被君融尽玉壶冰
唇分时元稹才睁开眼,视线正对上白居易有些失神的双目,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喘息极尽暧昧,时候正好,似乎一切都在催促他再向前迈出一步。 白居易把正踌躇的人推开,起身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而后仰躺在床上,毫无保留地向眼前人展示着自己的身躯。元稹得了默许,压过去便垂头向他的颈窝咬了一口,听到抽气声又讨好地在齿痕上舔了舔。白居易也未在意,仰头纵容他胡作非为。 轻吻不停地落在赤裸的肌肤上,在胸前流连许久。元稹似乎格外喜爱这里,舔吻、吮吸,再到轻咬,即使是白居易也被惹得方寸大乱。 “乐天……”偏偏元稹还要笑着凑到他耳边打趣,“看看这里,‘红者霞艳艳,白者雪皑皑。’好一幅白雪红梅图。” 白居易自然不肯低头去看,偏过头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这诗何时写雪中梅了,近日元大人于学业上似乎懈怠了不少,不如先让我考校考校你的功课……”说着,又作势要起身。 “元大人”三个字一出来,元稹便暗道不妙,忙撒娇似的把人抱住,截过话头,“还请乐天教我。” 白居易没有再逗他,抬起修长的双腿环住对方的劲腰,捏着人的耳朵笑道:“倘若这也要我教,你倒不如再回凤翔苦读十载。” 元稹的耳垂登时红了,隐隐有蔓延到脸颊的意思。白居易看得分明,却照顾着年轻人的脸面,到底把那一句“微之怎么这样容易脸红”压回了肚子里。 元稹似是毫无察觉,仍笑着捉过他的手腕吻了一下,支起身子,一手向白居易身后探去,两根手指极为顺利地滑进那方柔软湿热的xiaoxue。 “我已自行准备过,你只管进来。”白居易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又出声催促。 元稹却执意开拓了一会才起身脱衣,再压上来时长发披散,更添了几分风情。 白居易看得动情,撩起元稹的一缕乌发,在指尖绕着。元稹便顺着力道垂下头,又用嘴唇贴了贴白居易的脸,下身也顶着他的xue口。 “唔……”白居易微仰起头,抓着对方头发的手不自觉地添了几分力。 虽说是已“自行准备”,可两具身体未曾磨合,起初的动作难免滞涩。元稹也被夹得皱眉,又想到乐天正因为自己受苦,心下焦急,看起来竟比白居易更可怜几分,红着眼眶盯着白居易的脸瞧,见他咬唇,便立刻停了动作。 白居易松开元稹的发丝,睁眼便看到他这副模样,心肠一软就强迫自己更加放松一些,方便元稹动作。 元稹干脆将自己的长发尽数拢到耳侧,尽数垂下。 白居易起初还笑着为他抿好鬓发,抹去额前的细汗,等元稹一动作起来便察觉了不妥之处——那不听话的发尾竟在自己胸前乱蹭! 胸前的瘙痒竟让他忘了身下的胀痛,白居易频频拂走恼人的发丝,可它们却又总能随着主人的动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