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if(BOx幻想世界/感官剥夺/伪NTR/微G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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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抓住了啊,”男人嗤笑着,用力拉扯项圈,让身前的囚徒抬起了头,“无论哪个世界,你都还是一样愚蠢。” 凌乱的银发下,一道金属制的眼罩斜穿而下,封死了左眼——和项圈一样,都是专用于关押危险生物、能够封印魔力的合金。整个地牢里都印刻了繁杂的法阵,将亡灵生物的天赋能力压制到了最低,本就无法视物的右眼如今也失去了对生命气息的感知,茫然地望着前方。 令人作呕的暗色筋络攀在他右侧的半张脸上,像活物一样脉动起伏,密密麻麻地铺开根系。 “这次又是为了谁?”来访者把少年的碎发拨开,指侧碰到一点脸颊的皮肤,冰冷,微弱的死气带来一阵刺痛,像摸到了破碎的冰棱。 观测时他曾看到人们在神像前捧着烛台、念诵着主的圣典,之后又将祝祭过的蜡油灌进了俘虏的耳孔。他紧接着掰开对方的嘴(那并不费力),确认了舌头也已被齐根割去。 丧钟森林的巫妖之名太过令人惊惧,即便是教会也无法彻底杀死黑暗的住民,只能将其重重封锁,关进有圣职者坐镇的裁判所下面。 男人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囚徒胸口那根露出一截尖锐刃面的圣楔上,探手从他背后摸到雕刻着圣像的钝头,刚一触碰就听到了半声闷哼。 他已经知道这样的生物不会真正死去,手向外扯出一点,又猛地前推,被激发的圣楔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无法言语的口中发出一阵不成形的惨叫,胸膛被反复穿刺,身躯无力地摇晃着,又被腕上的锁链拉扯回原地,创口周围被圣力灼烤得一片焦黑。 男人饶有兴味地看着少年在剧痛下的应激挣扎,他是逃不开的——被打碎膝部的骨头摆成了跪姿,脚踝也各被一根圣楔贯穿,深深钉进地面,全赖绑吊着扯高手臂的链条才没有直接倒下。 那家伙此时还毫无所觉吧?但看到对方束手就擒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多年前那个少年并未在森林死去,反而成为了时间被暂停的怪物。 当一心想为兄长复仇的骑士在旅途的终点见到占据了至亲皮囊的杀人魔时,亲人惨死后连尸身都被亵渎的愤怒想必足以掩盖这个拙劣谎言背后的种种违和之处。 “既然能把一切都献给他,那么把剩下的这副躯壳献给我——你也是会同意的吧?” 对外界失去感知的半亡灵正准备继续承受毫无缘由就被施加的痛苦,疼痛的余波让他的腰腹在男人掌下微微战栗,但随后到来的一切却和预想截然不同:下身蔽体的衣物被扯下来,失去阻隔的圣力像漫涌的水一样推挤着他,皮肤和骨骼都如同被烈阳炙烤,几近融化。 陌生的事态甚至令他的思维一时间都无法处理这突发的状况:圣职者也许会因为残虐的传闻向堕落而亵渎的生物泄愤,却不会做这样违背教典的yin行。 在他背后,男人正用幽暗的目光打量这具躯体:一半是人类,一半是属于黑暗生物的骨架。 皮rou和枯骨被粗暴地嵌合,像被扯烂又重新缝起的人偶,有些地方的骸骨甚至无法匹配,似乎部分是来自成人的尸骸,而非出自孩童。 男人对眼前人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了,但少年模样的,这还是第一次——选择了从背后,也许只是不想被那张脸搅乱了心情。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遥远到更像是虚幻的童话故事,他甚至就快记不起自己还曾那样依赖跟憧憬过早熟的兄长了: 那时哥哥说会一直保护他,无论发生什么。 “变成这样也是为了他吗?”他自语,俯下身把指节探进秘处搅动,已经死去的身体没有温度,另一侧则是骨骼间像凝胶一样的软组织,粘稠的、冰冷的。 像什么呢? 就像是那时流溢着卷上他手指的血吧,太多了,怎么也止不住,掩住了口鼻也会从指间从耳朵甚至眼眶里涌出来,一点一点失去了热度,流尽了,最后把他也拖进了深渊。 他时常梦到站在钟塔下,脚边是污浊的海,黑色的波涛卷起黏腻的白沫拍打上来。哥哥应该长眠在那海的深处吧,尽管他看不到,但心里总是会浮现这样的念头。后来他连月亮都没再见过了,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连天色都永远暗沉,容不下半点光亮。 不觉间动作变得太过粗暴,少年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呻吟,这样的怪物——甚至不会流血。 男人抽回手,他没有太多的兴致,抬掌想让那把象征着裁决的细剑落进手里,触手却是一把极为厚重的古物。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剑鞘上布满叙述圣徒除魔的英勇事迹的纹饰——是那家伙的东西吧。因为是自己,所以也被这个世界的规则认可了吗? 啧,他把圣剑抽出一点,剑刃上立刻散出幽幽的白光——少年的身体本能地向前躲避,被他掐住腰侧拽了回来。 尽管某种冲动在翻涌,但他还是把出鞘的剑收了回来,只是泄愤般连带着剑鞘狠狠捅了进去: 沾染了圣力的长武器像一块被塞进身体深处的烙铁,精美的金制浮雕横冲直撞地分开肠道的软rou,另一侧的滞涩感更是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身下的苦楚引发无法遏止的挣扎,又带动了三枚圣楔,囚徒的整个身体都因为剧烈的痛苦而痉挛,唇齿间挤出了混乱无法辨识的声音。 但那听起来不像是求饶。 昏过去就没意思了。男人把圣物抽出来,嫌恶地丢开,绕到少年身前。 令他惊讶的是,那张稚嫩的面孔上满是泪水,半睁的右眼浸泡在水光里,更显得瞳色浅到近乎透明。 像玻璃珠一样的伪物。 男人在他脸上抹了抹,擦不干净的眼泪把秀气的脸弄得一塌糊涂:“原来你会哭啊?” 尽管自己没有察觉,但这句话他说得很轻。掌中再次出现的是属于他那把薄而锋利的表演用的剑,视线在少年胸口逡巡了一下,避开了那个对人类来说是要害的位置,动作快而准,像切开一摞无法言语的魔术箱。 回应他的只剩下喉咙里浑浊的气声,男人俯身跟少年额头相贴,盯着他骤然闭紧的眼睛,把手里的剑刃抽回一点:“你在痛苦什么?为了你的处境,还是为了——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弟弟?” “怪物也有心脏吗?”他满怀恶意地自问自答,感觉到少年脸侧邪物搏动得愈发明显,刚要转动剑柄,面前的人蓦地重新睁开了眼——他的右眼已经染上了浅淡的血色。 极近的距离下,男人将这一切看得无比真切,甚至感觉自己和那欢欣的黑红色血管短暂共享了感官,所有的痛楚、喜悦和愤怒他都无比熟悉:那正是深沉而粘稠的杀意。 “原来如此,”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忽然又笑起来,“杀人魔、你从那时候就和杀人魔成为一体了,难怪要自我献祭到这种地步……” “真巧啊,我也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没错,你还是那么愚不可及……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也会帮他清醒过来。” 地下监牢里,这才响彻了后知后觉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