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定要把那负心薄情之人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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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玄明依旧静静悬在论剑峰上,李忘生伸手触碰阵中剑气,剑阵中镇山河与行天道的剑气已浑然一体,行天道让镇山河中平和剑气更为激荡,而镇山河的清明也似抚平了行天道中的杀伐暴戾之势,此长彼消又互生互长之中,剑气变得中正浩荡。 李忘生伸手触碰剑气,清冷激荡的剑气从他指尖钻入脉中,却再无谢云流刚离开时留下的那份凶煞气息。李忘生心想,此法果真有效,由于山中灵脉互为犄角,其中灵气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自然便将阵中煞气洗涤干净,若师兄不愿与他人双修,那便可效仿此阵,靠这自然之力,将煞气洗去,只是这效果如何却尚不可知,思及此,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师兄愿意与他一同前来,必能看出更多,师兄的悟性总是比他强的,也不知师兄有没有等得不耐烦,还是尽早下山,莫让师兄久等了。 想到谢云流,李忘生忍不住轻轻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天丛云刃,他其实不太习惯佩刀,但临走前谢云流执意让他带着,他如何不明白谢云流的用心,当然更不愿拂了他的好意。谢云流总忧心他灵脉不通,平日里便在不经意间多有照顾,李忘生想到谢云流的好意,心中升起了暖意,然待到暖意散去,更多的却还是酸涩,谢云流并不知晓他灵脉异常的症结所在,如果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么他心里的这个结似乎已成了死结。 罢了,李忘生甩开心中的杂念,还是先将眼前的事解决,他习惯性地想将手收回袖子放在背后,却发现那天丛云刃的刀气竟黏住了他的手,低头再看时,只见刀身四周黑气弥漫,透着不详的气息。 “这是?”李忘生心中惊疑,运功想挣脱那刀,没想到那刀似乎通了人性,偏不让他离开,一时煞气更甚,竟将他双手捆住,而后李忘生忽然感到身边一阵风吹来,还未回过神,他已被推在了玉清玄明中心的气剑之下,那气剑已化成实形,他的背贴在了气剑上,透过衣服传来阵阵寒意,而那天丛云刃的气劲更是如绳索般,将他双手牢牢锁在了剑身之上。 “师弟。”冰冷的两个字传到了李忘生的耳朵里,他这才从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见谢云流已站在他面前,正阴沉地打量着他,身上涌动着与天丛云刃刀身同样的黑气,透着凶煞暴戾。 李忘生大感不妙,谢云流显然已经入魔了,这次心魔似乎与前几日出来那个又不同,他努力稳住心神问:“师兄为何要将忘生绑在此处,可是又遇到了什么事?” 谢云流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兀自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那动作甚是轻柔,然而他并没有温柔太久,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狠狠地捏住了李忘生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的好师弟,我竟不知道,你还有个心上人!” 这话传到李忘生耳里,激得他心脏一阵猛缩,平时一向镇静淡然也控制不住心跳猛然加快,师兄怎会知道,师兄又是听谁说的,他可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李忘生难得在大脑一片混乱中还在想,为何师兄知道此事竟会走火入魔,于是赶忙道:“师兄,你冷静一些,其中怕是有误会。” “哼,还能什么误会?!还是你这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连有相好也不敢承认?”谢云流那手毫不犹豫地下滑,掐住他的脖子,又滑入了他的领口之中,探到那细腻的皮肤,心中又是一阵愤怒,这么个人,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在自己面前一派仙风道骨的禁欲模样,也不知道背地里和他那相好行了多少巫山云雨的好事,思及此,谢云流恨恨地扯开了李忘生的腰带,将那一件件衣袍尽数剥下,露出一具白玉般的身子,欲念便也汹涌而来,与那怒火夹在一块,叫嚣着朝身下涌去。 他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此时恨不得将那梦的内容全在李忘生身上实践一遍,然而……可恶,谢云流在心中暗骂一声,他是来羞辱李忘生的,可不是来被李忘生勾引的,他愤怒于自身失控的变化,只得努力压抑着那一份欲望。 “师兄,你冷静一点!”李忘生双手被缚,那道袍堪堪挂在手肘上,整个上半身已暴露在风雪之中,被谢云流那要剐人的目光来回逡巡打量,李忘生几乎羞得无地自容,却还循循道:“忘生的确有倾心之人,却不知为何会惹得师兄如此愤怒,此间定是有所误会,师兄想要知道什么,忘生一定知无不言。” “够了,你这便是承认了!”谢云流冷冷笑道,“我在东瀛日日受着痛苦煎熬,你却在那暖被里夜夜同人翻红浪,也难怪你从来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个什么?” 李忘生一时愣住,他还未来得及辩解,谢云流已欺身至他身前,哗啦一声,将他的裤子也脱了去,露出了双修长白皙的腿和那在腿中耷拉着的事物。 “师兄,莫要被心魔所惑。”李忘生察觉下身一凉,努力维持镇定,深吸一口气,道,“师兄,你一直都是忘生最敬重的人。” “够了,莫要再花言巧语。可笑,你这样道貌岸然之人,居然也能当纯阳宫的掌教?” 李忘生脸上青红不定,道貌岸然卑鄙小人这话,他不知从谢云流嘴中听过了多少遍,此时再听,除了身体在光天化日下暴露的难堪,心中竟然也无甚感觉了。忽觉得一阵心累,他竟然也不想再做辩解,何况这些事又有什么需要辩解的。且不说他对谢云流的倾慕之情一直有如落花流水,就算他真找到了与他两情相悦之人,又如何不能行那欢好之事呢?纯阳之道本就没有要求六根清净,求的是道法自然,顺心而为,何况人生若能与至亲至爱之人相守,本就是红尘中的幸事。然而他看到谢云流的眼睛,便觉得他怕是无缘享受这份幸运了。 谢云流见他真的不再辩解,心中晦暗恨意更甚,也不再犹豫,便伸手握住了他的玉柱,只微微搓揉,那柱体便挺立了起来,谢云流不由轻蔑笑道:“你这身子果然放荡,哪还有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模样,果然都是装的!” 谢云流布满剑茧的手一寸一寸摸着李忘生那柱体,几乎算得上陌生的快感从身下窜到了脑门,李忘生方才还清明的灵台登时昏聩了起来。算起来,他上一次自渎已可追溯到遥远的少年时代了,当时他在想着谁,李忘生失神地看着谢云流,那人与年轻时无异的俊脸近在咫尺,只有这个人骂他放荡是他无法去反驳的,他那时岂不就是想着这样一张脸和这样一个人在自渎,想到此,李忘生心头涌上了一股久违的负罪感,只得微蹙着眉头,压抑着口中的喘息。 “哼,你便是这样清修的么?”谢云流嘲讽道,却很满意看着李忘生身体的变化,见他胸口随着自己的手上动作上下起伏,那两点如罂粟一般蛊惑着他靠近,谢云流终是忍不住,轻轻含住了一边的乳尖,在口中吮吸舔舐,李忘生哪受过这种刺激,身体不住颤抖,谢云流得了趣,又捏了捏他另一边的乳尖,顺势向下,掐住了他的腰。 “师兄……不要……”李忘生竟然已经承受不住,那柱体在谢云流手中跳动几下,一股浊液便射在了他的手心。 谢云流根本没料到李忘生如此迅速地便丢盔弃甲,惊讶地看着他,本想出言羞辱,却见李忘生布满潮红的脸,微蹙的眉头和迷茫的眼神,那一份的羞赫是做不得假的,身体的诚实也是做不得假的,无论怎么看,李忘生都像是未经人事的样子,是个真正的清修道子。 或者说,他的相好其实是个男人?这种猜测像风暴一般席卷了谢云流的脑海,将他压抑下去的欲望又全数卷上,就着那浊液,谢云流抬起了李忘生的腿,探进了股后的幽xue。 “师兄,不可……”李忘生下意识地剧烈挣扎,却被谢云流死死按住。谢云流的手指试着探了半截进去,便觉得里面干燥紧涩,又将手指退了出来,定定地看着李忘生,神色复杂。 “师弟,你莫要告诉我,你并未与你那相好行过房事?”谢云流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却几乎在心中咆哮,面对如此风景几十年竟也无动于衷,李忘生那相好是不是不行?! 李忘生见谢云流终于平复,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是找回了冷静,道:“师兄真以为世上人人都能找到同心之人吗?大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岂有此理!”谢云流气道,“你乃是堂堂纯阳宫掌教,怎就不值得人喜欢了?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有负于你,师兄定将他绑到你身前给你谢罪!”末了又补一句,“但他若不知好歹还想着与你再续前缘,那是万万不能,我绝不同意!” 李忘生彻底不懂谢云流了,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赤身裸体地绑着,处境十分尴尬危险,眼下却也被谢云流的话弄得顾不上这份危险尴尬了,只怕从那人嘴里听到更夸张的话,赶忙温言安抚道:“师兄不必如此,这种事情,本就不能勉强,忘生从未责怪过他。” 谢云流凑到他脸前,看着他那张平静淡定的脸,更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地恼意:“你就是这般软弱,才害得自己单恋一生,若换了是我,我便偏要勉强。你且告诉师兄那人是谁,他竟敢害得你无法飞升,差一点便命丧黄泉,我如何能放过他,我定要将他千……”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碎尸万段,李忘生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谢云流要说出这几个字,他双手被缚住,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伸头吻住了对方的唇,阻止他将这一串更为的可怕词语说出来,修道之人怎可如此妄言。 李忘生的唇很软,很薄,带着一种清淡的茶香和雪的味道,他的眼睛又温柔如暖风,谢云流一颗心鼓动得几乎穿破了胸膛,竟然如毛头小子一般手脚无措,天丛云刃的刀气感受到了主人的意识,已放开了李忘生,谢云流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他忘了自己方才想要说些什么,抱着李忘生赤裸的身体,只觉得自己怀中抱着好似一枚暖玉,又似一抔初春的细雪,温柔地抚平了他心中的暴戾,这颗长久地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处,这归处竟是如此的简单——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短暂的平静之后,那股从未消失的欲念疯狂滋生,谢云流的手顺着那光滑的背脊摸到了腰侧,惹得怀中之人一阵颤栗,他贪婪得想要长久地怀抱着拥有着他,让他那温柔如水的目光永远停在自己身上,久到一生这么长——所以不管李忘生的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愿不愿意,他定要在这里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