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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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心念念的好弟弟重逢,要说自己不高兴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可问题是这人上来就跟看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故意压低了身体来打量,妥妥的是在炫耀自己如今不得了的身高。 王泽佞忍了半天,看他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默默捏紧了拳头。 “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啊哈!”男人俏皮地一拍手,指向他的脑袋。“不就头发变长了嘛?” 王泽佞拍开他伸过来的食指,毫不客气地怼他:“呵呵,你也不过是变老了一点嘛!” 男人一副无奈的样子,手摁着自己的刘海往后潇洒地一滑。 “但还是一样的帅气对吧?” 中岛敦看着男人浮夸的动作,以及他背后那把闪烁着寒芒的大剑,忍不住把王泽佞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男人身高绝对突破了一米九,长摆的皮质血红外套也挡不住他健硕有力的肌rou。这么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光是站在人旁边就充满了压迫感,王泽佞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只黑瘦黑瘦的长毛兔子。 兔子和狮子谈笑风生地叙旧,这画面真是又惊悚又怪异。 中岛敦不管是上下左右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两人能有什么血缘关系。 男人看着中岛敦警惕的动作,咧嘴笑起来。 “不介绍一下吗?你身边这两位。” “是我马上要去上班的地方的同事,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 “上班?哇哦,什么样的地方会雇佣童工啊?”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中岛敦,笑着指出:“他看起来还没你大呢。” 王泽佞瞪他一眼。“别忘了我也比你大吧?” “是是是,可就算如此,我们两个人现在并肩走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我是你的好哥哥。” 确实。 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都赞同地点点头,只有王泽佞恼羞成怒,跳起来扒拉他的脑袋。 可惜男人毕竟不再是那个不到他胸口高的小豆丁了,他扑上去只会被男人抓着手腕往怀里一扭,被有力的手臂抱起腰举高高。 王泽佞:“……!!” 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他还是很执着去扯男人的脸颊。男人的脸皮又紧又薄,完全不像幼时那样嫩嫩的包着水。王泽佞掐不起rou,看他也完全不疼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松开手。 “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阿诺的脸一点都没变。”男人抱着他笑得一脸纯真,说的话却意味深长。“以前被打了就会流一脸的血呢。” “现在不也一样。” 王泽佞忍不住吐槽。然而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好像通过这具皮囊看到了他灵魂的深处。王泽佞以前就知道他是半魔混血,却从未觉得他与自己有什么不同,可此时此刻被这双冷蓝的眼睛注视着,却头一次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种非人的魔性。 他下意识抬手在两人中间一挡,不太自在地扭开头。 “先把我放下来吧但丁。”他说。“我和他们还有事要做。” 但丁依言把他放回地面上,嘴里还配合着“嘿咻”一声。 国木田独步无言打量了但丁一番,即使是在和王泽佞叙旧谈笑,他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难以忽视的血腥气。 但那并不是属于人的。而是某种更加粘稠、污秽的气息,萦绕在男人和他的武器周身。 这就是活生生的传奇吗? 他并不想与这种麻烦的存在扯上关系,但有谁会比太宰治更麻烦?何况但丁至少会听王泽佞的话。 于是他还算友好地跟但丁进行了一波相互介绍,只有口语听力都不怎么过关的中岛敦挠着脑袋,在王泽佞的帮助下知道了但丁的名字和目的。 不过出乎三人意料的是,但丁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让他们集体传送至此的穿兔子玩偶服的疯子,而是因为一类近几年时常会出现的、类似于日本“神隐”的失踪现象。 “说是失踪,但其实还是有人回来了的,不过他们要不然就是疯了,要不然就是突然有了跟过去完全不同的身份和力量,连不可救药的绝症也一下不药而愈了。”但丁说到这里忍不住撇撇嘴。“普通人感受不出来,但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违和感,现在看到你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被他看着的王泽佞满脸茫然。 “我怎么了吗?”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个失了忆的人啊。更何况过去四年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手脚没了,还被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绑架囚禁了一个多月,总不至于这样还能出去搞事吧? 要真那样他才觉得见鬼了! 然而但丁只是收敛了笑容,非常严肃地看着他,搞得王泽佞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忐忑不安的与他对视,生怕他嘴里再突然蹦出来什么惊天大秘密把自己炸得两腿发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的事吗?”但丁问,王泽佞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他接着说:“其实当时我和维吉尔都闻到你流出来的血有股不一样的味道,不过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耸了耸肩。 “好吧,说不定尼禄也知道,好歹是维吉尔的儿子呢。” 王泽佞很想吐槽说他真不是你的儿子吗,可但丁明显还没有说完,他只好忍着,用催促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呢?”他问。 但丁看他一副又有点害怕又忍不住好奇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就跟路边那些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去试一试的猫一样,明明察觉到危险了还往上凑。 真是皮痒……难怪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但不论怎么说,在几十年后还能看到他以刚刚离开自己的样子回到自己面前,这感觉还是相当奇妙的。 就好像他们真的从没分开过一样。 但丁半垂着眼,说:“那些活着回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你血里的那种味道,不过他们好像觉得那个味道各有不同吧。” 香味倒是跟这次的事件共同点。王泽佞正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国木田独步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拉住了他。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 他向王泽佞投去歉意的目光,王泽佞愣了愣,点头示意他先说。 “但丁先生,你所知道的那些人是否都是曾经有过什么疾病,或者在失踪之前家庭情况非常不好,比如背负了巨额债款、遭遇了意外事故之类的?” 国木田独步语速很快,他很难不觉得急切。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太宰治坚持要把一个失忆的人拉进侦探社来工作,也不是很能理解社长同意的决定。他觉得就王泽佞目前的状态,不管怎么看都是把他送回四市去修养才是上上之选。 可“奇特的香味”、“天翻地覆的境遇”和但丁刚刚说的血的味道,都很难不让他有一种猜想。 名为迷迭香的熏香开始盛行是四年前的事,而王泽佞也是在四年前失踪的。尽管按照侦探社的调查来看,在王泽佞离开四市来到日本以前,世界各地就有过类似这样的熏香在某些上层人士之前流通了。 但就在四年前,这种熏香的流通数量和面积开始了爆炸式的增长。假设能“实现人心愿的熏香”一开始因为原料的稀缺,让它只能在有钱有权的人手里流通的话,那什么会让它一下就流入下层时市场,让更多人能更方便的得到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国木田独步因心中隐隐的猜测结果而感觉到遍体生寒,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王泽佞的手腕。 如果只是巧合的话…… 他紧盯着不发一言的但丁,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然而让他痛苦的是,但丁点了头,肯定了他猜想。 他说:“聪明的侦探小哥,就是你想的那样。” * 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肆无忌惮的伤害另一个人,用他的血rou来实现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呢? 国木田独步听完王泽佞支支吾吾的叙述,额头和脖子上暴起的血管几乎可以排在草地上跳舞了。王泽佞又惊又怕,生怕他就这么气晕过去了,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慰:“没事没事,那时候我人都没意识呢,真的没事!” 这不安慰还不要紧,一开口就跟泼上无名火的油一样,这下国木田独步脸侧也暴起青筋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语气,十分冷硬地打断他:“所以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没手没脚也没事是吗?” 这句是用日语说的,一旁懵逼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了一句的中岛敦被这平地惊雷炸得顿时瞪大了眼,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王泽佞另一只手。 王泽佞:“?!!” 所以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把我抓住啊! 他好想逃,可是两只手都被拉着根本逃不掉,只好在两位新同事的重重包围中低下脑袋装死。 中岛敦抓着他,一双眼里都含着泪了。被打有多痛他是清楚的,可王泽佞居然手臂和双腿都被人砍掉了吗? 他光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头皮发麻,声音也越发尖锐。 “到底怎么回事啊阿诺?快告诉我你们刚刚说了什么!”他真的一句都没有听懂啊! 再次被一左一右抓住的王泽佞目光呆滞,一时间竟分不清该先哄人还是先解释,只好疯狂对但丁递眼神:快来救我啊! 收到求救的但丁表情也是冷冷的,眼中毫不掩饰杀意:“没空呢阿诺,我正忙着生气。” 王泽佞:“……” 王泽佞:“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