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熊、你、我
“小柴，小柴。”欲招的名单已经公布，张姐第一时间来通知柴槿棉。“有一个好消息，你想知道吗？” “什么。”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你被欲招了。”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成功了，我留下来了。我....柴槿棉看向了边清浅的办公室。她想分享给边清浅。 柴槿棉：我留下来了 边清浅：恭喜.gif 我就知道她可以的。边清浅停在了手中的工作，想着要不送些什么礼物。她真心为柴槿棉感到高兴。 “怎么我有异议还不能说吗？这办公室谁不知道柴槿棉是边总监的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 办公室外吵闹声越来越大，言论也越来越刺耳。 “吵什么吵，边总监来了。”张姐努力维持现场秩序。 “我并没有决定欲招名单的权力。你们不是对结果有异议，只是不愿承认自己无能，而我刚好可以成为你们泼脏水用的桶。柴槿棉在公司实习的表现，公司员工都能看到。你们既然想要进入公司，实习时却浑水摸鱼，姑且无视，毕竟只是在校实习。现在名单出来了，又大闹特闹，没有肚量又不反思。落选难道不是意料之中吗？” 赖皮的几位实习生还想反驳什么，憋了半天还是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陆陆续续，带头挑事的人想离开了。 “等一下。”那些人刚想走，却被宁竹叫住。“你们闹完，拍拍屁股就走，不太好吧。” 几位闹事的实习生扭扭捏捏地道歉，落荒而逃。这一件事情倒是解决了，但围拢的人群又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边总监，你三年前你不是也是走后门才当上副总监的吗？” 此话一处，人群议论声大了许多，亦真亦假，假说成真，真说成假。 “当年我和投资人确实认识，此举对大家确实不公平。我向大家道歉。”边清浅深思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甘愿辞去副总监之位，公司所有的人都可以竞争。该过程由全公司的人一起监督。” “边清浅，你确定吗？”边清浅要辞职的消息就如同上次投资人宣布副总监为一样措手不及。可是如今已经这个局面，纵使宁竹不想边清浅离开公司，但也无法服众。 “我确定，既然宁总监在场，也不用我专程去敲门。” “可是边总监的能力都在我们这些公司员工之上。”有人嘀咕到。 “公司里那些传言，我也听到过，我觉得很有道理。让你们感到不舒服，这是我的问题。另外我的工作都已完成，不会给你们造成额外压力。” 在三年后辞职的决定显得愚蠢极了，可能有最好的办法，但边清浅想不到。当下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公司的员工应该能够应付来，边清浅也可以放心离开。 边清浅走后，公司倒也没有很大变化。有些人说，自从看不到边清浅那张脸，整个人都精神了。直到离开的两天后，公司金融师分析有误，导致公司亏损了几百万。 “完了，奖金要少了。” “为什么还跟奖金扯上关系。” “你傻呀，公司赚得多，奖金就多。” 张姐走过来，提问到：“话说，怎么偏偏边总监走后，金融师就失误了。” “边总监之前是从M城大学金融系毕业的，文件也是交给边总监审核的。” 张姐与其他员工讨论的时候，金融师刚好从宁竹的办公室出来。 金融师年轻有很多事情也拿不住。所以金融师都会将分析报告先提交给边清浅看。有了边清浅的把关，很难出现错误。 “不要伤心了，就只是几百万。”张姐安慰道。 “张姐，那可是几百万呢！” “哎呀，没看到人家正在伤心。”张姐使眼色。 又这样过了一天，公司员工对边清浅的讨论越来越多。 “话说，这个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规模。起码有一半是边总监的功劳。”公司里总有一个显眼包。 “可她确实是走后门。正常不都要先入职，再升职吗？”一个入职不久的员工问道。 “其实当年，公司规模小，还没有副总监这个职位，也没有人要争副总监这个职位。边总监来了之后，公司在她和宁总监的带领，迅速发展。我们就跟着她们吃香喝辣。”一位老员工回答。 “我觉得这叫什么，这叫空降。”显眼包思索片刻后，继续说话，“我知道了，有实力的人叫空降，没有实力叫走后门。本质就不一样。” “你这....什么歪理。”老员工嫌弃说。 “我反正这么觉得。边总监工作能力就是强。只是脸板正看起来有点凶而已。我有一次拿着文件找她签字，她指出错误，但是没有责备我。要是换别的公司老板，早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了。” “我也觉得边总监对我们并不凶，也不知道谁在说边总监坏话。”一位在公司略有威望的员工开口。 “我以后就把话放这里，谁说边总监。我把他嘴撕烂。”显眼包一脸认真地放出狠话。 “我回来了，累死我了。”一位资质颇深、想要竞选副总监的老员工开完会回到工位上。 “你体验感觉怎么样了？” “我现在只想睡觉，这副总监的工作又负责还看不懂，真不是人能干的。我只能说，祝其他人好运。” 在办公室的宁竹只希望边清浅可以快回来，公司里很难找到与她能力相当的人。 名单公布的之后，还有几天实习就要结束了。本来以为柴槿棉还可以跟边清浅以前工作几天，但边清浅直接辞去了工作。所有的一切对柴槿棉来说就像梦一样。 有好几次站在边清浅的门口，尝试敲响房门。仔细想了想开口之后不知道怎么说，表示安慰吗？明天就要离开了，说声再见是可以的吧。 终于，柴槿棉提着下午在街上买的礼物，在今天敲响了边清浅的门。一分钟过去了，敲到第三声，门终于开了。 晚上9点，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很黑。桌上放着一个投影仪，墙上幕布的四角被固定。沙发上躺着一个1米5的毛绒熊，面前桌上放着零食和水杯。 “坐。” “你在看电影吗？” 最近有一部同性题材的电影上映。在柴槿棉进门前，边清浅确实在看电影。电影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是整部剧情的最高潮点。柴槿棉敲响了房门，边清浅得先退出电影画面，开门的速度也就慢了点。 “是的。” “那它也在看吗？”柴槿棉口中的它是一只1米5的毛绒熊。 “嗯，跟海底捞的玩偶差不多。”边清浅有些局促。 边清浅特意把它从柜子里面拿出来，1米5的玩偶也可以看电影。算算时间，今天就是柴槿棉实习结束的最后一天。 还以为那天买的礼物不会有送出去。 边清浅收拾好办公室的物品，回去的路上。想起要给柴槿棉准备礼物，便去了精品店，可去了好几家精品店，也没挑到她觉得柴槿棉会喜欢的礼物。她意识到可能自己并不了解柴槿棉。 最后走到一家精品店，看到了橱窗里的猫状毛绒玩偶。上次她送给我的东西就是瓷烧的小猫，难道她喜欢猫吗？边清浅还在思考的时候，店员走了过来。 “猫状玩偶系列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款猫状毛绒玩偶是整个系列中最后一个，十分具有收藏价值。” “刷卡。” “好的，女士请稍等。” 对边清浅来说，玩偶并不贵。 “水满了。” 柴槿棉的提醒，边清浅才回过神，将桌面和杯身擦干，又了拿些零食放在柴槿棉面前。 “边jiejie，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柴槿棉想要离开，“等一下。”边清浅进到卧室，提着一个礼盒出来。 “贺礼。” 柴槿棉接过礼盒。这个礼物应该是早就买好的。“喜欢。礼尚往来，我和小熊一起陪你看电影可以吗？” 和小熊..陪我看电影。“我刚把幕布固定好，你就敲门了。你想看什么。”柴槿棉伸手摸了摸投影机。 “好烫。” “是吗？可能质量不好吧。”边清浅有些心虚，递上了遥控器，“你找找看。” “今天晚上我注定和你有一场电影的约会。”柴槿棉漫不经心地说。此时投影的黄光与太阳一样，打在了边清浅脸上。 约会，她...边清浅很少听到别人用约会这个词，明明知道柴槿棉只是随口一说，约会是友好的用词而已。 因为边清浅平时都是看同性题材。 “看这个吧，许真推荐给我。我还没有时间看。” “好。” 影片是上次在小镇时滕芸和许真一起看的。全片讲述女主和男主相爱相守的艰难。关键，许真并没有说，电影中大尺度很多。每到那些地方，柴槿棉无奈低声与边清浅解释她之前并不知道，这个锅许真背定了。 “我怎么觉得男主的爱不如女主的爱深。男主并没有打算逃离自己的城市，而是在女主来之后才下定决心一起出逃的。” “那个时候，女主不是已经被指婚了吗，男主认为女主应该会答应她父王的安排。只能在教堂祈祷上天，保佑女主。” “边jiejie，你觉得他的爱比女主还深吗？” “我觉得他们的爱是一样。男主害怕女主不爱他，直到女主逃婚出现在他面前，也就不害怕了，决定誓死守护她。” “还能这么理解。” 影片结束了，属于边清浅和柴槿棉的故事却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