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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了!”

    佐锦听过许多类似的话,但是听到自己的弟子这样“教导自己”,却还是第一次。

    她不由得正襟危坐,集中精神,听着他们叽叽喳喳,自己嗯嗯啊啊……看得三人一脸火气。

    “佐锦老师,您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多么严重啊?”里奈攥紧了拳头。

    “啊?不……不是很清楚……”她睁大了眼睛。

    而里奈有些心痛地发现,就算是在打马虎眼,但是二十多岁的佐锦老师居然比自己还有少女感。

    ‘天道不公啊!’她有些愤愤想。

    可佐锦怎么会没察觉呢?

    她漂亮的眼睛从三人焦急又愤慨的脸上依次滑过,忍不住去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滴。

    “唔,我真是太欣慰了!我的三位弟子都是那么天真淳朴的好孩子啊!”她在夸赞。

    当然,这夸赞绝不会得到任何的感谢。

    三个人都像是吃了大粪一样瞪着她,脑袋里估计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才会喜欢我们这个更奇葩的老师啊?!

    佐锦一无所觉,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我再教给你们一件重要的事好啦。”她挥了挥手指,“不要总是产生别人很喜欢你的错觉嘛~这会让你判断失误。还有啊,一定要给自己的爱画下一条线,或者立下原则,嘛……不过,这是超级厉害的忍者才需要去考虑的事情嘛~哈,等你们有希望在二十岁前成为上忍再说吧~”

    三个人的额角同时跳出一个十字——好啦好啦,佐锦老师又在“炫耀”她的天赋啦!

    里奈压住了心绪,眼前佐锦老师的鼻子似乎在不断地变长。

    她顿时语调夸张,觉得自己像是童话中的黑女巫一样阴阳怪气,“哎呀呀,那请厉害的佐锦老师告诉我,你给自己划下的线究竟是什么啊?”

    “嗯?倒是可以。”佐锦眨巴了一下眼睛,凑近了几人,那双漂亮而灵动的眼睛里皆是黑暗,闪着神秘而智慧的光,“那就是……当对方背叛了木叶的时候,能不能下定决心杀死对方!如果不能下手的话,那~大概就是真爱了!”

    三人全部愣住了,这过于现实的回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他们小小的脑瓜里还没有想到同伴背叛木叶这样论外的事。

    看到他们的神情,佐锦果然畅快地笑了起来,“看吧,你们离真正的忍者还远着呢~”

    ‘这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吧……’三人张着嘴,根本分辨不出来佐锦老师是否认真。

    还是直树咽了口口水,问:“那么……佐锦老师,你所交往的忍者……不,忍者们,都是以这种方式去考量的吗?”

    “嗯?交往?我没有交往过啊。”佐锦再次说出了让三人想要咬掉舌头的暴言。

    歪了歪头,她说:“不是已经说了我划下的线吗?我还没有遇到过那样的忍者呢,怎么可能交往呢?”

    “鸣人前辈……你也会下手吗?”日向裕冷不丁问,一双白色的眼睛却颇为紧张。

    佐锦一怔,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鸣人,原本觉得十分有底气的话顿时变得绵软不堪。

    “嘛……鸣人不可能背叛木叶的嘛。不过就算他背叛了……”露出了明显的思索神情,她轻轻拍了一下手,语气轻快的像是自由自在飞翔在天空中的漂亮小鸟,“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考虑嫁给他或者做他的恋人这种事,所以根本没必要思考嘛。”

    “嘭”的一声,崇拜着鸣人的直树仿佛受到了重击。

    “佐锦老师……你会下地狱的,”里奈咬着牙说,“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哎呀,这都无所谓啦,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考虑这些啊,毕竟你们的实力还没高到可以悠闲讨论八卦的地步啊。”

    语气变得冷淡,佐锦拍了拍袍角,站起了身,俯视着还蹲在地上的几人,目光中蕴含着欣赏却又无机质的光。

    见三人都轻轻地抖了一下,她才满意地勾起嘴角,“身为忍者,令情感打败理智并不可取,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漩涡鸣人。我也知道,无论是日向宁次、宇智波佐助,亦或者漩涡鸣人,他们虽然能教你们如何提升实力,却无法让你们胜利。”

    说着,她轻轻抽出了别在忍具包的笔,对着已经面露惊恐的三人露出了笑容。

    “那么……就来让我教你们真正的胜利法吧?”

    下一秒钟,三人对视了一眼,像是兔子一般蹿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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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自己的弟子进行了最后的“友好交流”之后,佐锦将三人送了回去,还嘱咐三人好好休息,并奉上了出云大社出产的特产伤药,才回到了家。

    泡在浴缸里,她连骨头都松弛了起来,脑海中回想起白天的情形,顿时瘪了瘪嘴。

    “哎……怎么连弟子都知道了,这样我在弟子心目中不就变成因为私事,所以耽误正事的不靠谱女教师了吗?”

    脑海中出现自己穿着一步裙,结果还来个平地摔的松懈模样,她翻了个身,趴在浴缸边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弟子心中或许更像穿着爆胸服饰的“人渣女教师”。

    白天说出的话,虽然是临时编出来应对的瞎话,但也算是出于真心。

    现在想想,佐锦才察觉到,这世界上或许只有鸣人能干扰自己的立场,而其他的人,无论是帅气满分的佐助、值得依靠的卡卡西前辈还是昨日才让自己春心萌动的我爱罗,都不行。

    每每察觉到这些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的爱虚幻的仿佛泡沫,风一吹就会散。

    这样不牢靠的东西,怎么能奉与别人进行交换呢?

    而且要是过上每天起来做早餐,叠袜子的生活,想要“叛逃”的,一定会是自己吧?

    下巴抵在浴缸边上,她气呼呼地想:‘一定都是团藏大人的错吧!如果不是他让我杀死信的话,我就不会这样。’

    再次翻过身望着天花板,佐锦觉得有些气闷,却将整个身体都沉入水中。

    鼻腔传来阻滞的感觉,几乎像是窒息,她的面容却十分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随着水波舞动,白色的天花板碎裂成片片光斑,而自己即将沉溺于这无边的柔波之中。

    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只是这个时候,偏偏有人干扰。

    她察觉到什么,从水中冒出了头,按着浴缸的边缘,盯着浴室的门。

    ‘说起来……游戏世界的不同线路,为什么就不会绕到一起呢?哎……’

    她其实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是真实世界,周围的人感情更加丰富,也更加难缠,只是她之前没有注意过而已。

    瞧瞧,洗冷水澡的一个月,她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嘛。

    可这不妨碍她生气。

    十多秒钟之后,佐锦裹好了头发,也裹好了自己,站在浴室的门口,胸口中燃烧着小小的怒火,费解地看着自己家里的不速之客。

    又过了两秒钟,那个家伙终于下定决心转过了头,而佐锦也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

    “日向宁次,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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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宁次转头凝望着佐锦。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浴袍,头发被同色的毛巾裹住,几乎像是带着白色的尖顶帽,更像顶了个蜡烛头。

    尤其她的脸也白的发光,让人联想到新下的初雪,或者踩着雪款款而来的雪女。

    听说雪女会吸取男人的灵魂,而佐锦却像是能吸食男人的理智。

    不然的话,自己早该痛斥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孩了,而不是在这种时候皱眉盯着她看。

    而这种时候,他已然知道,连自己这种皱眉的举动,都是一种遮掩。

    仿佛这样去看,就可以将自己的渴望泯灭一般。

    “你没有话想说吗?那就快点走吧?我可是很忙的。”佐锦双手环胸,歪头蹙眉,仿佛两人之间不是那样尴尬的关系。

    她拒绝的姿态很明显,宁次却像是没察觉一般问:“你今天是和风影一起回来的?”

    这问题出乎意料,佐锦微微睁大眼睛,“日向裕,身为一个忍者,竟然连保密都做不到吗?居然忘了我教给他的事。”

    “不是裕说的,是我猜到的。”宁次说着,就见到佐锦轻飘飘地瞟了过来,顿时明白了对方其实是想转移话题。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语气越发严肃:“其他人也就算了,你不应该和我爱罗搅到一起去。”

    “……这不关你的事。”她说着,像是头疼一般按了按自己的“白帽子”。

    她在心虚,宁次察觉到了这一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从前怎么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在从前,他总是试图从佐锦身上找出点“错处”,然后借此评判她的行为,想要把她拉回“正轨”。

    可就在佐锦离开木叶的这段时间,他发现这件事简直无比艰难,何况自己有着那么多的难缠、更难以理解的“对手”。

    既然发现她做错了,就应该站在她面前,正式地告诉她错在哪里啊?

    为什么会放任她继续错下去呢?

    所以,他站在了这里,白色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一般盯着她,而后说:“你改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