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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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来得似乎晚了些,院里被迟来的春雨浇得透润,少爷下学回来,看见一把新伞。 “幺儿回来了?” “嗯,先生下课了,太太怎么今天出来了?” “见见太阳,坐下吧,这是你小娘。” 须佐啊一声,看向坐在侧座上的人。他不是女人,起码看起来不是。 “小娘好。” “少爷,也好。”小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有长的眉和愁的眼。 也是,任谁嫁给一个老头子,还是死了好几年的老头子都不会高兴的。茶很烫,水是下人刚烧开送上来的,须佐捏着杯壁厚的地方递给小娘,道:“小娘喝茶。” 谁也不想被烫,小娘抬眼看着须佐,唇往下抿,伸手接了茶。 须佐看见他瓷一样的手染了红。 家里业大,近日却人少,大姑娘留洋,二少爷去了水乡,剩下幺儿须佐和太太在家里。现又多了个小娘。 喝了茶太太就让小娘回去了,走的时候还拿走了那把新伞。 屋外下雨呢。 太太问须佐学业,问他用饭可好,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没呢,”脑里却闪过小娘的手,白生生的像剥开的菱角,却怎么看都是男人的手,“怎么娶个小娘?” 太太神情灰了一瞬,想改个话头又觉得没什么可避着,道:“老爷托梦,要个新太太。” “可我看着小娘是男人。” “看着是,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太太没说,须佐也没赶着话问,只说:“过了夏,等立秋,二哥就回来了。” “到时候给你们量身衣服,要学生样子,再照张相。” 须佐说好,心里却在想那死了的老爷,明明断了气进了土,却还是能毁人一生。 且只需要一个似是而非的梦。 雨泡了瓦片,闻着有股霉味儿,须佐之男揪了一根柳条在雨中挥两下,隔着月门瞧见了小娘。 小娘坐在廊下看雨,他穿着很普通的褂子,看不出身段,头发素披着没有发钗,怎么看都是男人。 须佐之男拿着柳条慢慢走,状似不经心地走到小娘待的那条廊里,道一声:“小娘好,不冷吗?” “还好。”八岐扭过头,他只是想冷冷脸,“少爷……怎么来了?” “看见小娘手红了,想送点药。”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不用才好,因为须佐压根没拿,过来也是临时起意,他看着因梦进宅的小娘,突然想到太太那句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呢? “小娘是男子?” “是。”须佐发现小娘站起来居然只比他矮一点点,就一点点,“如果没有事,我先回去。” “男子为何要嫁人呢?”还是个死人。 “因为……”八岐的嘴在抖,他拿起伞,道,“因为我有病。” 这算什么回答? “我不是那种意思。” 八岐都走了几步了,突然又停下来问他:“你真想知道?” “想。”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死人的梦就能娶了活人进死坟。 “想知道,夜里来我房里。” 这多少有点惊世骇俗,但须佐答应了,他扭身出月门,说:“月上柳梢?” “再晚些,晚到人都睡了再来。” 他这话像偷情,像张生见莺莺,只是没红娘。两人背对着走,一个往广阔,一个往深幽。 晚饭时太太特意备了酒,说是贺小娘进门,八岐笑笑,说自己不喝酒。 “薄酒,抿一抿就好。”太太哄着,又招呼须佐吃菜,“吃鱼,你二哥不爱吃这个,等他回来就不能上桌了。” “二哥还慢着呢。” 初春夜好看,孤月寒塘柳摆头,须佐站在廊下吹风醒酒,他喝酒上脸,两颊都红着。八岐打了帘子出来,说:“别忘了。” “嗯,不忘。” 其实小娘声音好听,压低了跟学校的留声机一样,沙哑迷人,在外面也是受欢迎的那种。须佐又揪了一根柳枝,它摆得太过,乱眼。 等过了半夜,别说人,狗都睡了,须佐摸黑去了小娘屋里。 没开灯,闻着香。 “洗澡了?” “出汗了,洗了洗。”八岐坐在太师椅上,头发半干,一张脸让须佐开门时投进来的月光照着,一点瑕疵都没有。 “你……关门。” “好。”关了门,八岐也从椅子上下来,他走到床边坐下,开了一盏小台灯。 台灯是舶来货,褐底子绿壳子,稍稍有点俗,但能照亮。八岐一件件解衣服,须佐偏头,说:“名分上我还叫你娘。” “不看怎么知道?扭过来。” 须佐只好扭回去,八岐也继续脱,他低眉解扣子,光看上半身和须佐没什么两样,隐隐还有腹肌。在脱裤子的时候八岐顿了一下,开口叫须佐过去:“凑近点。” 凑着凑着两人就上了床,说是怕人看见,也是怕人看不见。床上两条细长腿,很光滑,须佐瞄了一眼八岐腿间蛰伏,心想哪里有不同呢? 就连大小也和正常男人没什么两样,须佐刚要移开眼,就见八岐伸手按住自己,道:“别怕,也别跑。” “我不跑。” “好。”他嘴唇又开始抖,咬着下唇不肯见人一般,两条腿分开,另一只手放到腿心把性器拨到一边,卸了力气般道,“看见了?” 原来说的病是这个。 须佐看着那道不应该存在的缝,也不知在想什么。八岐以为他是恶心,合了腿就要穿上衣服,却听须佐说:“我能,摸一下吗?” 须佐没见过女人的缝,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这么小,他伸出手蹭了一下,感觉有点湿。 按理说,今晚该是小娘的洞房花烛夜。 “好小。” “别摸了……” “小娘用过这里吗?” “没有。”他连洗澡都不敢多碰,八岐有点受不住须佐喊他小娘,白日里也就罢了,这光着下身摸着……摸着那处,太奇怪了。 须佐今年十七,他问小娘多大,小娘说二十三。 “看完了吗?”八岐推开须佐,拽过被子遮住下体,“看完就回去吧。” “小娘早睡。”须佐下了床,那截柳枝掉到了床上,他没发现,八岐看见了,只是没说。 “我以后,还能来吗?” 八岐偷着把柳枝藏到被子里,说:“你要是乐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