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卍乙女】这是个人都会对我一见钟情的该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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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给了我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啊,海。” 一堆歪理。你腹诽。 而那个早晨在柴八戒的眼里是那么疯狂。 戴着鬼面的男人抡着柴大寿珍藏的弥撒酒当着全家人的面砸了柴大寿的头——他不可一世绝不容忍反抗的兄长的脑袋! 在柴八戒眼里“鬼面的海尊”简直就是疯子。和柴大寿一样不可理喻!甚至更甚!被砸了脑袋头上不知道是流血还是红色葡萄酒的兄长笑得癫狂,和手上拿着碎酒瓶的“鬼面”缠斗在一起把整个家搞得不得安宁! 如果说之前在八戒的眼里兄长柴大寿是不能反抗的怪物,那么现在的柴八戒眼中又多了一个怪物——名为“鬼面的海尊”,把柴大寿打倒在地的怪物。 高高举起破碎的酒瓶就要刺向已经晕倒的兄长胸口——八戒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狂跳不止、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不可以!不可以欺负哥哥!” 是柴柚叶,早就害怕得发抖的小姑娘死死抱住你的腰,猛地撞来把你弄倒在地,哭的七荤八素的小姑娘甚至都开始打嗝了,“就算哥哥是人渣!就算哥哥是败类他也是我的家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要杀死哥哥求求你了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这种人渣也会有家人喜爱啊。干脆一起杀了。你手上的碎酒瓶倒转瞄准柴柚叶的头顶——然后该死的你们柴家就那么喜欢把别人抱住吗! 你的手臂被柴八戒死死抱住,小男孩痛哭流涕地尖叫——“不可以伤害柚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八戒、不要惹他生气呜呜呜呜呜” 姐弟两抱着你哭做两团。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你只觉得他们吵闹,像两只聒噪的小青蛙,妈的吵死了。 你到底是没有对两个小哭包怎么样,甩开两小只干脆就拍屁股走人了,你就不信了,下一次你搞不死柴大寿! 事实证明,你真的搞不死柴大寿。这个男人的生命里就和小强一样,后来又走狗屎运当上了十代目黑龙,不过倒是比每次都被你血虐的九代目聪明多了。顺带一说乾青宗是你在真一郎身边认识的人,你总觉得这小子很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似乎对你有点抵触,这很好,就这点来说你看乾青宗可比柴大寿顺眼多了。 圈子里似乎都知道黑龙的十代目对“鬼面的海尊”感兴趣,一说是看上了“鬼面”的实力想要招揽,一说就是和九井一收集合成的八卦小报里不相上下的下流内容,说是因为十代目柴大寿是个慕残人士看上了小胳膊小腿的“鬼面”想要让“鬼面”坐一坐他的大勾勾,后者在讨论的时候被当事人“鬼面”撞上后都去了医院。 今牛若狭在过招打拳的时候有意无意问过这个传闻,为了讨个笑话,可是谁知明司千寿反驳的比你这事件人物还要快,惹得阿若和弁庆笑红了小姑娘的脸。所以今天见到两位正主碰面倒是挺有趣,今牛和荒师碰杯打算看个热闹,武臣则在看到柴大寿坐到你边上的时候就直接摔了杯子, “喂!柴大寿你离阿海远一点!你还想让那种空xue来风的传闻传多久!”明司武臣像母鸡护小崽一样把喝橙汁的你挡在身后,就差没把“禽兽”两个大字写在脸上来鄙视柴大寿了, “他以为他是mama吗?”稍远一点的今牛挑眉, “是mama呢。”荒师点头,“等下去飙车吗?” “也行。”今牛若狭无所谓, “带阿海吗?” “嚯,未成年的小鬼就留在家里喝草莓牛奶好了。” 今牛和荒师已经快进到调侃了碰杯愉悦说说笑笑, 往常,今牛若狭的威士忌里会夹四块冰,有三块是本来就有的老冰,有一块是你嫌吧台的饮料冰挑到他杯子里的,今牛从最开始的皱眉嫌弃到最后干脆无所谓了,而今四块冰碰撞着发出算悦耳的声响,只是很快它们就全都砸碎在了地上,和荒师庆三的杯子一起,碎得稀烂—— 因为柴大寿说—— “什么空xue来风?不过就是正常的求爱环节。” 远处的乾青宗手一抖圣代全都泼到了眼睛一样瞪大的九井一身上,而九井一所有的想法都只剩下了——【脏话】 老实说乾青宗觉得自已见过你,那是一种古怪的直觉,就好像初次在佐野真一郎的身边见到“鬼面”的那一瞬间疯狂跳动不止的心不像在作假,可,乾青宗无论如何无法忘记,上一次这颗心狂跳不止明明该发生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那段即使回忆也完全被那被消毒水和悲伤笼罩的日子,那是在刚被允许下床走路的时候,他遇到了黑发的天使—— 这件事他甚至没有告诉可可。 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巨大的悲伤,身体的疼痛、丧姐的疼痛、无力的疼痛、弱小的疼痛还有幼芽般懵懂的爱恋在这颗脆弱的心上破土而出,好痛苦,乾青宗只在天使的病房门外听过她无助的哭泣和幼兽一样的嘶吼, 她失去了父母,他失去了jiejie,他们的至亲都被大火残忍地吞噬过,他们的面庞都被大火亲吻烙下无法割裂的烧痕……乾青宗觉得自已好像要坏掉了,在病房外听着人们对那小天使的悲惨遭遇哀叹,竟然会觉得有一丝甜蜜…… 这是一种怎样卑劣的感情?远远地看见那张布上斑红的小脸,明明是那么残忍的烧痕,但是只要看到那双黑甜的眼睛中闪烁光点,他就觉得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明明他都没有见过,见过她还没被粗劣的大火伤害前是什么模样,甚至他都没和她说上过哪怕是一句话,只远远地,远远地看过她…… 然后,有一天,他的小天使就消失了。在他终于有勇气踏进她的病房的那一天,洁白的纱窗飞扬床铺空无一人——她消失了她不见了。 命运都仿佛在嘲笑他,批判他,将他推进深渊,告诉他jiejie、赤音她,终于停止了心跳。 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最无情的玩笑。 此去几年,乾青宗都无法忘记心被撕裂的疼痛,至亲和被扼杀的萌动,就像脸上的烧伤无法愈合无法擦拭,久久地灼烧他的心。 ……“鬼面”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小小的天使呢? ………是因为他的心终于坏死了吗? 在真一郎身边的“鬼面”,是乾青宗从未见到过的最残忍的人。乾青宗不明白真一郎为什么会信任这样的“鬼面”,甚至初代们也……这太诡异了。 乾青宗目睹过“鬼面”的传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鬼面”杀了人。就因为面具哐然落地,对面看到他恶鬼一样面容的暴走族就被冰锄收割了性命。只那一瞬间,乾青宗便意识到,“鬼面的海尊”是和普通暴走族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甚至更加接近黑道接近野蛮人,那从不加以掩饰的杀意,根本就不是真一郎所说的“他超爱吓人”这种性格所致,而是——“杀了你”,每一下地攻击都带有真切的杀意。 真真正正的杀戮机器。 简直就是世上最糟最坏最恶劣的“黑龙初代组合成员”了,比八代目黑龙来的还要极端和过分——说白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他心心念念的天使的身影重合呢?这完全就是玷污!是不可能的事情。 乾青宗不喜欢“鬼面的海尊”,明眼人全都可以看得出来,更不要说离得最近的九井一了。 “事情闹大条了啊,阿乾。” 九井一脱了外套,沾了圣代的外套最糟了,等下也只能穿着衬衫和客户谈天了。柴大寿是同志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毕竟虔诚的教徒做出这种有违主意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始料不及。 “喂,阿乾你在听吗?”九井一叫乾青宗而青宗却在发呆,于是九井一也不多叫了,垂下眼自讨没趣吃几口圣代,毕竟他的这份还没吃完啊。 而且……九井一知道的,今天的坐位,只要自已稍微侧脸就能看到乾青宗没有被烧伤的那一半无暇的侧脸,那是一张和痛楚的记忆中乾赤音很像很像的脸…… 冰冷的圣代入口,吃得九井一头疼,简直比围观柴大寿被殴打还要头疼。神经被刺激的疼痛、神似赤音的侧脸、还有“鬼面的海尊”搅和在一起,九井一似机械精密运作的大脑短暂地卡了壳,这种卡顿简直该死地像他曾经很可笑地在赤音之后又“爱”了另一个女孩子一样,在意识到“爱”时的卡顿。 就算会有一见钟情的对象也应该是……和赤音一样的女孩子才对啊。那时的九井一靠着樱花树捂着心脏的位置陷入迷惘。 只是因为无意中闯入了这里,只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一看就是不良的暴走族女孩拎着便当摘下口罩,只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脸……就沦陷了,此前十几年的光景竟然会像一场痛苦的梦而现在他被香槟色的钟声敲得清醒了过来。 完全就像电视剧就像小说里的场景,作为精英交换生在六本木的私立学院对美丽的不良少女一见钟情,简直像极了八点档会做的剧情,让九井一发笑和痛苦。 九井一几乎不沾酒,一来他没成年,二来酒精麻痹大脑只会让感觉迟钝,但是那天和阿乾一起的时候他少见地喝了酒,在回绝八代目黑龙邀请的那一天。 “喂,阿乾,如果我说如果,我对其他女孩子的温柔的话赤音会生气吗?”九井一模糊的记忆里都要忘了那天说话的语气,只记得他,一个初中生,喝的烂醉如泥,像个小学生一样没有包袱没有面子地哭得很糗,简直就是超级超级糟糕又丢脸的画面。 梦里赤音是不是很生气?九井一回忆不起来,但是却牢牢地记得阿乾说的话。 “这很好,可可,去喜欢她吧。”乾青宗把他扶起来,笑了,“去喜欢她吧。不要再活在回忆里,和你有约定的不是我,可可。” “去喜欢她吧,可可。” 不对, 不对, 赤音才不会那么说。 但是真正的赤音会怎么说呢? 九井一无法想象。只觉得心脏撕裂开来了,变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了过去,另一半小心翼翼地奔跑,奔赴向遥不可及的未来。 后来,再后来,交换期结束了,他带了一束玫瑰等在校外,结果曾经短暂交往的同学和他说那个女孩子被流氓缠上不久之后就转学了。 因为迟疑于是悸动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九井一苦笑,想,这样也挺好的,于是那束玫瑰最终还是没有被用到,不过他在街边顺手卖给了另一对甜蜜的情侣。 “阿乾,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最终的九井一还是走向了未来,眷恋地拥抱过去。 还是那一句话,你足够卑鄙无耻,用酒保的调酒器直接给在和武臣罗里吧嗦理论一些七扭八歪的柴大寿脑门来了一下。你很用力,不锈钢制的调酒器都变形了,但是今牛若狭抓住了你打算再来一下的手, “阿海,收敛一点。” 不要在他们面前搞出人命。今牛若狭说,心里想什么眼神表达得已经足够清楚了,不在他们的面前搞出人命,这是黑龙初代一伙人给予你最后的底线,当然其中不包括佐野真一郎,划重点,这里不包括佐野真一郎,因为那个蠢蛋三观正直地可怕。指不定他知道你没成年还差点杀人就会正直地送你进局子,令你生草。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佐野真一郎,成为了不良界的传奇人物。 记得还是当事人被你送到医院里的事情,那时身为罪臣的你被今牛若狭按着削苹果。而几天前被你分别一甩棍打倒在地的三个人:佐野真一郎、羽宫一虎、地场圭介,头都包得严严实实像印度阿三亲兄弟一样排排躺在同一间病房的三张床上听你用嘶哑呲呀的难听声音吐槽这件事敢怒不敢言,敢怒不敢言的是羽宫一虎和地场圭介,身为当事人的佐野真一郎听了之后笑得和个两百斤的孩子似的,如果不是阿若压着你,你真想掏出甩棍再给他来一下, 是不是你打得不够重?他笑起来头都不疼吗? 你的般若鬼面效果显著,至少把开门进来的佐野艾玛吓到了,后一步跟进来的就是佐野真一郎的宝贝弟弟佐野万次郎。 你最讨厌的小鬼。 一是因为你发现你打不过他,二是因为这个小鬼有够奇怪。像现在这样直接用嘴巴把你手上削干净的苹果叼到自已的嘴巴里吧唧吧唧吃着一边说躺床上这三个人超弱的,一边还要用杀人的目光看你。 烦欸。你最讨厌这样的小鬼了。你挑眉挺直腰杆用身高睥睨他,好家伙果然小鬼就是小鬼,真矮啊,然后你看到他果然更生气了。 “你是小孩子吗,”今牛若狭压着你的双肩,用体重把挺直的你给压了下去,“戴罪立功就好好戴,不要这么理直气壮,诺,再削一个。”丢给你早上的时候武臣友情送来的红苹果。 不过事实证明今牛若狭也狗得可以,削了也不是给躺着的伤员吃的,他自已吃,挑走的那个苹果你削的时候看品相和色泽应该是那一篮里最甜的那个。 不愧是你啊,今牛若狭,狗还是你狗。 “……阿若,那个,苹果是武臣给我的吧?”真·传奇·黑龙初代总长·一郎眨眼提醒, “你让阿海削啊。” 今牛若狭、佐野万次郎两个逼动作如出一辙地坐椅子上,当着三个伤患的面吧唧吧唧嚼苹果。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到底谁和谁是亲兄弟。你感叹顺便给被你吓到的艾玛削了苹果,刘海下的黑眼睛冲小女孩俏皮地眨一眨收获了另一个小苹果。 事后你从出院的真一郎那里听到他们被送到医院的那一天刚好是万次郎的生日,也就是说你甩棍让万次郎快活的生日会硬生生少了三个重要的人。 挺好的,反正你不喜欢那个小鬼。虽然你好像就大了他一岁,但是,臭脸小鬼最讨厌了。 你对佐野万次郎的讨厌是没由来的那一种。 第一次真一郎一伙人带你聚会你见到佐野万次郎的时候,那个金发黑眼睛的小孩就给你一种古怪的感觉,再加上每次只要有佐野万次郎的场合……你总觉得自已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盯着,像极了那黏糊糊的爱意。让你起鸡皮疙瘩,袖子里的甩棍在冰凉发硬的手中似乎也蠢蠢欲动。 但你到底是没有捕捉到,到底是谁在盯着你……令人不愉快。 你不喜欢佐野万次郎,真一郎曾经问过你为什么。 “直觉,毫无理由的讨厌,怎样都好,总之就是讨厌就对了,让你弟弟理我远一点,看到他我就烦,靠近我杀了他哦。”你的声音嘶哑,电视屏幕上cao纵的人物连击给佐野真一郎的春丽来了几拳,那话语中的恶意毫不加以掩饰。 电视里闪出K.O.的红字,是你赢了,不过佐野真一郎沮丧地沉寂可不像是因为输了会有的表情,你看着他从房门口捡回来一条旧毯子。 “阿海,你简直就是情感上面的大输家,太伤人心了!根本不会说话啊!” “?你用春丽连续输了六把了,不要耍赖拿其他事情就说我输了。” “……阿海,我恨你是个木头。” “?打死你哦真一郎。” 发现你自已打不过佐野万次郎也就是那天下午的事情,你错过班车于是就顺水人情在佐野家吃了晚饭。 谁都有的天妇罗,只有你,不知道为什么分到时候就只是剩下一半了, 你抬头看看分天妇罗的小鬼——佐野万次郎,嘴巴里还在吧唧吧唧, 妈的,你的天妇罗。 再后来是饭后的甜点,据说是在佐野家最受欢迎的鲷鱼烧,谁都有的鲷鱼烧分到你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半了,历史惊人的相似,而且被吃走的还是你最喜欢的头的部分, 你抬头看看分鲷鱼烧的小鬼——佐野万次郎,嘴巴里还在吧唧吧唧脸边甚至沾了红豆泥, 妈的,你的鲷鱼烧。 为了确保你真的可以打死这个小鬼你没等佐野真一郎反应过来就提溜着人的后领直接把他甩到了他家道场的练习室里,开打也就双方反应过来的对视几秒钟。 你到底是卑劣的大人,打架的时候甚至涌动着那么长久以来累积下的负面情绪,特别是与佐野万次郎——这个小鬼深邃的黑眼睛对视的时候,那双和黑洞没有两样的黑眼睛,好像能够吸收任何任何的情绪,让你捉摸不透。 看不明白,看不透彻,不知道那是涌动的黑泥还是无止境的空虚……比那些情绪波动浓烈厚重的爱意更让你毛骨悚然。你果然,最讨厌这种直觉像野兽一样明锐还让人看不透的小鬼了。 你狠狠把佐野万次郎踹翻在地侧过头从鬼面的鼻子口吐了口血。佐野万次郎简直就是打架的天才,但你好歹也是被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一路揍过来的,更不要说你打架实在有够卑鄙耶,你可是往小孩的命脉上很踹了几下,结果人不仅抗下了,还反过来给你来了个内脏错位踢, 妈的,疼。 你被佐野万次郎摁倒在地上摩擦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黑川伊佐那对你常干的事情,双手被强烈的控制欲掐地生疼,头被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让你想起了很糟糕的记忆啊。 你柔软的小腹被这死孩子踢了好几脚现在痛地不行,但是越痛你就越想要发笑,你也确实笑出来了,声音嘶哑,在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回荡着多半是让人觉得可怕的, “呐,佐野万次郎你怎么不去死?” 你像濒死的毒蛇吐着死前那最后几口苟延残喘的毒液,恶毒得过分。想想该死的老天爷、想想这狗屎的世界、想想那些个令你糟心的人,强大得不可理喻的佐野万次郎,初代黑龙总长的弟弟,他会是老天爷最宠爱的那个世界之子吗?你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即使他是佐野真一郎的亲弟弟,但是你的心早就坏死了, “我真他妈讨厌你啊佐野万次郎,你怎么不去死呢?”你笑得病态嘶哑的嗓子拉扯着吐出完整的句子, “佐野万次郎,你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了,” “真想杀了你啊。” 长长久久的沉寂,直到你感受到被钳制的胳膊一松,酸软地砸在了地上。有什么东西砸在你的背上,又热又湿, “你一直,都很讨厌我吗?”是佐野万次郎在说话,声音有点抖, “讨厌得恨不得你马上死掉。”你记得你是那么回答的,要说为什么是你记得?因为你话没说完整就被真一郎给拉扯了起来,真一郎第一次那么、那么凶狠地叫你的姓氏—— “伊藤!” 你想如果真一郎再凶一点就是直呼你的全名吧,不过你从来没告诉过他们,拜托说出来你是女人的事情不都曝光了?你又不傻。但是你被掰正了身体,然后看到了可能是永生难忘的一幕—— 佐野万次郎哭了。 和正常的小孩一样憋红了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滚落下来,用那双红的不行眼睛瞪你,“滚出我家。” 对如此震撼的画面你倒是呆了一下,不过听到人说话你想都没想,马上走人。 真一郎都懵了,你他妈就这么走了? 反正那次之后你和佐野万次郎的关系可以说是降到了冰点。四年里除了你把真一郎和他两个发小敲到医院里那次你们几乎没怎么见过面。所以今天来真一郎店里打麻将的时候你看到万次郎一伙人还挺惊讶,毕竟在这方面你们两个冤家超级有默契地,都是把时间错开来在真一郎店里碰面的。 众所周知,麻将三缺一,只要四个人打就好了。但是你、今牛、荒师、武臣和真一郎加起来一共五个人,所以作为东道主的佐野真一郎直接被踢出局。 毕竟人家弟弟带小弟过来了让他去陪小孩子玩好了,以上来自今牛若狭的提议。事实上今牛若狭算是很照顾佐野真一郎的,因为一伙人全都知道真一郎手气烂到不行,而且砌牌手法超烂啊。 所以今天晚上提前打烊的佐野真一郎摩托专卖店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店面被灯光分成两个不同组成部分: 大灯打光明亮亮堂的一边是佐野真一郎和弟弟以及弟弟快乐的小伙伴欢乐涮涮锅现场。 灯光只来了一盏白炽灯投下的那边则是心脏大人们的麻雀场所。 但是大概就二十来分钟后武臣就先崩溃了,抽烟的手连动带抖嘴唇蠕动,“我们把真一郎换回来不行吗?阿若你那是什么鬼主意。” “为什么你开始三分钟自摸就可以国士无双啊!”还是连续三场明司武臣的钱包痛不欲生,“阿海不是我怀疑你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运气好就不可以吗?”你挑眉,自摸9万,“啊,11123,456,78999,九宝莲灯。” 今牛若狭的竹签跟着情绪下垂,搭着的眼皮就没完全抬起来过,干脆手一摊背一靠,“烂牌,”这样说着就整个人全搭在了椅子上。 荒师庆三沉默了很久,摊了牌,烂牌一副,好像这张麻将桌子上所有的致胜麻雀全去了你那,眼神幽怨得不行。 “不行啊,总是阿海赢根本打不下去。”今牛若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 “那今天先赊账给我?”你说, “换扑克怎么样?”荒师庆三提议, “我无所谓啦。”你觉得怎样都好,“你们带扑克了吗?” “喂,阿真,你店里有扑克吗!”今牛若狭搭着椅背朝人堆里的真一郎喊, “有啊!我们这里正在玩!” 麻将组:…… 你:要不继续? 明司武臣第一个不干,开玩笑再这样下去他底裤都要被你这小没良心揭没了,提着你的领子就和提猫咪一样把你拎到了那边闪亮的灯光下,身后顺带跟上了今牛和荒师。 超级不得了的组合啊。人堆里的三谷隆感叹,初代黑龙最强组合外加初代军师“军神”还外带一个“鬼面的海尊”………超大牌的啊…今天的聚会的人员………而且,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气势真可怕,三谷隆的手心冒汗。 “诶!你们不继续打了吗?刚刚还把我从局子里踢出去!”佐野真一郎看着走过来的友人还在状况外, “不能再和阿海打下去了,这家伙简直就是散财童子。”明司武臣单手捂脸,“总之拜托你收留一下我们吧。” “拜托了哦。”今牛若狭倒是怎么都无所谓说话也懒洋洋的,顺手从明司武臣的手里解救一下你就把你当跟柱子搭上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大人组(虽然你不是)但是突然加入人家的牌局这样真的好嘛?更何况这边的少年们都不是在正经打牌,瞎起哄的一堆冲劲过剩的小鬼居然和老大叔一样在玩国王游戏。 有够惨耶,肯定都没交过女朋友吧。 你的吐槽引来不少人的瞩目,但是拜托——那可是“鬼面的海尊”耶!现在正在不良里面流传的最广的杀神!亲自见到了本人好不好! 而向你投来的也大多是好奇的目光,虽然里面夹杂了一两个其他的但你也不甚在意,反正你今天就是被拉过来玩的,该玩玩就好了,可能是因为前辈组的加入吧,总之从国王游戏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某一种程度上的风水轮流转,第一把,你就绝赞出局了。 妈的。 提问的是一个金发小子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亚子,好像非常非常怕你,抖得和筛子似的,“请、请问前、前、前前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真一郎:“啊,问出来了呢。” 今牛:“真的呢,问出来了。” 荒师庆三:“哇哦,很有胆量嘛。” 明司武臣:“就这?” 女孩子吗……你意识放空,如果说是千寿的话会被明司武臣惦记,如果说是艾玛的话就会被真一郎惦记,说不定还免不了和万次郎这个死小孩打一架,不管哪一个都麻烦地要死。 “柴…柚叶?”你不确定地答道,前段时间大概圣诞节前一天吧?那时候你还当着她的面揍了她神经病的大哥.虽然完全就是误入交易现场,但是不妨碍你看到柴大寿见一次打一次。 然后事故就发生了,人堆里的柴八戒人一叫手一抖果汁全都倒在了长的和双子星天使一样的粉蓝毛两兄弟身上, “你意见好像很大?”你看柴八戒一副见鬼了的苍白表情再瞅瞅他有点熟悉的眉眼,“柚叶的弟弟?” 柴八戒疯狂点头又疯狂摇头,总之rou眼可见地怕你。 “你揍过他?”今牛若狭都被弄笑了, “鬼知道。”你翻了个白眼虽然眼睛全遮在刘海下面也不知道能被谁看到。 当然第二局柴八戒出局选了真心话的时候,荒师庆三表示好奇地就问出了原因。柴八戒磕磕绊绊把和你不愉快的初见说了一下,简要概括一下就是大早上你这个从他人渣大哥房间里走出来的人被他大哥调戏之后差点把他哥哥杀了,期间关于你对柴大寿的殴打画面可以说是因为印象深刻而诉说的细致入微,柴八戒话落的时候四周静地能听见针掉地的声音。 坐在你前面的金发小鬼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惨白。 变脸速度好快,你感叹。 不知道为什么柴八戒说完那段你快要忘掉的经历后你总感觉好像周围的人看的你眼神微妙的变了似乎有几个还想要把你揍一顿? “阿海…”荒师庆三敲敲你,“你和柴大寿那个,怎么回事?” “路人和狗?”你想了半天憋出来那么一句,“我,路过.他,狗。” “我看你是屎吧专门被狗舔的那一种。”今牛若狭气笑了, “阿海,都是成年人了你要爱惜你自已.”真一郎拍拍你的肩膀语气有点沉重,你只觉得莫名其妙,拍开人的手也不在意力道, “谁跟你说我成年了?我才十六好吗?” 这下轮到佐野真一郎惊呆了,“你才十六?阿海你才十六?你才十六?” “你烦不烦,说一遍就好了。”你被震得掏耳朵,“阿若他们没和你讲吗?我前几个月跟他们讲过.” “武臣?”真一郎转头用眼神询问, “啊,喝了酒忘记了.反正阿真你也不在意吧。” “?不是?怎么我就不在意了?” “那天你不是陪meimei过生日吗?我们就自已组团去泡吧了啊.还叫过你你说过不来的。” “这是两回事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告诉我啊!”佐野真一郎情绪激动的就和女子jk一样这种在朋友堆里只有他不行的感觉,只有他被拉下的感觉,太受伤了! “真一郎你好吵,”你掏耳朵,“青宗当时也在场哦你去问他嘛。” 人群里被点名的乾青宗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就和原来自家的初代总长对上了眼,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了,“我们那天只是谈生意,远远地看到而已,对话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大寿的那段倒挺清楚的。”九井一接话接的顺溜,找乐子嘛,他最会了,吐了一下舌头就笑道,“总之就是黑龙十代目柴大寿对海先生求爱,然后被殴打了。” 原本看热闹的柴八戒,表情从一开始听到“鬼面”年龄不可置信到因为九井一的惊人爆料变成了无色空白目前正趋于老化风干吹散中。 ……超不得了啊。地场圭介咽着口水,听到这种级别的情报,简直超不得了啊……他们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羽宫一虎甚至把饮料都倒在裤腿上眼睛瞪大到不行。 “你喜欢男的?”在一片沉默中,佐野万次郎看你,那双黑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漆黑,望不到底,让人猜不着看不透。 “关你什么事。”你懒得搭理佐野万次郎甚至语气冲得可以,任谁都能够看出你们两个之间突然的剑拔弩张。 真一郎是想当和事佬的但是被气势更足的弟弟打断—— “真一郎是初代黑龙,柴大寿是十代目黑龙,而现在十一代目黑龙花垣武道是我的部下,你打了十代目总要给被传承的十一代目一个交代。”佐野万次郎对你说得振振有声, 但充其量其实都是一堆花里胡哨的鬼话啊!!!!Mikey君!!!花垣武道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已会被推上来!而且什么传承啊!不是被迫继承的吗! 真正把十一代目之名指名给武道的乾青宗也一脸空白,Mikey在说什么鬼话? 而九井一呢?搭着乾青宗的肩膀埋着头,肩膀一抖一抖,忍笑忍到肚子痛。 “花垣武道?”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继十一代目黑龙之名的就是眼前这个金发蠢小子?你看着眼前害怕你害怕到不行的金毛小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个土气又其貌不扬的小混混而已,为什么十一代目黑龙会传给这种家伙? “把头抬起来背挺直。”你有点不耐烦, “是!!!”武道动作迅速,但是脑袋里却是无尽的头脑风暴,在这里就碰到了未来最最危险的人物简直就是灾难!为什么“鬼面”会和初代黑龙的人一伙啊!!!明明最后把所有人一个一个杀掉就是他呀……花垣武道的头顶冒冷汗,不自觉地闭眼间所能想到的只有刚刚偷偷打量的画面,就刚刚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怎么看都是朋友啊…… 花垣武道完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居然是只比自已大两岁的少年到底是多残忍,才会对自已的朋友下死手,才会对朋友的弟弟甚至是很小的小孩下手……… 才会,杀了Mikey君……… 很奇怪,这个叫做花垣武道的小子很奇怪。你想,明明刚刚还怕你怕得要死,但是闭了一会儿眼睛就敢直直与你对视了,甚至在眼睛里多些刚刚没有的好像是执念的情绪。 这样子的小鬼………你皱眉, 简直就和动漫作品里会出现的那种叫嚣着永不放弃永不言败像小强一样打都打不死的热血主角一样一样啊.觉得努力就会改变一切什么的,也不知道自信心是谁给的,超超不自量力结果最后会因为主角光环和老天垂爱达到HE。 你旁若无人地捏着花垣武道的脸也不管别人的喊声,甲套抓着那张脸左看看右瞧瞧,平凡的混小子,成为了黑龙的新首领,被Mikey器重的新人……通过提取这些关键词,你在脑海中组建着关系网。 哇哦这小子是什么现代丰臣秀吉吗?你不觉嘲笑,甚至没注意到尖锐的甲套就要戳进花垣武道的眼睛里了,毕竟你现在只是想要确认,这种看着就像配角的黄毛小混混总该不会是被老天爷宠爱的孩子吧?那么弱、胆子那么小、一开始怕得要死结果又让人想不到理由地充满了气势…… 杀了吧。 在你有了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突如其来恫吓般的黑暗情绪。 你抬手接住了反应最快的佐野万次郎直直踢来的一脚,手臂都被震麻了,但是你的大腿上今天绑了一根冰锄啊……你刘海之下的眼睛晦暗起来。 “前辈,为什么、为什么要攻击我。”护着花垣武道的人意外的很多,而且佐野真一郎在场你做出出格的事他必定送你进局子,烦,所以你保持着姿势没什么变化,倒是被你拿捏着的花垣武道不要命的提问明明脸颊都被你的甲套划出血了,你再用力撞一下就能刺瞎他的眼睛了哦, “只是单纯的看你不爽。”你回答地很随意,倒是让万次郎的呼吸一滞,看过来的眼黑洞洞地吓人, “……前辈因为不爽就会杀人吗…这也太过分了……”花垣武道此时的表情里面有着你无法看懂的东西,像是在挣扎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做抗争,是胆小鬼的眼泪吗?从眼睛里突兀地落下湿了你的甲套,浸润到你的手指,你超嫌弃啊, “你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爱惜你身边的人呢!为什么啊!每一个人都那么珍惜你不是吗!为什么你不去爱他们不去保护反而要去伤害和破坏!这根本就是不对的啊!” 吵死了。烦透了。 你从来没觉得那么不爽过,不论是黑川伊佐那也好,灰谷也好,还是柴大寿和那些恋童癖或者是吵死人的斑目狮音,简直就是和万次郎齐肩地让你讨厌,这种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这个黄毛小鬼会懂什么?不要因为抓住了一点灵感的影子就脑补出不存在的剧情啊小鬼。 你微微颔首,动作间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不管是背后、身前,亦或是身边,“你好像很懂啊,小鬼,” “但是有一些人生来就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你保证你一字一句字正腔圆,让花垣武道听个明白,在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表情又要趋于同情时你冷笑话锋一转, “那类人里面当然不包括我啦,” 看到花垣武道瞬间空白的表情你只觉得爽翻了,连说话间的恶劣都亳不掩饰, “我只会觉得这种感情恶心的要命啊,和鼻涕虫一样黏糊糊地,呕,甩也甩不掉,烦死人了,” “我甚至都吐出来过哦。” “逢人就叮的蚊虫都能被随意拍死,那我为什么不能顺手了结这些不必要的东西?反正一开始都是被拒绝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关你花垣武道什么事情?” 是啊关你花垣武道什么事情? 你几乎冷漠的表情掩藏在刘海下,但是那似厉鬼似怨灵难听嘶哑的声音配合你冷漠的话都给对面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挺好的。 你默默扫了这一圈护着花垣武道的人……挑个人落单的时间吧,你觉得你的甩棍想要亲亲他不太灵光的小脑瓜啊,就当帮人开光好了。 这次聚会的收场你不知所谓,反正你也在说完话之后就先退场了,你的手机响地恰到好处,生意来了,你就去了,也没什么人有理由拦你。你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有一点感慨,这场景和电影里背道而驰最终陌路何其相似啊。 但你终究没算到,就因为这个晚上你真实想法的曝露,你最最不想遇上的事情就在几个月后发生了,假若你能早一点杀了花垣武道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最最最最烂透了的剧情。 不管是早八百年没见的黑川伊佐那还是他的乖狗狗鹤蝶和该死的灰谷兄弟,齐聚一堂的场面简直就是最烂最烂的梦了,混在其中的还有你该死眼熟的黑龙废物九代目。 妈的,过节还是怎么样都聚集在佐野家? 你就来打个电动都能遇上这些列在你死亡名单上的人物?要不你等着人落单了一个个去冰锄伺候得了?不过这样真一郎家会成为了不得凶宅吧,你嗤笑, 虽然有点离谱不过也和聚会性质差不多,通俗来讲就是——认亲大会。黑川伊佐那会是佐野真一郎的便宜弟弟这一点是你完全没想到的。你坐在千寿旁边噘草莓牛奶看围绕在佐野真一郎边上互不对盘的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就觉得好笑,和小孩子抢玩具一样,今牛若狭都乐了,和你碰杯嘲笑真一郎。 初代黑龙总长家的认亲大会,两个弟弟的干部几乎都到了场,排除天竺和东卍之前打得难舍难分的旧恨,新仇大概就是谁家的总长比较牛逼的吹嘘—— “我们的总长可以连续睡十六个小时!!!上课的时候也!” “我们总长根本不用上课!!!” “我们总长可以一口气吃二十个鲷鱼烧!” “你们总长是小孩子吗!我们总长可以吃三十个!” “我们总长国小的时候就已经把高年级的混混们都打了一遍!” “我们总长国小就逼得混混头子上吊自杀进了少年院!” 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吹嘘还是在抖黑历史了,再这样下去你都可以预见双方争论不休甚至能疯起来吹嘘自已总长敢吃屎的弱智画面了,这些人都是小学鸡吗?你和明司武臣碰杯,看着面红耳赤加入战局的春千夜觉得孩子有必要毒打再教育。光是看双方争论就能得出结论了,天竺全员恶人,东卍在违反校规的边缘左右横跳.明明都是不给人好印象的暴走族,居然会觉得东卍是些好孩子,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总之你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电动还是上楼打电动了,艾玛上来和你说加菜的时候你倒是自觉得就和小姑娘往楼下走。 平时身边的人也不叫你姓,你也没告诉他们名,真一郎一伙人阿海、阿海地叫你也就导致了一堆人都这样叫你,你也没在意,被这样叫了很长一段就容易忘记自已的真名。以至于气喘吁吁的花垣武道破门而入这欢快的现场大喊“伊藤奈奈”的时候,你还坐在艾玛身边和小姑娘闲聊,脑子里闪过的想法是——叫谁啊? 而万众瞩目的花垣武道简直就是瞄准你向你奔过来的,你都还没想起来这是自已的真名,几十双眼珠子就齐刷刷跟着花垣武道的动作一起动了起来—— “离艾玛远一点!伊藤奈奈!” 花垣武道飞快拉过艾玛的手就把她藏在自已身后像极了明司武臣曾经的母鸡护崽动作看得你一愣一愣地,你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 啊,你的真名不是阿海,是伊藤奈奈哦,一个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 “武小道?”状况之外的艾玛不解,因为刚才她才和你聊的开心呢,突然就被武道拉到了身后这也,太怪了吧? “艾玛!”花垣武道看着艾玛的表情要哭不哭,几乎是用恳求的姿态去,“不要被伊藤奈奈的话给骗了她会杀了你的!” 在花垣武道所看到的未来里,佐野艾玛几乎每一次每一次都会死在有关于“鬼面的海尊”的事情中,而这一次的穿越他似乎完全搞明白了,只有团结所有人的力量牵制住伊藤奈奈,大家才会得救,才会有未来!而这一次的穿越让花垣武道得到了爆炸一般叫人难以想象的真相——被人畏惧着的杀人魔王“鬼面的海尊”是个女的!本名还是叫伊藤奈奈!奈奈!这种那么小女生气息的名字! 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变成那样恐怖的杀戮机器,只是因为被毁的脸吗……武道不确定也不明白,他只知道真心话的那一晚对方用嘶哑嘲弄的声音说出的事实,现在联想在一起根本无法让人放着不管,如果一定要死的话,伊藤奈奈必须死去,如果一定要救的话,他想要救大家也想要救伊藤奈奈…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救她的。 花垣武道看过来的眼神让你头皮发麻.如果你能知道这小子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甚至能当场就说妈的智障。 “这位花垣君是吧?” 黑川伊佐那的力道不能说不大,手搭在花垣武道的肩膀上,至少武道已经开始“疼疼疼”地喊叫了起来,“你刚刚说的名字,是伊藤奈奈没有错吧?” 看似是在问话但是黑川伊佐那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你,光是看那双看似干净的剔透的眼睛就能感觉到背脊发凉的恶意—— “找到你了”,疯子一样的偏执的眼神似乎对你这样说。 “我也听到了啊,是伊藤奈奈没有错吧?”灰谷兰的甩棍棍头挑着花垣武道的下巴,麻花辫随着主人歪头的动作晃动,“花垣君居然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好让人意外啊。” 如果你手上有木仓就好了给一人脑门上来一发吧拜托了,让安静下来吧。 “黑川,灰谷,放开武小道。”佐野万次郎到时没忘记武小道,但这不妨碍他也盯着你,而且这次的眼神出奇地你居然觉得里面好像带了什么闪动的光点……你的眼睛该不会是常年不见光就要瞎了吧。 这气氛诡异的餐桌你真是一秒也待不下去。 但是你稍微往后退就撞上一堵rou墙,抬头发现是今牛若狭,你为数不多能称得上是友人的人,现在他抓牢了你,他早就看出来你这种怕麻烦的性子铁定要找时机开溜的,但是在你开溜前,不管是他也好还是真一郎、弁庆和武臣,他们四个都有一种被蒙在鼓里骗的感觉啊,让人不爽。你最好是能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毕竟光听你的名字,好手足突然就要变成了好衣服一下子砍断了手脚这种感觉谁高兴得起来?不,说不定他们中还真有谁会高兴…… 不过现在,今牛若狭只知道一定不能让你给跑了。 可你想要跑谁又拦得住你?不然你怎么一次次从他们眼前消失的? 两只藏在衣袖里自然滑落出来的甩棍给了今牛若狭一个措手不及,闪避开来的一瞬你就灵活地从空隙中钻溜了出去,任后面那些人手忙脚乱地追你。 笑死人了居然还想要你等等?你那么听话的吗?你根本就没停下来过!顺着光滑的走廊奔驰简直就是最佳的逃跑路线——所以—— 花垣武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绊脚石!!!! 被突然飞过来的花垣武道撞进佐野家的小鱼池猛呛了一口脏水,你都要说脏话了,结果花垣武道呢!这就是个小鱼池!根本不深!你们站起来这水塘也就到胸口的位置为什么他挣扎地像掉进了海里! 像溺水之人无法被捕捉得乱晃动作在水下打上了你的脸,那个结结实实戴在你脸上的超贵定制鬼面就这样浮走了!直到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你才意识到脸上的遮掩根本就消失了。 刘海也因为潮湿的池水全都粘在一起沾在了白皙的小脸上面。像破水而出的美人鱼一样美丽,那不可被窥见的少女就这样落入了凡尘,瑰丽的容颜如水中芙蓉清纯盛放,宽大的黑衣吸饱了水勾勒出了人鱼纤细白软的胴体—— 全都被看见了。 无数花开的声音啊———伴随你所深恶痛绝的爱意向你涌来,你只觉得这池浑水冰冷刺骨。 现在你要做好准备,在咒骂这该死的老天爷的同时,咒骂这些人于你那肮脏却又泥泞情感包裹在粉红色的情愫下早被你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情感。 恶心死了。你作呕,那呕吐欲随着那些在感知中逐渐变得粘稠泥泞的的目光上升。 你到底被什么样的一群人看到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大脑嗡嗡作响,在轰鸣声中只能听到杀戮的机械摩擦着刀尖,奏成那无止境的噪声中最悦耳的乐章, 你该杀死他们的。 少女的黑眸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还有那不可窥见的粉红内里正痉挛抽痛的胃袋、酸意涌现的咽喉——你要杀了他们。 如果不杀了他们你只会被这群不可能得到餍足的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对付得了那么多野兽呢?你握着冰锄的手颤抖,却也无可奈何,既然全都被看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在这一股脑向你涌来的爱意中疯狂吧,你早就被着该死的老天折磨得疯掉了,你笑。 少女的唇形是那么适合亲吻,像呻吟的黄鹂啼血,她说啊—— “请你们,为了我去死吧.” 作话: 谢谢大家看完没头没脑的自嗨【竖拇指】 写的时候我只想爽一下就把逻辑和行文规律全吃掉啦 明明应该是短打的但是最后变成了这样【捶地】但为了短打目的确实省略很多重要部分,大家看图个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