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自己好好反省!(一点点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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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啪!”谢云流数到第五声时,身上的蛋壳被气剑击破。 李忘生收了背后的气剑,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师兄,你的坐忘无我已经开到了第十一重,还要继续试吗?” 李忘生得了那戒指,就试着用灵气凝出气剑,几次之后,果然成功,谢云流嫌走路无聊,便开了坐忘无我要试试气剑威力,李忘生不愿拂了他的兴致,于是,两人便一个背了气剑,一个开了蛋壳,穿行于林间树丛。 被气剑戳破蛋壳,谢云流却仍觉得不满:“这气剑威力太小了些。” 李忘生安抚道:“或是忘生还未熟练掌握这借势之法,师兄不必着急。” 谢云流气道:“我急什么?你自己的事真是一点都不上心。”他又抓了李忘生的手,握着那扳指,再次试图注入灵力。 “师兄,盈满则溢,莫要再浪费修为了。” 谢云流又岂会不知,他放开李忘生的手,却在拉扯间,看到那段从袖袍里滑出的素白手腕,忽然戏笑道:“师弟,你这手生得可真好看。若只有圆形物体才能化为太极注入这灵力,待到了集市,师兄去买点手镯环佩,给你戴上,可好?” 言下之意是在调侃让李忘生佩戴女子饰物了,李忘生知道谢云流有意取笑自己,却还是微微红了面皮:“师兄,这大可不必。” 谢云流见他红了脸,突觉心情大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树荫渐渐少了,视野逐渐开阔,便看见一片黄沙,原是到了龙门地界。谢云流招了剑来,拉住李忘生御剑向东而行。行至一半,风沙越来越大,颇有迷眼的趋势,竟然是遇到了沙尘暴,鹿台剑渐渐在风中失了方向,谢云流稳住气息对抗着风沙,李忘生便开了坐忘无我护盾,将两人罩住,免于风沙侵害。两人虽修为功力早已高出常人一大截,然而荒漠戈壁气候恶劣非常,颇花了些力气,才抵达了龙门客栈,好巧不巧,客栈只剩一间房了。 那么今晚又不可避免的要与李忘生同榻而眠,谢云流想到心魔之事,担心李忘生别扭,他已想好,若李忘生抗拒自己,他便去睡地上,然而李忘生神色自若,看不出丝毫介怀,仿佛心魔袭击的不是他,而是别的无关之人,谢云流在高兴之余又多了点失落。高兴的是李忘生对他的不介怀,然而失落,亦是为此。 谢云流压下心中纠结,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在李忘生的话中土崩瓦解,那人在一踏进屋内看见浴桶后,便说:“师兄,忘生想要沐浴。” 折腾了一天,两人风尘仆仆,连发丝缝里都夹着沙子,李忘生素白的道袍已快成黄色,抖一抖,便落下一尘灰。李忘生平素爱整洁,赶路时不在意,这时有了条件,便想要打整一番。 谢云流几乎暴起,心道,李忘生,你知道我那心魔是个色胚,莫不是故意要将他勾引出来?终是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妥,气道:“你要洗便洗,何必问我!” 谢云流这气来的莫名其妙,李忘生对他这脾气也习惯了,没太在意,喊了小二打来水后,便拉了屏风,径自更衣去了。谢云流隔着屏风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又听到哗啦一声,知道那人是下水了,登时觉得气血乱涌,灵脉胀痛,不敢多想,但水声不绝于耳,谢云流在屋内坐立难安,只得出门透气。 谢云流在龙门集市乱转,见到有西域小贩,便停下脚步。那摊上皆是西域好物,有金丝银镯,色彩光艳,谢云流却觉得艳俗了些,又见到旁有和田羊脂玉镯,通体光泽温润,放在手心便觉微凉,倒有些像那个人。谢云流将玉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还是放回了原处,他白日调侃要送李忘生玉镯环佩,不过调笑之举,于修道人而言,这些不过身外之物,徒增束缚罢了,李忘生性子清淡朴素,一件道袍都缝缝补补穿了许多年,自是不需要这些的。 谢云流看到那镯子旁又放了一块饼状物,一问之下,原是茶饼,然而和中原茶叶又有不同,是出自西域的香茶。谢云流想着李忘生是好茶之人,便买了茶饼揣入怀中。他算了算时间,心想李忘生再磨蹭,也应该是洗完了。 回到房前,谢云流忽又想到在东瀛时,李重茂给自己送上的美女,也常是这般,隔着屏风沐浴,穿衣时整个人影都投在了屏风之上,实则根本不把衣服穿好,袒胸露乳地出来便要歪倒在自己怀中——结果当然是被自己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出屋外。 哼,若是李忘生也敢这般勾引他,他定要叫他好看! 然而事实证明是谢云流想多了,李忘生已沐浴完,正安安静静盘腿坐在床边闭目打坐,他体质偏寒,便是此时没穿外袍,也比常人穿得多了些,什么好风光都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谢云流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失望,啧,还真是可惜。 李忘生听见门响,知道是谢云流回来了,睁眼问道:“师兄可要沐浴?忘生已让小二备好热水。” 谢云流心想这人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徒留自己一人心烦意乱,心中气结,咬着牙道:“好啊,”便赌气似地从怀里掏出那茶饼,扔给李忘生,“刚在外面闲逛,随手买的。” 李忘生捧着那茶饼,心中一阵暖意,刚道了个谢,却见谢云流已将衣物脱去,露出精壮上身,倏然红了脸,见谢云流正要解腰带,忙道:“师兄,你可否……可否去屏风后面再……再脱裤子?” 谢云流正和自己较着劲,无处排解那股郁气,连脱衣服都不痛快,听了李忘生的话,更是烦躁:“你这人怎这般麻烦?又不是我看你脱裤子!” 说完却见李忘生面色羞赧,已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一种奇异的感觉窜到了他的脑中,抚平了方才的郁气,却又好似羽毛一般,一点一点挠得他心发痒,他看着李忘生躲闪的神色,忽然像是找到了那人完美表象中的一丝裂痕。 谢云流耐着性子洗了澡,随意批了中衣便走到了床前,见李忘生又在打坐,面色已恢复如初,他便坐在李忘生旁边,凑到他的脸旁,以一个几乎快要贴上的距离,好暇以整地看着他——果真便看见那人的脸慢慢变红。 “师兄……”李忘生终于不堪忍受,挪了挪身体想要离谢云流远一些,却被谢云流抓住了肩膀。 “好师弟,”谢云流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哪里还会放过李忘生,“你脸红什么?”说完连身体也贴了过来。 李忘生心中警铃大作,入眼就看见谢云流那平坦结实的胸膛,显然谢云流并没有擦干身体,胸口还淌着水迹,冒着热气。李忘生伸手想要将谢云流推开一些,然而甫一摸到他胸口,湿滑的触感和灼热的温度便让他缩回了手,这下连脖子也红透了。 “想摸便摸,你怕什么?”谢云流心情更是愉悦,抓住他的手便按在自己胸口。 李忘生又急又羞,赶忙收手往后躲去,他本盘腿坐着,这一下重心不稳,见要倒下,情急中下意识去抓谢云流的身体,然而对方胸口肌rou结实,实在无处可抓,那手顺着对方胸口一路下滑到腹部,最后握住了一个不可明说的部位。 “李忘生,你是在找死吗?”谢云流暴躁的怒吼还未消散,体内已邪火四窜,暗红的煞气汹涌而出,眼睛顷刻之间变得血红,那心魔又出来了。李忘生本就倒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脚便被心魔给制住,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心魔桀桀笑着,又一次咬住了李忘生的唇。 “呜……”李忘生凝出气剑,心魔已有所料,开了坐忘无我,只是趁着这当会,李忘生屈起腿踢将过去,心魔伸手抓住,已有不耐,便要脱他裤子,李忘生的手趁机脱了束缚,霎时掐了个剑诀,凝出五枚气剑,直击心魔,将那坐忘护盾击碎。 护盾碎时,谢云流吐了口血,脸上青筋暴起,眉头蹙成一团,周身煞气汹涌奔走,又在与心魔天人交战。李忘生见自己伤了谢云流,赶忙上前查看,却见谢云流眼中赤红之色已然褪去,然而眼神微黯,似有暗波翻涌,那目光竟比心魔更加灼人,李忘生不敢直视,垂眼道:“师兄,都怪忘生莽撞,先是孟浪行事,后又错手伤到你,抱歉……” 谢云流抬起李忘生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好师弟,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 李忘生觉得眼前的谢云流有些陌生,他稍稍偏过头,避开了谢云流的视线,强作镇定地把衣服穿好,才慢慢说:“师兄但说无妨。” 谢云流意有所指地瞟了瞟自己的身下,原来心魔虽已褪去,但腿间那物却依旧昂扬挺立。 “好师弟,你便救救师兄,帮师兄把火xiele吧。” “师兄,”李忘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云流,终是失了镇静,“修道之人怎可如此行事……可是那心魔……还……” 谢云流见李忘生白玉一般的脸上浮出红晕,平素的端方持重换成这般失了方寸,更觉得心神荡漾,恨不得立刻将他拿在手中搓扁揉圆好生欺负一番。他抓住李忘生的手,只觉得这手长得真是好看,因李忘生惯用北冥剑气,手上少有剑茧,手指生得修长白皙,却又不似女人那般柔弱无骨,若真要形容,更像方才摸过的玉石,干净温润。 他便抓着这样的手,探进自己的裤子,按在了那坚硬之上,哄道:“好忘生,若是心魔,可不仅仅用手这般简单了。” 李忘生只觉得手中似握住了一根烙铁,烧得他浑身都发烫了,而谢云流已将他圈在怀中,凑到他耳边发出恬不知耻的舒服喟叹。这不是心魔,这是师兄,李忘生很清楚,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出现了师兄近在咫尺的俊逸脸颊,深渊yuhuo般的沉眸星目,于是他也被谢云流这yuhuo烧得神智昏聩,何况他向来无法拒绝谢云流的要求。 这火的确是自己失手挑起,师兄的要求并不过分,李忘生终于是做好了自我开导,慢慢撸动手中的物什,换来谢云流一声舒服的喟叹,对方又贴着他耳朵催促道:“好师弟,你且快些。”自从谢云流离开纯阳,李忘生便埋心于处理纯阳事务和潜心修行,再也没做过自渎之事,更何沦帮他人纾解欲望,难得又羞又恼,道:“忘生学艺不精,怕是伺候不好师兄了。” 谢云流笑道:“咦,师兄也不谙于此道,正好与师弟一同探索。”他的确不好此道,倒不是如同李忘生那般清心寡欲,只是在东瀛时,接近他的多是不怀好意,况且比起练这下半身的剑,他还是更爱练手中的剑。但此时,他却挺腰将自己的大宝剑插入李忘生的手中,上下搅动,只觉得通体舒爽,比在空中御剑而行更觉快活。 谢云流嫌李忘生手慢,便牢牢圈住他,掌握了主动权,怎么舒服怎么来,但见对方羞得两眼微红,眼中波光潋滟,心中升起了更多旖旎心思,他向来心随意动,便凑过头去亲吻对方那眉间朱砂,又似不够,顺着脸颊一路向下,终于是吻住了那片薄唇。唇上残留着的血腥味,勾起了谢云流久违的凌虐欲,他便得寸进尺地顶开李忘生的牙关,在他口中放肆翻搅,末了又叼了对方的喉结,在他脖颈处留下一片青紫咬痕,终是逼出了那人急促的喘息。喘息声如同催情药一般,让谢云流那坚硬又大了一圈,李忘生却苦不堪言,他已被谢云流啃得迷迷糊糊,手也酸涩不堪,苦道:“师兄,你行行好,可快些出来吧。” 谢云流忽然明白为何这一次心魔退得那么快了,并非是因为李忘生的气剑,也不是因为自己有了更为坚定的意志,而是恰恰相反——原来他竟与心魔抱有同样的欲望。想看那人衣衫褪尽的模样,或许该由自己亲手将那衣衫退去,一点一点打碎剥落他禁欲的外壳,然后在他身上御剑驰骋,更得趣味。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谢云流呼吸渐渐粗重,按住李忘生又是一番抽插,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一股热流射入了对方掌中。李忘生伸出手,见手掌皮肤已被摩红,还沾了一股浊液,那浊液顺着手指,往下滴在了自己的内袍上,谢云流见状,漫不经心地拿过他的手,用内袍擦拭了一番,李忘生已羞得无地自容。 良久,李忘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镇定,推开正翘着腿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的谢云流,重新找了件袍子换上,洗了手后,见谢云流依旧没有解释的意思,方觉得心中空空落落,试探道:“师兄,你是否该考虑一下那白衣文士所说的双修之道,如此放任心魔反噬,实非良策。” 这句话大煞风景,让谢云流的好心情顷刻之间灰飞烟灭,李忘生总能精准让他败兴,实在可恶。 “那文士说的什么屁话你也放在心上,即使真有此法,我总不会为了除去那煞气去求人双修,简直奇耻大辱。” “师兄误会了,忘生并非要师兄去求人,只是修行前路漫漫,若能借此机缘寻得一知心体己之人合道同修,总好过一人……” “李忘生,少来管我闲事!”谢云流几乎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心中怒火暴涨,“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便与你双修,来泄泄我心中煞气。” 李忘生心中微苦,不再说话,谢云流见了更气,将他扔到床上,自己却摔门而走,临走前道:“我念你今日辛苦,不与你计较,你且躺着好生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