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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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班的。 明明每天的工作和行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只要不出什么茬子,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文书类的工作。 可为什么这世上要有太宰治这样的生物呢? 而且还是他的同事,他的搭档。 没人想要这种缘分好吧? 想要手刃搭档的国木田独步,今天下班以前看到太宰治空荡荡的办公桌时也是这般想的。 * 这是一个堪称诡异的地方。 天空上没有一片云彩,盖着一层灰蒙蒙的绿,带着股沉痛的愁苦往地上压,加上周围弥漫的白雾,只会让人觉得压抑窒息。 并且非常的不真实。 国木田独步得出如此结论,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框,收回了打量四周的目光,转而看向面前老实和中岛敦并排跪坐在地上的长发少年,。 他擦得锃亮的镜片上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王泽佞被他这么直直地看着,就像被班主任逮到上课偷偷玩手机的学生一样抖着缩了一下脖子。 这一抖,他脖子上那个追踪项圈就更明显了。 于是国木田独步更加不爽了。一切跟太宰治有关的东西都让他觉得脑子里鬼火冒。更何况这还是个明晃晃的追踪项圈。 这上面要是没太宰治放的窃听器,他国木田独步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国木田独步目光犀利如芒,刀子似的戳在那一圈银环上,眼镜都闪出了诡异的白光。王泽佞抖啊抖,像小鹌鹑一样缩到中岛敦背后。 可中岛敦也怕啊,他把缩过来的王泽佞抱着,抖成了另一只小鹌鹑。 一白一黑两只鹌鹑在国木田独步的压迫(老师)气场下抖成两个团子,越看越觉得可怜。 国木田独步叹了口气。 “我有这么可怕吗?” 王泽佞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 “没……就感觉你好像老师哦。”还是那种会在教室窗户外面神出鬼没的老师。 中岛敦咽了口唾沫:“好像国木田先生以前确实是老师……” 王泽佞震惊了,居然有这么能打的老师吗? 他小心翼翼地再看一眼站得笔直的金发青年,又蹬着腿往中岛敦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喊:“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这认错的话喊得真是非常熟练,可为什么你要往我这里钻啊?! 中岛敦含泪把他脑袋抱住。 国木田独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不是真的想针对这两个小孩……不,王泽佞现在到底能不能算小孩还有待商榷。 他想了想,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我也没有怪你们……不过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去追个行凶者,还能带个麻烦进来的? 要知道太宰治跟麻烦是完全能划上等号的,而王泽佞又是跟他关系密切的人,那也可以跟麻烦画上一个间接的等号。 尽管这对王泽佞来说有点不公平,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拖一个包袱了。 而且这个包袱现在还是个失忆的包袱。 国木田独步看着悄咪咪从中岛敦手臂缝隙间瞅着自己的王泽佞。 真的太麻烦了…… 他甚至感觉到额角都突突跳起来了——这是往日看到太宰治时惯有的反应。 国木田独步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该克服一下,不然总有天这样的情况会严重成应激反应。 中岛敦看他神色越来越差,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 “是这样!那个穿着玩偶服的人拿着斧子到处在乱跑,但到了离遇到阿诺不远的地方时候突然就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冲着他就跑过去了。” “然后呢?” “然后它想去砍阿诺,结果被反过来踢了一脚,我想去拉住他的但是——” 王泽佞听到这里,忍不住浑身一僵。 然后他们就被突然炸起白光传送到了这个不知名的迷茫着白雾的树林中,遇到了同样在这里迷路打转的国木田独步。 “所以这是什么个情况?”王泽佞小声问中岛敦,“你们在哪里遇到那怪兔子的?” 一提到这个中岛敦也是很无奈,今天发生的这事完全可以说起一场无妄之灾,他说:“唉,今天刚从医务室出来就看到那个家伙从楼下跑上来了,一路上砍伤好几个人,还想去袭击与谢野医生。” 王泽佞一惊,连忙问道:“她没事吧?” 中岛敦奇怪地看着他:“当然没事,与谢野医生当场就拿起一把电锯和它打起来了。” 王泽佞:“!!” 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吗与谢野医生,太帅了! 这个武装侦探社果然名副其实,不管是老师还是医生都是实力过硬的行动派啊。 王泽佞还没有感叹完,中岛敦又继续说道:“那个疯子一样穿着玩偶服的人根本打不过与谢野医生,但它完全不怕疼,看我们人越来越多,转身就跑了。” 与谢野晶子一直拿着电锯跟它打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倒是试图趁它注意力全在医生身上,准备去背后锁喉用电击枪把它击晕的国木田独步跟他们一样,被白光直接炸消失了。 “本来与谢野医生还叮嘱了我不要直接碰到它,结果没想到间接的接触也会中招啊。” 中岛敦说到这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才刚从地狱回来,饭都还没吃上呢。” 王泽佞又惊,连忙抓住他的手问:“你又怎么了?” “这个……”中岛敦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跟他说了一下这一天下来遭遇的事。 被港黑绑架到货船上差点被偷渡出去,和一个叫“芥川”的男人打了个你死我活,最后在泉镜花和国木田独步的帮助下拖着重伤的身体进了医务室…… 然后因为伤势不够重又被与谢野晶子补刀打了个濒死,才被她用「请君勿死」治好。 中岛敦一想起在手术台上的经历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挂着泪花对王泽佞哽咽地说:“阿诺,答应我!不论怎么样,都不要受伤!!不然……” 他都不忍回忆。脑子里刚起了个头,自己就忍不住“噫”了一声,尾音拉得老长。 王泽佞光从他表情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好。” 他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的。 国木田独步听他们说了半天,觉得也差不多了,开口插入他们的话题。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问王泽佞,“既然你也碰到了那家伙,肯定也发现哪里不对了吧?” 中岛敦听着他的问题还有些懵,王泽佞倒是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于是点点头道:“是,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 中岛敦疑惑:“呃,我只是间接碰到了,我不知道诶。”他说着,一双期盼的眼睛转向王泽佞,就差在眼睛里明晃晃的写上‘请告诉我’几个大字了。 “敦记得吗?我不是踢了他一脚,国木田先生也去锁过他喉嘛?”王泽佞说着,摸了摸自己露出来的那一小截脚踝。“那个玩偶服不像是衣服,而是跟真的毛皮一样,但质感很差。我感觉到自己隔着那层皮,好像把他的rou踢烂,脖子也踢断了。” 好、好狠。 中岛敦捂住自己的脖子,顺着王泽佞的动作看向他有点细瘦的小腿。原来阿诺的力气这么大吗? 国木田独步抄起手:“你一直在用‘他’形容那家伙啊,是知道什么吗?” 王泽佞点头:“今天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把我叫出去的人,正好给我看了一些跟这个兔子有关的信息。” “原来如此。”国木田独步看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凛冽:“能告知一下是什么人吗?” 王泽佞缩了一下脖子。 “抱歉……这个事我觉得还是要等回去了跟福泽先生商议过后再告诉你们比较好。” 一听到福泽谕吉的名字,国木田独步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再次推了一下眼镜框,说:“那没事了,不过既然我们已经被牵扯进来,跟这个事件相关的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谢谢你的理解,国木田先生。”王泽佞不太好意思地笑起来,脸有些红。“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但答应好了的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国木田独步了然,也盘腿在两人对面席地坐下来。王泽佞从中岛敦怀里爬起来,理了理自己从背后滑落下来的长发,国木田独步看着他的动作皱了下眉,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白色的发绳。 “还是捆一下吧,披着不方便工作。” 王泽佞愣了一下,没想到看起来严肃得几乎没有人情味的国木田先生会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但还是乖乖接到手里,把长发拢到胸前扎成了一束。 国木田独步:“……” 中岛敦:“……” 莫名感觉这个发型好危险啊…… 感觉很像悬疑剧里下一秒就要被发便当的女孩子都会梳的那种发型。 国木田独步明显也是想到了相似的东西,他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对王泽佞招呼道:“你过来,我给你梳,你讲。” 王泽佞“哦”了一声,不太好意思地挪过去。 国木田独步很熟练的捋起他的头发。王泽佞的头发长到了腰,握在手里冰凉冰凉的,又顺又滑,像是要从他手心里滑出去的锦缎。 原来是这个感觉。国木田独步了然。怪不得太宰那家伙看把头往这上面蹭,确实摸着手感上佳。 王泽佞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坐好,背打得直直的,讲起了自己从文件上看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