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礼物要保密,收到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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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礼物要保密,收到才惊喜。 八岐纹完了身,纹身师跟他交代注意事项,跟他说永久性的纹身一般能保持十年以上,如果八岐反悔,也可以来洗。八岐朝纹身师一笑,轻快说没关系,自己活不了那么久啦。纹身师一愣,再结合八岐刚刚的言论,顿时为八岐的痴情打动,一时感动到无以复加,追着要给他免单。 然后八岐订了张机票,去到深渊总部所在的边境,他给阿先生留下的号码打了个电话,按地址到了黑市附近,阿先生的手下小迦出来接他,带他到了深渊的黑市。 这里是片法外之地,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他走在混乱的小街巷里,一眼就看上了把漂亮的手枪,他把它拿在手上摩挲了片刻就决定花高价把它买下,然后他又顺手买了把合眼缘的,留下地址和电话,让卖家在他回去后想办法把两把枪给他送到家。 之后他在这儿转了转,感受了一下深渊的风土人情,顺便随便买了点自己觉得好玩的东西,就让小迦把自己送回酒店了。他的纹身结痂要等七天才脱落,所以这几天他打算离开须佐自己玩玩。虽然他的音乐会计划暂时因为须佐的突然出现而搁置了,不过顺便也确实可以先看看场地。 他在深渊集团附近转悠了两天,觉得这地方的装修风格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他思索片刻,打算去个别的地方逛逛。 八岐来到了他最希望办音乐会的地方——高天原,在恢复记忆前,他就看上了高天原公司之前对他搞内部审判的那个法庭,觉得他的《终焉审判》也在那搞才是最有意义。可惜高天原公司现在不是很欢迎他,所以八岐也没能进去,只是在周围逛了逛,怀念了一番,他在楼下的露天咖啡厅小坐了一会儿,正要离开,忽然看见高天原的大楼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是须佐。 他盯着须佐看了一会儿,起身朝他走过去,须佐像是没看到他,打算从另一边离开了,八岐喊了一声须佐的名字,朝他走了过去。 须佐看见他,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八岐望着须佐:“我才该问你吧,你怎么在这儿?” 须佐回答:“没什么事,所以来随便逛逛。” “高天原的办公大楼现在改成商场了?随便逛逛就能逛进去。”八岐笑着看须佐,但他的心情实际上却没有看起来的好,须佐和高天原并没有真的断绝关系,即便是在幻境,也让八岐不太高兴。 “月读找我。”须佐又回答了一句。 八岐轻笑一声,“你还和月读有联系,那正好,那就麻烦须少帮我跟他说一声,你家之前为了制裁我专门修的那个法庭我看上了,让他到时候租给我办音乐会。” 他与须佐对视,须佐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假思索地说:“可以,所以你现在能跟我回家了?” 八岐看了看须佐,两人沉默了几秒,最后他淡漠地说了句那真是谢谢须少了,但我还有几个地方没看完,还需要多对比对比,就不打扰须少爷回家的雅兴了,先走了。 须佐没说话,他在八岐转身要走的一瞬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强硬地拉着他跟自己到了地下车库,八岐沉默地跟他走着,到了空无一人的车库,两人站在车前,须佐问:“你来这干什么?” “来看场地啊,高天原的法庭可是我心中排第一的心仪之地,可惜你家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周围随便逛逛了。” 须佐面无表情地盯着八岐看了会儿,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倒是你出现在这里才让我意外,”八岐说,“我的理由和我离开的时候告诉你的可没有偏差,但须少是不是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突然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高天原之前的很多事情是天照,月读和我三个人处理,现在只有月读一个人,我本意只是想来逛逛,遇见了他,他对有些文件有疑问,所以找我询问。” 八岐嗤笑一声:“须少还真是圣人。” 他看了眼周围,这似乎是高天原高层的专用车库,除了须佐的车,没有别的,他问:“所以现在须少把我带到这来是想干什么?审问我也审问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他笑了笑,凑到须佐耳边:“还是说须少打算送我一程?一周时间才过去没几天,我今天可还不准备回去。” 须佐突然揽住八岐,低声说:“没有别的事,但我想你了。”他把手搭在了八岐的腰上,隔着衣服摸了摸,八岐腰上还没长好的纹身隐隐有些发痒,让他的呼吸忽然就乱了,他被须佐搂近了一点,然后望着须佐的眼睛,最后还是忍不住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下须佐的嘴唇。 须佐回吻过去,顺势打开了车门,把八岐推了进去,八岐仰面半躺在后座里,须佐压下来,一边亲他一边摸索着解他扣子,八岐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在他动作的间隙里小声道:“别脱衣服……”他在狭窄的空间里被须佐解开扣子抚摸着,难耐地说,“我等下……还有别的事……” 须佐没有脱掉他的衣服,他解了所有扣子,让它们松松垮垮地还挂在八岐身上,八岐的腰在他的动作中不断地和布料摩擦,让他感觉有些又麻又痒的微痛,刺激着他把须佐越夹越紧。须佐开了车里的空调,但车内的温度却还是感觉越升越高,在摇晃中,八岐在头顶乱动的手碰到了窗户升降的开关,须佐看见,索性把车顶天窗打开了一点,听到窗外杂音的一瞬间,八岐顿时本能地压抑住了自己的声音,他咬着手腕不想出声,被须佐拿开了,他稍微用了点力,然后在八岐耳边说没有人,让他叫出来。 八岐受不了须佐的撩拨,开始跟着须佐的动作放肆地叫了起来,不断摇晃的车身加上须佐的喘息和他的呻吟,令这一方天地的氛围暧昧到了极致。 情到深处,八岐伸手,想起身去搂须佐的脖子,突然须佐用力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了回去。 八岐有些迷茫不满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手搭在车窗上滑动,窗外突然闪过强光,须佐停了下来,八岐听见外面有车辆开过的声音,身体一瞬间紧缩,须佐深吸了口气,差点被他夹射。 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那车似乎是停了,八岐听见有人开门从车上下来,似乎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关了门,脚步声渐远,像是走了。 八岐听见靠近自己的须佐胸膛里传来的剧烈心跳声,他报复性地咬了一口须佐覆在自己嘴上的手,然后把自己撑起来看着窗外,“是月读吗?早知道应该把车窗打开让我跟他打个招呼。”他边喘息边看着须佐,笑意盈盈地说,“做坏事被你哥哥发现紧张了?不是还让我叫大声点么,高天原的三公子。” 须佐不说话,又压他躺下,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继续刚刚的事。 结束后,八岐躺在后座,须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驾驶座,他扣上安全带,问八岐去哪。 “我得去洗个澡,”八岐闭上眼睛慵懒道,他慢慢扣上扣子,“你还害我得去换身衣服。” 须佐:“那要去我那吗?我有处房子离这很近。” 八岐没反对,须佐开车在路上走着,车中的暧昧氛围还在,八岐在后座躺着似睡而非睡,“刚刚那个车库,”开了一阵后,八岐突然轻声开口,他懒洋洋地问,“我看进出有密码,是你们三贵子专用的吗?” “是。” “哦,”八岐稍微翻了个身,“那刚刚进来的人确实是月读了,可是须佐,你不是刚从他办公室下来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只是很随意地一问,须佐也面不改色,他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回道:“确实和月读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但他中途离开了。” 八岐轻轻笑了两声,须佐从车内后视镜看见他睁开眼坐了起来,有些衣冠不整地靠过来,趴在副驾的座位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须少现在带我回家,万一又像刚刚,被你家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故意语调轻浮,好像自己是须佐私藏的情妇一样地向他询问,须佐扫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回道:“不久前高天原才把我扫地出门,你不是在场吗?” 八岐偏头看他,眨着眼不说话,须佐补充道:“去的是我的私人宅邸,高天原没有人会来。” “须少不会把我关起来吧。”八岐故作天真地侧头看须佐,须佐目不斜视,说你要是想也可以,然后就不理会他了。 他到了须佐的别墅,别墅很大,但是久无人住,显得很空旷,须佐交代了人来定时打扫,所以倒也还干净,八岐稍微逛了逛,然后挑了一间带浴室的房间,见须佐还站他旁边,问他:“怎么,你想先洗?”须佐说不用,你先吧,然后八岐拉开了旁边的衣柜,找了件浴袍拿着进去了,还把浴室门锁了,须佐感觉有些奇怪,他问:“你锁门干什么?” 八岐的声音伴着回音从浴室里飘出来:“须少精力旺盛,我怕你一会儿按耐不住,突然兽性大发。” 须佐觉得更奇怪:“我要是兽性大发,你觉得这扇门有什么用?” “有总比没有好,起码还能给我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须佐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笑了下,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你说得也有道理。”他走到浴室门口,八岐刚刚拧开了水,他推了推门,然后停了几秒,问他:“心理准备的时间够了吗?” 八岐没说话,浴室里只有水声,须佐笑了笑,说:“刚刚忘了跟你说了,我家这个浴室的门质量不太好,那个锁你从里面锁了也没什么太大用。” 他稍微转动了一下把手又松开,问八岐:“我确实按捺不住,突然想和你一起洗,所以你是想自己把门打开,还是让我打开进去。” 须佐听见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稍微等了几秒后,八岐突然把门打开,裹着浴袍撞进他怀里,手缠在他腰上,撒娇一样地把他抱住了。 “须少……”八岐抱住须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蹭了蹭,仿佛情人对待金主般地柔声和他商量道,“我等下真的约了人见面,用别的方式帮帮你可以吗?” 须佐与他对视,八岐的视线自下往上挑看他,装出一副柔弱表情,眼神显得很无辜,嘴唇看起来也很诱人,他把须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贴着,见须佐没有拒绝,就半推半抱的和须佐走到床边,让他坐下,然后伏到他腿间,给他服务。 须佐抓着他的头发,射的时候强迫他抬头,然后看着他全都咽了下去,八岐咳嗽了一下,抹了下嘴唇,很乖地望着须佐。 “还满意吗?高天原的小少爷。”他问道。须佐望着裹着浴袍的八岐,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满意,说衣柜里有衣服让他洗完澡自己看着挑能穿的,然后出去到隔壁房间洗澡了。 等他出来,八岐已经穿上衣服跑了,他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很久没回来过这栋别墅,都有些记不清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他回了卧室,四处看了看,在房间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封信。 信是自己的字迹,但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他打开来看,这封信内容很多,但写得很潦草,似乎是在自己没有预料到会失忆的情况下,抓住记忆的尾巴紧急写下来的,越到后面越语焉不详,而他最近也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因此今天才会来高天原故地重游,他的梦就像是这封信的对照和补充,信里告诉他这世界是八岐用来困住他的一场幻境,却令八岐也自陷其中,而他与八岐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宿敌,离开幻境的唯一方法,就是他与八岐中的一方杀死另一方。信的后面还有些别的内容,但写得越来越抽象,须佐现在看了,不是很能理解。 他在家里认真读着这封自己留下的信,这封信是他把八岐关进狭间监狱后留下的,那段他回想不起的模糊时间,这个世界给他的奇怪感觉,似乎都在信里得到了解释,他研究了好几天,到了八岐约定好要回家的那天,才把信又放回原位,回去了。 他是在八岐要回去那天的凌晨回去的,以为白天八岐才会回来,结果他打开门,看见客厅有光亮,灯没有打开,但电视开着,他悄声地走过去,看见八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好像抱着自己之前搭在沙发上的衣服。 须佐在八岐身边坐下,看了看他脖子上戴着的颈环,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脸。 八岐被他的动作弄醒了,他有些懵懂地睁开眼,看见须佐就抱了上去,然后靠在须佐身上,说:“你怎么才回来。” 须佐问:“你不是今天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在等我了?” 八岐点了点头,靠在须佐身上说:“我提前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都不在。” 他的动作亲昵,语气里却带着一点埋怨,就像他们真的是对同居很久的普通情侣一样自然。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作为之前的回礼,”八岐说,他抓着须佐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衣,然后用手搂住了他,腿也环了上去,像是想把他牢牢勾住,他问须佐,“你想在哪里拆?” 须佐看着八岐,他心里仍在想那封告知了自己一切真相的长信,他十分确定信件绝对是出自于自己之手,但即便如此,此刻面对八岐,他竟对自己起了怀疑,并不愿意相信。 八岐贴着他的身体,他揽过八岐,一边吻他脖颈,一边把他抱紧,问:“什么礼物?” 八岐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解着自己的睡衣扣子,然后抱住须佐,让须佐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慢慢脱掉他的衣服。 他把头靠在须佐的肩膀上紧紧贴着,须佐的手从他光滑的脊背慢慢滑到腰部,突然感受到了一点点凹凸的细腻纹路,他低下头,然后就在八岐的后腰上,看到了属于他的金色图纹。 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轻颤,然后他用手贴着那里,在八岐身上,细细描摹了一遍他的图案,八岐的身体在微颤,仿佛在和他共振,须佐又把他揽近了一点,贴着他的胸膛,他听到里面那颗心无比真实又强烈地跳动着,就好像此刻是专门为他存在的似的。 “为什么?”他问道。 八岐附耳过来,声音如同一句古老的咒语,蛊惑着要把他拉下万丈深渊。 他说:“想让你更爱我一点。” 须佐的呼吸几乎是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他被这咒语蛊惑,一刹心魂缭乱,欲望如同油入滚火。八岐的手还在尝试着一边摸索一边解他的衣服扣子,被他自己一把扯了。他把手指伸进八岐的嘴里让他舔湿,啃咬着八岐的脖颈和锁骨,然后潦草地做了扩张,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急色,他撞进八岐的身体,八岐很久没有在与须佐的情事中这么疼过,他的表情既痛苦又迷恋,须佐开始粗暴地在他身上做,手按在他的腰上,力气大到让八岐都觉得毛骨悚然。 八岐想迎合,但很快他就发现,从前他的那些迎合原来都不过是须佐配合下的情趣,在须佐自己想占据绝对主导的情况下,根本轮不到他能迎合,遑论推拒。 他仿佛是只撩拨野兽然后终于被野兽忍不住攥住玩弄的蝴蝶,在被撕扯之中连扑闪翅膀都难以做到,须佐就给他留了点能叫床的力气,让他气若游丝地呻吟,提醒着野兽别一不小心把蝴蝶弄死。 须佐掐着他的后腰,带着一股近乎残忍的冷酷劲儿,把他按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窗外是深夜漆黑的街道,从高层往下看就像是陡峭悬崖,玻璃上朦胧倒映着他的脸,上一次在镜子前,八岐厌恶看到被须佐掌控的自己,但这一次他却心甘情愿,他骨头都快被须佐搞散架了,但还是主动陷腰,他要让须佐看到自己迷恋沉沦的表情,要让须佐看见他身上金色的纹身,完完全全,就是要让自己被须佐攥在手中。温情脉脉的爱欲从来都不是八岐喜欢的,他想要的就是须佐的暴虐,疯狂,野蛮。意乱情迷并不够,神魂颠倒也不够,他要他的失控。 须佐给八岐的快感和痛一样强烈,让他的灵魂不断在烈火和海水中翻涌,无数次地死去活来,他的身体为须佐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多到让他几乎难以承受,像奖励也像惩罚,是恩赐也是灾难。他断断续续地喊着须佐之男的名字,须佐把他的头转过来和他亲吻,八岐抑制不住地后仰,却又紧抓着须佐的胳膊,不知道是想朝后把他攀住,还是想带着他往前栽进悬崖。 他被压制在须佐那个自己夸赞过很多次的强悍身体下,感受着他的力量,被他的体温,怀抱,亲吻,和侵入所占有,到最后,他趴伏着被须佐后入,想要逃走却又被拽了回去,意识模糊间,他挣扎着自己抓了个抱枕垫在腰下,让自己好受些,也让须佐的动作进得更深,他偏过头看了眼须佐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舍地认真思考幻境会不会明天结束,今天他要是死在床上,算不算被须佐所杀。 像是真的死过一次后,八岐从床上醒来,眨了半天眼睛才恢复到合适的焦距,他的卧室昏暗,窗帘拉着,非常安静,他睁着眼睛躺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一场事后。 他嗓子像是叫哑了,咳嗽了两声,喉咙里都隐约是甜的,他稍微转了下脑袋想转身,扯到肋骨觉得有些生疼。 人类的身体真是脆弱。他抬了下胳膊,也有些困难,就不挣扎了,继续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须佐推门进来,睁开眼,须佐像平时一样地看着他,说:“醒了,你睡了一天半。” 他嗯了一声,平静道:“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我给你检查过了,没有。” “哦,”八岐略为赞赏地说,“那我这身体质量还真是不错。” 他想半坐起来和须佐说话,胳膊一疼没起来,须佐说:“虽然骨头没断,但你胳膊之前脱臼了,你最好别乱动。” 八岐安稳躺着了,让须佐去给他倒水,他躺在床上,想伸个懒腰都疼得吸气,然后看着端着水杯神色如常走来走去的须佐,心说真不愧是我能看上的身体,就算是人类也能这么非比寻常,不按常理。 须佐端了水杯坐在他身边,让他半靠在床头,八岐拿还能动的那只手接了杯子,一边喝水一边盯着须佐看,须佐看着八岐望他的眼神,问他:“满意了?” “勉强吧,”八岐回道,然后他感慨,“我还以为我会死在床上。” “很遗憾?” “倒也没有,”八岐把杯子塞给须佐,自己又溜下去躺着,“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须佐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八岐闭上眼睛休息,隔了几秒,须佐忽然俯身亲他,两人温柔地吻了好一阵,唇齿相依,十指相扣,分开后,八岐闭着眼睛,须佐的手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腰上,摩挲了一下那个纹身的边缘,八岐笑着说:“你要是想,那我不要命也行,”他轻轻回扣住须佐的手,用气音在须佐耳畔轻声细语,“我舍命陪君子。” 须佐的目光在昏暗的卧室里有些晦暗不明,他沉思了一会儿,被八岐的蛊惑程度大概暂时压过了那封信带给他的对八岐的质疑,他听着八岐的声音,再次感觉到神魂颠倒,意乱情迷,让他愿意不问其他。他亲了下八岐的额头,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八岐拉住他,说要再睡一会儿,他就也走到了旁边,准备陪八岐躺躺。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给你。”须佐略微停了停,八岐朝他一笑,朝着卧室里一个抽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须佐去拿,须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系着漂亮的缎带,像是精心准备的,他望了八岐一眼,把它打开,柔软的丝绒布上,躺着一把冰冷的,金色的手枪。 “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适合你。”八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须佐冷声问:“为什么?” 第二次,他对他收到的礼物提出了疑问。 “之前我问过你,如果能够选择,你想在什么时候,如何死去。”须佐转头望着八岐,八岐满眼热切地看着他,有些向往地说着:“我也告诉你我的选择,如果要我选,我想死在你手上。” 他目光灼灼,却让须佐所有压过那封信的爱与怜惜,意乱情迷,一瞬都被冻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