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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宗门很多行事越发看不惯。蒙傲那一支讲偷袭也就罢了,怎么连别人也开始学偷袭了,还美其名曰刺都是藏在花叶之下。” 薛牧差点喷酒,忽然就想起当初冷青石和他作对的时候,也是用的偷袭,冷竹好像也有这么点味道……当时自己就觉得这自然门怎么总玩偷袭的道道,这么看来是有其来由,难怪宣哲看不惯。 “当时争端越盛,自然门一度瘫痪,陷入无休止的内斗里,如今回顾,我宣哲也算是罪人了。”宣哲微微苦笑,叹道:“原本我始终觉得自己只是道争,终究是同门,还控制着只是嘴炮不打架。但到了有一天我至亲师弟被暗杀在房中,但宗门却包庇蒙傲,咬定人不是他杀的,我勃然大怒之下,便率众投了朝廷。那时候总捕头还不是夏侯。” 薛牧问道:“当时宗主是冷竹?” “不是,冷竹在事变之中算是致力于和稀泥的。事变之后老宗主自认有过,觉得冷竹做事更能协调各分支,于是退位给他。” 薛牧沉吟不语。 岳小婵问:“是不是感觉怪怪的?” 薛牧抿嘴点点头,又摇摇头:“细节太少,不好说。事情的关键在于,宣侯的师弟究竟是不是蒙傲杀的。蒙傲如今被押解京师,宣侯问过?” 宣哲道:“他承认是他杀的。” 薛牧追问:“确认不是破罐子破摔含恨的气话?” 宣哲怔了怔,沉默。 薛牧知道宣哲会来找他讲故事,是因为在朝廷并不如意。 他堂堂洞虚,比当年老总捕更强,那时候刚投身,做个副手还算应当。按理说老总捕退位之后也该是他接手了,可姬青原并不信任,而是让自己私生女上位,光是这么一件事,宣哲系的人就该炸了。 后来夏侯荻做事兢兢业业,公心为重,一意为了六扇门殚精竭虑,慢慢取得了宣哲系的认可。加上宣哲自认不善谋略,又反思了当年内斗的错误,便也安心去辅佐夏侯荻,没再多想什么。 但是到了如今,争鼎一事再次凸显了姬青原还是在防他,这就让人非常不是滋味了。薛牧自认换了自己是宣哲,也该憋一肚子气的,甚至开始怀疑当年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投身朝廷是不是压根就是错误的,越发后悔当年内斗的行为。 所以有了这么一次交谈。一是找人倾吐一下,二也是有些迷茫,想看看薛牧这样的“智者”能不能给他一些指点。 无证无据的,薛牧当然指点不了什么,虽然他深深怀疑宣哲那个师弟真不是蒙傲杀的。是谁杀的很有趣,如果是姬青原派人干的,就是姬青原分裂自然门的毒计,宣哲傻乎乎的反而还投身他麾下去了;如果是自然门内其他人干的,比如冷竹……那便是冷竹上位的筹谋。 又或者是,姬青原和冷竹合谋干的? 说不定宣哲时至今日也有了类似的怀疑,所以才会找自己。 薛牧没法直接说,只是试探着道:“这么说来,自然门的宗主难做得很,时至今日还是有许多派系争端吧,冷竹也是不容易。” 宣哲沉默了一阵子,轻叹道:“冷竹……我看不明白。正常时候看去,他都是一个热爱丛林自然,竹杖芒鞋悠游林下的高洁逸士。这样的人按理说不该涉及各方争斗,也不该去争鼎,可他什么都做了。” 薛牧倒为冷竹说话了:“作为一宗之主,太过出世也是不行的,为了宗门发展,参与世情可以理解。” “也许吧,所以我和他还算个朋友。”宣哲叹了口气:“可惜我跟他说朝廷没拿虚实鼎,他还是不信。如今真如陛下猜的,是他贼喊捉贼,那这个朋友做得也没意思了。” 薛牧抽了抽嘴角,这根源还在自己身上,其实薛清秋已控鼎,这事通过星罗阵告诉他了,这时候鼎的下落已经可以不用藏。但为了自己的安全计,当然还是不能这时候说出来,他只能安慰宣哲道:“宣侯该做的也做了,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何必纠结?” 宣哲微微一笑:“鼎的去向扑朔迷离,直觉上我倒更觉得是薛总管做的。” 见薛牧想说什么,宣哲摆摆手:“便是薛总管做的,在星月立场也属正常。宣某找薛总管喝酒,可不是查案。” 薛牧便没再说,只是问道:“那么宣侯究竟想听薛某说什么?” 宣哲转着酒杯,出神地道:“宣某想听听薛总管的意见,如果自然门和朝廷彻底反目,宣某如何自处?” 薛牧发现自己还真指点不了。 按理说你都投身朝廷了,那即使双方反目,你也就割裂和自然门的关系一心站在朝廷一方就可以了,没什么难选的。问题就是,朝廷压根不信任你,这日子想想还真是难熬,哪有什么主意可出? 第三百九十四章我也会偏心 宣哲笑道:“果然连薛总管如此人物都没主意么?” 薛牧也摇头笑笑:“若是换了我薛牧,那便管它娘的,我自饮酒长歌,偎红倚翠,恣意平生,天下事江湖事关我何事?可宣侯英雄之士,胸有大志。大道当前,自不会学薛某退缩,想来自己已有主意,何必问我。” 宣哲奇道:“我有何志?” “心中无道者何以洞虚?”薛牧悠悠道:“宣侯与夏侯总捕志同道合,有威加海内之志,廓清环宇之心,所以甘居其下,合作默契。那么管它形势怎么变,继续做下去就是,宣侯投身朝廷,为的是心中之道,从来不是为了他姬青原。” 宣哲抚掌大笑,举杯敬道:“夏侯总捕还真没白与阁下相知一场。” 旁边岳小婵扮了半天乖巧,终于忍不住酸溜溜道:“只要是个女的,他都相知。” “怎么说话呢,如今我与宣侯岂不也相知?”薛牧笑道:“宣侯也是一时烦闷,找人倾吐罢了。姬青原还真能对宣侯怎么着?他朝廷现在这点实力,要是缺了宣侯一系支持,更是弱成球了,他只要不蠢也不会自毁长城。” “长城是什么?”宣哲顺口问了一句,倒也不认真,反正意思大约能领会。没等薛牧回答,他自己就道:“姬青原确实也不容易。夏侯总捕说得没错,当初天下洞虚者寥寥,朝廷供奉堂、内卫、六扇门,强者众多。加上神机门等支持,算得上实力鼎盛,事情相对好做。可到了各家洞虚纷起,个人实力凌驾太多,朝廷这实力忽然就变得不够看了,他的日子也难过。” “呵呵……”薛牧悠悠道:“给这人扯个后腿,给那人搞个内乱,就是他的实力平衡之术了吗?知道的说他是打压武道宗门,不知道的以为人尽敌国呢,当皇帝当成这德性……你看着吧,他阴谋扯问剑宗后腿的事,现在问剑宗知道了,自然门狂沙门正愁和朝廷作对找不到支持,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宣哲沉默。 薛牧又道:“也别怪我薛牧坏事。便是没我薛牧,就算这事让姬青原做成了,问剑宗名声尽丧、底层离心、同道排斥,那又如何?人家强者如云,对宗门还挺有归属心的,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大不了真的占山为王做强盗,神枪门最多在朝廷扶植下取代了他们的地位,难道还真有本事灭人家门?想得美呢。到了某一天被发现端倪,那时候剑侠一怒,人尽缟素,我怕姬青原睡觉都要躲在战偶肚子里。” 宣哲咧了咧嘴,没反驳。这事虽然事先他是看不透,但结合夏侯荻的暗示到了如今也该明白了,夏侯荻内心就不同意她父皇的做法,只是身份所限反对不了,也不可能自己去扯父皇的后腿,也就只能暗示他旁观便是。 “所以问剑宗会和朝廷作对吗?”宣哲只能这么问。 “便是我不说,剑璃也肯定不会参与……她现在内事为重。”薛牧笑了笑:“从这个角度看,其实我插手对朝廷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宣哲苦笑了一下,如今问剑宗对朝廷的观感必然已经跌落谷底,如果薛牧真能劝止他们不掺和,说来还真算好事才对。至于后患……眼下谁顾得上那么多…… “算了,不提这些。”宣哲举杯道:“饮酒赏雪,暂忘俗事也好。” 岳小婵去添酒,发现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