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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这帮人有善意? “苦意是什么概念?” “她内心畏惧。也就是说她对我们有好感,但怕我们。” “……”这回薛牧真没法通过这种简易方式去判断了。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事关重大,这种奇怪的态度更不能随随便便去脑补解释。他沉吟片刻,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要让她发现。尤其是入夜之后……我想知道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岳小婵恍然:“你是故意在她面前说,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去见谁!” 薛牧颔首道:“不错。药王谷并没有主谋的道理,如果她有问题,只可能是受了谁的蛊惑主使,那么就必然会找某个人交流的。” 夤夜摆着三无脸,肃然点头:“小婵,知道洞虚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吗?” 岳小婵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把她啪飞上天的情绪,问薛牧道:“那我们怎么做?” “我们分兵。我先救人,夤夜在这儿保护我,同时观察萧轻芜。小婵青青剑璃去城里,设法打探到流言的源头,这事很难,我不期待今天就能出结果。你们不用循规蹈矩束手束脚,可以使用任意方式,什么摄魂控心的只管用,但注意隐秘,小心打草惊蛇。总之此事极度重要,不是仁慈的时候,自己把握。” 这话倒有一半是说给慕剑璃听的,怕她会对星月宗的某些手段起反感。慕剑璃微微一笑:“薛牧,你可把剑璃想得迂了。” 说完抱剑一礼:“我们去了。” 岳小婵卓青青也知事关重大,没有多言,和慕剑璃一起转瞬去远。 ………… 薛牧很快就变成了这个隔离区的万家生佛。 自从他开始行功救人,祝辰瑶和那帮和尚尼姑渐渐发现自己“失业”了。 薛牧一个僧房一个僧房地走过去,每到一个房间,站在中央立定,然后双掌在胸前虚抱,毒功默运。刹那间屋内毒气狂卷,四面八方所有病人身上毒素都似乎受到了召唤,汹涌澎湃地蓬勃而起,在屋子里漫天呼啸,集中成了墨绿毒气,又绕成了龙卷风,最后尽数席卷到了薛牧虚抱的双手中间,变成了越来越大的圆球。 然后圆球慢慢被薛牧吸收完毕,丝毫不留。 整间僧房原本弥漫着的秽气毒气死气眨眼消失不见,一片晴朗明净。所有病人的肌肤都回复了正常的色泽。 有些中毒已久的,还病重不醒,有些刚染毒的,就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事了…… 居然就这样痊愈了! “感谢恩公大恩大德!”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我等要为恩公立长生牌位……” 在激动的人群中,薛牧笑着摇摇头,慢慢挤了出去,没有领受众人的感谢。 虽然毒不是他下的,但毒是他带到这个世界的,并且有人下毒也是为了对付他,可以说这里的人都是被他害的。只要认知到这一点,就无法安然享受人们的谢意。 他只能尽所能地多吸收一些,早点让这些人脱离苦海。 原本薛牧在个房间开始行功时,还没什么人留意到。等到欢呼声从个房间响起,没过多久第二个、第三个,连绵的欢呼和感谢之声响彻天地,震惊了寺院内的所有人员。 包括后院正在研究新药的萧轻芜,也包括前厅正在照顾病人的祝辰瑶。 无数和尚尼姑站在门口围观薛牧行功的壮举,萧轻芜和祝辰瑶也赶了过来,站在人群里默然看着。 到了第十个房间时,薛牧脸色微微发白,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他的毒功修行,筑基就是以吸收毒素起始的,做这种事原本就跟别人打坐一样自然,更别提这还是与他同根同源的毒素,万分契合体内毒气流转,都不要费多少劲去融合化用,吸收起来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无比。 不但如此,还能壮大修行,本该是来捡经验的才对。 奈何基数太大了……弯腰捡一枚铜板很简单,可弯腰一千次一万次之后,哪怕一大颗钻石在你面前你也没有力气去捡了,差不多这个概念。 正常来说,也该适可而止,一天做一部分,慢慢来。可今天薛牧默不作声的一路吸收,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 夤夜一直默默陪在身边保护他,她大约能够理解薛牧在想什么。薛牧不是圣母菩萨,甚至都不太算得上是个好人,和妖女妖人们总是臭味相投,但他是有底线的,在某些方面说他是个正派也毫无问题。总之自从知道这毒真是他的,薛牧心情就没好过,既有被冤枉的怒意,有洗脱嫌疑的自我表态,也有确确实实的自责难过,和彻底解决此事治病救人的责任感。 救人也是自救,至于二者哪个更重要些,薛牧自己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夤夜明白他的心态,虽然在夤夜的角度看来这事跟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了不知第几个房间,薛牧正要运功,忽然身子一软,差点摔了一跤。夤夜极其迅速地扶住,低声道:“爸爸歇会,不急于一时。” 薛牧叹了口气:“怎能不急……” 夤夜正待说什么,却见祝辰瑶从门口排众而入,站在薛牧面前。薛牧正在弯腰喘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尖,他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祝辰瑶安静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极度难明的意味。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阵子,祝辰瑶轻声道:“休息一会吧。去后院……我在此有客房。” 第二百四十四章不肯回头 后院本就是寺院接待来访客人的居所,萧轻芜祝辰瑶等远来者都有一个小房间。房间很简朴,但素雅干净,在此地愁云惨淡的氛围之中算得上是别有清净。 薛牧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一盆花:“这花倒是挺漂亮的,什么名字?” 祝辰瑶站在他面前,奇怪地看了他半天,哑然失笑:“我的公子,连芍药都不认得?” 公子…… 自从此番再见,这是祝辰瑶次喊出这个称呼。 虽然带着些揶揄之意,但这称呼一出,两人都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确切地说,是祝辰瑶的讨好侍奉。 时至今日,哪怕面上看去两人没什么瓜葛,而且面对面站在一起也是一副平等交谈的模样,但实际上两人的心态上还是有着高低,祝辰瑶站在薛牧面前,打心里就不自觉地矮着一头。 这种感觉让她很愤懑,但愤懑之中还是难免的带着更加复杂的心情。 当初薛牧的想法彻底得到了证实:通向女人心灵的通道,确实是那啥。次被你拿走了,你在她面前确实是不一样的。也许现代女性已经薄弱了许多,但古时女侠,真是无法忘怀。 薛牧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这声公子,可是很久没听见了。薛某当不得冰仙子这等称谓。” 祝辰瑶抿了抿嘴,低声道:“你气我之前说恩断义绝吗?” “那倒是不气。”薛牧淡淡道:“你我之间,情况本就特殊,早先天香楼内你还站我一边,我已经很意外。” 祝辰瑶叹了口气,缓步上前,站在薛牧身边,掏出一方丝巾轻轻擦着他的汗水,低声道:“当初辰瑶就说过,你笑我虚荣浮华,我认,但辰瑶不是水性杨花之人,相比于孟飞白那些人,亲疏之别自然是有的。” 随身的丝巾,带着温暖和熟悉的体香,薛牧闭目感受了一阵,低声道:“只是亲疏之别?” 祝辰瑶纤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薛牧又道:“你邀我去静心庵一会,当时是想跟我说什么?” 祝辰瑶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乍见慕剑璃和你……我一时别扭……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可别扭的,慕剑璃自命孤高,还不是和辰瑶一样的被同一个男人采了。我还比她好点,看她那样子就是情根深重不可自拔,辰瑶倒还能自主呢。” 薛牧哑然失笑:“你对剑璃的敌意,好没来由。” 祝辰瑶笑笑:“在你面前,我也不装模作样。我对她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憋着劲儿和她争风头,我也不会被你……被你……” 说了一半,终究没说完。 薛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