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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的发展会很快,会爆发工业革命,完全主宰这个天下,他们会疯狂地得到补偿。这也没什么,既然别人可以吸取咱们的东西得到进步,我们有何不可?此中关键便是以后不能与大格局脱离,只要与西方有着联系,以后情况再坏至少可以跟紧他人的脚步……” 姚姬默默地听着,只是问道:“这是你从几百年后得到的见识?几百年后天下会是什么样子?” 张宁笑道:“一言难尽,总之改变非常大。从现在看六百年前,晚唐时期与当今世俗,也许在衣帽习俗人文道德方面区别并不大;但再过六百年,我们这些秩序赖以存在的常纲基础都会不复存在了,几千年的秩序全然改变,周礼衣冠也荡然无存……便是拜西方的急速发展所赐,让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不改变。” 姚姬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张宁相信她一定是能理解大概的,因为母子俩的这种交谈已经不止一两次了。张宁在这里想和人说说心里话,也就只有姚姬,别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在这个时代,除了谈论吃饭没有母猪生了几个仔这样的话题,一旦涉及大道理的层面,言必以古之圣贤作为论据,若是出自四书五经等典籍的道理那便更加妥当了,这样才会是真理。你和人谈工业革命、谈文明进程,引用哪个圣贤的话去,不是扯淡么? 张宁道:“我不否认于谦是个了不起的人,但他坚持的信念,也许把时间拉长、意义也就那样了,不见得有多伟大。” “毕竟还年轻哩,你真是太计较高低输赢了。”姚姬轻笑道,“好吧,我并非偏心,至少在我眼里,你比于谦强多了。” 张宁同样不置可否,说道:“我也并非一开始就想起兵杀个血流成河,当初入朝为官,本来就是想在海贸上有所作为的,奏疏我都写了一份。我觉得郑和的西洋舰队应该起到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就此让它湮灭了。” “你是说下西洋?传言可是‘燕王’为了找建文君下落干的事,燕王怕建文君逃到海上去了。”姚姬道。 张宁道:“我倒不觉得全然是这个缘由。燕王是通过武力夺得天下,他需要四处树立威信证明自己强大,西洋舰队威加四海,在各地耀武扬威让别国来朝,是一种不错的手段……但是到了洪熙宣德后,帝位传承下来已经比较稳固了,朝廷没有多少必要再耗费钱粮维持这样的活动。您也想得到,仁宗后大明已停止了北方的进攻战略、转入防御,南方交趾撤军也是势在必行;当然下西洋这种事也会停止,这几乎是必然的。 按照历朝历代的规则,到了现在,只要战争一停息,天下大势就该转入‘休养生息’的阶段,那些好大喜功的事都要逐渐消退,若不是燕王事先修好了北京紫禁城,今后要动土木修筑宫殿也是十分困难的。所以郑和舰队这次貌似海上扩张的机遇,无果而终并非偶然、几乎没什么悬念,除非有人决心干涉并为之付出极大努力。” 姚姬听罢好言劝道:“你还有许多事要做,所以不要像上次那样颓丧了,我会帮助你的,我相信平安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张宁注视着她的脸:“如果母妃希望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便一定要设法变成那样的人。您如同来自天上一般的仙子,若我自觉是凡夫俗子,恐怕与你亲近之时会自惭形秽。” “我哪有你说得那般好……”姚姬难得地笑靥如花。 张宁沉吟片刻后又道:“我明天一早去官署,就把官军的方略和参议部的几个人说道说道,让大伙想想办法,或许有法子应付过去的。” 姚姬点头道:“如此甚好。” “还有一件事,现在诸事要紧本不是时候,不过想起来了就先和您提一句。”张宁道,“我觉得辟邪教应该到转变的时候了。” 姚姬听罢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解之色。 张宁忙道:“我并非有让您放弃辟邪教的意思,只是应该把那些人的名头和组织方式换一下,不能再以神神鬼鬼的东西出现。咱们起事的前期为了尽快拉拢一批人,开宗立教是捷径,可一旦有所发展之后,这东西对名声不好,无论是士人还是大多数官民百姓都会觉得咱们名不正言不顺是歪门邪道,难得人心。” 姚姬沉吟道:“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等时机好了,我慢慢与总坛的护教和分坛坛主们商量一下再说罢。” 张宁告辞,回到家时天早就黑尽了。果然周二娘发现他的脸上的红肿未全消,疑心一起,又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女人的气味。张宁在衣服上猛嗅了几口,强辩说没有,至于脸上的红肿,是在母妃那里出言不逊被她给打了;姚姬只好在不知情下为他做了挡箭牌。 他又说今天太累了,洗了个脚穿着亵衣便倒头就睡。 第三百章伤心断肠处 某一瞬间董氏真想过死,因为在她的想法里唯有死才是正确的,这种发自内心的念头是很需要勇气的。但当她终于想通了打算生活下去时,才感受到人要活着比一死了之更需要坚强。 她打了张宁一巴掌之后就只能算了,但剩下的就必须自己去面对。董氏清醒地明白,于家才是她唯一的归宿。在京师还有她亲生的儿子,不为自己作想也得为于冕的名声作想;而且夫君在士林也是有些名头的人物,她的事万一捅破了实难生存……比妓女都要艰难,风尘女子虽然被人轻视、而且也有出名的,却能被人们容忍;但世上谁能容忍一个士人的妻子伤风败俗? 董氏终于下定了决心去面对夫君,至少要先见一面再说。得到允许后,她很容易便见到于谦。 于谦已经多日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无所事事了,头几天的淡然消散了不少,他在细微的举止上暴露出了内心的焦躁。他见到了董氏并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实际上他要是真想女人,已经被看管的头目告知在院子里服侍他的两个小娘可以随便上,张宁在生活上确实没有亏待他的意思。 他看到董氏一脸凄凄地从廊道上走过来,身边也没跟着别人,当下便问:“夫人没回常德去,是否向张平安提及过此事了?” 董氏微微屈膝,点头道:“说了,但是他没同意,要过一阵再说。” 于谦的脸色一变,顿时说道:“他拿我没法,肯定是想从你身上打主意,你……已经几天了,你没向他招供罢?我记得在家和养德谈论公事时,几次你都听到了的!” 董氏听到这里心里一紧,该来的总要来。她情知此时没法欺骗夫君,只要他还能活着,迟早会知道张宁了解到那些公事了。董氏便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唇,正待要鼓起勇气承认。 于谦瞧着她的样子,好似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握紧拳头冷冷喝道:“你全都交待了!” 董氏说不出话来,看着地面点点头。 在她心里还有更严重的,不仅招供了还失了清白。她心里已经准备着等于谦问:你为什么要招供?她打算说被危险酷刑拷打……至于那事,她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了。 她十分恐慌,打十几岁出嫁到于家,夫君一直就是天,她几乎都没骗过于谦,特别是较大的事更是从未有过;这次将要当面说谎,那是十分畏惧的。 不料于谦长叹一声,根本不问下去了,好似并不关心。 这时董氏有种难以言状的感受,既害怕撒谎,可是到了不用说的时候、又感到十分失落。她用从未有过的勇气抬起头来直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