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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玉佩,是哥哥的亲生父母留给你的?” 张宁愣了愣,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随即就低下头回避了,他觉得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暧昧,却说不清为何会这样,他本来心思根本没在小妹身上。 他不知再说什么好,便继续信封里的东西。 这是一份控诉他与乱党勾结的密告信,出自吴庸的亲笔,接着交给了他的心腹詹烛离,然后被詹烛离送到常德府知府大人那里试图吸引张宁的注意力,为吴庸北逃创造机会。不料这份迷信很快就被知府原封不动地送到了张宁手里,连封都没拆。 人不能像诸葛亮一样妙算到很久以后的事,所以这份东西现在才被张宁重视;否则当初他就不该急着杀了吴庸灭口,留下一条命,现在逼他写一份对自己更有用的东西不是更好? 他仔细了上面的文字,除了读自己写给皇帝的奏折、他敢肯定自己从不这样细致地一份枯燥无味的东西,何况上面还有很多污蔑自己的言辞。但是这份东西内容很多,其中就包括描述辟邪教与乱党有关系、以詹烛离的目击为证据进行推论,当然也包括发现张宁与辟邪教乱党私通的事。 他看了很久,然后转身找来打火石点燃火折子把蜡烛引燃,又把火盆挪到桌子跟前。默默忙活了一会儿,挑出一张纸来,在蜡烛上点燃,纸往上举着,以便让火势烧得很缓慢,眼睛却小心翼翼地盯着火烧的位置。 “哥哥……”小妹忍不住惊讶地出了一声。 张宁没搭理她,聚精会神地盯着烧着的纸,等了片刻才急忙将火吹灭,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阵。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小妹:“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小妹无辜地摇摇头。 张宁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做的事都很无趣,或许还是小妹喜欢的东西更有意思一点。” 小妹坐在那里撑着下巴专心地看着他说话。 张宁又问:“在哥哥身边会不会太无聊了,南京老家好还是这里好?” 小妹认真地回答:“南京老家好,这里很多时候没事可做。” “那你干嘛还跟来?”张宁道。 小妹道:“不告诉你。” 百六十四章书信 人们对残破不全的东西容易投入极大的好奇心,就连张宁也不例外,哪怕这种残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桌子上摊开着几页边缘烧黑的纸张,剩下的一些字迹也被火烤黄而模糊不清。他专心地审视了几遍上面能辨别的文字,这才放心下来。 一旁的张小妹用好奇地眼神看着他做完了这件稀奇古怪的事,他又不忘交代一句:“这是秘密,不要和别人说。”小妹立刻认真地点点头。 当胡滢看到这份东西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他肯定认得吴庸的字迹,而且文字这种东西中国人已经玩了几千年,胡滢这种科班正途出身的人,又和吴庸那么熟,绝对能辨别出是真迹还是伪造……好在这份残缺不全的东西本身是真的,是只被破坏了断章取义了,所以谁也无法再看清它的真面目。假的东西要有真货才能像真的,不过如此。 而且胡滢肯定会把它送到皇帝面前,他没有必要去承担隐瞒不报的风险,况且隐隐中揭露辟邪教乱党本质的东西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皇帝看到之后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张宁枯坐在椅子上,头脑里想象着一个个翻飞的场面,仿佛自己化身成了不同的人,正用他们的心理思考问题;又干脆化身成了这几张残破的纸,经历着它的“旅行”过程。 作为张宁这样的采访使要向皇帝递送消息有三种途径:一,要紧机密的事能自己进京请旨面圣密禀;二,当初皇帝下旨负责此事的人主要有两个,胡滢的品级更高,所以张宁可以派信使先将书信送到胡滢面前,再通过胡滢向皇帝密报;三,以另一层官身“湖广巡按御史”的身份通过正常渠道向朝廷递送奏章,这样的话奏章正常情况至少有三个部门经手和知情,通政使司、内阁、司礼监,显然对于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适合用这种途径。 于是张宁考虑之后决定选择第二种。 枯坐了许久,他又站起来把剩下的不能见光的纸张内容全部烧毁,未防万一出现差错,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处理好的东西用信封密封起来,随身带着。他敢保证两世为人,从来没有如此小心谨慎地做过这样的琐事。 整个计划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设计了,已经反复在张宁的头脑中构思过无数遍,迄今为止仍觉得风险很大,甚至觉得多少不太靠谱,好像自己一个人想要将许多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有点蝼蚁憾大树的感受……只是肯定会搅起几分波浪,他已经决定开始实施了。 因为大部分事在结果揭晓的那一刻之前,说到底都是在冒险;甚至冒险精神有时候可以等同于勇敢。在张宁安静地坐在这间屋子里时,他的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不过一切还是要有个计划和思路的,哪怕是一个不太靠谱的思路也比没有思路走一步算一步好。 张宁的办事理念就是如此,首先想好一个达到目的的思路,然后制订出一个比较可行的计划,最后设法将其实施。中途可能会遇到一些没有预见的意外而让计划出现偏差,但是只要思路清晰完全可以随机应变把事情弥补。当然万不得已发现一开始的构思完全不可行,只好临时改变路子了。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他又无所事事地在园子里呆了两天,以期冷静头脑。到了第三天,他还是发现自己的想法没有改变,于是找来了老徐。 阳光明亮的一个早晨,张宁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旁边放着一杯清茶,他的脸看起来微微有点憔悴。反倒是年纪不小的老徐更加精神,他好像刚刚晨练过来,身上还穿着方便活动的短衣,进门干脆利索地抱拳道:“拜见东家。”举止之间还透着几分以前武将的气度。 “不必多礼了。”张宁说道,用手指轻轻磕了一下旁边茶几上的信封道,“又有件事要吩咐老徐去办。” 徐光绉说:“义不容辞,请东家吩咐。” “这里有一封信,你去京师一趟,把它交到胡滢手上。”张宁顿了顿,又忍不住更加细致地说,“老徐曾经做过武官,见过世面,也见过胡滢,应该有办法确认把信交到他手里。但是你不能露面,胡滢肯定对我身边人有数。当然更不能被他抓住询问,送完信就走……万一不幸被留住了,你不能说是我交给你的,只要不承认就好。你可以带上文君,路上有个照应。” 徐光绉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属下的差事就是把这封信送到胡滢手里,又不让他知道是谁送的。” “很好。”张宁满意地点点头,他其实很喜欢和老徐这样的武官打交道,心里有数又简单干脆。 老徐遂走上前来拿信封,拿起信封时见下面放着一小叠银票,手上微微一迟疑。张宁遂故作微笑道:“一百两银票,路费,剩下的是给你们的打赏。把事办好。” 老徐沉默了片刻,再次抱拳道:“是。” 张宁明白他迟疑沉默片刻的意思。此时的行价,一百两的报酬做一件事,多半都是买命钱,比如行伍中赏银百两的人马,就差不多是敢死队的意思了有去无回;又比如上回在扬州去抓捕彭天恒误捉了郑洽的事,也是极其危险的玩命活。不过张宁一向对身边的心腹大方,这次叫老徐去办事可能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