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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二不二的天子!可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宁还能死皮赖脸不走么,搞得不好可能会落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境地。 他一脸的不情愿,正待要执礼告退。朱瞻基却忽然看着他道:“你留下。” 张宁愣了愣,一时间就想千恩万谢了,但以什么名义谢?他只得简单应道:“是。”同时注意到胡瀅也站在太子侧后稳着没走,这老小子估计和张宁一个心思。 太子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再纠缠。刚才要撵张宁的那老头说道:“老臣以为,此行去京师极可能会有凶险,太子不可掉以轻心……”他指了一下后面的一个彪型大汉,“可立刻让陈将军集结南京卫兵马,同太子卫队一起护送殿下北上。” 那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官,不过那个姓陈的彪形大汉能集结南京兵马,可能是南京卫指挥使一类的武官。这番话一说出来,绝大部分人都点头附和,认为言之有理。 虽然没完全明说出来,大伙也知道“凶险”是什么:汉王。汉王朱高熙一直就想当皇帝,他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朱高熙被封到山东乐安后从来没死心过,去年永乐帝驾崩前夕就蠢蠢欲动因为没有机会才没动手,现在的不臣之心也是显而易见。 汉王手里有王府卫队和三卫兵马,有兵力有野心,是一个危险的人;而如今的局势对汉王又非常有利,他的老巢乐安在两京道路的侧面,既有可能在太子上京的途中,从侧翼出击图谋不轨。一旦杀掉太子,大明王朝失去了继承人群龙无首,汉王又是最大的藩王、永乐帝的亲儿子,那时候皇位就离他太近了。 所以太子身边的辅臣提出警告,说不上高明,却是忠言。这个时候,傻子都要防着汉王的。 果然太子朱瞻基的脸上凝重的表情已经取代了此前的悲伤,当此之时,亲爹死了也顾不上的。 每当皇权交替之际就是国家动荡的风险之时,而这次的风险更大。或许叔侄之间爆发战争已是迫在眉睫了?这将是大明王朝第二次皇权之战。 就在众臣都谏言整兵备战的关头,张宁在角落里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开口说道:“眼下的状况怎么做都会有风险,不过大兵护卫的风险恐怕反而更大。与其那样,殿下还不如抓住现在时间上有利的机会,以轻骑快速北上。” “太子乃国之根本,不久之后的天子,岂能用此等小道铤而走险?!”那老头突然声色俱厉地呵斥了一声,可能觉得张宁官小又年轻居然反对他的意见,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了。 朱瞻基却被吸引了注意,转头看向张宁。那老头又劝道:“殿下切勿听信他人胡言。” 朱瞻基却道:“是不是胡言,你也得让人说话。张宁,你说说看大兵护卫如何风险更大?” 第九十六章天命在我 出谋划策也是一种综合能力的体现。不然空有满腹经纶说不出来,或者刚开口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肯定被那个老头子辅臣厉声几句给吼回去了。张宁当官不久,好在是个现代人,充分领悟过在现代社会善于展现自己的重要性;没这项能力就是应聘个工作也是麻烦,在快节奏的社会不表现出来谁知道你有多少能耐? 眼下这场面并没有把张宁吓住,虽然脸色疲惫,但还算神情自若。一见朱瞻基对自己的意见有兴趣,当下就说道:“殿下定是要尽快赶回京师的,风险无非着眼于现在和以后……” 朱瞻基一听他说话口齿清楚有条不紊,听在耳里很顺畅,目光便停留在他的脸上,并且点点头。不知怎么地,张宁看这个太子竟觉得非常面善,倒不是因为太子允许自己留下并发表意见而产生的好感,而是光从外貌就觉得很顺眼。 张宁继续说道:“目前的风险如何全在殿下及诸公胸中,我便不再累述。凶险主要在途中,率军护卫北上,劳师动众行军布阵,有两点不利因素:慢、目标大。也就是说殿下的行踪肯定全在汉王的掌握之中,如果他悍然率兵出击,就会上演一场同室cao戈的惨剧;明显此时在南京甚至太子府中都一定有汉王的细作,一旦行动缓慢,就会让别人确认太子的行踪……诸公以为汉王明知太子殿下在途中,率兵出击的可能大不大?微臣且不说胜败如何,只说那汉王曾长年追随太宗南征北战,特别在靖难之役中屡立奇功,可见武功方面绝非庸碌之辈,总之一旦短兵相接时太子殿下遇到的应该是一个劲敌,战场上瞬息万变常常不能被人力所控,这不是风险、不是冒险么?” 起先想撵走张宁的辅臣强辩道:“太子殿下从小便得太宗之爱,尝被太宗带在身边学习行军布阵,早已得太宗文治武功之髓,岂是那汉王能相提并论的?” 对于这种连一点论据都没有的语调,张宁都懒得搭理他,见朱瞻基仍有兴趣在听着,就继续说:“其次,给以后带来的风险。常言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乐安之汉王的威胁不只在眼下,等殿下君临天下初期仍将是一大隐患;若殿下现在劳师动众,显然是告诉天下人咱们害怕汉王,对登极大宝之后树立威信和维持稳定极其不利。” 张宁面向朱瞻基深深一拜:“故微臣斗胆献策,曰‘出其不意兵贵神速’。” 朱瞻基听到这八个字愈发有兴趣了,就像张宁当年听到于谦说这八个字一般的心情,又好奇又新奇,明明不是打仗,却弄得一套是一套的。果然朱瞻基便道:“何为‘出其不意兵贵神速’,你说说。” 此情此景恍若前年,张宁暗自感叹,拜道:“出其不意者,先帝驾崩至今不过四日,汉王应料想不到数日之后殿下便会启程去京师。京师到山东乐安路途约七百里,汉王最快得知先帝驾崩的消息应该在两三天以前,然后会收到朝廷传告四方的遗诏,他现在知情的事止于此。遗诏中有一句‘在外亲王藩屏为重不可輙离本国,各处总兵镇守备御’,汉王在掌握的信息不足、对于殿下的动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贸然带兵离境,否则先输于大义、公然违抗先帝诏书,又没有取得任何进取,定四方不服众叛亲离。 所以汉王会先设法摸清殿下的动向,这个消息只能从南京的密探传回去。这时候就有第二条所谓‘兵贵神速’者。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昔日高皇帝起兵驱除鞑虏时,中山王善用骑兵昼夜奔驰数百里长驱而进所向披靡,兵贵神速也。 殿下突然轻骑北上,汉王密使要回去密告消息,也只能快马北上,咱们并不输速度。等汉王获悉之后,再集结人马出发时,恐怕为时已晚。故微臣以为‘出其不意兵贵神速’看似铤而走险,实则风险很小……” 朱瞻基听罢立刻说道:“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天命在我!今我奉召继承大统,何惧之有?” 他一时间满脸豪气,颇有风范。当机立断也非常明智,因为刚才已经出现了争执,此时若不能乾坤独断、再征求意见的话,肯定争论得没头。 这时胡瀅开口道:“平安之策甚好,不过殿下准备妥当出发之前最好不要泄露风声,此事只有在场的几位知道。” 众人听罢以为然。 这时张宁忙道:“微臣有几个随从不能进皇城,正住在别处,殿下将要出发时请准许微臣去叫人,随后定跟上殿下的队伍。” 朱瞻基点点头:“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随从不能超过二十,尽快启程,昼夜兼程去往京师!” 大伙遂告辞去准备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