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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丹杏 56 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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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幺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sao,有人叫道:「凭什幺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幺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屁也给我夹紧了!谁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逼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排气窗可容通过。当日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交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yin笑声。等那一组离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幺力气就取了下来。手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幺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yin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rou,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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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玉扣般交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的美xue正被一根阳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交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插着阳具的玉户剥开,让他看得更仔细。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xue在阳具插弄下的变化,笑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rou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插弄得xiele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xue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阴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孙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赤身裸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害了那幺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索性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裸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幺?」

    「都是我的不是,怎幺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快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们一起走吧,什幺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娘就被人轮jian过,虽然算着日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不懂你怎幺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幺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阳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向后翘起,对着roubang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rou,摸索着将guitou顶住屁眼儿,然后松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roubang旋转着,单靠屁股的扭动缓缓坐下。guitou挤入屁眼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阳具陷进美臀,被肛rou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rou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性,感觉酥爽之极。孙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股,将屁眼儿与roubang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屁眼儿夹紧roubang,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跳动着,荡出柔艳的rou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一半,roubang才在她肛内律动起来,将jingye射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阳具射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屁眼儿,小心地抬起屁股,轻笑道:「射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rou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幺?」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幺,口中却干得发苦,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幺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幺出来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幺?」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jianyin取乐。白雪莲没费什幺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色雪白,连忙插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幺了?」

    房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道:「你怎幺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亲和meimei再来报仇。没想到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幺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幺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yin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jingye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jingye,不知会怎样鄙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睡下了。为什幺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幺?」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幺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jianyin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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