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吃火锅/失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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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婆,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丹恒用朦胧的眼神看了刃一眼,然后笑了一下,轻声说:“那我是mama,你是爸爸……还有一个宝宝。” 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美好,但是,为什么他有点不爽呢,总感觉又多了个人跟他抢丹恒,可是,他也无暇想那么多了,因为现在这样迷迷糊糊的丹恒实在是太可口了。 …… 一辆不起眼的老式轿车驶入村庄的小路上,但陌生的车还是引起了村民的侧目。 车窗打开一个看上去染了白发的年轻男人用方言跟村民打了招呼:“老乡,咱们这有姓应的吗?” …… 丹恒困得不想起床,而他又不想一个人睡觉,所以小小的厨房里,两个大人贴在一起,丹恒趴在男人赤裸的背上眯眼假寐,两只手伸进围裙里挂着乱摸。 他还没发现,现在出来的并不是刃,是应星,丹恒的手在男人腹部的疤摸来摸去,那地方虽然看着恐怖,可摸起来和身体其他地方手感不同,还蛮解压。 这几天应星偶尔也出来过,但前段时间丹恒一直在修养,没做过于亲昵的举动。刃并不想让他出来太久,所以他只来得及和丹恒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就又失去了意识。 今天,丹恒只穿了内裤和一件刃的衣服就跑出来了,他刚贴到应星身上的时候着实把应星吓了一跳。 他们不是前两天关系很不好吗?应星那天出来跟丹恒说话,要不是知道了他是应星,丹恒都对他爱搭不理的,怎么突然又…… 应星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丹恒对刃态度的转变,就比如说,他会在应星转过身去的时候主动闭上眼睛,那是在等一个吻。 应星亲了上去,舌头伸进那小嘴里缠着他的舌头,丹恒吸着男人的舌头吃得啧啧作响,应星的睫毛颤动,天,这好像在恋爱。 他的手不自觉地就放在了丹恒的屁股上,软弹的屁股上还有些指印。 男生甚至往他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地说:“困。” “好,吃了饭再睡吧。” 应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就像有块糖化开了似的。 可丹恒的眼神却有些惊慌:“啊,你是……应星哥。”丹恒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有些抱歉,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应星,黑色的小脑袋垂下去,“对不起。” 也不管男人刚才还捏了他的屁股亲了他,自顾自地道歉,好像都是他在勾引应星,是他的错。 “道歉做什么?”应星摸了摸丹恒的头发,“你和刃关系好是好事啊。” “嗯。”丹恒自然明白应星的意思,这样子他更方便摸清状况。 不过应星的话里还有另外两层意思,一是觉得丹恒不难过了,这很好,二是看见丹恒接受刃,他是高兴的。 他说不明白这股喜悦的由来,但如果深入去探索的话,大概是因为,他喜欢丹恒刚才那样子对他,心脏会乱跳,呼吸会加速,他喜欢丹恒。 应星垂下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喜欢,却无法将其说出口,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他都喜欢,却因为丹枫,他不得不将其深埋心底,埋得越深,由另一个人格呐喊地声音就越大。 他们对于丹恒的喜欢是同一个池子的水,谁往里面加一点,水就会涨起来,直到填满整颗心脏。 “你病刚好,去穿个裤子,然后我们吃火锅。” “好!” 热气腾腾的火锅,火辣辣的食物会让整个人都热起来,丹恒是能吃一点辣的,但是每次都会脸红。 可能因为嘴里太辣了,应星碰他的耳垂时都毫无反应,还在和一块酥rou作斗争。那是应星刚刚亲自炸的,酥脆的外皮配上咸香的麻椒,放在火锅里涮一圈或者沾点辣椒粉、番茄酱,都很好吃。纵使是丹恒这种食欲比较低的人,也吃了三块。 应星捏了捏那微热的耳垂:“别烫到了。” 话音刚落,丹恒就吐舌头了。 他还是感觉到了,应星在摸他的耳朵,这才慌乱之下,吃快了一点。本来按丹恒的习惯,都是要夹到碗里等凉了再慢慢吃的。 “呵,都说烫到了要摸耳垂,舌头烫到了可舔不到耳垂了。”应星凑到丹恒身边逗他,谁知丹恒看了他两秒,应星的耳垂就沾上了油,小舌头又湿又热,嘴唇油滋滋的,应星瞬间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乱窜,他的手不自觉地捏住丹恒的后颈,哪怕丹恒松开了嘴也没放开。 “我舔哥哥的不就行了?” 本来这不过是个玩笑。 可唇齿触碰,舌头纠缠在一起,呼吸交融,鼻腔里都是辣油的香气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脏蔓延到皮肤,在咕咚咕咚的热气里炸开,让大脑一片空白。 “哥哥……唔……” 应星很少亲得这么粗暴,牙齿几乎把丹恒的唇咬破。 丹恒的后脖颈被大手捏住,无法反抗,男人的手指顺着腰窝往下,捏住白嫩臀瓣搓揉。 他几乎就要说出我想cao你了。 最终浓烈的性欲还是藏在了食物的香气下面,化为了指尖用力的吻。 应星并没有在外面待很久,他一是待不下去,再待下去可能会勃起障碍了,二是他和丹恒商量了一下。 “你可以和刃说你想要写作业,要他让你上网,他应该有电脑。” 丹恒吃了一口冰淇淋,应了下来,这冰淇凌已经被应星咬掉了大半个,只剩下最后一点边边给丹恒尝点味道,他病刚好,又刚吃完火锅,应星不给他吃太多。 他们现在要一步一步走,不能让刃发现一点端倪,不然,谁也不确定现在这只乖狗狗会不会又变成疯狗。 刃一上线就把脑袋往丹恒怀里钻,丹恒吃得饱,差点被他弄得想吐,抱着肚子拍他的脸,刃被自己老婆打了几巴掌,愣了一会,这才知道丹恒是不小心把自己吃太撑了,又不好意思说。 丹恒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一直都是,指甲一定要修剪得整整齐齐,吃饭不能太快或者太慢,吃东西也不能吃得太饱,他觉得那样是不自律的,会影响身体,虽然那些规矩被刃莽撞的行为打碎了不少,但是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保留了下来。 刃也不揭穿他,听丹恒的话把电脑拿过来之后,就让坐到自己怀里,温润的大手伸进衣服里,帮他揉肚子。 可是他是不可能老实的,边揉肚子手指还要时不时拨弄一下rutou,偶尔捏着丹恒的乳rou玩一玩,鼻子也在他的后颈乱拱。 丹恒被他玩得下面都热了。 嗡嗡…… 是刃的手机响了 他谨慎地关掉了手机的热点,放开丹恒去另一个房间接电话。 丹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偷听。 “什么?两个男的是吗……还有别人吗?” “警察呢?” “好,你帮我把他们先赶走,我还需要几天才能走。” “哎,就是欠了他们钱呗,他们还想抢我老婆。” …… 刃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他跪坐在丹恒面前,有些强硬地说道:“老婆,我们出国吧。” “现在?” “过几天,可能需要偷渡,你不要跑好不好,不然我又得把你绑起来了。” 丹恒沉默了一会,“可以的,但是,我想留几封信,免得哥哥他们太担心我。” “好,好,当然可以,我去帮你寄。” 可是,丹恒提笔写的第一封信,开头的称呼却是……白露。 刃好奇地凑过来,发丝扫到丹恒的脸上,让他心痒痒的。 “怎么?这也需要你过目吗?那我写的作业你要不要看看。”丹恒有些不爽刃这么管控自己的行为,人身自由已经受限了,现在连他写信也要管吗?他们不是都要出国了吗?他还能传递什么信息呢? “不是,”刃摆摆手,“白露我认识,这不是之前我们救的那个小孩吗?” 空气瞬间安静了,丹恒愣住了。 他的太阳xue跳动了一下,像是神经在sao动。 他曾经,忘记过一些事,或者说,一个人。 那是一场可怕的事故,孤儿院举办活动的体育场馆突然塌陷了。丹恒只来得及把距离他最近白露抱进怀里。 后面的事,甚至包括那场事故本身他都记不太清,可能是脑外伤带来的后遗症,他只记得自己在医院醒来,眼前是白花花的灯。 他记得,隐约有那么一个人。 有那么一个人抱住了他,挡在了他的背后。 “是你救了我?” 刃有些疑惑地看着丹恒,好像是好朋友之间其中一个突然忘记了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一样。 “我觉得是你救了我。” “等、等一下,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吗?是孤儿院的那场事故吗?” 刃眨了眨眼,“应该是的,后来我住院的时候白露还来找过我,准确来说是找了应星,给他送了花,我清醒的时候看到过她写的卡片。” 刃说着说着勾起嘴角:“她还画了简笔画,是你和我,应该是我抱着你的样子,很可爱。” 丹恒记得那幅画,白露给他看过,可是当时的他恢复得并不好,大脑十分混沌,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白露说她要把这个送给大叔的时候,丹恒就当成哄小孩打发掉了。 他没仔细看。 那上面的男人,戴着红色的耳穗。 “所以,你的那个疤……”丹恒的手摸上刃的腹部,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他都能描绘出那道疤的形状。 “嗯,当时做了手术,好像说是肠道破裂,不过现在没事了。” 刃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他差点死了。 医院下了几十张病危通知,却没有家属能接,应星的父母当时都已经去世了,唯一可能要成为他家属的人,在几个月前远走他乡。 丹恒闭上眼睛,脑子突然像被钻了似的疼。 金红色的眼睛,是由毛细血管破裂的血液和废墟之下唯一一道阳光染成的。那是丹恒和刃对视的第一眼。 那面掉落的墙壁刺穿了他,一个钢筋正插在男人的腹部,碎块砸伤了丹恒的脑袋,灰尘让三个人都变得灰头土脸的,但他们侥幸地,活了下来。也许并非侥幸,因为刃的手撑住了最上面的墙,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区。 他做了这个小小空间的第二面墙。 丹恒在流泪。 和刃的血一起流。 可是他再怎么哭,流出来的泪都没有刃流的血多。 “是你……”丹恒的嘴唇颤抖着,眼眶通红,“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刃有些不解,心疼地摸了摸丹恒的脸:“哭什么?” 丹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情感,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两道泪从眼角滑落。 “我该怎么恨你呢?” 你强jian了我,绑架了我,我明明应该恨你才对,恨你,骗你,离开你,然后毫不犹豫把你送进监狱。 刃的眼毛微颤,他又凑近了丹恒一点,声音不大地说:“老婆,那你爱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