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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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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警:首先,玩傻子不对,其次,玩傻子,再次,路人x双性傻子吴,最后,恶意大基调悲+OE。

    本意是CPU干烧了的吴邪可爱,然而写不来纯爱只能写抹布,有点不当人了(。)

    天残月。

    咔擦一声震响,桂树给雷劈成两半,星火闪烁间花凄叶惨枝戚,电光把整个黝黑的院落照亮,屋头红灯笼早灭了,要么被狂风吹折在檐下,要么被急雨沤烂在地上,外头黑墨墨的,风携着雨从破窗闯进来,浇凉了他半个身子。

    一条外来的恶鬼站在他身前,脸上都是水痕,眼睛通红,抻着嗓子怒斥跪下。他安敢不从,满屋没一处好光景,笔架子、窗棂子全糟乱在地,光看着就心下生畏,然而到底是顾不得了,他心一横闭眼往下跪,红木嵌银的花枝花蔓、玉笔杆的碎碴把他膝盖硌得生疼。那恶鬼脖颈连同手腕还带着重枷,三个口子里都是死人和将死之人留下的血痂,恶鬼站在他身前,分明是虚弱无匹,硬撑着竭力侧身,用那枷的生铁包边,直往他脑袋上砸!

    傻子被吓得惊醒过来,钻进被窝瑟缩,把身边人吵醒,焘练一巴掌抽在他腰腹:“又发sao了?”就着常明的灯看他闹腾什么。

    窗外雨水淅沥,傻子乖觉,抬眼看他——傻子傻,然而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好,千万人与千万人同,而一人与千万人不同。新婴般的瞳孔,眼睫软而长,尤其刚从梦里清醒,软毛乱糟糟宛若幼猫,两分委屈也显出十分怜爱,抬眼看人时候真叫人心头泛痒,鼻嘴俊俏挺拔,故而嗫嚅时非但不沾呆像,反而很是可亲可爱可喜可玩,如一尊手把玉像成了精怪。单从面相来看,没人能看出他是个傻子,尤其他浑不自知,只是喊痛,这种娃娃式的童真实在荒谬极了,很是招人。

    ——然而他终究是傻子。

    焘练并不在意,他痛也就痛了,这玉娃娃单只面上纯净,一呼一吸都是腥臊透了的,被褥底下被糟践成残败样子,不痛就怪了。遑论这傻子还有双坏腿,一到雨天,膝盖就剜骨般痛不可忍,十分娇气。

    傻子的腿原本该是长而直的,奈何膝盖处很是丑陋,连带施力困难。且不提在床上脆生跪不得,就连情至浓时,以腿环腰也维持不来,只能在被褥上抽动。然而焘练现在心情十分不错,也就顺了傻子的意,伸手去揉揉他的膝盖,傻子高兴起来,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唤。

    焘练不搭理他,手从膝盖搓磨到大腿内,又往上游,被傻子绞腿夹住不得寸进,他也不恼,这傻子现在rou凉的很,摸起来手感近乎脂膏冰滑。随他在腿上信手抹涂,傻子白花花的脸却是潮红渐起,本是因噩梦与伤痛而出的薄汗,也带了不尽的绵绵情意。

    焘练这人干的是人头买卖,干得真好,出胎先克死双亲,这不刊铁证足使他认定命合该从别人肩头续出来,生平很是嗜杀。捡个生人原本该死,是傻子便也罢了。直到傻子来了月事,他才知道傻子的其他用处。傻子福薄命浅的身体,偏生有湿滑的yindao能把他暖上一暖。

    正是情欲的好时好地,傻子几乎已经把腿张开,忽又抓住他手腕。头两根手指刚被傻子自己含在嘴里啜软了,湿漉漉的指纹柔和,弯月牙似的齐整甲缘像雨打玉簪,呈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当下戳在他腕骨上,随受冷变得又凉又硬,渐白了。傻子说:“我饿。”就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焘练一时没说话,他就施力,使手深陷进柔软的腹部,那情形真恨不得把焘练的手搅进他内脏里,摸摸他的肺腑可有余粮,以此来证个清白。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焘练懒得开火,从桌子上倒了冷茶,掏出块冷饼,一并给他。

    傻子这就高兴了,躺在床上,露出贝类般的牙齿,一小点儿一小点儿地往下撕那块干硬的饼,时不时舒开殷红的舌头,去沾嘴边上的饼渣子。那样馋鬼一般情形,真好像那搁了半天的硬饼子,没去沫的苦残茶,是裹rou携菜淌汁滴膏,是龙胆凤髄熊掌猴头,是天底下第一等好餐食。

    焘练才不管他自己乐呵什么,这一番动作,傻子阴户里精水攒不住了,往外淌出来些,焘练嫌冷精脏污,便用灯油润了手指去开他后庭,腔子里rou质肥厚,亲昵地挤压他动作。

    傻子吃着饼不理会他,一口柔滑的xue却知情识趣地抽动起来,裹着焘练两根手指头不撒嘴,焘练却不顾这千般柔情万般蜜意,换了自己的鸟货,把腰身一压。

    傻子正吃饼喝茶,被他这样一捣,面上表情古怪又痴呆,傻子的傻相虽出来,手上撕饼的动作没停下,夹了一角就往嘴里送。恰逢焘练一个深顶,他不及反应,连饼带手指头都咬在了嘴里,把自己咬疼了直哼哼。

    焘练见惯他交媾时呆样,并不在意他如何,只紧着让他肠子慰贴自己yinjing。这管肠腔软热非常,几乎把他魂都夹出来。刚见傻子阴户淌精心间原是不喜,如今yin虫被勾,又起了逗乐心思,便伸了手去玩傻子阴蒂。

    傻子这就不乐意了,偏一手抓着半张饼,一手圈了半盏茶,腾不出手来抵抗,只着急忙慌咽下嘴里的饼渣子,眼见就要哭。那阴蒂却是得趣,逐渐硬挺起来,连带傻子阳根也十足硬挺,爽得出水。

    焘练只把他做个小玩意,见他左右为难,不知放下手里饼水的纠结蠢样十分可乐。掐着他的腰就往自己yinjing上送,傻子被干傻了,茶汤撒出来些到他臂上,化作流光一抹。这算彻底握不住了,凉茶把他肚里冰得好似竖了排钝刀片,白惨地晃荡。趁着下身被捅得鼓鼓囊囊,刀片往上一点点割他的肺腑心脉。

    然而脸上却是再流丽不过的情色,眼润,眉舒,唇软,舌热,吐息若情缠,肠rou内里馋人得厉害,胶一样黏,膏一样软,让人恨不能把自己掏空了钻进去。傻子索性撒手把饼搁在搅成小山峦的被面上,焘练现在却发慌,也说不清是什么样一种烧膛般饿,急头白脸地啃在傻子肩头,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块rou来。

    要不说傻子是傻子,把痛当快,红口白牙这么一咬,他怕得要尿,抽搐间连带着出了精。焘练半夜爬起来做了这么一通,把被子抖抖又盖身上:“睡吧。”这大活人蜷在被里余韵未消似的打颤,肩头觉得惨痛,才后知后觉反应来,茶汤是苦的,饼是硬的,嘴里哪来的香味。

    傻子如梦初醒,委屈开来,焘练近乎闭上眼睛,听见他着魔一般在那掰着手指头叫:“爸,妈,二叔,三叔…”焘练听得有劲,问傻子:“你哪来这么多亲戚?你自己编的?”傻子摇摇头,不知道否的什么。焘练继续问:“你爸叫什么?你妈叫什么?你家姓什么?你姓什么?”傻子涨红了脸,皱眉头看他,咬紧嘴唇不说话。焘练哈哈一笑,说不要傻子咯!

    傻子大概是听不懂,一面伸手揉自己疼痛的下边,一面跟着他笑。

    脑子不放事,梦会替人记住。有人好吃好喝哄着吴邪,旁边还有人拿着一摞绢。燃的香十分不凡,绵甜熙和,自光底向上流淌,眼见帘外残红春透,杨花糁径,有人递送纸来,道,折子烦请小三爷一阅,看能不能批。吴邪笑着,恨不能立马把全天下所有愿望都满足了,于是潇洒一拍,留下红手印在写满蝇头字的纸上。

    笑声瞬间自所有人舌底绽放,欢乐的气息融化进日光里,又如水一般飞扬起来,金色的欢愉和银色的河流就在他们身边,神鬼见之展颜。

    傻子在苦海的汤底睁眼看,落下一滴泪来。

    傻子居然识字,焘练刚发现。傻子自顾自读书时候仪态不错,收腹直背并腿,远看颇有君子风仪,焘练嗤笑,打漆柜里找出来毛笔给他,逗傻子:“读书不动笔等于白读。”

    傻子冷静,常人般点头,挽袖接过去,连愣都没愣,悬腕落笔又提,一动一扭真有个写字的样子。两手错落间堪称风骨,形容专注,很有种娴静的神性。先是短竖,接着是横折,再一横,回锋力道极重,竖横竖,长横,一撇一捺。幸好没沾墨,既非错字,又非别字,是个禁字。焘练手心冒汗,把他笔夺了,说:“你是傻子,我怎么能指望你写字。”傻子呆愣愣看着手心,修长的五根手指头张开又攥紧,很是茫然。

    这傻子当然不是一般人,满身腥臊味道也挡不住玉质的身,用人油才养出这么好一尊像。那个忌讳的氏族,在传言中上与神通下合虫意,天生御兽之能,一家里顶小的一个叫吴邪,书画双绝,尤擅瘦金。

    矜贵的一只手伸到焘练眼前,朝他索要,是傻子无辜地看着他,焘练不动,于是对峙,傻子不肯撤手,意思是还想写字。焘练把他掼在矮几上,说:“你不会写。”

    傻子牵挂着那杆笔,自然不肯认他狎昵,翻身要起,焘练趁机扒走傻子一半衣衫,傻子不依不饶,偏又处理不了,只能抱着衣团不肯撒手。

    焘练看他侧躺,手伸出去摸他腿间rou花一朵,那地方已经好了——其实好不好并没什么所谓——焘练抬高傻子一边腿,往里一戳。笔头软毛在傻子阴蒂上来回划,傻子痒极,试图挣动,白软一截细腰身在焘练手底下热切地扭,又滑又软,纵使把五根手指头嵌死,直到腰rou都满溢出来,仍觉得随时会挣开去,跟泥鳅一个样。

    兽性引动兽性,焘练越看越觉得喜欢,又是一口咬在傻子胸侧,傻子哀叫了一声,不作反抗。他对这种贪婪显而易见地顺从,加之眉头蹙起时并没凶相,反而柔和而温暖,于是脸上不悦的霜雪也化作山楂的糖衣。

    焘练满意,就着檀木笔杆子撸动傻子yinjing,傻子又欢快起来,如同入水的小动物,亲昵地把几把往他手里送——他快意。焘练满意地用毛笔描摹他guitou,狼毫尚未被腺液打湿,刮在敏感至极的尿眼,吴邪又不明所以地胡乱挣扎起来,谁也说不准他要还是不要。

    小小一根毛笔,在他下身好不威风,一路上上下下,姿态百转,痒在sao处,又搔在痒处,随后被焘练猛地抽打在yinchun上。傻子吃痛,xue却因此充血如红绸,泛起直白的rou欲的胭脂色泽,变得十分美丽,一股水就这样喷出来。

    没有比他反应更直白的人了,焘练心下嗤笑,看他yinjing越来越硬,随手把毛笔插进后xue,尽可能抬高傻子一条腿,近乎生猛地撞了进去。

    傻子被举高的腿痉挛开来,手痛苦地在几案上乱拍,焘练却懒得管他,cao开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总是如此的,于是愈发肆意地闯进去。

    傻子很是害怕他在床上的这副蛮力,于是竭尽所能去迎合他,活火般烧燎的快感把他架在空中,他近乎在与重力作斗,直斗得七窍流血,然而伸手去抹,是泪是汗,是他体液晶莹。于是嚎啕大哭,哭得焘练终于发善,停下来从发旋抚摸至他脊背,傻子痒得一缩,一眼撇来,泪并未落尽,而眉头皱起,很显出嗔怪的态度来。焘练哭笑不得,缓缓抽动腰身。

    傻子扁扁嘴,倒也不再哭,只是用胳膊捂着脸,不时抖动一下,他展出自己姿态坦然,好皮相遭他这样糟践,实在是十足的娼妓模样。

    焘练捉住他两条失去知觉的腿,没柔情两下就现了原型,愈发干得狠戾近乎残暴,傻子腰身被顶得越来越软,疑心自己下身要被干破,然而挣脱无门,只能忍受一下比一下更过激的捣弄。yin液淌了满腿,傻子整个人几乎溃烂下去,扒皮脱骨抽筋洗髓,只剩下一口xue平白挨着cao弄,xue内软rou失控地抽搐开来,直像哭泣一样抽抽搭搭哆嗦着嘬几把。

    他又在高潮当中出了精。一身玉质的皮rou,全是咬痕掐痕,胸膛高高肿起,乳尖更是被啜得近乎透明。焘练把他翻个身,捉出笔杆,又干进紧致的后xue里。

    傻子的yinchun大敞开来,凄惨地淌着精水,焘练两根手指戳进去,傻子已经没了收紧rou道的力气,焘练揪住一团rou试图提起,听到傻子低声下气道:“别…”然而这杆笔是挣脱不开的,混着精水yin汤从yindao里滑出来,阴xue留不住,就又被塞进他女性的尿眼里。这yin刑让傻子承受不住,然而只能瞪圆惶急的眼瞳,吞下半支笔去。

    这极酸极涩果有奇效,傻子整个下体抽动开来,前后两xue高潮几乎无法停止,焘练稍一动弹就换来傻子极端过激的反应,yin水肠rou谄媚地伺候他的yinjing,傻子已经远超情动的反应直奔毫无理智而去了。傻子伸手,学着焘练对他做的,摩挲自己的guitou,时而加以适度责打——他已经很是习惯且喜欢这种粗暴的对待了。

    待到焘练把毛笔从女性尿眼里抽出来,这才算过了一遭。傻子翻着白眼倒在床上,腰腹都是拍击出来的红印子,随着笔杆抽出娇嫩的尿道,一股水流往外淌出,他在无意识中失禁了。

    下次,焘练问还要不要写字?傻子抖一抖,很乖顺地摇起了头。焘练道,作为奖励,有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傻子点头,跪坐在蒲团之上。

    有一人家,银屏金屋,十分有本领。然而某天,这户人家起了谋逆之心,召私军偷来皇陵里一样东西,据传说,这样东西可以活死人、rou白骨。给了谁呢,这家新生个小孩。这一脉注定绝后的命数,就这样硬吊下来了。

    秋后算账,一秋十六年。老大血溅朝堂,老二跪地磕头,一路负枷淌血回家处理后事,砸死自己亲侄,老三一把火烧了半个院子,所有可追查的典册受毁。全家老小,繁衍生息之府化作死无葬身之地,倒也算没得干净利落。只是可惜,余下一个活人,被好生伺候着,手印一按,替全家死人签了认罪的状子。

    焘练摸傻子微凉的脸颊,如此柔软,如此聪慧,傻子抿着嘴唇,脸上依旧是认真倾听的表情,眼睫落下一片阴影,影的边缘晕染开来,裹覆许多茸毛,烛火连带眼瞳里的聪颖闪闪发光,看上去真是顶好的学生。傻子似有所思,焘练对着他说:“然而,但是,不过,这全都没有发生,只是场梦。因为这户人家没能生一个孩子,故事如何?”

    他懂了,有人舍不得有人死,然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傻子自然不会接话,他说肠子痛,不久睡了。

    次日早,外头起了雾、落了雪,焘练说,快新年了,沾沾喜气。于是架起炖锅,两人煮一点黄酒,酒气暖融半间屋子,屋头在大雾里起了小雾。

    焘练一颗铜铁铸成的心,也在这铺天盖地的酒热里软化了些,他对傻子说:“有什么想要?”

    这面若皎月的傻子看他,费劲想,道:“我的腿么?”

    焘练不说话,傻子说,那我要走了。

    他带着近乎蛮横的愚勇推开门,门外是天野之极。冬日的风从眼球上掠过,让傻子想起做梦时的一滴泪,傻子为谁哭,就得为谁活。

    吴邪枷着满身的风雪,向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