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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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还有些不在状态,景元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对着他已经有些充血的屁股蛋上又是一巴掌,换来彦卿的低低呻吟。景元这次收了点力度,他心里拿不准彦卿还能承受多少。 被景元打了几下,彦卿感觉他又开始流水了,屁股被打的滋味比他想像中更美妙,他完全没办法分心想别的事情,他现在只觉得左边的屁股蛋又热又痒,只希望景元能再狠狠扇他几巴掌,缓解他的不适感,但当景元的手掌真正接触到他的皮肤时,刺痛又是他唯一能感觉得到的东西。 好痛! 可疼痛散去后,热与痒又回来了,他又开始渴求景元的巴掌。 完了……好上瘾啊。彦卿怕被景元骂,努力抑制住扭腰撅屁股的冲动,暗暗地想:老家伙事后可千万别又反悔了,声称又是一时冲动,其实也没欲望搞调教——那样我怎么忍得住?难道要请工造司的师傅们订做一台打屁股机器?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景元道:“去把窗帘拉上。” 彦卿一愣,纠结要不要站起身去拉窗帘。但站着反而更冒险,他裸露的身体将完全暴露在外,简直是像故意让人看一样;爬着过去反而安全些——外面如果有人在看,大约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景元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说:“爬着过去。” 彦卿松了一口气。景元稍稍让开些,不再挡在他与阳台之间,也不再为他挡住窗外的视线,为彦卿让开一条道路。 彦卿跪得有些久了,手脚关节僵硬,慢慢向前爬去。那三扇透明的落地窗就在几尺之外,通透得很。 彦卿看得清楚,阳台上积了点雪,景元先前踩过的地方,已经又渐渐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了,几只野生的团雀停在栏杆上,一跳一跳的,见他从屋内渐渐靠近阳台,竟然也不飞走,估计是在屋檐下避风雪,不愿离去。 纵然鸟兽无情,彦卿也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这时,他又注意到,远远的、好几家都点了灯,原来天已经全黑了。有灯的地方就有人,就意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意到,这被窥探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地兴奋。 可一想到他们俩的身份,被曝光后可能的麻烦,他心中又恐惧得要命,几乎想求景元停下了。 彦卿感觉他矛盾极了。他奇奇怪怪的性幻想主要有三类:做狗、被打、露出,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他喜欢的可能只是想像中的露出,现实里这么做,他总是要担心许多有的没的。这让他甚至有些希望他们俩只是普通人了:普通人玩露出,被看见了,最惨不过是社死到全公司,他们俩玩露出,怕是要社死到全仙舟联盟。 嗯?主人怎么不担心呢,彦卿小狗心里奇怪道。 主人——景元站在原地,注视着彦卿歪歪扭扭地向前爬去,越爬越慢,还差几步到阳台时,几乎完全不动了。 景元觉得彦卿可能忘记了,当初装修时为了隐私考虑,书房的玻璃特意定做了单向的,里面看得见外面,可外面看不见里面。 他暂时不想提醒彦卿这件事。 他是有点坏心眼的。彦卿小时候他最喜欢逗小孩,把小人逗到炸毛再亲手哄好,景元乐此不疲,但彦卿长大后,性子沉稳了不少,又是被他一手带大,思考事情的方式都如出一辙,就没那么好逗了。 现下,机会难得。 他绕过地板上蜿蜒的水迹——彦卿边爬边湿了一地板,景元是第一次看见彦卿兴奋成这样,雄激素让小家伙的yindao有时有些干燥,两人的床头柜里常备两管润滑剂——站到彦卿身后,轻声道:“好了,站起来拉窗帘吧。” 如果彦卿拒绝听从命令,景元不会怪他,但景元仍然十分好奇,彦卿会不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听话:yin台的动态里,彦卿数次流露出做一只乖小狗的意愿,景元记得清楚。 彦卿哼唧了两下,真像小狗在闹别扭一样。但他仍是缓缓站起身来,赤条条的身体正对着透明的落地门,面对着外面昏暗的、飘雪的大地,面对着世人好奇的目光。他伸长了手臂,将他的毫无遮掩的上身袒露出来,去解门帘上的系带。 这一刻,景元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先前,彦卿告诉过他,他喜欢zuoai、是因为身心都被满足了,那时景元不理解其中的意思——现在,他似乎终于理解了这话。 他帮彦卿放下另一侧的门帘,伸手将两扇帘子都拉好了。没了外面的积雪反射的月光与路灯光照射进屋,屋里忽然显得昏暗又暧昧,终于成为了二人专属的空间。 景元去门口开了书房的顶灯,坐回案前,又示意光裸着身体站在窗边发愣的彦卿:“过来。” 他太急着进行下一步,以至于忘记指定过来的方式。 彦卿又跪了回去,乖乖地朝着他爬了过来。现下,房间里很明亮,彦卿自己也注意到了:他把地板搞得全是水。新的羞耻感迅速压过了旧的羞耻感,他小声道:“地上……小狗弄了好多水……” 景元不以为意,因为他快忍不住那股冲动了: 他需要彦卿现在就趴到他的大腿上。 他想要扇他的屄。 彦卿跪在地上,注视着面前地板上亮闪闪的水迹,他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负责清理——他应该把自己流的水舔干净。但是景元没有命令,彦卿怀疑他的新手主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况且,他自己对于涉及秽物的调教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读到过有些小狗会吞食主人的尿液,甚至拌在食物里当佐料吃下去,好变态啊……不对,他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变态。但是哪怕他再爱景元,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玩法。 说起来,还不知道主人到底喜欢玩什么……目前为止,主人好像都只是在配合小狗喜欢的玩法。 彦卿趴着纠结了一会儿,接着欢快地爬向景元。 景元觉得他仿佛看见了彦卿的尾巴。 他拍了拍大腿,示意彦卿趴上来。彦卿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立起上身,将脑袋搁了上去,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景元想起他确实还没夸过彦卿,便道:“好孩子。趴上来。” 彦卿没理解他的意思,脑袋没动,又把手臂伸了上来,上半身趴在景元的大腿上。 景元无奈,俯身将彦卿抱了上来:脸朝下,屁股朝天、正搁在他的双腿上。 彦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血液因重力往头上涌,但他忽然明白景元想做什么了。 ——这是最标准的打屁股姿势之一;甚至比先前的姿势还轻松些。景元不用弓着腰打他,他趴在景元的大腿上,也比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要舒服不少。 正当他期待之时,景元的巴掌落了下来。 彦卿惊叫出声,他感受到一种与先前完全不同的疼痛感,待他反应过来景元正在打他哪里时,第二个巴掌又落了下来。 景元在打他的屄。 “啊!”彦卿大叫道,“好痛!” 彦卿自己玩时,出于好奇,也试着扇过自己私处巴掌,但人都太清楚自己身体的承受上限,哪怕嗜痛,他对自己也没办法下重手。况且,自己打自己,他完全知道下一巴掌打下来的时机,没有了对未知的恐惧感,也失去了主要的乐趣。 被景元打则完全不同。 景元手劲很大,因为常年使用阵刀,掌心、指腹都带着薄茧,前几下完全没收力度,和先前打他屁股一般,重重扇在了他的屄上。彦卿因为先前的刺激,早就完全勃起了,guitou裸露在外,从yinchun里突出来,景元每一掌都正中他最敏感的地方,薄茧与他的guitou摩擦,简直又痛又爽,直打得彦卿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 彦卿面朝下,双眼看着地板,以及景元的小腿,却完全看不见景元的手臂动作,只能靠听觉去预测下一巴掌何时落下来。 聆听着空气与衣物摩擦声,正当他以为景元又要狠狠打他时,落下的却是近乎轻吻一般的抚摸,像是在为他缓解疼痛一般,景元的手掌轻轻摩挲他的阴户。 彦卿最喜欢景元这样摸他,立刻受不了了,痛苦的叫声出口便成了yin靡的呻吟,景元像是知道他又爽了,便用手指沾了点他的yin水,为他撸前端充血的yinjing。 疼痛感散去,转为汹涌的性快感,彦卿忍不住向后挺腰,把自己往景元手里送。景元也很配合,一手摸他前面,另一手掰开他的臀瓣,打着圈逗弄他脆弱的肛周。 彦卿眼前发白,脚趾蜷缩,正要再次高潮时,景元的双手完全离开了他。 彦卿也顾不得什么小狗的规矩了,求饶道:“给我……我要,我想射。” 下一秒,景元狠狠扇了他的屄一掌。 “没允许你说话。”景元道。 彦卿痛得眼前一黑,夹紧了双腿,这巴掌比先前所有的都要重,不带任何温情,没有考虑他的身体,只是一种惩罚。 ——他怎么敢这么打他?! 彦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突然火起,挣扎着要起身,景元的手臂力量却比他想像得还要大,将他死死钉在原地,钉在大人的大腿上。 景元单手按着彦卿,耐心地看爱人挣扎。他就快按不住他了——再过一两年,等彦卿再长大一些,那时若再进行纯粹的、力量上的较量,景元不确定他一定能赢过彦卿。 但,现在的小家伙还差点火候。景元看出来彦卿着急了,只一味用蛮力:手臂拍打他的小腿,两条小腿也胡乱踢打着空气;小家伙白白浪费了太多体力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动作上。 景元不动声色,用手掌压着彦卿的后背,按在他的软麻xue上。 很快,彦卿便放弃了挣扎,泄气地趴在景元的大腿上。 终于可以继续了,景元心想。他用手分开彦卿光滑的大腿,好让那肥嫩的牝户暴露出来,他已经开始想念手掌拍打这处的感觉了。 有点充血了。景元注意到彦卿比往常勃起得更明显一点,像是肿了,但也可能只是过度兴奋造成的。 但景元还是稍稍收敛了力度,扇了下去。 “……啊!”彦卿痛苦又欢愉地绷直了身体,大叫道,下意识地再次并拢了双腿。 景元的手臂在空中稍稍变了角度,第二下,打在了彦卿rou嘟嘟的大腿根上:“腿打开。” “呜……”彦卿有些不情愿,没有动作。 “打开。” 景元又是一掌,正中彦卿的大腿根。也许是激素的缘故,彦卿的大腿从小就比同龄的男孩儿要rou,穿云骑军的男装制服时,大腿那块总是紧绷绷的,长大后,他脸上的婴儿肥褪了不少,大腿上的rou却没怎么消下去。 景元打了两巴掌,感觉甚至比先前扇彦卿屁股rou时,手感还要软还要好,他又见彦卿始终不愿为他张开大腿,便就势又啪啪啪地狂扇了十数下。直把那双漂亮的长腿根部也打得红肿充血。 “不要了!”彦卿绷紧了身体,伸手向身后,试图遮住他暴露在外许久的下身。 景元感觉正好,完全不想停,见彦卿又开始给他捣乱,又瞥见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大氅,心生一计。 彦卿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觉他的右手手腕被景元的手握住了,接着,景元又抓住了他垂在一旁的左手,之后,一条毛茸茸的绳子缠上了他的双手手腕,又有什么东西一紧,他的手腕内侧碰在一起,景元松开了他。 老家伙居然把他绑起来了?! 彦卿试着挣扎了一下,系得挺紧,估计是用了飞行士检修星槎时常用的空军结。 景元声音有些哑,好像在压抑什么情绪,又一次重复道:“腿分开。” 彦卿被打得有点怕了,只得尽量张开大腿,让他的私处暴露于空气中。 “这才乖。”景元边说边用手掌揉了揉彦卿的yinchun,接着,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又是正中彦卿的yinjing前端。彦卿已经不太能感到爽了,只觉得针扎一般的痛,他忍不住哀叫起来,全身绷直一瞬,又一次合拢了大腿,被反剪的双手仍下意识地去遮挡私处。 糟了,他昏昏沉沉地想,忘记设安全词了。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只会换来更严重的惩罚,不听命令也是一样的结果,但生理上的趋利避害反射不是他能控制的,太疼了,他从小就没挨过打,完全没料到直接扇屄居然会这么痛。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景元的兴致才刚起来。他趴在景元的大腿上,侧腹一直能感受到对方裤裆里的那东西,景元的yinjing在他刚趴上去时就至少是半勃的了,而当他双手被捆住之后,那玩意儿反而更硬了。 ……看来老家伙的性癖是捆绑。彦卿不讨厌这个,他也偶尔幻想被绑起来打屁股,但现下这不对啊啊啊! 彦卿怀疑,他再被打下去,就要连夜被送去丹鼎司了。 彦卿被打蒙之时,景元正在享受他久违的、罕见的、陌生的快感。他只是出于方便动作才将彦卿绑了起来,却在完成这个举措后,又一次感到那种原始的冲动与奇异的满足感,这让他既想要抱住彦卿,又想将他那被束缚的爱人的搁在案上,让他静静地、好好地欣赏一会儿,但彦卿这副无助的样子又再次激起了他的施虐欲,在他想明白自己究竟要想什么之前,他已经又一次打了下去。 但彦卿开始不配合他了,双腿缠在一起,将小屄藏在深处。景元知道,这是疼痛劲上来了;很多年前,他还是云骑小兵时,常听令拿军杖惩罚同僚,一般人都能挨过前十杖,但再打下去,很少有不痛呼出声的——彦卿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 怎么办呢,他想,他还没玩够呢。他很不习惯处理这种陌生的冲动,很难压抑,如果不是理智与对彦卿的爱尚在,他真想再连续打上个几百下的,彦卿左边的屁股蛋、敏感的肛周,他都还完全没碰过呢。 何况,他知道彦卿还能承受更多。 “宝宝,坐起来。”景元轻声道,伸手扶彦卿的肩膀,另一手去兜他的腿弯。 “嗯?”彦卿晕晕乎乎的,以为景元回心转意了,便慢慢爬起身。屁股不太痛,但大腿和外阴火辣辣地疼,他扶着景元的肩膀,站了一会儿,让血液从头部回流到躯干,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景元的腿上,两个人面对着面,景元伸手搂着彦卿。 彦卿问:“结束了吗?” “还没有。”景元话音刚落,就看见彦卿脸都白了,他只得道,“再忍忍,好吗?我真的很想要你。” 和景元在一起快五年,彦卿第二次听景元说想要他——上一次是景元说他被彦卿拿镣铐捆了,看来老家伙的性癖还真就是捆绑束缚限制自由这一套——还是“很想要”,他当即心花怒放,也顾不得什么被打进丹鼎司了,疯狂点头,又道:“轻点,有点受不了了。” “你说‘停’的时候我就收手,好吗?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景元边说边将头埋在彦卿颈侧,深深呼吸,像是要把彦卿的气息全部吸下肚一般。 “停”并不能做安全词,彦卿心里清楚,他被cao到高潮时也常常叫什么“不行了”“不要了”,却并不是真的想要景元停下。但他现在被打得晕晕的,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替代词,便说:“好吧,您还想怎么玩?” “你转过去。”景元语气黏黏乎乎的,带了点撒娇的口吻,显是意识到得哄着彦卿配合他才行。 彦卿便又站起身,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景元,面朝书案。 “坐下来。” 彦卿不太想坐,他的屁股还疼着呢!但是已经答应了景元,就不能反悔,更何况景元难得想要他一次,之前景元都配合他成百上千次了,谈恋爱就是得有来有往。 他动作缓慢地将屁股放在景元的大腿上,再慢慢松了腿上的力道,终于是结结实实地坐下去了。他的双手还被捆着,夹在他的后背与景元的前胸之间,有点子别扭。 “能松开吗?这个。”彦卿扭动手臂。 “不行。”景元不假思索地回绝,又指示道,“腿张开。” 彦卿将大腿再一次打开,这姿势真是太羞人了,像是在向谁展示一般,从脸、到胸口、再到私处,全都一览无余,腿还张得这么开,简直就像是一种邀请。 彦卿偷偷将腿合拢一些,让自己显得没那么yin荡,却不料身下的景元也将长腿向两侧分开,一边一条,大腿卡着彦卿的膝弯,迫使他双腿大开,近乎一字。 景元一手揽住彦卿,另一手伸长了,前倾身体,触碰案上的玉兆屏幕。玉兆先前没有关机,只是进入了休眠模式,彦卿惊恐地看着景元动作,看他点开了录制软件,又调整了麦克风和外接摄像头。 景元问他:“你想直播吗?” 彦卿:“……” 彦卿:“您真不担心?” 互联网有记忆,彦卿已经做好从今往后再不上yin台的准备了,掉马这件事,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他不能让别人议论景元。 “不用你的账号。没人认识。”景元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打开浏览器,将彦卿的yin台账号退出去,在新的登录界面输入用户名,是一串乱码,接着又切换到邮箱,点开最顶头的一封邮件——彦卿看见寄件人是青镞——景元将那邮件里的另一串乱码复制了,切回yin台,粘贴进密码栏,输入验证码,点击登录。 一个空荡荡的、崭新的yin台用户个人主页弹出来。 彦卿:“???” 他扭着身子回头看景元,问:“这是什么?” “打电话时,我让青镞顺便为我注册一个账号……了解一下你们想行房的人——尤其是年轻人——现在都喜欢什么。” 彦卿瞬间炸毛了:“您就是想看我在网上都做什么吧!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彦卿已经从掉马的愧疚中完全解脱出来,他搞砸了一次,景元当着他的面大声宣读了他的性幻想,还打了他一顿,两个人扯平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任性。 景元:“……” 景元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也有这一层想法,但是我们宝宝不愿意,那我不看了。” 彦卿气得简直想咬景元一口,但现在时间地点姿势都不方便,只得作罢。 *** 十分钟后。 景元再次调整了摄像头的位置,让画面中只有两个人的身体,又为彦卿束起一头金发——这发色在仙舟上极其罕见,不能露出来。 “开麦克风吗?”景元问彦卿。 “我以往都不开。” “那就不开。” 景元关了麦,又在直播间里测试了一下画面与声音,确认无误后,这才点击“开始直播”按钮。 直播间的名字叫“指jian小男友到高潮再扇批”。 彦卿觉得景元简直太狡猾了,明晃晃地为观众预告,更是为他预告,搞得他又提心吊胆又期待。景元的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身体,他的yin水就打湿了座椅垫。 彦卿羞得不行,但景元一手绕过他的脖子,捏着他的脸,迫使他面对屏幕,面对直播画面;另一手则放在了他的阴户上,轻轻抚弄起来。彦卿有点紧张,他以往直播时很少观察自己的身体,更关掉了弹幕,否则他很容易分心,也不容易达到高潮。他知道他自己有一副好身材,颀长而清瘦,肌rou不算分明,但因为常年习武,周身没有一丝赘rou,托景元悉心照顾的福,因沙场留下的大小疤痕,也几乎淡得rou眼不可见,再被摄像头与滤镜一遮掩,只能看见他光洁的肌肤。或许是因为他的浅发色,他的rutou与私处的颜色也不算深,兴奋充血后呈现一种漂亮的rou粉色,简直像是在勾引人触摸一般。 像是知道彦卿在想什么,景元的手掌离开他的阴户,捏了捏他的rutou,问他:“想怎么玩?” 彦卿因为羞耻感而格外敏感,身体稍稍弓起来,道:“……啊……我不知道!” 景元弹了弹彦卿的rutou,看了眼飞过去的弹幕,复述道:“‘不扇奶子吗’——宝宝,你想要吗?” 景元很少讲话这么粗俗,彦卿害羞之余又莫名有些兴奋,小声说:“来吧。” 景元便松开彦卿的脸,双手左右开弓,一手的两指又捏又扯彦卿的一侧rutou,另一手则上下扇他另一侧的rutou。轻重交替,爽中带疼,彦卿被打得呻吟出声,忍不住挺起胸膛,腹肌收缩,将胸口往景元的手上送。 不一会儿,彦卿的单侧胸口便红了,两边的rutou更是高高立起,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景元便不再打他,转而向下,去摸彦卿的yinchun。 彦卿先前因为疼痛完全萎了,小小的yinjing垂着,藏在小yinchun里。景元耐心地将他的yinjing剥出来,轻轻捏了捏头部,问他:“还疼吗?” “有点,还好。”彦卿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我下次轻点,第一次,下手重了、没分寸。”景元道。 下次?原来会有下次?!要不是还在直播,彦卿简直想尖叫欢呼,想下楼跑三圈。 他撒娇道:“那您等会儿也记得轻点。” “嗯。” 说着,景元将手指伸进了彦卿的yindao里,里面湿漉漉的,热得要命,软rou吸附上来,欢迎他的手指。景元慢慢抽插起来,转着角度寻找彦卿体内的敏感点,另一手则沾了些流出来的水,捏着彦卿的yinjing上下撸动。 他以往也比较能接受指jian,如果要将性行为的无聊程度排个序,那么涉及到他的yinjing的都比较无聊,比如插入yindao的性交,比如彦卿为他koujiao(也包括69),比如他独自自慰。相比之下,指jian既不涉及他的yinjing,又能让爱人连连高潮,不算很糟糕的选项。 但他今天格外愿意做这事,是因为彦卿失去了自由、无力反抗——双手被他的大氅腰带绑着,双腿则被他的大腿固定住,景元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事上,兴奋感从他的大脑扩散到了四肢百骸,他甚至开始想像,下一次,等有了更合适的工具,他要捆绑住彦卿的四肢,将他固定在床柱上——对,就像他们俩的第一次,他要像彦卿那时绑他一样,将彦卿绑起来,再用手掌打他的屁股,把他打到尖叫连连,把他打到潮吹,打到尿湿整张床垫。 甚至……如果是捆绑的情况下,景元觉得他可以试试“正常的”房事。上一次他有了性致,就是捆绑刺激了他。 “宝宝?”景元叫彦卿,手上动作不停,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非玩具或yinjing插入的时候,彦卿最喜欢的粗细度便是景元的两根手指,是他兴奋时无需太多扩张刚好可以塞进去的大小,再粗就有点难受了。景元早就知道这点,他用指腹按压彦卿体内的敏感点,感到内壁收紧、微微痉挛,他估计彦卿快高潮了。 彦卿的声音果然有些迷离又颤抖:“……怎么?” 话到嘴边,景元又犹豫了,想像与现实是两回事,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而他的大脑正被陌生的快感席卷裹挟着,他觉得他现在有些反常。但他的爱人是个性致充沛的年轻人,他还有很多时间与机会搞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没事,想叫你一下。” “那我要亲亲。”彦卿半阖着双眼,撅起嘴唇。 景元快速在彦卿嘴上啄了几下,他还是对这事没太大兴趣,还好彦卿正因为他的手指难以集中精力,被这几个蜻蜓点水的吻糊弄过去了。 景元将彦卿向上抱了一点,小家伙快从他腿上滑下去了,又调整了一下摄像头:“宝宝,看屏幕。” 彦卿将头转回去,一眼就看见他下体的特写,又看见观众们yin亵的回应。他难堪地偏过头去,景元却不肯放过他,灵活而带有薄茧的手指刮蹭过他的敏感点,同时在他耳边一条条地念飞过去的实时弹幕,这极大地刺激了彦卿,那些下流的词汇景元是很少说的,景元良好的家教让他与这种粗鄙的说法绝缘,而几百年身居高位,更是让早已成年的他失去了说sao话的机会。 彦卿兴奋得无以复加,这简直像是在被无数陌生人视jian、羞辱,但这些话语由景元复述出口,则又像是对他yin荡行为的一种告诫与惩罚。 景元同样兴奋不已,他太爱看彦卿这副无助又羞愤的模样了,观众们渴望彦卿却不可求,又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他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另一手也不再搂着彦卿,而是轻轻拍打他勃起的yinjing。 片刻后,彦卿身体反弓,大腿颤抖,满面通红地抵达了高潮。 景元抽出手指,大量透明液体滴落在椅垫上。他将手上的yin水抹在彦卿的外阴上,对着彦卿还没缩回去的yinjing,连续而快速地扇了几下巴掌,声音清脆,汁水四溅,rou浪翻飞。彦卿几次欲合上腿,都被景元的大腿卡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分毫。 他刚高潮过,正在敏感的不应期,哪怕景元只是轻轻地扇他,给予的刺激也近乎一种折磨。彦卿被打得腹部挺起,全身肌rou紧绷,双腿狂颤,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被反复拨弄拍打的前端,他感觉他快憋不住了,忍不住哭叫道:“……不行……我要尿尿……” 可怜的彦卿并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只能更加激发景元的兽欲。景元感觉他快疯了,两手左右开弓,对着那小小的阴户反复抽打扇弄,每当他的手掌接触到彦卿的肌肤,他都感到一阵电流从他的指尖迸发,接着流窜到他的全身上下,吸引着他再一次将手放回去——打上去。这感觉太美妙了,他从来不知道性行为可以这样美妙。 不多时,彦卿尖叫着被迫再次高潮了,xue口翕张,涌出大量液体,喷在景元的手上。 这一刻,景元再次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明明生理上完全禁欲,他却感到一股幸福感混杂着快感冲刷了他的全身全心。 “宝宝,我好爱你。”他禁不住对着彦卿的耳畔呢喃,感到血液涌上脸颊,“爱死你这样了。” 彦卿被他折腾得有些呆,没有回话,只是微微仰起头,用后脑蹭了蹭他的下巴作回应。 景元收回沾满液体的手指,对着灯光观察,他觉得他好像疯了,因为他觉得彦卿的体液闻起来很诱人、看起来很可口。他之前可从来不这样认为的。yindao分泌物太潮太黏了,还有股淡淡的奇怪气味——当然,他的jingye更是这样,所以他对内射从来没有兴趣;每次做完后,他都迫不及待地抱彦卿去洗澡,也是因为受不了双方的体液沾得到处都是。 景元盯着他的手心片刻,终于抵挡不住诱惑,舔了一下。 不算糟糕,景元将爱人的yin水吞吃下肚。 彦卿潮吹后楞了一会儿神,又腾不出手,只能先声控关了摄像头,直播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丝不挂的他倚靠在身后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身上。 他扭头看景元在做什么:半天没动静,总不至于是也冲晕过去了吧? 彦卿看见景元正在对着他自己的手掌思考人生。 彦卿:“?” 彦卿:“……您在做什么?” 景元双手在袍子上蹭了蹭,正色道:“没什么。” 他将直播软件关了,又帮彦卿解开手腕上的绳子,绑得有点紧了,手腕上留了一圈红印子。 彦卿甩甩手,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胳膊都麻了。他往后坐了坐,用柔软的屁股去贴景元最坚硬的地方,问:“要做吗?——不行,我屁股好疼。用手帮您打出来?” “不用了。” 彦卿怀疑道:“真不用?您别不好意思。” “真的不用。已经……爽过了。”景元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他很少体会到这种精神高潮后,有点害羞有点幸福又有点空虚的感觉。 彦卿爬起身,皱着眉头观察景元。现在他清醒过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未免太奇怪了! 正当他要发问时,景元却说:“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彦卿便乖乖凑过去,坐下时却又是一阵刺痛,他跳起来,叫道:“不成,得站着抱,我坐不下去。” 半个时辰后,景元与彦卿的卧房里。 彦卿趴在床上,依旧没穿衣服,屁股和大腿上敷了两三个冰袋,哼哼唧唧地抱怨:“您下手也不轻点……痛死我了。” ——被打的时候,确实没那么痛,都被性快感与耻感与冲淡了,可现在冷静下来,屁股和大腿真是又热又痛又痒,难受得彦卿只想哀嚎,更别说同样被打了不少下的私处,也不方便用冰袋镇痛,更不能随意涂药,只能等明日再去丹鼎司问点药回来。 景元先前的家居服被彦卿的体液弄脏了,换了一套,依旧裹得严实,坐在彦卿旁边,低头看他:“被打得大叫‘爹爹还要’的可是你自己。” 彦卿脸红了,不好意思道:“我叫了?我怎么不知道?” 彦卿仰着脸看景元,见他一脸狡黠,突然反应过来,“您又逗我!我就说嘛,我只是心里想想,怎么可能喊出来呢!” “所以,你确实这么想了。”景元得意之色更甚。 彦卿意识到他被景元连环钓鱼了,有些气馁,但屁股上还放着冰袋,没什么心思和景元闹,便将脸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景元。 景元也不哄他,盘着腿坐在彦卿身边,脸上带笑,心里暗自回味先前的性事。 过了一会儿,彦卿终于忍不住,又把脸转回来,问:“您怎么回事?您怎么突然想,呃,zuoai了?” ……说起来,没有yinjing插入的话,还能叫zuoai吗?彦卿有点想不明白,不过他确实用到了他的性器官,也确实达到了性高潮,甚至可能比平常zuoai时还要更爽一点,结束后回味起来也差不多。而且,他被这样满足后,心里暂时也没有被cao的渴求了。唔……所以这二者互为替代品? 彦卿将他的感受和疑惑一一告知景元。 “我也尚且没想明白。”景元老实道,“不过,我们可以多试试。” “试什么?您想再试试这个吗?”彦卿左手比“一”,右手比“OK”,左手食指穿进右手的圈里,模拟插入的动作。 “不要。”景元坚决地摇头。 “那……koujiao?” “不,我不喜欢这个……我想把你绑起来。”景元有些艰难地寻找合适的表达,他不习惯将自己的性幻想诉诸于口,“我还想打你。” 这个好办。 彦卿伸手向床头柜,捞他的便携玉兆。 打开收藏夹里的性虐用品店,拉到“捆绑”分类,他将玉兆递给景元。 彦卿向前挪了两寸,把下巴搁在景元盘起的腿上,景元双手捧着玉兆,手放在两腿之间,两个人一起看情趣用品。 景元食指滑着屏幕,表情有点复杂,看完各种镣铐、绳、带、甚至足够一人躺的云床,彦卿又给他找“体罚”分类,界面刷新,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皮鞭、散鞭、戒尺。 “这个不错。”景元边说边将一把戒尺形状的长拍放入购物车,又说,“不知道有没有形似笞杖的卖,那个也很顺手。” 彦卿便把玉兆拿回来,别扭地斜着身体,为景元找另一家专做军服控生意的店铺。他瞥见景元的手掌也有些红肿,便分了一个冰袋递过去:“您也敷下。” 景元接过冰袋,攥在手里,彦卿又说:“早先时候您轻点不就好了么。” “有点没控制住,下次就学会了。”景元有些尴尬,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彦卿观察景元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您有点像那个……那种青少年,第一次zuoai太激动,结果还没插进去就扭到蛋了。” 景元也不反驳,就看着彦卿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两个人心中皆有一块难解的结被解开,如同一块卡在悬崖边的巨石终于落地。 彦卿笑够了,往购物车里加了几款他早就看好的项圈,结了帐,他将玉兆丢在枕边。 他又道:“您还想做别的事不?不想的话,我要说我的性癖了。您也看过我的性幻想,我一想做您的小狗,二想被您打,三嘛……我本来以为我喜欢露出的,但是今天试了一下,应该只是叶公好龙。唔……”他沉吟片刻,总结道,“目前就是这两样。虽然我们俩的性癖有重合的地方,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我愿意配合您,您……愿意配合我吗?” 景元看着彦卿漂亮的双眸,那其中盛满了对他的期待与包容,他说:“乐意至极。” 彦卿小小地欢呼了一下,扑到景元怀里,得寸进尺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嗯?”景元挑眉,伸手将彦卿掉了满床的冰袋一个个拢过来,按在小家伙红肿的屁股上。 “是关于称呼的……” “嗯。” “您偶尔能不能也叫一叫我别的?——我是说,如果我叫您‘老公’的话。” “……那我也叫你‘老公’?” “不是!” 彦卿被景元奇特的脑回路搞毛了,抬头一看,却发现景元又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老小孩样,登时要上手挠他。 景元却轻轻拉住彦卿的手,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 “老婆。” 彦卿登时脸红到脖子。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景元也不催他改口,也不求他回应,只拉他一起躺下来,将他搂在怀里,像在思考什么一般望着天花板,手上继续帮他冰屁股。 *** 次年,彦卿再次收到开拓者的邀请,终于能够前往列车作客。 在列车浩如烟海的智库里,彦卿读到一个属于“性少数”大类下的条目,那一刻,他觉得困扰他数年、困扰景元数百年的问题全都有了答案。他边读边兴奋地大叫、跺脚,隔壁的姬子听见响动,以为他因太空旅行过久突发癔症,担心地敲门问他可还好,彦卿只得隔着门尴尬地大声向姬子老师道歉。 罗浮的入夜时分,他与景元通话,兴奋地将他的发现告知爱人:“您知道‘无性恋’是什么吗?我觉得您就是。” 景元坐在书房与他通话,听了彦卿长长的分析,他歪了歪头,道:“是吗?我觉得我不是。” 彦卿有些急切:“可是这里面许多表现都和您一模一样呀!‘对性行为缺乏兴趣’‘很冷漠’、‘就算身体发生了性唤醒,在心理及情感层面可能还是不会受到唤醒’——这说的不正是您吗?” 景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但我觉得……宝宝,如果你说我是‘无’,那么你就是‘有’,对吗?我觉得我们这一年来的房事,我从中感受到的,和你感受到的,已经很接近了。每次调教结束,我都会问你的感受,因为我怕你为了迁就我、而忍受不舒服的捆绑姿势,或者我又没有把握好轻重,把你打到坐都坐不安稳。 “你说你有性快感,我也有,你说你有性冲动,我觉得我也有——只是引起性冲动的途径和常人不太一样罢了。而且,我怎么就对性行为‘缺乏兴趣’了呢?我们现在每周都行房吧?还是说……我不进入你,就不算行房? “——你一定要给我贴一个标签吗?” 彦卿有点不开心了,他鼓起脸道:“我没有要您一定要接受我的想法。我只是……我只是之前一直都很困惑,也很恐惧。我在想,如果我早就知道有一个名词可以解释您的很多行为和想法,我就不会……就不会……” 说着,彦卿明亮的金瞳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这下换景元急了,人不在身边,他没办法抱进怀里安慰,只好连声叫彦卿的小名,又低声下气地道歉,求他别哭了。 景元又发起实时投影请求,想要至少去彦卿身边待着,隔空摸一摸爱人的头。 彦卿却情绪爆发了,他将玉兆丢去一边,抱住帕姆老师上车时塞给他的大号列车长玩偶,呜呜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不忍心听景元反复道歉——堂堂一个前将军、好几百岁的大人了,怎么能对他这种任性的小孩屈尊?何况,他也哭累了,便在布偶上蹭了蹭眼泪,对着玉兆听筒大声道:“……我说您是您就是。” ——漫长的时光里,他也有过困惑与恐惧的瞬间,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他选择不去寻找一个答案,因为比起他个人的一些小小的烦恼,罗浮的公务、云骑的职责、师父的教诲,这些都更为重要,更亟待他本人去烦恼。 数百年时光如过眼云烟,他不再为家国大事烦忧,却亦不再需要一个解释与一个标签。 但,对彦卿来说不是这样,而景元时常忘记这一点。 无论景元乐见与否,彦卿的世界都极其单纯,只有他的爱人与他的剑。因此,对景元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的烦恼,对彦卿来说,却长久地占据了他世界的半边天空。 景元不需要这个答案求一份心安,但是他的爱人需要,所以他愿意给予彦卿一个确实的答案,一份不再困惑、免于恐惧的心安。 “好好好,我是。”纵然彦卿看不见他的动作,景元还是举手投降了——就像很多年前,彦卿说他“不行”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