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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肯亚人(三)

    

托肯亚人(三)



    因着这些时日的相处,女人的因斯塔语愈发精进,同那梵音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她无权使用终端,便请求那梵音每日给自己带来新鲜的蔬菜rou类,会在他每天固定到来的时间前就做好食物,等待他来品尝。在基地中工作的那梵音,有时甚至会有那么一两秒的走神,疑惑今天女人会将食物做成什么样子。

    但他今天并没有吃到女人亲手做的食物。因为那梵音回来时,发现女人又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了。这次不需要他掀开被子,女人自己将脸探出来,用湿润的双眼看他。

    “你怎么了?”那梵音问。

    “疼,好疼。”女人抱紧了自己。

    那梵音快步走过去,“哪里疼?”

    女人突然抿唇不肯回答了。那梵音干脆拿起她脖子上带着的监测环查看。

    “你涨奶了。”他陈述道。

    女人面颊上腾起红色,又躺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他。

    那梵音只能再次包容地坐到床边低声问,“为什么要生气?”

    女人沉默了很久,才答道,“我讨厌脖子上的环。”

    那梵音解释,“那是用来观测你,保证你安全的事物。”

    “可我讨厌。”女人的声音沉闷,“像个畜生。”

    那梵音顿住了。因为作为混血者,他的脖子上也常年带着监测环。他一直觉得科研人员这么做很正常,因为他是如此珍贵。他想过自己是研究对象,是实验品。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是畜生,一头珍贵的畜生。

    在监测环鸣响前,那梵音心中的那点惊异与不悦转瞬而逝。他没有资格生起这些莫名的情绪,他现下首要的任务是帮助女人解决疼痛。

    “容许我冒犯。”那梵音说出的客套话语过于高级,让女人难以理解。直到他略显冰凉的指尖划到女人的腋下,女人这才浑身颤了一下,有些慌张地拍开他的手质问,“你,你做什么?”

    “帮你缓解疼痛。”说着,那梵音作出五指握拢的姿势,仿佛手中的那一团空气就是女人绵软的双乳。

    他只是认为动作更能辅助理解,并未有猥亵的意思。但对于生长在另一个环境的地球女性来说,这个动作足以让她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下个瞬间手掌就拍到了他的脸颊上。

    “下流!”她用家乡的语言斥道。

    虽然那梵音不懂地球语,但他也知道女人生气地打了他。只是那手掌又小又软,就像云朵飘过他的脸庞,激不起任何波澜。

    “抱歉,你更喜欢用机器解决吗?”那梵音问。

    女人没说话,只是面色绯红地瞪着他,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兔子。那梵音意识到女人不太想回应他,便只好先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等他拿着吸奶器回到房间时,女人正双腿抱膝坐在书桌前,复习着因斯塔语笔记。她背对着那梵音,看上去就像仍在为先前的事生气一样。

    那梵音短暂地踌躇了一下,在看到女人睡得凌乱的被单后,决定还是先替她整理好床铺。在收集女人的掉发时,他听到一声轻语。

    “对不起。”女人说道。

    那梵音回头看去,女人正双手环抱着膝盖,以孩童般的坐姿锁在座椅上,圆润整洁的脚趾不安地动了几下。

    那梵音走到她身后,“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该,打你的。”女人语气局促,“我知道,你是想帮我。”

    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那梵音来到她身侧,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说道,“我以你为中心。”他金色的眼眸不带半分虚假,“你提出的任何要求、任何不满,我都会听从。”

    他不会因为女人的打骂而生气,无论是出于子女的敬意,还是出于作为监护者的义务。他的顺从充满了机械性,但单从这副景象来看,他的姿态难以不让人动容。

    女人用手抚上他的脸,温声细语地问,“很痛吧。”

    这突如其来的抚摸让那梵音的眼睫微颤。不待他反应过来,头顶上又传来了女人飘忽的声音:“我总是忘记,你是我的孩子。”她微笑着抚过他的眉眼和鼻梁,“因为你看上去比我高,比我大,还是个男孩。”

    女人低下头,额头相触,“谢谢你一直照顾我,那梵音。”

    仅仅几句简单的话语,让那梵音沉寂已久的心骤然猛烈地跳动起来。被自己的母亲接纳这件事实,让他的胸腔泛起了某种酸涩的喜悦。这种双向的情感,比初见时更令人难以自持,他能听到自己佩戴的监测器正在嗡嗡作响。

    警报声逐渐清晰地传入女人的耳朵,她不解地看向那梵音被包裹严实的胸膛。那梵音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此处了,只好将那些繁杂的情绪压下,如往常一样告诉她明天会再来。

    基地研究室内,科研人员取下了那梵音身上的监测器,仔细阅读着今日变化起伏的分泌物。过了一会,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梵音表情不变地回答,“那位地球女性对我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信赖,这让我感到惊喜——我想以后我能更好地观察并研究她了。”

    科研人员较为满意地点头,“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机器可以检测出激素,却检测不出激素背后的原因。他并没有说出实话。他的喜悦不是因为研究的进展,而只是单纯的因感情得到回应罢了。

    可他知道,科研人员从一开始就对非理性的亲情保持冷漠的态度。如果他不使用谎言,那么结局大抵会是他被隔离出女人的世界。

    他不希望如此。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无法克服地球人那莫名其妙孺慕,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宁愿说出人生中第一个谎言。他只知道自己不希望分别。

    那梵音再一次踏入了女人的房间。

    自从接纳了他这个亲人后,女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遥遥地望着他。她主动靠了过来,将耳朵贴到他的胸膛前,娇俏地好奇道,“这里今天还会响吗?”

    “或许会。”那梵音一边回答,一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扫过女人的全身。女人穿着松软的睡衣,胸前隆起的弧度似乎比昨日又大了些许,乳尖也从衣下明显突起。

    她还在涨奶。

    通过昨天的事情,那梵音推断出女人不喜欢提及胸部的事情。他斟酌着话语,较为委婉地问道,“昨天给你的工具,能正常使用吗?”

    所谓工具便是吸奶器。女人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支支吾吾道,“可,可以。”

    那梵音看出她凌乱的心绪。他并不着急,只是安抚道,“没事的。”

    于是女人又平复了慌张,有些羞怯地说出了实话,“我不会用。”

    “我帮你。”

    “不能这样。”女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为难。

    “那我让女性托肯亚过来。”那梵音体贴地提议。

    但这反而让女人的表情更忧愁了,她皱眉道,“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任性。那梵音还在思考别的法子,女人却先自己折中起来,“比起她们,我还是更信任你。”

    女人妥协了。她让那梵音先转过身去,然后自己赤裸着双乳躺在靠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上身,然后问他,“你只把手伸进来,不看,可以吗?”

    虽然不理解,但那梵音还是应道,“好。”

    他听话地将手放进被中,轻轻拢住了半边rufang。心跳声透过软rou传递到掌心,可以感受到女人很紧张。那梵音估测完尺寸后,很快就把手拿开了。他设置好吸奶器的参数,在被褥中放在了正确的位置。

    随着吸奶器运作,女人痛呼一声。那梵音此刻也顾不得礼数,连忙关闭按钮,并掀开被子查看,只见女人可怜的双乳因强大的吸力而出现了红痕。

    这实在是重大失误。他忘了地球人和托肯亚人体制有别,她全身上下都柔软脆弱到不堪一击,禁不起属于托肯亚工具的折磨。

    就像是为了印证这一点,女人肿胀挺翘的乳尖泌出了一滴奶汁,像是在哭诉一般。吸奶器确实有效,只是效果的代价让她无法承受。她需要一种更为柔软的工具,或者说是方法。

    为了看清rufang是否受伤,那梵音将脸凑近了些,鼻息洒在乳尖周围,连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因此竖立起来。女人回过神来,用手臂捂住胸部。

    那梵音没有强硬地掰开,只用平稳的声音说了声“别害怕”,女人便慢慢地又把手放开了,把自己脆弱的地带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看着那晕开的奶液,先用手掌按压两下。发现效果不佳后,他低下头将红肿的乳尖含入口中,用自己温热的口腔代替冰冷的工具。

    这次女人没有拒绝。或者说,这样的发展太超乎意料,让她不知如何反应。她只能看着面前与自己面容肖想的年轻男子,闭着双眼专心致志地吮吸着,努力将力道维持在不让她疼痛的范围内。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安静地向自己的母亲索取乳汁。

    他的乖巧可以让人暂时忽略他成熟的外表,并再一次激起了女人心中的母性。她虽然仍是羞涩的,但却愿意伸出手抱住他的脑袋,让他的嘴唇更贴近自己的胸脯。

    轻柔的拥抱,温和的眼神,以及口中回味甘甜的乳汁。这一切都让原本毫无杂念的那梵音感到心悸——他突然意识到了二人此时的互动是多么地亲昵。在这颗星球古老的历史中,初生的婴孩也是会和地球人一样吸吮母亲奶水的。

    母亲。

    这两个字突然清晰地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并且愈发地炙热光耀。他的理性渐渐被某种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思取代,对那柔软光滑的胸部产生了莫名的留恋之情。

    想用手去挤压,让它流出更多的汁水。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移向rufang,只是不待他动作,那双乳好像自己领略了他的心思,忽地从奶孔中喷出了一股奶水,直直地射向了他的上牙膛。

    即使他及时地吞咽了,奶水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那梵音愣怔地微微抬头,就连含着rutou地嘴都松懈下来。

    女人因为双乳被温柔地刺激,早已抑制不住地轻喘,那带着他唾液地殷红rutou随呼吸颤动,又扫过他的唇瓣。

    他的视线停驻在女人的红润嘴唇,口中软舌若隐若现,如此幽秘。明明先前才被乳汁滋润的唇齿似乎又干涩起来。他身体前倾,手掌支撑在女人的脸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剧烈的嗡鸣声响起。

    “又怎么了?”女人关切地问起。

    “我……”那梵音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混乱起来。他知道自己又沉溺于亲情了,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于亲情之外好像又参杂了别的意味,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只想要迅速离开这个温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