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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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悄悄的爬上床,然后嚣张的肆虐在我的脸上,明晃晃的叫人不好入睡。我拖拖拉拉的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去拉帘子,脑子里还在整理这两天纷纷杂杂的事。 约瑟夫说他们会安排人手说服弗雷迪,这其中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不需要我插手。而玛尔塔则说她会安排我和奈布再见一次,她跟在我身边,亲眼看看那个我口中的可怜的男孩子,做最后的确认。 终于,我狠狠拉上了窗帘,把全部的光挡在厚重的窗帘外,转头栽倒在了床上。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休一次假。 …… 第三天的时候约瑟夫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弗雷迪这个人疑心甚重,早早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早在约瑟夫安排的人露出一个苗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什么,继而整个人堂而皇之的搬到了北欧珠宝公司大厦的内部。并且递出话来,“我不打算和你们交恶,赚再多的金钱也要有好命享受。但也不打算轻易放开手里的既得利益。毕竟杰克那家伙一旦落网,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把杰克的势力连根拔起、绳之以法。至少证明给我看看。’——那家伙是这么说的”约瑟夫学着对方的语气,一腿搭在另一腿上,“而他所说的证明方式——‘我就待在这里,如果你们能进到公司内部和我谈。我就答应协助你们。’” “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入珠宝公司,而私自潜入又会面临很危险的商务法问责。”玛尔塔对我解释道,“杰克的珠宝公司管制非常严格。如果要想进入,必须有高层的公章或署名。换句话说,杰克的公章或签名。” “一个僵局。”约瑟夫把两只手搭在椅背上,闲散的看着天花板,“我们寻找弗雷迪原本就是为了进入公司内部取证。现在他要求我们进入公司才会给与帮助。狡猾啊狡猾——” 玛尔塔瞥了他一眼,“分明是你太托大了。要是按我说的先把他抓起来,那里还有这种局面。” “什么啊,不要因此责怪我嘛。杰克有背景,我也是贵族。”约瑟夫直起身来冲玛尔塔道,“我怎么知道他会愿意躲在杰克的伞下,而不接受我的橄榄枝呢?难道我比杰克好欺负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玛尔塔拍着桌子怒道,“他一个有罪行的人可能那么轻易自己把手伸进镣铐里吗?真是不知道在搞什么,我竟然回信了你的说辞交给你。” 特雷西和我在一边看着两位上司吵架,然后她跟我咬耳朵道“这可能就是相看两厌的贵族之间奇怪的攀比心里吧。” “这也太任性了。”我小声道。 “别看玛尔塔姐这么生气,但是也只能这样了。”特雷西说,“向他们这样的存在,能给你留个空间让你发脾气就很不错了。好在大部分时候约瑟夫还是很正经的。” “明明脑子很好使,为什么非要整出点乱子来。”我无奈的问。 特雷西偷眼望去,“可能是看着大家手忙脚乱的样子很有意思?” “额……”我扯扯嘴角,“为什么要来参与这个案子啊,按他的地位——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是更惬意吗?难道这也是较劲?” “可不能这么说。”特雷西连连摇头,“要是没有约瑟夫先生,我们正专案组能不能成立起来都困难。更别说纠察这么多年的人鱼贩卖的案子了。不过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我不知道哦。” “兴许是源于某个悲伤地爱情故事呢?” …… 事情最后以玛尔塔发了一通脾气,敲定在奈布身上下文章做结尾。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吵架中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对策,可能这就是中央和我这种基层小职员的区别吧。 时间定在这周一。杰克会出门处理外务,我和玛尔塔负责与奈布交流,获取有用信息。约瑟夫会处理一些突发状况,比方说给杰克找找茬什么的。从我的卧室可以看见隔壁的小院,移植的玫瑰开得正盛,各个娇艳欲滴,花枝纤细的阴影如同花纹一样印在小院的小路上。随后,一双高邦的黑色软靴踩在了瘦弱的影子上,杰克哼着模糊的小调。 杰克走出院门时抬手带上了一顶漂亮的礼帽,若有若无的眼神向我的方向的瞟来一眼——吓得我连忙缩到了窗帘后面。接着,“滴——”的一声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他走了。”我扭头道。 “特雷西!”,玛尔塔扭头催促身后的女孩。 特雷西正在摆弄着设备,鬓角桔黄色的碎发轻轻晃动,短暂的调试后对我们道“可以了,你们抓紧时间。” 根据约瑟夫的推断,向杰克这种敏锐而小心谨慎的人不知道会在家里放多少针孔摄像、微型监听器,势必要事事都尽在掌握才好。联想到上次奈布的所作所为,至少监听器是毋庸置疑的了。要是没有特雷西的技术支持,要想和奈布私下谈论简直难如登天。 …… “叮咚——” “叮咚——” 约摸两分钟,门铃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没有回应。我迟疑着对玛尔塔道,“也许奈布自己不方便,他眼睛毕竟……” “直接进去吧”玛尔塔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话音未落,她已经利落的翻身踩过矮墙,扒着开了口子的窗户进了屋子,动作行云流水。等玛尔塔从内部为我打开了门,我方才回过神来,她催促我“还站着干嘛?快点。” “奈布?”我们摸进门,仍然无人应答,这让我多少有点心慌,联想到杰克在门外似是而非的一瞥更是隐隐不安,生怕这一回也是着了杰克的道。然而眼下的形势如同箭在弦上,只有前路没有后路,我和玛尔塔悬着一颗心推开了卧室的门。 我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呼——” 奈布只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比上次相见看起来还要疲惫了一些,颤动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翳,而这也无法遮挡眼底的乌青。 “怎么这个时间睡觉?”我走过去,俯下身去小声叫他,“奈布?奈布?” “你起开,琼。”玛尔塔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我吓了一跳,后撤两步,玛尔塔顺势站在了我的位子上,抿着嘴把手指搭在奈布的鼻端,复而又低下头去听了听心跳。我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心中却满是难以置信,潜意识里我始终觉得杰克的感情没有作假,就算那是极为病态的。他是绝对绝对不会伤害—— “啊,还好”片刻过后,玛尔塔说,“杰克应该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喂了安眠药。” “不放心——他的不放心实在提防谁呢”我紧张起来,不确定的问“他已经是不是猜到了我们今天要来。那我们现在岂不是……” “不要草木皆兵。你心理素质真差,琼。”玛尔塔看着我的眼睛,打断了我,她看起来很想教给我什么,欲言又止了片刻说,“你这样不行。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把他叫醒。用任何方法。” “我去打盆水” 玛尔塔摇摇头,用眼神制止了我,反倒是从鞋帮里抽出一柄短匕首,缓慢但是郑重卸掉了刀鞘。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震惊了,我完全跟不上这帮家伙的脑子,不管是杰克还是约瑟夫还是玛尔塔,我和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第一时间,我这样想到。 不对。不对,我反应过来,猛地拽住了玛尔塔,“你想干什么?” “能对人鱼起作用的根本不会是一般的安眠药,除非剧烈的疼痛,不然没办法把他快速叫醒。放开,别再浪费时间了。” “总还是要……” “与其在这里跟我说个没完,你最好还是先去找找止血药之类的才比较好吧。”玛尔塔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有点到了忍耐极限,“有什么话都回去再说,别在浪费时间了。优柔寡断才最终会害人害己。”语音甫落,玛尔塔一把扫开我,银光一闪,刀尖没入了奈布肩膀三寸。 我倒吸一口凉气。就见奈布一个激灵,濒死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汗珠瞬间从鬓间落下。玛尔塔飞快的抽出了短匕,用随身的纱布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 “唔……”疼痛和睡眠让奈布在清醒的瞬间呆滞了两秒,继而用打着颤的声音问道,“杰克?”这声音叫人难受,夹杂着震惊和不敢置信,干涩的让人相信他在接着说下去喉咙就能烧起来。 “他出去了。奈布”我走过去,拍着奈布的后背轻声安抚他,“是我。” 奈布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带着惊疑不定望向我,过了一会儿,他说,“还有一个人。” “我叫玛尔塔。我很抱歉第一次见面就做出了这种事,但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我现在算是琼的上级,上次他从你手里拿走的鱼鳞和我们的一个案子相关,所以我今天来必须抓紧时间问你几个问题。”说到这里,她简短的停顿了一下,询问道,“可以吗?” 屋里落针可闻。 “当然”奈布捂着肩膀,闭着眼睛低下头,浅棕色的头发垂下来遮挡住他脸“这不就是我所期待的吗?我正在等你们啊。” “那么你果然是——” “是啊,”奈布把脸埋进手心,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曾经是一条人鱼。非常非常——非常蠢的人鱼。我竟然真的心无旁骛的相信他,爱他。把他当成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