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遇
时间倒流 如果要在恋爱和一辈子单身，选一个，必会毫不犹豫选择一辈子单身。没有爱人的能力，也不知道如何爱人，更何况谁会爱一个满身疮痍的人。 保持着期待，但更多是惶恐。 “边清浅，在发什么呆呢？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总监的生日还是得捧个场，万一她给你开了。” “不可能。”这是边清浅唯一可以肯定的事。 公司刚成立不久，虽说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公司稳定，员工乐业。公司一直处于停滞时期，没有继续发展，却也没有倒退，在这个时候投资人直接宣布边清浅担任公司副总监。 天生对空降的人怀有敌意一般，公司里不待见这位空降的副总监。 但投资人亲自指定副总监，公司的老员工表面上不好意思说什么，暗地里排斥这个外来者。边清浅上任后，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发展也越来越好。 员工们渐渐减少了边清浅的偏见。空降怎么了，只要能带他们赚大钱。除了工作，边清浅与同事没有任何私下联系。员工都默认这位副总监脾气不好，不喜欢与人沟通。而公司的总监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而她也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从公司成立之初，便是她一直带领公司前进。 “你说，宁大魔头这么好看，这么事业有成，会嫁给谁呢？”滕芸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边清浅面前的酒瓶。 “结婚，结婚，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边清浅满杯的酒似乎比平时又辣又烈，有点上头。 “喂，你整天怼天怼地，怼同事，连朋友都不放过。我现在是不想找，不想那么早步入婚姻。”滕芸看向身旁的边清浅。 “不是发呆，就是工作。”边清浅还是没有理会滕芸，滕芸识趣地沉默，“ 要不你谈个恋爱吧？”边清浅还是没有理会，作为几年的好基友，滕芸自然知道她听到了。 “要谈你先谈，给我打个样，你不是最喜欢吗？”边清浅不怀好意地对滕芸笑。看这架势，边清浅又要揭自己的丑事了，“停！你可以闭嘴了。”滕芸止住了边清浅的话口，因为这个她估计要被边清浅笑话一辈子 “哎呀，听歌，听他们唱歌。”滕芸一口气干了一半的酒，结束话题。 重建后的海盛路，是人们娱乐、休息的绝佳胜地。老店铺的招牌往上面一挂着那就是一种特色，不过有些店完全换了一个面目示人。样子是新了，就是差了点味道。 今天是浅水集团的宁竹——宁总监的生日会。宁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追人嘛，得有点套路。宁竹派人偷偷调查了边清浅的喜好，抛开办公室不谈，除了爱看演唱会，于氏餐馆她来得最勤。 包下了海盛路的老餐厅请员工们吃饭，让员工k歌、玩游戏，花销是大了点，但如果成功了，边清浅便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也不亏。宁竹心里盘算着。如果失败了，不对没有失败一说。 人们在正中央嗨唱着，肆无忌惮地舞蹈。五光十色的灯光在房间不停地闪耀。咔，有人点燃了烟，烟雾缓缓上升，消失殆尽。等到音乐停止，所有人才从美轮美奂的幻境脱离。 “停，接下来便是你们最期待的环节。”宁竹用话筒掌控住了局面。 身为公司的总监，待人友善，十分大方。一次生日会，有位员工唱了一首歌，宁竹直接发了几千的大红包。他们突然觉得表演节目也没有那么可怕。 台下的人无一不对宁竹投去渴望的眼神，他们很希望这种事情可以再次发生，但是宁竹有自己的打算。 宁竹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边清浅，“我好像还没有看到过副总监表演才艺，要不你上台展示展示。” 边清浅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滕芸靠近边清浅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虽然你有后台，但不要明着来。” 边清浅不打算拒绝宁竹表演节目的请求，刚刚在心理建设。“为什么要邀请那个天天拉着脸的人上台。”一声吐槽声在封闭的空间内无限地放大。 边清浅听到了，只不过听得多了，假装没有听到，在场的人也都默契得不出声。 台上的边清浅，还是严肃认真跟工作时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凌厉的眉眼，透亮却无法看到任何情绪。 “.....我明白你的暗示，与你没有对视。......” 抒情的慢歌，还是苦情歌，这是…宁竹拿不准。是我想多了吗，还是这个就是她的回答。 边清浅空降成副总监的消息，宁竹是第一个知道的。公司停滞不前，迫切地需要强大的推动剂。投资人再三保证，边清浅是一个有能力和魄力的人。边清浅也确实担起了重任。 三年的相处，无论是边清浅的工作能力，还是这张与世无争的脸，狠狠地戳中了宁竹的审美点。宁竹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边清浅刚好满足了自己对完美恋人的想象。 几个月的试探。她知道，这个人与自己相同。她只是想谈个恋爱。体会被人喜欢，被人爱的滋味是什么样。 爱到底是什么，宁竹从来没有见过。 一阵阵掌声响起，无可置疑这是别人对边清浅歌声肯定。“好听，好听。”人群中有人出头夸赞了边清浅 “今天的边副总监好魅力。” “见笑了，宁总监。”边清浅说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在舞台中央停留，避开了宁竹想要拉住她的手。 边清浅很早之前便感觉到了宁竹若即若离地试探，不过她不想与宁竹有工作以外的交流。 隐藏再好，也是迹象可寻的，越是逃避越是明显。难道自己感觉错了吗，怎么一点回应也不给我。宁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宁竹摇了摇手上的酒杯。最后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 群欢的音乐再次响起，人群再度喧哗起来，包厢里面的烟味也越来越浓。“我出去透透气。”边清浅刚打开包厢房门，撞到了门口的服务员。 捡起掉落的物品，抬头发现是服务员，但却是个学生样，二十几岁的年龄，高马尾用红丝带圈了几圈，自然垂落在白皙的后脖颈上方，一红一白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好鲜艳的颜色……”捡完掉落的物品，边清浅盯着红丝带出神，她想到了自己车里挂着的平安符，上面也系着一条红丝带，只不过几年过去已经褪色了。 “昂，你是在说我的丝带吗？谢谢” 女孩浅浅地笑了笑，走进包厢里面。边清浅走向不远处的楼梯。这个楼梯通向餐厅顶楼，那里有一个天台。 于氏餐馆让边清浅留恋的，便是天台。虽然远不及城市中心的大厦高，但往四周望去，一些低低矮矮的房屋在中心区的边缘，保留着直直的烟囱。 下午时分，会升起袅袅炊烟，房屋飘荡的阵阵饭香，边清浅却无法闻到的。他们忙前忙后，只为了一顿晚餐。晚餐之后，并肩走在城市的公园、或者绿荫小道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现在天台只有宁竹和边清浅两个人，远处的炊烟才刚升起。 “宁总，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宁总走到边清浅旁边，“我们都是一样的。” “宁总。” “叫我宁竹。”宁竹打断了边清浅的话，上司的称呼总带点距离感。 “宁竹，我对你没有感觉。” “是吗？没有感觉……”从没有人跟宁竹说感觉二字，她诧异，更多是疑惑。 “不能接受女生吗？” “你都知道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题，只是对你没感觉而已。” “一样的，为什么会没？” “又不构成因果关系。”宁竹闭口不言。她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可惜喽。”边清浅出去透气好久，还没回来。滕芸便来天台找找，没想到，碰到了宁总在向边清浅告白。 边清浅，十年啊，你还瞒了我多少事。现在，轮到我救场了。 “恋爱讲究一个两情相悦、两厢情愿。单奔赴是不会有好结果。” 本来没有旁人的天台，冒出来一个人。宁竹还告白失败，说不尴尬肯定是假的。她转身看向另一边的，避免与边清浅和滕芸直视。 我在这几个月给了边清浅无数的暗示，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比以前还客气……可能我真是我错了吧，而且…… 执念而已。 “有缘再见。”宁竹趁现在还没有很多人看到，抓紧坦坦荡荡地离开。 滕芸有好多话想问边清浅。可是边清浅只是独自出神。滕芸跟随边清浅的视角看去，城市远处的事物太多，滕芸猜不透边清浅的想法。 “在想什么。”边清浅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远处的房屋出神。 几分钟过去，滕芸问道：“刚刚宁总说，你跟她一样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走吧，生日会快结束了。” 认识了几年的闺蜜，喜欢女生。滕芸肯定震惊，边清浅藏了十年。难怪边清浅一直没谈恋爱，合着对男人根本不感兴趣，亏自己之前还一直给他看帅哥。 “哇，边清浅，你蛮能藏得呀，你不会心里还藏了一个人吧。” 边清浅听到这话，回头瞟了一眼。 “喂，翻什么白眼。你给我仔细说说呗，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取向。” 高二时，有一个女生向边清浅表白，她并不反感，但是对那个女生没有感觉，就拒绝了。不过，她第一次知道了同性之爱。 后来，年龄越来越大，什么也都明晰。等边清浅和滕芸回去，生日会已经提前取消了——宁竹宣布放假一天，给员工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