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是我要救你(情潮/他的人间光明,他的唯一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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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乍明,几缕晨光透入窗棂,床榻上的人一整晚睡得都不太安稳,到寅时竟然发起热来,苍白面容上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让洛遥额间那点印记也跟着guntang起来,女孩紧锁着眉,拉开他的衣襟,果不其然,艳丽的纹路占据了魔尊半个身子,炉鼎身在心神不稳的情况下被催动着发情了。 按理说血契也在她手里,她没有做这种事的话,便只能是含元宗的宗主动的手,其实洛遥有预料过他早能重新掌控禁术,却没想到会这么巧合的碰上两人刚出门这会儿。 如果不是巧合……便只能是上六宗的人在落脚的城镇内都布下了法阵,只等他从藏身的地方一出来,就能立即催动契术。 所幸血契也只有个对契约者的控制作用,而不能掌握她二人位置,陈玄这般反复催动咒契折磨郁秋,端的便是不让他有正常行动能力,更快找出他的想法。 入了秋的夜晚该是凉飕的,床上的人蜷起身子,并拢着双腿不断摩擦着私密处,身上已经浮了一层薄汗,郁秋半撑着眼皮,眼前朦胧一片,只剩下无尽的痒意和guntang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他甚至不能控制着自己在她面前稍微体面一些,像即将缺水而死的鱼一般,伏在床上剧烈地喘息。 “郁秋……”洛遥有些无措地想要扶起他,手下肌肤的温度几乎要把她也烫伤,那诡丽的yin纹勾得整副躯体宛如妖媚,易容丹只变了他容貌,并不能遮去那朵红色芙蓉,魔尊似乎是感受到了凉意,喘着气试图往她身上去沾那一点凉气,又被那仅剩的丁点理智给扼了住,只死死攥着被单不松手。 他犹如在渡十八层地狱的罪人,煎熬在永不见天日的油锅中。 若是说洛遥先前还不能切身体会到他被时不时惊醒的噩梦中到底有什么,这会儿就不得不明白了,她眼见着烛光下,郁秋大张着腿,阳具高挺,露出的脂红花瓣疯狂地翕张,清透yin汁不断地从甬道里流出,似乎是不堪一折的腰身绷得死紧,可来势汹汹的情潮被不断催发,他还是一点点地失去了那份仅存的理智。 “痒……”他无力地抬起头,迷蒙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汗湿的亵衣盖不住一身春色,目光像透过她在看什么人,“教主,贱狗受不住了……” 女孩又惊又惧地瞪大了眼,他颤抖着腰身,将腿弯抱在胸前,露出下体的泥泞不堪,这般下贱而yin荡的姿态像是在邀请着她——或是邀请着他想象里的人。 她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凑上前掐着他的下颔问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其实是很没道理的,如同在辛禹城他初次被血契折磨时的求欢,意识模糊的炉鼎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只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向着任何一个人张开腿,恳求他们满足自己。 但洛遥不想做他发情时可以求cao的任何一个路人。 “主人……”那双桃花眼朦胧一片,异色的花纹甚至已经烫得他不由得瑟缩起来,她却似乎根本看不到这张陌生的脸,而是透过易容丹看向此刻yin靡潮红的那张她所熟悉的美人面。 一双雪臀已经浸饱了yin水,他一个劲地想往女孩身上靠,像青楼里最下贱的妓子,乳尖涨得通红肿痛,比之常人大了一倍有余的奶头被里头的yin刺来回折磨,魔尊淌了一脸的泪痕,可任他如何说些yin话,唯一能给予他救赎的人却还在重复着那一个问句。 股间的yin液和尿水仍在情潮的催动下往外涌,他一双手把乳rou掐的通红,却根本是饮鸩解渴,痒意堆积过多便成了疼,他无处可逃, 常年累月的痛苦过往中,也无人可以求助。 身上的血契还在被不断的催动,他只觉浑身冰冷,唯有下身的两口yinxue烫得吓人,青筋暴起的手徒劳地在那口不停翁动收缩的饥渴女xue,里抽动,滚动的喉咙间除了yin叫和求饶再吐露不出任何字句。 “洛遥……”他似乎是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茫然地喃喃道,游离的思绪走过晦暗童年,刀尖饮血的魔教,失去了所有支点的禁脔三年,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抓住什么似的,那个名字在他齿间被几经流转,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洛遥……” 朦胧的前方终于撞入一双温柔的手,女孩托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微红地在他额间落了一个吻:“是我。” 察觉到二人之间的血契相连,手下的身子又开始往她身上蹭,她知道郁秋这会儿还没恢复意识,可就是这般下意识叫出了她的名字,才让她一颗心像泡在坛子里又酸又涨。 洛遥不知道该怎么切断那人对郁秋的控制,距离出发还有约摸一个时辰,她想起自己搜刮的那堆禁书,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在这一方小世界里缓缓展开灵境,隔绝掉外界打扰的可能,然后一点点的把自己的灵力抵着额头强行渡给郁秋。 她对陈玄有着绝对的灵根方面的压制,哪怕她的修为并不如他,但庞大的灵息在炉鼎身已经修复了的经脉中翻滚,无异于两个血契持有者一起抢夺着这具躯体的所有权。 而郁秋在那样痛苦而又无意识的情况下都能够选择她,在这种对他身体的争夺里,她在押那人是否真的有胆量用那半边血契作赌注。 怀里的人疼得浑身发抖,你来我往的灵力在他经脉里冲击着,刚愈合不久的断裂处又一次承受着非人能忍的冲击,他被活生生从情欲中疼醒过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在他身体里打架,郁秋艰难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一点点的抬起眼去看洛遥。 女孩的表情很是严肃,目光里却有止不住的担忧。 身体里的疼痛一点点散去,那边的人显然放弃了这个争夺血契的方法,寒玉似的指骨抚上洛遥面颊,他声音低哑地问道:“你在可怜我?” 她眼底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心疼混着怜惜的表情一闪而过,被女孩强压着显出几分镇定。 “我……”她知道郁秋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同情,怕自己不小心踩了雷,正要解释,那人却把额头轻轻靠在她肩上。 他那本来被染红又疼得煞白无血色的脸上慢慢地居然浮现出一个笑容,他避开洛遥的目光,就着那个未散去的弧度道:“没关系。” 他说,“你可以。” 可以同情我、可怜我,因为我就是这么不堪又不能见光的东西。 但是也只有你可以,因为那位走过尸山血海的魔尊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共情,他只需要你的心软,这点温暖便足够支撑他熬过即将面对的分别。 洛遥抚开他鬓边汗湿的长发,她没有再去问郁秋的话是什么意思,遏制着自己因为刚才郁秋在昏迷中吐露的话而想要逃走的冲动,街上打更的人已经开始吆喝,她尽量语气温和的道:“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要出发了,要做一次吗?” 靠在她肩上的人微怔,方才的情潮他是硬生生熬过的,失去意识间也并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只隐约觉得洛遥有些不对,但看女孩神色如常,他也不好追问,带着女孩体温的手指摸索到他脏乱一片的下身,他臀腿处都蒙着一层湿黏的yin液,或许还有他失禁的尿液,洛遥轻柔地拨开那两瓣肥厚的花唇,一根一根的往他的xue里塞入手指。 湿滑的甬道轻易地便吮入了她的四指,虎口卡在xue眼处,她用拇指揉弄着那颗肿大的蒂珠,裹着她指尖的花rou紧紧地收缩着想要留住她,怀里的人喘息不已,快感如浪潮般一波一波的往尾椎传,他含着泣声,双手也开始往下搓弄起那根硬挺的性器,洛遥小心观察他的神色,在他每每要高潮潮吹之时便加大了抽弄力度,揉搓着他rou蒂的指尖也更加用力。 敏感的蒂珠还含着根极烈的yin刺,郁秋在刺激下呜咽呻吟着,他一双手根本不够用,性器在断断续续吐出小股jingye时,胸乳更是胀痛的不行。 “洛遥……”他把朦胧一片的视线投向女孩,两处空虚xue眼不停地翁张,“不够……” 女孩抿了抿唇,从灵境里生出的藤蔓便缠了上来,她抽出手,从玉戒里拿出那两根玉势,任青色藤蔓缠在尾端,抵在郁秋的两处xue口,破开嫣红的rouxue,控制着藤蔓将那两根粗长物件送入郁秋体内。 因着躺下的姿势好动作些,郁秋自下而上地看着她,心底不免泛起微酸。 ……就这么不愿意碰他么? 湿红的rouxue缠绵的裹住玉势,媚红色的宫口乖顺地把玉身尽数含入,被cao熟了的胞宫像一朵软烂绽放的yin花,粗大的物件把每一寸媚rou都填了满,两根青藤缠着玉身一前一后地抽送着,有节奏地在他身体里cao弄。 女孩这会儿解放了双手,低下头,开始嘬弄那被郁秋自己捏得红紫一片的奶头,她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在方才咒契的催动下,郁秋拧着揪着的这处反而是受伤最严重的,她只是轻轻一碰那乳尖,身下的人就哭吟了一声,将大股的yin水浇在两根玉势上。 “忍一忍。”她道,随即用力一嘬,成股的奶汁落入口中,随即而来那又疼又麻的尖锐刺痛让郁秋直接掐软了自己的男根,他大口地喘息着,面上晕红一片,待洛遥又如法炮制了另一边后,雌xue已经又汁水淋淋地高潮了一次。 短期内的两次潮吹几乎要了他所有的力气,魔尊无力地蜷缩着身体,两口yinxue抽搐不已,里头的媚rou还在连吮带吸地服侍着两根死物,洛遥撤了灵境和藤蔓,小心地取出那两根玉势,才开始给他擦拭下身。 她还在极力掩盖着自己有些不对的情绪,为了防止晚些离开时被看出什么,郁秋的两xue里都含了棉条,他沉默地看着女孩始终在刻意躲避着他的视线,忽然问道:“我早些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 洛遥蓦的想起那声突兀的“主人”,她佯装着收拾东西,蹲在地上装作平静地回答:“没有,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催动血契,有些被吓到了……” “我叫了你主人,是吗。”他低垂着眉眼,对上女孩的视线,“你觉得恶心?” 恶心于他还有这样一段掩藏着的、主动向别人求欢的过往。 女孩愣怔地看向他,其实剩下的时间不够他们解决这个问题,她也没理清自己那些一团糟的情绪,愤怒和心疼在她的心口盘绕,郁秋蜷起手指,自顾自的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他似乎是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轻声道:“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你还可以回神医谷去。” 洛遥慢半拍地问道:“那你呢?” 郁秋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回应着她的视线,从怀里掏出那把玉扇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那轻微的“咔哒”一声似乎触动了洛遥哪根神经,让她木头似的身影不由晃了晃,他移开目光,微明的天色照不到门边的黑暗,他身上各处都痛的厉害,却没有停下离开的步伐。 也许不只是一声“主人”,他想,他可能还在求饶时说了些什么荤话,也许是“贱奴”、“母狗”一类的,还有些什么呢…… 他于少年时被辗转送到长老堂里调教时,学会了很多,求cao时要喊“sao逼痒了”,“sao奶子好涨”,被cao时要说“大jiba把sao货日死了”给身上的人助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那段被刻意掩埋的时光,原来当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会用身体向别人阿谀奉承,用最低贱的姿态说出些yin词浪语。 难怪这三年里……那些人最爱的便是用上情药后把他晾在一旁,只要时间足够长,他便会失去意识,他们就能看到他最不堪的模样。 他的骨子里藏着的,被调教出来的这种yin性,他曾经还可笑的以为自己能够忘记,还想在离别前给她留下些好的印象。 她不能接受也是正常,被刻在骨rou中的下贱,哪里是可以这般简单抹去的? 左右自己本来就想和她分开,没有这个事还会有别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反而是这一个月——才像是偷来的一般。 他推开门,在沿廊的黑暗里漫无边际的往前走去。 洛遥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没走两步的人抓着手腕拖了回房。 郁秋淡淡地看向她,还没开口,就被狠狠地抵着衣领按在墙上。 “你能不能,”她红着眼骂道,“把你那该死的习惯改掉?” “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都只有把我扔下一个人离开的念头吗?” “我说了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说了不在乎你的过去,你也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如果你想说,我会一直等到那一天。” “我只是被吓到了没缓过来,又不是不要你了,”她抹着脸颊旁因为生气和委屈而不受控的眼泪,“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你一定要丢下我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 她未尽的话都被唇上柔软的触感堵了回去,洛遥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那张陌生的脸是真正的郁秋,他极为克制地只是吻上她的唇,而后那双贴着她的薄唇微动,郁秋沙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洛遥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听错了,就见郁秋后退了一步,唇上冰凉的触感消失,她听到郁秋接着道:“你很值得,是我不值得你这么费心。” 郁秋伸出两根同样冰凉的手指,按住她想要反驳的唇,他移开目光,尽量让自己平淡地说着接下来的话:“我在魔教里被调教过身体,那会儿我只有十二岁,除了顺从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我以为……”他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没把自己那点可笑的想法说下去,“可事实是那些教条会跟着我一辈子,它们不会随着我报了仇而消散,而是已经完全刻进了我的身体里。” “洛遥,”他看向她道,“这一次会吓到你,下一次也可能会,你总不能每次都假装无事发生。” “你不用因为可怜而在心里过度美化我,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这具身体的yin荡下贱,也许生来就是给人cao的……” 洛遥忍无可忍地用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她咬牙切齿道:“这和你要离开有什么关系?还有,谁教你道歉是这样的?” “你随随便便就猜测我的想法,不觉得很过分吗?” 屋外初生的阳光越过室内阴暗,一寸寸地逼近着这片角落。 “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骗你是我不对,”她放下手,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他那阴暗而晦涩的内心,“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这才是道歉。” “改不了就不要强迫着自己改,”她一字一句道,“我是听到了你的那些话不错,但是我看见的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 是那个虽然承受着莫大痛苦,潜意识里还是能认出我,会呼唤我的你。 “我可以当你的大夫,你的meimei,如果你需要,我也能是你的主人,”郁秋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似的,呆呆地看着她,女孩走前一步将他一把抱住,于是他再看不见女孩的神情,只能闻到她发间混着香皂和药草味的清香,她说,“郁秋,别再想着逃走了,是我要救你。” 所以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法。 她成为他黑暗的世界里,那道劈开深渊的亮光。 他那点盘算着离开的念头彻底断开在她这一番话中,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她一次又一次强硬地把他留下,他不敢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于是只能不停地去试探她,甚至于刚才离开时,内心都是麻木而空白的。 像是被延迟审判了死刑,他倒数着每一日,却还是要迎来这一刻。 郁秋缓慢地抬起手,带着些颤抖回抱住怀里的女孩,至此他所有黑暗和不堪的过往在她面前现行,再没有刻意瞒着她的秘密,而洛遥义无反顾地接住了他的下坠。 他的人间光明,他的唯一救赎。 他死死咬着下唇,搂在他腰间的双手力气大得出奇,他在沉默中看向逐渐漫上两人身体的阳光,想起洛遥当时也是这般,在秘境里捧着一颗夜明珠,用熹微的亮光点燃了那一片黑暗。 从此如同燎原之火,他困郁其中,逃不掉,也不想逃。 ……再没有离开的办法了。 于是他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