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宠妃9
楚妤一袭素衣端坐在雕花椅上,静静等着主人家的到来。不一会儿,穿着华服的秦御走了进来,楚妤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只见来人身着月白色圆领锦袍,衬得身材修长挺拔,再往上看,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面冠如玉,风姿特秀。 “民妇见过李大人,今日冒昧打扰了。”楚妤起身朝男人欠身施礼。 “夫人不必多礼。”男人态度温和,举止斯文,丝毫瞧不出他看到女人眼里露出惊艳时心里在窃喜,不枉费他精心打扮了一番。 “夫人请坐。”秦御趁楚妤坐下时,偷偷打量她一番,见她精神尚可,便放下了心。 为缓解内心的尴尬,楚妤端起婢女刚上的茶轻轻一抿,随后放下茶杯,朝秦御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民妇今日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感谢李大人在前几日对民妇的照顾,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说完起身将摆在案几上的礼物递给秦御,谁料衣袖不慎打翻了茶杯,楚妤一时怔住了,随后手忙脚乱的要拿礼物。 暗暗关注着楚妤的秦御看得是心惊胆战,急忙大步走向楚妤,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提起了礼物。 “有没有被烫到?” 楚妤也被吓得小脸一白,不好意思的说道:“水不热的,给大人添麻烦了。” 见说完男人还抓着自己胳膊不放,她眉头微蹙,不解地看向男人,秦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抱歉,失礼了。” 楚妤只当这是个意外,便揭过了此事。 “夫人客气了,李某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其二是?”见气氛不如刚才自然和谐,秦御只好开口活跃下气氛。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女人贝齿微露轻咬着嘴唇,唇红齿白,诱人不自知。秦御眸色一沉,手暗暗摩挲着刚才碰过女人的地方。 “其二是民妇想问问大人和夫君是什么关系?” “夫人其实是想问我与齐大人在那日说了什么吧?” 许是被点破了心事,楚妤羞红了脸庞,“如果不方便告知,当民妇没问。” “夫人当真想知道?”秦御欲言又止。 见男人有口难言的摸样,楚妤心里有些犹豫,沉思了片刻还是选择知道真相,“大人可否告知?” 佳人双眸坚定地望向自己,美眸里装得全是自己,秦御不禁心神荡漾,但想到女人是为别的男人,心里又不由黯然失落,心生嫉妒。 “齐大人手中有筠州太史邱泽的把柄,也因为这件事,齐大人被人下了毒,最后药石无医。” 楚妤似受到了惊吓,面容苍白,美眸含泪,“大人是说,我夫君是死于中毒。” “是这样。”秦御握紧自己的双手,控制住想起身安慰女人的欲望。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怪病,只是被人下毒了。”楚妤扶着椅子,心里悲痛万分,面带悲戚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泪眼婆娑地看着秦御,“大人,民妇问一句,邱泽会怎么样?他被抓起来了吗?” 秦御心疼地看着正在垂泪的楚妤,软声解释,“邱泽他犯了多起罪行,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了,等查明真相后再作处置,以他所犯下的罪,按照法律他应该会被处以死刑。” 听到这话,楚妤心里好受了些,如此也算报仇了,“大人,请受民妇一拜。” 等楚妤平复好心情面色如常后,秦御轻声询问,“夫人如今有何打算?” “民妇打算将女儿抚养长大,不求其他了。”楚妤没想过再另觅良缘,她只想将女儿平安带大就心满意足了。 没料到她是这样想的,秦御内心有些不安,那他怎么办?连忙问道:“夫人可知,齐大人将其家眷托付给我了。” “民妇知晓的,如今李大人已经算是替夫君报仇了,民妇已经很感激了。”楚妤感激男人,不愿再给他添麻烦。 女人似乎心意已决,秦御不甘心,再次询问:“夫人,你愿意跟我回京城吗?” 听到这话楚妤一惊,男人是否太过于重承诺了,心下有些忐忑,婉言拒绝道:“大人的好意民妇心领了,只是民妇想守着夫君,将女儿抚养长大。” “如果我说我心悦夫人,想与夫人共白首,夫人会同意吗?”隐约感觉到了楚妤的抗拒,秦御心下一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他有些后悔,可又忍不住心生期待,万一呢?万一女人答应了呢? 楚妤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抬头,便见男人一脸忐忑期待地盯着自己,楚妤这才意识到她没听错,男人刚才真说了他心悦自己的话。 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她面色不虞地质问道:“大人说的什么话?大人难道没有娶妻吗?” “娶了。”许是感到羞惭,秦御小声嗫嚅。 听到男人家中已有娇妻,楚妤更为恼火不耻,为他的妻子感到不值,横眉冷对道:“那大人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对得起为你cao劳的妻子吗?枉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伪君子。” “我夫君还将我托付于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信任的。” “我只是心悦夫人,我知道夫人在心里会骂我乘人之危,可我对夫人实在爱慕极了。”秦御真情流露的向楚妤剖析自己的心意,奢望能打动女人,“起先我也恼怒,自翊自己是正人君子,结果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趁火打劫强夺人妻,但为了夫人,我甘做卑鄙小人。” 说完秦御期待的看向楚妤,接着又将头转向别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少顷,只听得女人冷笑一声,冷嘲热讽道:“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与禽兽无异。” 秦御脸僵住了,随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为了夫人,我也甘做禽兽。” 楚妤看着面前这个风光霁月的男人,无法将他同衣冠禽兽联系起来,可现实又告诉她,男人的确在觊觎她,心中愤懑。 “民妇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罢,楚妤拂袖离去,似乎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自楚妤走后,秦御就一直僵坐在椅子上,面色深沉,双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暮时分,秦御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守在门外的福安走了进来。 “主子,暗二有消息传来。” “什么消息?”秦御眉头一皱,暗二是他派去保护楚妤的,她是出什么事了? “夫人的女儿被绑架了,绑她的人是她堂叔齐正,他还威胁夫人不准报官,否则就撕票。” “什么时候的事?” “午时。” “怎么现在才传来消息?”福安低下了头,心里想着:齐夫人离开后,您就面色不虞,谁敢在这个时候上报。 “暗二已经跟着去了,还请主子明示下一步。” 秦御面色阴沉,沉默了片刻,转而抬头对福安说道:“你去齐家递个儿信,就说如果想救女儿,便来找我。” 福安面露担忧,“主子三思而行,真要这么做,怕是夫人会恨上主子。” “恨我?不破不立,如果不这样做,只怕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等人到了他的身边,他就不信活人敌不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