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的/发盆友圈咯公开咯婶婶打电话来骂人咯宋延告状咯
“饿吗?”他问。 鹿溪摇摇头,“你饿吗?” “你该吃点东西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在这些事情上面很固执,她应当吃饭了,应当喝水了,生理期前应当喝益母草颗粒了,应当吃鱼了…… 好在,鹿溪不抵触被安排这些,顺从的听着他的话。 也好在,他发现这个娇气的小东西不喜欢的之后,会改换其它的替代品,从不过分勉强她。 “可我还想抱一会你。”鹿溪蹭进他的怀里:“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出去吃完早餐,再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 她还有作业,先回来写,宋延去买东西。 写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 收到了一封短信。 存入的电话为“爸爸”的号码回复:“他一定很幸运,恭喜。” 鹿溪的眉眼笑着弯起来。 在他和宋延聊完之后,她好像突然,终于对父母不在人世的这件事释怀了。 她回复: “是我很幸运!谢谢你!” 然后看着屏保上的那一句话。 ——也许人真的是粒星星呢? ——我们只能看见黯淡无光的自己,可百亿光年之外,光焰闪耀,跳跃燃烧的难道是另一颗璀璨的灵魂? 她点开和宋延的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想你。” 写作业,上学,接她放学,回家吃饭,zuoai。 总觉得,她好像很爱他。 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偏偏,她的兼职一天都没推掉。 小骗子。 虚假的沉沦。 只有他,完全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三天假被他把安排往后推,又欠了人情的排开,变成了六天。 日子又像曾经一样,多半的时间都在等她。 坏处就是没来几次她就哼哼着累,眼巴巴的向他求饶,说着要睡觉不然会猝死这样的话。 自第二天起,就换了一家有带厨房的酒店房间,毕竟他一个人在两个女孩子的出租屋里实在不合适。 哪怕她们都不在。 装修风格不像酒店,更偏近于民宿,整体风格温馨唯美,很讨他的小姑娘的喜欢。 有时候晚上回来的早,她写论文的时候偶尔抬头,看见他不远处帮她修手链的背影,拿出手机咔嚓一张。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背影似乎也被柔和了不少,没有那么冷硬。 忙完窝在他怀里由他将手链戴回去的时候,她静静望着他的侧脸。 戴好后,男人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喜欢你。” “别撒娇。” “好喜欢你。”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把那张照片发给他,“好看。” “嗯,好看。” 于是这张照片出现在了他除了工作相关以外万年都不更新的朋友圈里。 配文只有三个字。 ——她拍的。 一个从来都不在朋友圈里发任何私人内容,甚至被怀疑压根儿没长恋爱婚姻的脑子的男人,一来就是这么劲爆的一条,手机不出意外的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离谱的是,鹿溪的手机也炸了起来。 孙建国的老婆打过来的电话鹿溪接起来,连寒暄都没有,婶婶就直入主题了。 “溪溪,你小叔叔谈对象了,跟你说了没?” “其实……”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都没跟我们任何人说。” “婶婶,其实……” “他那个木头脑袋,话又少的,又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别被什么花言巧语的女人给骗了!” 木头脑袋,老处男…… 花言巧语的女人…… “而且之前都没有一点苗头,这明显是杀猪盘啊!我别的不担心,万一这女人挑拨离间,宋延不长什么脑子听了信了,对你不好咋办?” 不长脑子的宋延…… 鹿溪说:“婶婶,我们现在在一起呢。” “那你把电话给他,我好好问问!” 好像理解的不是一个在一起。 宋延说:“要问我这个不长脑子,话少的木头脑袋什么?” “卧槽?”婶婶惊了一下,清清嗓子,“咳,你那朋友圈什么意思,哪来的女朋友?” “是溪溪。” “溪溪拍的啊,那没事了,挂了啊。” 嗯,好像也理解的不是一个“是溪溪”。 没几秒钟,婶婶的电话再来。 “溪溪,你不是被宋延骗到手了吧?” “没有。” “那就好,你们差点吓死婶婶了,我还以为……” “我喜欢他,没有骗。” 几秒的沉默后,电话那边对宋延爆骂起来。 宋延挂断电话,鹿溪望向他:“好像不太妙。” “嗯。”宋延说:“她骂我。” 声音里半点委屈都没有,仍是平常讲话时那种正派低沉的感觉。 所以鹿溪有些不确定的:“你……在告状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