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没兴趣。我对你唯一的兴趣,就是上床。怎么,又想卖了
手指紧了紧。 他说……到了。 其实在走出周远家门之后到现在,她一直都忘了要想他会带自己去哪里,但站在这的这一秒,她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失落。 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阿白叔在说话。 “就你最殷勤,非要送rou过去,送到周家去,碗都要不回来!” “白缺一个碗就缺了,有啥好叫嚷的?你等着明天丫头就把碗送回来了。” “送回来?你等嘛!”阿白婶的婆婆说:“白缺一个碗就缺了,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咋?讲话真大气的,怎么没见你拿出点钱来给家里翻新一下贴个瓷砖?” 宋延看,鹿溪的盆里,真的放着一个洗干净了的碗。 自己的东西都没收齐,碗倒是不忘。 ——是的,他知道她的东西没收够。 因为她兴高采烈的从阿白婶家里抱着盆离开的时候,他正巧从别人家里出来,远远的看见了一眼。 本来就少的“行李”,现在只剩下了盆里空落落的这几样。 宋延转身就走。 但衣角被牵住了。 因为力量差距过大,衣角直接从她的手心里被抽出去,她甚至被拽的踉跄了一步,又连忙去抓他的手臂。 焦急的望着他。 她急急忙忙的拿出纸和自己还能用的笔芯,把盆放在地上,在上面写: “等等我”。 不放心的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把盆放在他的手里。 觉得这样他就会在这里等着了。 然后去敲了敲门。 “谁啊?”阿白婶问着,让儿子开门,儿子不动,阿白婶骂了几声,传来穿鞋的声音,开门。 鹿溪把碗递给阿白婶,笑起来。 水盈盈的眸子微微弯起来,笑着露出一排漂亮的小牙齿。 “好吃吗?”阿白婶问。 鹿溪点头,眨眼睛。 “在新家里习惯不?” 鹿溪鼻尖一酸,眼眶湿湿的,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阿白婶说:“高兴哭了婶子也真是就见不得你哭。进来,婶切了西瓜。” 鹿溪摇头,用手比划着示意自己要回去了。 阿白婶几步去拿了一片瓜来,递给鹿溪: “吃了再回去。” 鹿溪拿着瓜,往外走,冲阿白婶挥手。 阿白叔抱怨几声,阿白婶把门关上了。 鹿溪脸上的笑也随着被门格挡住的灯光同时熄灭消失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捧着瓜往外去。 出去左右都没见到宋延的人,满脸焦急的就要往宋延家的方向跑。 “这。” 黑暗中响起他的声音。 她看过去,他坐在路边的砖头上,盆放在他的手边,在抽烟。 火星在夜色里颜色格外鲜艳。 鹿溪如释重负般连步过去,讨好的把手里的那一片西瓜捧给他。 他起身。 但她拦在前面,踮起脚,再把瓜往上送了一下。 “你不吃就扔。”他说着,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鹿溪抱着盆,就没办法自己吃瓜,于是拿着那瓜走了一路。 始终跟着他。 他走的快,她也快。 他慢,她就也慢。 他看她,她就低头。 他不看,她就紧紧地跟着。 黏的他有些恼火。 但他眼神颇具兴味的看向她,问:“看见我勒你三叔,还敢跟着我?” 那小身子果然瞬间一僵,慌乱的指甲都抠进了西瓜下面厚厚的皮里,连头都不敢抬了。 现在才想起来要怕。 “我对养个妓女没兴趣,别跟着我。”他说。 她的步子停住了。 没跟上来。 宋延也懒得回头看,往前走。 很快,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传过来,她跑到他的面前,把手里的纸举起来示意他看。 他看都没看就把纸从她手上抽走,丢回到了她的盆里。 鹿溪拦在他的面前。 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 宋延不耐烦的,但对上这双带着点固执的星眸,手从盆里把那张纸拿出来。 太黑看不清,拿手机出来点亮照明。 “我不是妓女!” 字写的很重。 第二句是: “你今天上午问我,要跟你还是跟他。” 他轻笑一声。 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反驳,还是下面那句话。 但这笑让鹿溪的神经紧绷着,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把纸又丢回了盆里,关上手机,“我没兴趣传你的故事。” 不会告诉阿白婶一家,也不会告诉要收养她的下一家。 “也对你没兴趣。我对你唯一的兴趣,就是上床。怎么,又想卖了?” 又要哭了。 他的手一把揪住她肩膀上的布料,把她往侧面一拽,把路让开,冷漠的大步往前走。 ----------------------- 好,三rou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