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深雨-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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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檐外的雨的下的更大了,苏琢言从一楼打了两壶热水向楼上走去,西南四月的晚风冷冷从楼道里向上卷,她高跟鞋踩的清脆固定,路上还碰见同样手拿暖壶的同事问她。 “小苏,下面还有热水吗。” “哎,有的有的,快去。” “谢了!” 同事匆匆向下也踩着高跟鞋清脆作响,苏琢言抿了抿唇,唇边荡漾出一点笑意,这点笑意却在打开房间门后瞬间消失,只剩惊讶和一份说不明的心跳,但她还不忘记首先把门关上。 “首长,您…你怎么来了。”苏琢言将手里的暖壶放下,又赶紧把床上的行李拿开,腾出一块地方让程敛能够坐下,程敛坐下来,带着隐约的笑意看她,苏琢言显得更局促了,手指捏着衣服边,极快看一眼程敛又撇开视线去行李里面拿衣服。 “你等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嗯。” 程敛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见着苏琢言拿东西来来回回进了厕所,又打量她穿的那一身军装,嗯,改制以后的样式越发显得苏琢言亭亭玉立,低垂的眉眼也长开了,几年的军旅生涯也磨去了稚嫩,也更会化妆了,虽然老是看见她带奇怪的假发,依旧是个漂亮又神采奕奕的人儿了。想到苏琢言一进门看到她的那份神色,程敛可没错过她眼里的惊喜,虽然很快又藏起来且变得在她面前独一份的笨拙,程敛手指微动,从大衣的里口袋摸出一盒烟来,柔声问道。 “有打火机吗?” “有,我给你拿。” 苏琢言忙里抽闲从房间里找出打火机,直到她进了厕所关了门,程敛才走到窗前,她开了半扇窗,窗外的雨势不减,几丝雨顺着风进来淋湿窗台,程敛闭上眼睛慢慢吞吐,直到一根烟抽完又散了会儿味儿,才把窗户关上。 招待所的热水坏了,所以苏琢言才去楼下打水,分明演出回来时只有她一个人,程敛怎么突然到访了,她又细细想了程敛最近的行程,她所知道的应该也没相关,今天又下着雨,看程敛一身装束也不像是匆匆忙忙过来的,不过,今天穿便服的程敛好不一样,鲜少地扎了高马尾,露出额头的面庞是一如既往的英气,黑色大衣下的白衬衫配西裤,即使不是军装也像个女强人似的,这使得苏琢言一边洗澡一边回忆起跟程敛的初见。 那时的苏琢言刚刚考入文工团不久,是去一次陆军基地演出慰问的时候碰到的程敛。台上演出时,在间奏中苏琢言微笑着看向台下,虽然台上的灯光很晃眼,但前排某位军官的视线更引人注目,她黑云一样的发拢在军帽里,表情淡漠一双眼睛亮利如剑,或许苏琢言都没看清她的样子,已被那眼睛凭空吸引失神了一瞬,她也很快调整好状态专心唱歌不再往台下看去。 演出结束,她们在台上和领导们一起拍照,苏琢言站在第一排的边上左五位置,女军官向她们一一握手走过来,到苏琢言这里,严肃的女军官竟微微一笑,多夸赞了她一句。 “你刚才唱的不错。” 苏琢言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耳根已经红了,她咬着牙说出。 “谢谢首长夸奖。” 回忆起第一次接触的场景,苏琢言却想到了别的,不禁加快了动作清洗,她也不好意思让程敛一个人等的太久。 后来她知道程敛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入伍时间不仅早,而且战功卓越,三十七岁已做到中校军衔,又一次立了战功以后,程敛回京述职也受嘉奖,她们在联谊会上碰到,程敛的个子在人群中不算出挑,但周身气质可一点不输给别人,尤其放松些的场景更让人想要亲近,于是不乏来往的男女向她敬酒,等苏琢言过去时,她希冀又觉得程敛不可能还记着她。 这位女军官已经摘了帽子放在一旁,盘发几丝凌乱不损端庄,良好的习惯使她的背挺直如松,如同那身松枝绿的军装,挑不出问题来,苏琢言按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劲才上前给程敛打招呼。 “首长好,祝贺您升上校,我…我敬您一杯。” 程敛转过身来,苏琢言离得近才看清程敛今天化了淡妆,掩饰了平时的一些凌厉,眉毛如淡墨修饰,远远延向太阳xue,眼影淡扫使得眼睛更加有神,唇色被酒水已冲的斑驳,却觉得怎样都是温柔。 她凝视程敛这会儿程敛也在注视着她,这个文艺兵怎么还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双手指倒是细长好看,披肩长发配白色礼服让她看起来特别的秀丽,一双眉眼脉脉含情似的,程敛还记得上次她唱兵哥哥唱的很好,又看到她的领结歪了些。 “你好,你是?” “我是ZZ歌舞团的歌唱演员苏琢言。” 程敛含笑点点头,端起酒杯与苏琢言碰了一下,随后饮了一口。 “你们唱歌的嗓子最要紧,还是少喝点,意思一下就好了。” “谢谢首长。” 苏琢言也照样饮了一小口,其实红酒还好,不过她也没想多喝,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对这位首长的了解十分有限,只好纠结着准备离开,程敛却突然开口说。 “等一下。” 直接便将手伸过来,调整了她的领结,又看了两下带着笑意说。 “好了。” 苏琢言觉得她要疯了,越是不知所措越又生出胆子来,她一口将手里的酒全干了,径直坐到旁边的座位,直视着程敛。 “首长,我可以坐下跟你聊会儿天吗?” 事情更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驻京办里她躺在程敛的房间,程敛的床上,隔壁卫生间的流水声隐隐传过来,她在程敛的怀里咬着唇颤抖,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缠,时不时泄露几声细微的呻吟。程敛那双上战场杀伐决断,训练营指挥万千的手,正带着它历年的磨练在苏琢言身上巡礼,在腰侧摩挲时,苏琢言应激的厉害,程敛的腿又在她的腿间轻轻滑动,光是如此,苏琢言就到了一次。程敛轻吻着她的颈窝蔓延到耳朵,湿哑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心脏。 “小苏,跟着我吧。” 程敛给她足够的空间和尊重,甚至对她的帮助也是不动声色的,她在团里的演出越来越多,老师也越教越好,三四年过去,甚至今年要给她量身定做排歌剧了,这样始终是纸包不住火了,于是也是程敛暗自透露出去是自己认她做了干meimei,这样一来,别人只能羡慕嫉妒一句苏琢言命好,而程敛有家庭的事情也是广为人知,并没有人再多想,流言也渐渐消退。 苏琢言思索再三,还是穿着衬衫和内裤就出去了,有点冷也不好意思开口叫程敛找一条裤子给她,怀里抱着换下的衣服开了门,程敛已脱了大衣,正看她床头柜上随手放的笔记本,苏琢言瞄了一眼想:还好不是那本日记本。听见动静的程敛便把视线投向她,先是笑了一下,对她招了招手。 “穿这么少?不怕感冒?” 苏琢言先是将衣服找位置放好了,才走到床头,拿起吹风机吹头发,两条腿仍是赤裸裸的。 “刚刚忘记拿了,反正等下就睡觉了。” 程敛站起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又从她手里拿过了吹风机。 “你坐被窝里,生病了明天怎么上台,我给你吹头发。” 这是程敛的优待了,苏琢言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是高兴的,如果抛开程敛那个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们越来越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了。 苏琢言的头发现在只是过锁骨的长度了,不消很久已经完全吹干了,等吹风机停下时,程敛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条腿跪在床上,另只手解自己的衬衫领口,微低下头,苏琢言看见她今天还带了一条银色的细链,她舔了舔唇,手已经在抓床单,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程敛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眼睛里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小苏不乖,私下应该喊我什么?” 右手已经探到苏琢言的屁股底下。 “我要罚你。” 门却被人礼貌地敲响了,程敛的神色一下子有些不愉快,动作也停住了,苏琢言赶紧把程敛的手抽出来。 “小苏,你睡了吗,一楼没热水了,我听说你打的多,你这儿还有剩的吗。” 苏琢言想了想确实还有半壶,刚要去厕所拿,只听得程敛咳嗽了一声,眼里的禁止不言而喻,她只好祝福这位同事能借到别人的热水,扬声道。 “不好意思啊,我的热水也用完了,你要不问问别人吧。” “唉,好吧。” 等门外的声音走远了,苏琢言先发制人投入程敛的怀抱,主动地亲了上去,程敛的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她没有不适,甚至灵巧地引着程敛的舌起舞缠绵,这果然深得程敛欢心,待到一吻结束,她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朝程敛认错。 “jiejie,下次不会了。” 程敛哼了她一声,轻轻拧了一下她的屁股,苏琢言身体也跟着一抖。 “jiejie今天是特地过来找我的吗,还穿了常服。太好看了…我一时就脱口而出了。” 苏琢言磕磕绊绊地说,又是这种高兴喜欢却羞涩克制的表达,让以前程敛冷硬的心动容,让现在程敛戏谑的心抚平,她叹了一口气,叹自己心软,失去了一个捉弄好人儿的机会。 程敛上了床,两个人倚靠在床头,她左手巡回在苏琢言的腰间,感受着温香软玉的美好,听着窗外的雨声已经小了,温声和苏琢言说着来由。 “我是正好要到这边检查的,听说你们在这里慰问演出,便提前来了,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那你一个人来的吗,住哪里。” “当然住高级军官招待那里,行李都在那边呢,你要不要跟我住,热水肯定管够。” “我不搞特殊。” 苏琢言有点别扭,转身伸手关了灯,也顺着睡下了,有点子生闷气。程敛愿意的时候也会哄她,比如此时,她也躺了下来,手轻轻把她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埋在她的颈窝,又把人从背后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双手。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嗯?” 苏琢言不说话,程敛轻轻笑了笑,气息拂过耳侧一阵痒意,苏琢言肩膀瑟缩了一下,腿动了动,碰到同样光滑温热的腿,程敛又问她。 “明天唱几首。” 苏琢言又沉默了一会儿,而程敛的手已经开始到处撩拨了,又非要等她一个回答。 “晚上的,两首。” 她被程敛强硬的转过来,此刻她无法拒绝也无力拒绝,像浮萍荡入波涛,苏琢言才清醒的意识到原来与程敛的气息已分别的如此之久,而她又是如此渴望。很快,她无法想的更多了,潮湿的雨在这个紧密的空间里又下起来,她被脆弱的打湿,而程敛是同样的赤裸湿漉,黑云一样的发密不可分掩着她,她喘息着去寻找空气,发出微弱的呻吟,这场雨却下的越大,雷声像鼓点一样逼近,在白色的闪电中彻底湮灭。 ·续 休假期,又赶着程敛不在,苏琢言约了在晚会认识的主持人陶子,她们两个一个外向一个内向,按理说应该玩不到一块儿去,可也竟然成了相交的好友,陶子剪了短发,都说她有点像山口百惠,苏琢言对山口百惠不熟,只是觉得这样也趁的陶子挺好看,跟长发的好看不一样,又说是英气吧,一想到跟程敛的那种英姿飒爽不怒而威相比,又显得不够味道了,陶子听了哈哈大笑:我这是少年气!你怎么什么都想着那谁啊,别真陷进去了? 陶子不知道她们更深层次的关系,只是问过苏琢言是不是喜欢程敛。苏琢言向来不喜也不回答这种问题,破天荒的跟陶子承认了,她袒露心声时也还是语调平缓的,而又十分坚定的。 我觉得她很好,我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了。 陶子想了想她俩的身份地位,咂舌一番得出评价:够刺激。 她们俩出门不外乎吃吃喝喝逛街,奶茶是不喝的,咖啡倒是可以来上两杯,又去买衣服吃饭,路过饰品店也会进去转上一圈。以前苏琢言总一个人闷着,同事也不是没有交好的,总觉得有隔阂不够亲密,所以常常借口推脱,一来二去也没有人喊她了,跟陶子很自在,她说不清楚,可能这也是一种缘分,要是跟程敛一块儿逛街会是什么样子……她手里拿着一对情侣戒指不知不觉陷入沉思,陶子一脸我懂的表情撞了撞她的肩膀,苏琢言不好意思先害羞了,戒指却没放下。 “你知道她带什么尺寸吗?” “谁说我要买了。” “看半天了,真不买呢?不过还挺好看的,叫我试试。” 陶子嘴疾手快地拿了一个带在自己手上,苏琢言阻止也来不及。 “你看我带好看吗?”陶子扬扬手在她眼前,苏琢言蹙眉又点了点头。 “敷衍!”陶子又把戒指摘下扔给她,从那一排排里面挑选。 “是这个不适合我,我带哪儿有不好看的。” 苏琢言想到程敛的手指,心底里生出一股痒意,摩挲了那对戒指又放了回去。等她回到家后难得的发了一条朋友圈,文案是:和朋友一起逛街~,配图四张,双人咖啡,双人饭桌,街景,街景里的陶子,短发的陶子笑得很灿烂。 这个周五的晚会又是陶子主持,苏琢言下场的时候轮换另一个主持人上去发言,她便跟陶子说了几句话,末了有点掩藏不住的兴奋,陶子秒懂,声音又小了点。 “那谁要回来了?” “嗯,就今天晚上,我明天也休息。” 她这副等待情人没救的样子让陶子有一丝感慨,那位首长真是好福气啊,看苏琢言这么纯情的样子,她抓着苏琢言的手凑近她耳边揶揄了一句。 “你这jiejie比亲jiejie还要亲了。” 而她口中的首长正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苏琢言还没从陶子的调笑中缓过神,以至于化妆间的灯怎么黑了也没多想,只是走了两步准备去按开关,却感到一股劲风从身后掠过,而门被关上,人也被按在了墙上,她来不及惊呼,便又被强硬地夺去了口舌,压住她的人蛮横地吮咬她的唇瓣,含弄她的软舌,口红在含混间糊开一片,有些冷冽的熟悉香气蔓延到鼻间,她因恐惧的心终于放下而后攀升到另一种加速,是程敛。 终于,程敛在她承受不住的的时候放过了她的唇舌,两个人额头相抵着喘气,原来按着她手的手也放了下来,贴着她的礼服腰侧缓缓地抚摸,苏琢言的手抓着面前人的衣服,平整的大衣被她抓出褶皱,她尚未从这场突袭中清醒,程敛一只手玩弄她精巧的下巴。 “要开灯吗?” 激荡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没来由的有些委屈,苏琢言抱住程敛埋头在她的肩上,摇了摇头又说。 “不要。” 她丝毫不担心以程敛的大胆行事会在这里将她吞吃干净,却不喜欢这种毫无缘由的强硬,有点像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她觉得自己长久的等待和期望被辜负,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恼了程敛的逆鳞,令人混沌的,迷茫的,又好似折辱的。 程敛还是伸手按下了开关,两人分开了些距离,苏琢言隐忍的情绪从眼眶中滑落一滴来,程敛有点慌,怎么回事,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而冲动行事的也是她,苏琢言也没有违抗,只是事后像她强迫的很了,但是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她又硬下心来对自己说,是该管束管束这个不听话的小人儿。 程敛拉着人坐下,又去找卸妆湿巾准备擦苏琢言唇周的口红,被苏琢言侧头躲开了,一言不发地抽过另一张湿巾开始自己擦,她手指尖还是凉凉的湿润,眼睛里盯着镜子里姣好的面容,看啊,她越来越漂亮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一份名为难以掌控的怒气渐生。她捏着湿巾狠狠地潦草地擦了几下嘴巴,理了理大衣。 “你收拾一下吧,我去车上等你。” 苏琢言清醒过来,赶紧收拾东西,这时才觉得程敛有些不对劲,她已经不惧怕程敛的威严了,还是在她面前各种失态,明明内心是欢喜的,总夹杂着惶恐,她想了很多,却没想到这火的源头是陶子。 程敛的车品很好,她们一路无惊无险地到了程敛的住处,却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果不其然,一进门,程敛再不收敛那份低压的心情,苏琢言也倔强地与之对立,她决心今天要说明白问明白了,而程敛头一次用了命令式的口吻。 “床上等我,我现在有事,半小时后找你。” 完全不给苏琢言说话的机会,转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苏琢言认栽地去卸妆洗漱,收拾好一切到床上等人。 被程敛按倒床上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但是两条手腕被程敛一只手钳制住,腿被程敛也压住的时候,苏琢言有点不平静了,她微微挣扎了一番没有用,便决定顺着她的意好了,却不想激起程敛的施虐欲。 程敛又来亲她,如同化妆室那会儿,不带怜惜的惩罚吮咬,她吃痛要躲便被追的更凶,很快添上了伤口,淡淡的血锈味混合在唇齿间,让她有些不适。于是。软舌推拒着另一条软舌的纠缠,却被坏人攻击舌底,舔舐的痒意使她一下子失了力气和几分理智,只好随之缠绵,等她气喘吁吁可以说话时,程敛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个金属小玩具。 “你今天生我气了?为什么生气?” 程敛的眼神微动,颇有一种意料之外,她又觉得说,苏琢言应该知道,她在包养她,就不应该在她眼皮底下和别人亲密接触,而且,仅仅是因为包养吗?而不是什么别的占有欲? “你朋友圈那个短头发的是谁?” 她将玩具的开关打开,直接放在苏琢言敏感的花珠上,震动着的冰凉触感太过于刺激,而身体也没完全的情动,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想抖落开,却被程敛压制住双腿,而程敛没有脱下的衬衣衣角扫着她的腹部,一阵搔痒迅速爬上她的身体。苏琢言万万没想到三周前的事情跟今天还有关,如实回答。 “嘶…陶子,我朋友,央视的主持人。” 程敛手上不停,又摸出一个小玩具,照列打开震动,摩挲着苏琢言的乳rou,将其贴在了乳首,还有空脑海里过了一圈苏琢言的交际圈,有这么一位朋友也是正常的,她不会连这个自由都不给,可是鲜少发自己相关的苏琢言独独发了她的单人照,还跟她一起游玩,又想到今晚两个人的亲密讲话,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喜欢她那样的吗?我看你俩今天也走挺近的。” “别乱动,不许掉了。” 上下的刺激让苏琢言脑子迷糊,完全接收到信息后苏琢言自动忽略了那句别乱动,先是疑惑,瞬悟以后想笑,原来程敛还有吃醋的时候,不仅吃醋的时间长,而且反应大,大的要吓死人,但是肯定不仅仅是吃醋这么简单。另一只乳儿被程敛的手玩弄,她浑身更痒了,好想和程敛肌肤相贴缓解这份痒意,这种不上不下的挑逗结合程敛的话语,让她意识到这是程敛对她的惩罚。苏琢言没回答这个问题,耐着快感先问了一句。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程敛。” 苏琢言很少喊程敛的全名,她们之间除却被包养的关系,还有十几岁的年龄差,开始她们都以为这段关系只是彼此的互取所需,现在却都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乳珠被揪了一下又放开,程敛没放过手心里的乳rou,大力揉捏的疼痛似是一份警告,她低下头,也并非是毫无波动的施虐者,热气喷洒在苏琢言腮边,她用虎牙用力磨了一下苏琢言的耳垂。 “你逾矩了。” 并非是不喜欢,不然也不会处了六年了,只是这些话让程敛说出口比说军事决定还难。 苏琢言笑,她偏了偏头去找程敛的唇,短暂交换一个吻。 “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欢你了,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 “程敛,我说的都是真的。” 程敛怔住了,松开了对苏琢言的禁锢,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砸中,也冲淡了一切心中的阴霾,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回应。是啊,她越来越漂亮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而她将来某一刻提出分开的时候,她们这段关系将会荡然无存,她自顾自地想着巧取豪夺,本质上却害怕失去,她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因此也艰难对感情这种不受控的事情做出一个决定,一直,什么东西会是一直的,苏琢言会一直精彩动人吗,权势会一直在她手中吗,她们会一直保守好秘密吗。而苏琢言说会一直喜欢她,她想相信一次。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苏琢言。” “我负责。” 程敛摸得出玩具,苏琢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对戒指,做工那么简单,用料也是普通的金属,配不上她们的身份,可这是一对情侣戒指,又配她们再合适不过了。苏琢言将戒指带到彼此的食指。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和忠诚。” 程敛抓住她的手腕滑上去十指相握,眼底蕴藏着极深的风暴,她脸上竟是那种嗜血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比苏琢言见过的所有样子更为冷酷严肃,也更为迷人,她感觉自己是彻彻底底被盯上的猎物,这个认知反而让她浑身血液发烫,她只想靠近程敛,被她全身心的捕获。 “那你,别想逃了。” 玩具都被丢开,苏琢言被程敛要求摆出跪趴的姿势,她们几乎不这样做过,她的下身还是湿润的,而刚刚那枚她亲手带上的戒指,便迅疾地于她的身体内部来了个亲密接触,冰凉,坚硬地刮蹭着甬道,随着她的承诺和忠诚一同在身体里贯穿,她痛并快乐着流露出甘之如饴的呻吟。 程敛做的很狠,皮rou相激的声音荡漾在房间里,蹭过敏感点是苏琢言呻吟着,难耐地想要扬起上身,却还是被身后的程敛压住,她两条支撑的胳膊都有点抖,一对丰满的rufang也随着动作在她的背后晃漾,心跳声快到一个频率,耳后是程敛的呼吸声厚重扑洒,本就撑到极致的身子再也不堪重负,她呜咽了一声,身子一僵便紧紧夹着程敛的手指,涌出一股连绵不断的花液,软倒在了床上。 程敛抽出手指,带着液体抚摸她的身子,一边还在亲吻她的肩颈。苏琢言能感受到那些湿湿的体液摸到哪里,哪里泛着凉意,却引出一种更深的火热,她翻过身来还在喘息,脸上闷出细密的汗,脸颊是情欲的红潮,她舔了舔唇,一阵刺痛,程敛似乎有些懊悔,也只是一瞬,便俯下身去,馈赠那对娇乳以勋章印记,手上更是借着刚刚的便利,不知魇足地将苏琢言拉入一轮又一轮的深欲。 ·尾声 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苏琢言开了个人的第一场海外音乐会,其实这件事起初是程敛跟她提的,那时刚过完十五不久,她得以在下基层慰问后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期了,程敛原说是回北京一趟的,她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电话和信息也少,苏琢言很少打程敛的私人电话,多是程敛来时先跟她知会一声,虽然已经许多年了,但是一直保持着这种相处模式,苏琢言一边泡澡的时候,久不触碰的身体来了些感觉,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程敛,她懒懒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等洗完给程敛打了电话。 号码拨过去,嘀嘀的一声声没有人接听,直至自动挂断,苏琢言蹙了蹙眉,还是又拨了一遍,这次不过五秒被人接起,苏琢言开了扩音,一道严肃冰冷的女声在浴室里荡开。 “喂。” “是我。” 女声听到她柔软沉静的声音也下意识缓和下来,扬声器把那份不一样的温柔又了扩大不少。 “有什么事儿找我?” “首长这么忙?现在是下班时间吧。再说,没事就不许找你了吗?” 这边程敛听了脸上即刻浮现一抹微笑,可手上的烟证明着她笑不久,她又撇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转身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办公室里空调十足,灯光十足,她从心底里发冷,窗外的夜色冷肃而寂寥,苏琢言带来的慰藉无疑是寒冬里那一点微弱的温暖。她长久的沉默又引发了苏琢言的不满。 “看来首长真的很忙,那我先挂了吧。” “是啊很忙,但我想听你说话,等会儿再挂好吗?” 苏琢言也隐约笑起来,她懒懒地又往下缩了点,只剩脖子以上在水面,浴霸开的很足,水汽也很多,朦胧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你忙什么呢。” “有点文件还没处理完,你呢,晚饭吃了吗。” “也不看看几点了,早吃过了,你不会还没吃吧。” 程敛看看屏幕,已经九点了,她可以搪塞说也早就吃过了,也可以如实相告,但她都没有,她把烧了一长截的烟灰抖掉,按灭在了窗台上。 “那你现在在干吗呢。” “在泡澡。” 程敛微微眯眼想起了那具成熟诱人的躯体,她喉咙滑动了一下,咽下的却是满嘴的苦烟味儿,戳着手里的烟头她又问。 “洗澡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不是…”她故意停顿下来,三个字的尾声也悄然划过去。 苏琢言哼了一声,脸却渐渐热起来,她的手往下摸到腿中间,平静地说着。 “谁让某些人说了回来又失约的。” 那边程敛似乎轻笑了一声,苏琢言的手慢慢滑动着,压抑着呼吸,她也不知道怎么听了程敛几句话就这样了。 程敛的声音也更为低了,似乎隔着屏幕窥到她的动作,更为温柔地诱惑她做一些放肆的事。 “是我不对,那你现在自己摸摸好不好,摸摸那儿。” 这话彷佛贴着她的耳边,语气哄骗着,挑逗着,苏琢言身子都软了,仍然嘴硬。 “谁说这个了!” “我说的,我想听你的声音,帮我疼疼她。” “……” 苏琢言不说话,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和呼吸声,若隐若现的水声和微弱的呻吟成了电话中的唯一节奏,终于一声极致的闷哼以后,苏琢言趴在浴缸边喘息,偏偏程敛还要问一句。 “这么快就到了?” 苏琢言又羞又气,心里还带着酸涩,半是埋怨半是撒娇说了一句。 “没有你弄的舒服。” 她等着程敛来点暧昧的情话安慰,程敛却突然提起另一件事,身子也从欲望的火热中冷却下来。 “琢言,你想不想在国外开音乐会。” 程敛提的不算突然,去年在国内的个人独唱音乐会圆满成功以后,她也有想法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一场,只是这种机会很难得,而她暂时也还没有想太多去准备,程敛跟她说不用太多准备,这几个月保护好嗓子好好练习就成,许是正如程敛说的这么简单,很快文化交流的活动在肯艺术中心举行,而苏琢言也成功踏上了赴美之路。 这次她请了陶子来当音乐会的主持人,一起来的执行导演也是她熟悉的,还有长久教学的老师,按理说,除了环境陌生,周围的人都是熟悉的,这场音乐会应该会顺顺利利的完成,可是天不遂人愿,或许第一次国外音乐会的压力太大,苏琢言在演出前病倒了,持续的低烧和咳嗽让其他人也忧心忡忡。 陶子又给她盖了盖毯子,怕她冷又怕她热,想让她好好睡一觉,陶子心底暗叹了一口气祈望过了今晚苏琢言能好起来,她还在想着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搞不好要不要赶紧去医院会好些,没注意到苏琢言已经醒了,翻过身来喊她。 “陶子。” “哎,你醒了。要不要喝水?热的还是凉的?” “热的吧。” 陶子去倒了一杯热水,摸着又不是那么的烫手,才端着过去,坐到床边时,苏琢言也已经靠着床头坐起来了,陶子将水递给她,才发现苏琢言哭了,吓了一大跳。 “苏儿,你咋了这是。”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递给她,又一边安慰她。 “我们都知道你压力大,没事的,放宽心一点,你是人又不是机器,你也不想生病的对吧,只要咱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保准病就好了,啊,别老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我知道,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陶子发愁死了,听她这么说赶紧接着问,很多东西说出来就好了 “咋不舒服了,苏儿,你说。” 苏琢言抬起头,泛红的眼睛里一片神色迷茫,神色十分脆弱,陶子看的十分心疼,把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部安慰道。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苏琢言倚在她的肩膀上,一瞌上眼睛,眼泪又汨出来了,声音也带点哭腔。 “陶子,我不知道,我有点想她。” 苏琢言没说她是谁,陶子很快就意会到还能有哪个人,她哄小孩一样哄着苏琢言。 “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了,等下吃点东西吃完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嗯,” 苏琢言还是扛下来了,一个半小时共十七首歌,唱到后面她累极了已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致谢完往后台走及至坐下来,执行导演,老师,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员纷纷向她道贺,陶子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又欲言又止的。苏琢言微笑着,她有时不善言语去应对别人的夸赞,绷紧后放松下来的身体,还隐约带着的头痛,周围的喧闹,使她的脸色竟显得愈发苍白起来,她还是没有说话,陶子看到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散了化妆间的人,又问苏琢言。 “苏儿,你还好吗?” 苏琢言疲惫地点点头,想要说话张口的力气也没有,可把陶子吓坏了,她又用力说出几个字。 “没事,陶子,我们回酒店吧。” 她们演完,一行车又在那边停留了两周,给苏琢言拍幕后记录和在当地采风,苏琢言的病也在演完以后一两天很快好了,可始终还有一抹郁色萦在眉间,拍摄时能调整出状态,被问及时她又只说: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对劲,可能是想回家了。也是,第一次出国难免会有这样的心理,众人纷纷劝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多享受一下当地的风情,她嘴上应承了几夜里都睡不安稳。 等在北京下了飞机,苏琢言的感受终于好了些,她现在又是副团,这次文化交流的音乐会要写一堆报告,还要开会研讨,她直接去了院里的宿舍住,没有回自己的家,等到这件事告一段落,她的生日也将近了,苏琢言忽然意识到程敛已经很久没跟她来信息了,她翻开通话记录,上次竟然是在二月份,一份不安也随之袭来,这不对劲,按照程敛的行事,不会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苏琢言首先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通,又打了几次还是无人接通。不安愈发的扩大,她安慰自己程敛只是忙,可是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人,不安已经演变了惶恐的害怕,程敛出了意外?她想起在美国时她那几夜里做的有关程敛的梦,现在就觉得格外难受,她决定八一晚会过后请假去之前程敛告诉她的新的调任地找人。 而晚会之后有人先找上了她,这人苏琢言不熟,刚想要驱车离开,这人却说了一句话让苏琢言定住一动也不动了。 “我以前是程首长手下的,她让我带几句话给您。” 苏琢言心有戒备地看了他两眼,努力从印象中搜刮出印象来,要是平时她可能说不认识什么程首长,可是最近她一点没有程敛的消息,只能选择相信。 那个人又拿出一枚戒指,苏琢言只看了一眼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她不得不相信了,艰难地开口,方向盘上的手因用力握紧指节泛白。 “这是什么意思。” “隔墙有耳,我们路上说吧。” 车子从大会堂开出去,外面华灯璀璨的氛围显得车里更加的严肃沉闷,这人将戒指盒子合上,小心地放在车中的储物位置,这才开口。 “苏团长,您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您十分重要。” “程敛首长因经济问题触犯法律和军律,步队已处以开除军籍,撤职等处分,估计最终结果会在九月份军内进行通报批评。”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苏琢言听了手把方向盘抓的更紧了,险些要打歪向路边马路牙子开去,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 “那现在她人呢。” “在被拘留审查中,需要看具体涉事金额。” “我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戒指能被这人带过来,想必她和程敛的关系这人也知道了,苏琢言头一次想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来帮助程敛了,以前是程敛不需要。 “这正是首长托我来此的目的。” “什么意思。” “首长说东西物归原主,桥归桥路归路,您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忘了她吧。” 一阵刹车声在路边急停,苏琢言的眸子通红,她本就被程敛的事情打击到了,现在又被程敛的一句话激的愤怒和不可置信,若是她面对的是个普通人,此时她烈焰的气势也可以被唬住,可她面对的是程敛的手下,他无动于衷也似乎早有预料,明示着苏琢言面对这件事,不能使出分毫的力气,她唯一的倔强是忍住要掉下的眼泪,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你说的我都不信,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此事不是事发突然,去年改制已有征兆,首长不想自己站错了队,年初的时候正好被对家抓住机会,能拖到现在处理和我能来给您对话,已经是首长努力周旋的结果了,首长于我有一辈子的恩,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您同首长的关系我也不用多说,她给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是,绝不允许您插手此事。您也知道,首长她说到做到的。” “东西您收好了,经济犯罪相比于其他要轻许多,不是一切没有机会的。” 这人说完话就在路边下了车,微微跟她敬了军礼便走开了,苏琢言伏在方向盘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她喘着粗气,心痛的无法呼吸,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从第一次舞台上看到意气风发的程敛,私下里也会温柔宠溺她的程敛,教她骑马练枪的程敛,跟她缠绵zuoai的程敛。明明还记得上次程敛眼角的细纹那样清晰,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那一份独有的若有若无的笑容了,她恨死程敛了! 四年后。 程敛回到家立刻心生警惕,家里干净的一尘不染,不像是那个手下能够想到的事情,她习惯性地微眯了眼睛,做好全身的防备慢慢向屋里走去,出乎她判断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下午的阳光打在洁净的家具上,她怔神了一瞬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这样普通平常的一个下午,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体微弯着,不复以往的挺拔,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程敛进了浴室,进去那边时手续格外地多,出来时只需要签了几个字就可以,她想自己戎马半生,最后过上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免有些可笑出声,打开淋浴,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盖住了那些同样透明的液体,镜子中映出她的脸庞。她皱皱眉,眉间的纹路更多了,若说比起之前,显得几分年纪也清瘦了几分,疲态便肆无忌惮地充斥着,她想:她终究是老了,斗不过也不想斗了。而后又习惯性地去摸食指,那里早就没有任何东西,连痕迹也没有,可她抚摸着像摸什么珍宝,有真正的忐忑升起:这屋子是苏琢言来过吗。 门被打开的瞬间,程敛就醒了,身体却好似没有复苏,她又听着进屋的人把门锁好,来人还换了鞋子,细微的拖鞋先是进了厨房停留了一会又出来,走到沙发旁,她应该是挂自己的大衣,又往洗手间去收拾了一番,这才向卧室走来,程敛闭着眼睛放轻呼吸,直到那人轻轻坐在自己床边,静静地注视她,程敛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热意,这热意让她再也不能装睡下去。 一睁开眼,对上的是不是别人,正是苏琢言,却是她陌生的冷漠眼神,程敛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从被窝里撑着身体坐起来,许是睡得乏了,竟又起了一头细汗,而苏琢言就是只看着她,她被默默地盯了许久,若是以前,相处时她是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会儿也会感到心虚,心里打过的腹稿却说不出来。 苏琢言许是看够了,四年的时间间隔,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她站起来,程敛下意识看她的动作,才觉得苏琢言的身姿已不需要她的庇护,她正想着,苏琢言转身要离开,手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抓住了苏琢言的手腕,还是那样清瘦,她终于开口。 “琢言。” 苏琢言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语气也是冷漠的,只说。 “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吃完东西再说吧。” 程敛皱眉,手上用力一拽,没有防备的人向后趔趄了一下,腿碰到床边又坐回到了床上,却又急急忙忙地转身,面庞避开她的视线。 程敛眼神一暗,哼了一声气声,哪里还有先前的窘迫和不自在,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声音也不再示弱。 “小苏,你还是太年轻。” 苏琢言听了她的话手臂剧烈挣扎起来,就是始终不肯面对她,程敛伸出另一手强硬地把她的身体扳过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人紧咬牙关忍着眼泪。 “哎,哭什么呢。” 她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手才刚触及到脸庞上,被人狠狠地抱住了,苏琢言太瘦了,箍的她有些呼吸困难也有些发痛,然而对彼此是这样真实,她一如既往的抚摸那条瘦的突出的脊骨,彷佛她们之间的分离不曾存在。 程敛想她终于后悔了,苏琢言的泪几乎要浸湿她的肩,却只是小声呜咽不肯放肆地哭出声,她怕把人憋坏了,把两个人分开些距离,苏琢言的眼睛已经惨淡地红着,她顿时也有些眼热,是自己伤到她了,手指细细的抹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 “程敛,我恨你。” 还带着哭腔诉说着对她的不原谅。 “是我不好。”从她出来后了解着苏琢言一路向上的发展,实则完全没觉得在对待苏琢言的事情上有哪里做的不对。 “你把我一个人抛下了。” “当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敛预想过这样的画面,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掩的揪心 ,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不后悔的,但是苏琢言在她心里的份量比她自己以为的远远超过,之前她也想过要是苏琢言忘了她也好,如果现在苏琢言是对着别人这样控诉,她觉得她可保不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恨她也好,有爱才有恨。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只好用自己的行动去堵住苏琢言痛苦的往事,侵略性的吻被苏琢言抗拒着,她耐心地锲而不舍地引诱着,侵略着,吮吸她的唇瓣,舔舐她的牙关,抚摸她颤抖的身体,咸湿的泪水偶尔混入其中,湿漉漉的气息熏得人闭上了眼睛,她们再没有隔阂,又一次情人间亲密缱绻的吻。 一吻结束,程敛果真是年龄大了些,先败下阵来,苏琢言别扭地站起来,程敛也要掀起被子起来,刚坐到床边穿鞋,被苏琢言骑跨在腿上,身体不得不随着面前的重量向后仰,手被苏琢言抓着在身后支撑着上身,她抬头去看苏琢言。 还带着绯红未退的脸颊,睫毛上未干的水汽,红润微肿的唇特意强调道。 “你知道这房子现在是谁的吗?是我的。” “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什么都没有了。” “首长,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程敛探身又去吻她回答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