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欣强】金主模拟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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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高启盛花了些时间才接受自己真的是高启强的亲弟弟,而并非他最开始以为的有钱人用来泄欲的玩具。 他手里拿着那张轻飘飘的报告,腹部却仿佛被压垮般传来一阵坠痛,坐在他对面的高启强目光期待又温柔,丝毫看不出任何情欲的迷恋,这却更让高启盛喉头发紧,又不敢让高启强失望,只得艰难的喊了一声哥。 犹记得高启强找上门时候青年正穿着被锅灰和油渍蹭成黑黄的旧衬衫活像个奴隶一样刷着一口漆黑的大锅,对比之下高启强简直干净整洁的像个菩萨。 高启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恨他用胶带粘起碎裂镜片的眼镜让他眼前朦胧,只能模糊中看见高启强身后的人给了他养父母相当厚的一个信封,紧接着高启强就像是连看都不想看他那俩脑袋凑到一起仔细清点着数额的养父母赶紧跨步走到他身边。 这里的气味显然让他脸色铁青,但到了高启盛面前他强行挂起温柔的笑容。那时还叫林盛的高启盛的指甲扣进自己的掌心,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并做出一副懵懂迷茫的样子。 “你好小盛,我叫高启强,是你的哥哥,来接你回家。” 高启盛强忍着胸中的怒意和崩溃,努力摆出一副惶恐的可怜样,听说那些搜集“纯洁大学生”的有钱人最喜欢这种做派。高启盛一副文质彬彬的样,谈吐也是温和,再加上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偏瘦削高挑,看起来老实乖巧。可实际上,就高启强转身的功夫,高启盛的目光就已经变得凶狠冷漠,看着高启强的后颈像是在思索如何咬断对方脖子的狼。 他在这个家庭本就如履薄冰,前端日子养父母的朋友进城描述了市区的灯红酒绿,醉酒间含糊的说起最近市区的夜总会中额外流行大学生陪酒,有男有女,一晚上赚个千八百简直当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那时起养父母的打量就让高启盛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万幸他们只是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老男人,而不是逼迫他去夜总会做那些勾当,即便现在的状况也依然好不到哪里去,但好歹还有翻盘的机会。 改名成高启盛后他跟着高启强回京海,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被一位刑警队长拦住去路。高启盛何等聪明,哪怕面对质问时人还有些发愣,却已经能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他这位“哥哥”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青年男性关系暧昧,以至于警官见他坐在后面的第一反应就认为自己是被包养的情人才那么咄咄逼人。 高启盛在心里冷笑,什么“我是你哥哥,来接你回家”,怕不是某种恶心的偏好或者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说辞。 可那时高启盛心里并不是只有讽刺,倒不如说额外复杂。 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低估对方的手段,高启强本身就带有超乎常人的亲和力,尤其是他刻意散发温柔和善意的时候更是让人头昏,再加上回静海前的这段日子别说折辱他,都已经处于一种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程度,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注视让从小被忽视和使唤的高启盛鼻腔发酸。 到底还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超出预想的美好所带来的慌乱和恐惧让高启盛好几次都想打破这种平和去激怒高启强,搞明白高启强到底想干什么,玩什么这种奇怪的情趣也该有个限度。不过对自身困境的认知让他住了口,毕竟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暴发户,高启强看起来不知顺眼多少倍,与其激怒高启强导致被遣送回家又被逼迫去夜总会或者被卖给更恶心的人,那还不如跟高启强,起码目前他只是爱玩“兄友弟恭”的情趣,况且也更有钱有势。 只是他不明白那天那位李警官为何如此恼火,高启盛一开始只当对方是出于正义感,但回想起来又自己否定了自己,觉得里面肯定还掺杂了其他情绪只是自己看不出来而已。不过他还是默默记下了李响这个名字,当成未来也许可以求助的对象。 在高启强精细的照顾下本就处于长身体阶段的高启盛很快壮实了不少,虽仍未到能摆脱瘦削的程度但也看着滋润了不少。而随着时间推移和身体状况的好转,高启盛控制不住的把目光放在高启强西装裤都没能掩盖住的滚圆弧度和圆润唇峰上,心里温暖,头脑却混沌,说不清在想什么,只是抿着高启强给沏的陈皮看高启强紧锁着眉头翻汽车杂志,感觉最近高启强似乎一直在看和车相关的内容。 他直白的视线很快引起了高启强的注意,只见他立马放下杂志摘下远视眼镜,关切的看着因为被发现而差点呛到的高启盛。 “你也想要车吗,小盛?” “也”这个字引起高启盛的警觉,他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但很快乖巧的摇摇头,轻声说自己还不会开车所以不想要,谢谢哥。 “你那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高启强鼓励道,“回头喜欢哪辆让你小虎哥带你去车行挑就行了。” 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让唐小虎带着去车行挑,反而得你亲自选呢? 高启盛没察觉到自己活像被人掀了被窝般赌气着。 反正他再领来一个我就跟他说我接受不了这种关系,让他给我一笔钱就完了。高启盛心想。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自信,觉得如果自己威胁离开他高启强就一定会为他妥协,毕竟从客观上高启强养了他那么久成本都投入不少却还没收回报,优秀企业家不会连这点都算不清。 在交织的期待与憎恨中高启盛最终迎来的却是一张基因检测报告,上面明明白白的证实了高启强与他的亲缘关系。 现在他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的生计和尊严,他成了京海高家二少,没人会不敢拿他当回事,可这其中却混着难以言喻的失望。 高启盛好像突然明白当初李响以为自己是高启强包养的情人时那恼怒的情感是什么了,因为此刻他正用相似的眼神看着受邀迈进高家的安欣。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高启强谨慎的用送礼的流程,想着让安欣自己去挑。 不是说他为了图省心,只是觉得这样一来不用担心安欣不喜欢不说,二来车行那边又擅长处理手续。即便如今没人敢查到他俩脑袋上,毕竟现在这京海一半姓孟一半姓高,但考虑除了孟德海的安排外安欣从没主动搅和进浑水,所以保险起见手续上处理一下能没有后顾之忧。 可等安排好后打电话过去却听安局轻飘飘又冷冰冰的一句“没空”,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徒留高启强一个人戴着眼镜皱着眉看着发着嘟嘟忙音的智能手机沉思到底是安欣没听出来隐意还是自己从根本上就理解错了。 在送车这件事上高启强的执着,与其说是对自己解读隐意的能力有信心,不如说打听到的安欣这十几年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让他心尖发烫。虽也提醒过自己别自作多情,可刚回京海吃饭安欣那句“我可不敢了”却直接刻在了高启强脑海里。 就算是误读也好,难得安欣展现出些许对物质的兴趣,也许有开始新生活的意图,别说给安欣买车了,买房都行。 “这是什么意思呀?”到了车库安欣围着那辆黑车转了一圈,摸着一尘不染的引擎盖,扬着眉毛问。 “恭喜你升副局的礼物” “我都上任快俩月了。” “反正以后还得请安局多帮忙。” 安欣没回应,只是围着车踱步,高启强见他有兴趣就介绍起来。很明显高启强花了些心思挑这辆车,基本都是考虑安欣的生活习惯和社会关系选的,不过因为内装是高配,表面看着低调实则也造价不菲。 “后座也挺宽的,几个同事应该都能坐得下,” “谁出公务开这么贵的车,你觉得我副局的位置好坐是吧?”虽然内容听上去像抱怨,但安欣看上去心情很好,“后座宽吗?陪我进去试试。” 高启强没多想,就着安欣开门的手坐进去,可下一秒冰冷的手铐突然咔哒一声卡住了他的左手,高启强内心震惊但表面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他,只见安欣甩上车门,龙 “高启强。”安欣晃着高启强被拷住的手,没了之前温和的样子,“行贿公职?” “赠礼和行贿还是有区别的,安局。”高启强回过神后气笑,他当然不觉得安欣是认真的,毕竟手铐就拷了一半,再说钥匙都没交到他手上,连个证据都没有。 “咱俩什么关系能让高老板送我这么贵的礼物,不是行贿是什么?” 沉默蔓延在彼此怒视的两人之间,最后是高启强先移开了视线退让,他揉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 “安欣,这样不行,该成家的时候你不能总……以前的事情很复杂,确实是我的问题,你要介意我可以补偿你。” 安欣嗤笑一声。 “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高启强用没被拷住的手拍了拍车,一脸这不是很明显吗。 “哦——所以陪高老板吃几顿饭就能得辆车。”安欣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高启强顿感不妙,本能的往后退,安欣手上却用了劲,拽着手铐把因吃痛而皱眉的高启强直接拉了回来,贴着他的嘴唇,一副天真的样子。 “那要陪睡高老板给买套房吗?” 他还真让我给他买房……高老板震惊。(?) 高启强不显老,如今也仍是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即便眼周已不似三十多岁时那样紧绷,那时笑起来总是温柔中带着点欲擒故纵般的戏谑和明知故问,虽然含着一点“小人”般的春风得意,气得人牙痒,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低垂的眉眼总是能扮演一个合格的菟丝花,用无可挑剔的低姿态掠夺般的汲取养分,等回过神时根系早已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只得沉迷他编织的美梦,诓骗自己仍然拥有主动地位。 而现如今,年近半百,皮rou不免比以前松垮些,眼角也因此挤出些细纹,眼皮也许掩盖住了过去得意张扬却仍没能掩盖其中的野心与随着年岁增长的精明,只是被斑驳的鬓角和看似朴素的衣着掩盖的很好。 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十五年后,他都知道该以何种面目示人。菩萨千面,原本是为了表现人世间的苦难千人千面,体现同情。可在他那里却有了不一样的用法,因为苦难他已经受够了。 过去需要他表现出小人得志,一副即便飞黄腾达却也浑身破绽、摇摇欲坠的暴发户模样,仿佛获得陈泰赏识只是归功于陈书婷的引荐以及陈泰膝下无子空隙,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鱼贩。像如今般内敛只会让人觉得他心计深重从而建立起防备,同时也无法吸纳当时那些没有什么文化的社会闲散人员为他所用。便积极用张扬的衣物和态度武装自己,暗地里却将用知识和经验武装自己静待时机。 大家都只知道他杀了徐江,顶替徐江,仿佛除了比徐江顺眼大体也没什么区别,却不知道他透过徐江黄灿灿的金链以及夸张的衬衫看见却是一种生存的可能。 现如今上了年纪,表面上表演起不谙世事,实际上对京海的掌控更加密不透风,从亲厚到杀意也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带来头顶悬着一把刀般的压迫感。 裹在朴素的衣服下也许并不明显,毕竟没有几个人能进得了他的身。但实际抱在怀里安欣才算是感受岁月的流逝,肌rou因为长期伏案工作和岁月流逝而变得更加柔软,像块嫩豆腐使得似乎按下去就能戳出一个窝,狠下心来似乎能揉碎。 力气上也大不如前,毕竟距离以前累死累活的卖鱼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即便注重包养,也远无法和安欣正值壮年又经年训练的刑侦相比。 股间乱蹭的guntang硬物使得原本习惯性的平和如春水的假意也有些绷不住,变成无奈和错愕,看起来写满了“你还记得我已经五十了吗”。安欣装看不见,手已经顺着裹在羊毛毛衣宽松的下摆伸了进去,干燥微凉的手指陷进了附着软rou的腰腹,一勾手俩人胯部重重的撞在一起,彼此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刚去香港的时候早就放纵到熟烂的身体还有些不适应,刚开始的前两周高启强几乎天天做下流的梦,一阵是和李响一阵是和安欣,更可怕的是有一次竟然是和他们两个人……吓得高启强吃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各种方面都极不适应,唯一的好消息是金主模拟器在高启强刚到香港的时候就在他眼前刷过一句「你级别太低」和他拜拜了。 好在随着心态的平和、工作的忙碌以及高启强的刻意无视下,那个曾经被19岁青年捅的殷红敏感的rouxue也逐渐暗淡了下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变得仿佛不存在般。 才怪!从刚才和安欣一块坐进车里,嗅着安欣干净清冷中混着点大约是柠檬味的干洗剂味,高启强自己都感觉下面跟复苏了似的,更不用说被安欣拿胯部蹭了,现在内裤都黏在了周围,湿漉漉的透着rou色。 看见那滚圆rouxue的时候安欣刚才还游刃有余的故作成熟一下子碎裂了,他从高启强腿间探出头,瞪圆的眼睛的时候又有了19岁时愣头愣脑般清澈的愚蠢样。 “你……是因为这个离开的京海吗?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好让你像现在这样眼睛发亮的掐肿我阴蒂吗?高启强没好气的想。 可看出来安欣这些年醉心刑侦、无心风月了,他好奇又感叹的看着那狭小的rou缝汩汩的往外冒水,给皮座椅打湿一大批,变得滑腻起来,皮衣口袋里那瓶润滑剂一下子变得有些多余。 直勾勾盯着的视线臊得高启强想骂人,但一对上安欣明亮的眼珠又像被人泼了冷水,苦恼着躺回去摆烂。 行,我造的孽,我认头,就当给大龄处男上性教育课了。 不过显然“三十出头的多岁未婚大龄处男”对“房”很有执念,粗硬的火棍捅进去爽的彼此都耳鸣,安欣额角的青筋一直在跳,有些恼怒般掐着高启强的腰侧,似乎是在抱怨他怎么能紧成这样,闷头cao了一阵,原本挺耐颠簸的新车都被他摇的直晃,贴着高启强的耳根喘的要命还不忘了追问。 “住这也行,我不想住警队了。” 安欣咬着高启强的下唇,跟撒娇似的说。刚才还大开大合的动作一下子止住,小幅度的顶着xue心晃,显得甜蜜又温柔,却因为力道过于轻柔激的高启强rouxue控制不住的挛缩。 迷失在快感中的高启强没听清,他这年纪早就不适合这种激烈的性爱,腰胯被撞得很痛,力气早就被cao没了,只能虚弱的抓着安欣的手腕作为支撑,可因为空缺太久一时又喊不出停,在安欣骤然变温柔的顶弄下还有些不满足,沉着腰就要往下坐。却被安欣按住了。 “不行。”听请安欣的话高启强哪怕气都还没喘匀,但想都不想就回复到。 安欣阴了脸,非常过分的拧着高启强阴蒂,强迫那机能随年龄有些退化的器官激发恼人的快感,把xue里的yinjing咬的更紧,同时又用力破开甬道,威胁般撞着刚刚发现的宫口,cao的高启强袖口全被眼泪浸湿了, 不过还没等安欣那句“高老板怎么成的优秀企业家,连契约精神都没有”说出来,就听高启强强压着哭腔,艰难开口了。 “小兰和小盛有时会回来,再说……唔……这里离刑警队太远,你想得堵车堵到什么时候?我在……在市区有别的房子。” 安欣最后还是cao进了宫口,响亮的亲了一口叫都叫不出来的金主,背后要是长尾巴恐怕都要翘上天了,也不管高启强还听得清听不清,认真的强调道。 “房子别忘加上我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