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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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鸣人。” 有人在耳边说话,鸣人哼唧了几声,才艰难地睁开了酸涩得仿佛在眼球上蒙了层砂纸的眼睛,周遭黑乎乎的一片。 “……嗯……天……还没亮啊?” “这里不能久留。” “……哦。” 鸣人揉着眼睛坐起身,环视半圈,不远处是佐助背对着他,正半跪在巨石上查看情况。 “哈——睡完好像更累了……”鸣人边打哈欠边伸懒腰,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后腰,坐起身。 这一动,鸣人才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股间还有半干涸的痕迹,他愣了愣,皱起眉头。 “你,怎么也不帮我稍微擦一下?” 佐助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动作快点,他们就在附近。” 突然像是堵了口气在心里,鸣人深呼吸了一下,动作快速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就这么十几秒,等他再抬眼时,佐助已经走远了,背影都快要从视野里彻底消失。 “……” 本想直接追上去的鸣人不由得顿了顿,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小跑靠近对方。 不过鸣人忘性大,这点心里的不愉快,在两人不停歇地赶了一整个早上的路后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发现树木逐渐稀疏起来,鸣人朝前方的佐助问道:“我们这是要离开森林了吗?” “嗯,今天进城。” 一听说要进城,鸣人立即精神了,“好耶进城!我想泡温泉吃大餐!” “不能去这么显眼的地方,我会找间废屋,就在那里修整半日。” “啊?怎么这样……”鸣人嘟起嘴,“我想在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啊……” “如果觉得受不了,你可以自己在那个城镇里落脚,继续跟着我的话就还要……” “好啊,”鸣人突然打断佐助的话,声线干硬,“我在那里落脚,你走你的吧。” 到底是有多想甩掉他啊,每天都要来这么两句…… 佐助回头看了一眼鸣人,短暂的目光交汇后,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直到傍晚进城,两人都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夕阳的余晖将影子拉得斜而长,两人站在低矮的城墙底下,气氛一时僵持。 鸣人扭扭捏捏地盯着脚前的黄土地,他已经后悔冲动说出要分道扬镳的话了。这里他谁也不认识,比起自己一个人寂寞地问路打探,能有同伴在身边肯定会安心很多。但要他这么把话收回去,他又一时拉不下脸来。 就在他酝酿许久,终于打算开口时,佐助却是先行走近一步,抓起鸣人的手。 “剩余的训练时间就用这些代替。” 说完,脚尖转动,便头也不回地往一条两边满是农田的小路去了。 鸣人望着佐助的背影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沉甸甸的掌心,是一两金。 “……他哪来的钱,宁次给他的吗?……真是的,怎么连再见也不说啊?” 鸣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挪动步子,他抬头看了看周围,东张西望的样子简直是把“外乡人”三个字写在了脸上,不一会,就有招揽生意的人跑来主动跟他搭话。 “小哥,要找地方过夜吗?我们店可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哦!” 这里也有风俗业啊…… “小哥小哥,来我们店看看呀!便宜又干净!绝对没有乱收费宰人的事情发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哥肚子饿了吧?我们酒馆就在前面那条街哦!有很多热腾腾的好菜!清酒也是一绝哦!” 正巧肚子发出了长长的咕噜声,鸣人想了想,便跟着那位酒馆伙计走了。 那酒馆坐落在两家商品铺之间,面积不大,走进门口,一眼望去,拢共四五张桌子。现在正是饭点,已经有两张桌子边坐了人。 鸣人进去时,整个店里的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将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过鸣人却是毫无所觉,随便找了张空桌坐下。 “你们有拉面吗?”鸣人认识的字不多,拿着菜单连蒙带猜的也没认出几个菜名,便直接问道。 “拉面没有,要不您点份天妇罗和炸猪排?都是招牌菜呢,再加一壶清酒,我们的清酒可是这个镇子里最好的!” 酒馆伙计看样子很擅长推销,热情地向鸣人推荐菜品。 鸣人点点头,他从没在酒馆吃过东西,早年是没这个钱,后来是没这个自由,所以根本不知道该点什么,有人推荐自然是最好的了。 伙计点头哈腰地满意离去,心中暗忖,这顾客一看就单纯好骗,还好选了他们这家正经店,否则如果真被街口那几个路子不正的店骗进去,指不定要倒多大霉。 店伙计没有夸大其词,端上来的菜看着普通,吃起来味道却很不错,清酒也十分清甜爽口。鸣人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好饭,筷子夹得飞快,毫无形象地边就着酒边猛塞菜,狼吞虎咽的吃相把那些若有所思着打量他的目光吓退了大半。 看来长得再是可口,也顶不住这幅吃饭的尊容所带来的破坏力。 吃得意犹未尽的鸣人甚至还加了两盘天妇罗,不过没等他全部清扫一空,那壶还剩一半的清酒就先让他趴下了。这酒纯度比鸣人以往在茶屋里喝的要高上许多,他酒量不佳,本也不打算饮过量,因此只喝了五六口,却没想到这么点也能把他醉倒。 见鸣人脸上漾着红晕侧趴在桌上,伙计也是全然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踟蹰着靠近推了推鸣人的手臂,“客人?客人?您要不要喝点水?还有这帐单……” “我替他结。” 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 伙计闻声看去,只见邻桌一个身形健硕的光头男子露出浅笑,抬了抬下巴:“多少钱?” “……三十文。” 伙计忐忑地收好钱,几次欲言又止。 “别多管闲事。”男人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架起鸣人走出酒馆。 男人是本地人,将醉得昏昏沉沉的鸣人直接带回了自己家。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抽走鸣人的腰带,等到卧房时,鸣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自行落在了途中的地面上。男人把鸣人趴放在榻榻米上,一眼看到了对方臀瓣上的几道白痕。 “咦?”男人揉上鸣人的臀瓣,手指刮了几下那已经干涸的痕迹,熟悉的质感让他确认了那是什么,“什么嘛,原来是被干过了出来的啊。” 男人嫌脏,找了块帕子沾着水将鸣人好好擦了两遍。他用的力气不小,竟是慢慢将鸣人搓醒了。 “唔……佐助?”鸣人闭着眼睛疑惑地嘀咕。 男人低下头凑到鸣人嘴边,听清是个人名,嘿笑一声:“你情郎不在,换成哥哥我来让你舒服。” 说着,手下更加用力,想要赶紧擦完办正事。 这下终于把鸣人彻底弄醒了,他半眯着眼睛,就见一颗蹭亮的光头在自己身边晃,身上还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蹭得火辣辣的疼,鸣人想了好一会,才用运转缓慢的脑袋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等到腿被打开放上对方肩头时,已经积攒好力量的鸣人顺势一踢,将男人一下子踹出了两米远。 “你!”男人龇牙咧嘴地捂着淌下一道鼻血的脸,“……乖乖躺着,我不会弄痛你。” “少自说自话了!谁要跟你做!”鸣人手撑着地,警惕地盯着挡在门口的男人。 没想到他那正中门面的一脚并没有让男人直接失去意识,焦急的鸣人边使劲回想跟佐助对练时学过的技术,边忍不住懊恼。竟然在离开茶屋后也要面对这种事,对男人感兴趣的家伙就这么多吗!只要一时大意,就会被趁虚而入,这是什么世道?!也太艰难了吧!作为他同伴的佐助是因为被药控制,他能勉强不计较,但这猥琐男人可别想轻易得逞! “又不是第一次,闹什么别扭,别逼我动手,我讨厌强迫人。”男人皱着眉头,半弯膝盖,一点点接近自己的猎物。 鸣人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等到男人扑上来的瞬间,才猛地一躲,然后反身一压直接用肘部袭向男人的面部。 “啪!”男人抓住了鸣人的手肘,嘴边扯出个笑,“有两下子嘛,可惜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说着,男人大力拉了一把鸣人的手臂,将人直接锁进自己怀中,他双手分别紧锁着鸣人交叉在胸前的两臂,并在鸣人突然仰头企图用后脑勺击打他脸时歪头躲了过去。 “你哪学的这些招式,尽往人脸上招呼。”男人胜券在握,心态十分放松,语调轻浮地道,“小野猫也挺可爱,不过我再说最后一遍,乖一点,我不想使用暴力。” 鸣人不停扑腾,然而所有力量都被背后男人毫不留情的狠力禁锢所化解,跟佐助帮他训练时的态势完全不同,他心下早已慌乱,但嘴上气势不肯输人,咬牙切齿地怒道:“装什么好人!不就是个强jian犯吗!” “说话真难听,来,把腿张开,我们一起舒服一下、唔!” 身上骤然放松,鸣人赶紧爬开,那光头男子已经萎顿在地上,鸣人惊讶地回过头,就见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人。 “佐助!”鸣人惊喜地喊道。 佐助撇着头将衣服递给鸣人,鸣人立即爬起来穿好,嘴里还兴奋道:“你怎么找到我的!还好你来了!我跟你学的那几招根本打不过他!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呢,没想到一下都打不到他,太可恶了,竟然趁我喝醉做坏事……诶?你要走了吗?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只凭十几天的学习,就想在实战中打赢学武多年的人,是不可能的。” “嘿嘿,所以我还得接着学啊!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啊?”鸣人紧跟着佐助,在他身边探头探脑。 “酒馆的工作人员。” “你也去酒馆了?你吃过饭了吗?”找错重点的鸣人浑然不觉自己把话题岔开了。 “吃过了。” “其实我现在还有点头晕,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想睡觉了。” “找到了。” “那快带我去!”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谁也没提之前要分开行动的事。 两人步行了好一会儿,鸣人跟着佐助走进一家坐落在城郊的朴素小旅馆,不由疑惑:“咦,你没找到废屋吗?” 佐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这后边有温泉。” 鸣人眼睛一亮,笑眯眯道:“走!我们一起去泡!” 于是两人便直接往洗浴室走。 “话说,你那个时不时发作的奇怪药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鸣人泡在热烫的温泉水里,近半张脸都埋在水面下,咕噜咕噜地朝佐助问道,“我还以为一两次后就能消退呢。” “可能是毒。”佐助撇了一眼鸣人。 之前在茶屋时,鸣人每天都会带着佐助去公共温泉泡澡,通常就坐在佐助身旁。而现在,鸣人坐到了佐助对面的石壁边,这个温泉池子不大,但也不小,两人这么对着坐,中间就隔了七八米。 微妙的距离。 “毒?!”鸣人顿时坐直。 ……这家伙每次都内射……不会把毒性过给他吧?鸣人有些被吓到了。 “第一次发作时我遇到你,在此之后只要你在我身边流血,我就会失去理性,而且这种联系……”说到这里,佐助顿了顿,才继续道,“可能在加强。” 血液并不是唯一的引子。 昨天的鸣人并没有受任何伤,但荒唐的兽欲依然控制了他的神智。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并没有突发性地失控,而是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心理暗示如捆绑般将他缓缓拖向深渊。他其实是清醒的,现在也能回忆起昨晚的所有细节,而以往他却几乎毫无记忆。 更糟糕的是,情事的最后,他体内的欲望竟无法轻易平息,仅是无意触碰鸣人的皮肤,就会重新唤起新的冲动,他必须立即远离鸣人。 这种能起到控制精神作用的药物,通常都是毒,恐怕真正的危害还未显现出来。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愣了愣,道:“那是不是我们不再见面,你就不会发作了?” “我不知道。”佐助实话实说。 “……你打算怎么办?”鸣人紧盯着佐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