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城市 下

    “衣服都不穿，瞎跑什么！这万一是别人呢！”顶楼除了他们没谁会上来但银牙还是骂她的随性。翘耳一边嗅着让自己富有安全感的味道一边在他身上蹭，银牙抓住她软弹的屁股往里抱，水汽和沐浴露香晕染开来，他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脸又热又麻，该死的人类身体，无时无刻一激就发情。

    捧着她圆圆小小的脸狠狠嘬吻一把她的粉唇，把她的衣服扔给她。

    “快穿上。”说完自己就逃进了卫生间。

    晚上他们一个趴在地上写作业一个盘腿坐在床上加班，翘耳遇到一道计算量大的题，麻烦地咬咬笔，好讨厌写作业呀，她分心地看向哥哥。他正拧着眉敲键盘，继续做着白天的项目，不时翻越各大论坛网站查找解决方案，还要经常翻译。翘耳沉了下气，回过头来继续动笔。

    窗外呼呼的空调外机终于闭嘴了，翘耳玩着银牙的手机，而银牙从后面抱着她。自己被要求穿着睡衣而他却只穿一条内裤，翘耳很不服气但银牙拿不跟自己睡作为威胁，她翻身看了看他裤裆里的条状物，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玩意呢？唉，这就是人类何时都能发情的代价吧，她摸摸生理期有点难受的肚子，银牙宽厚的手掌也覆上来，她有些撒娇和懒散地含住他的喉结，感觉到它的滚动。

    …银牙背过身去弓腰像在忍耐什么，翘耳在后不满地嘟嘴，炽热地看着他有点肌rou感的背，回忆那片皮肤地触感。

    周末，银牙把翘耳送到地点，嘱咐注意安全结束了打电话他来接，下车后扣着她的脑袋蹭，“玩得开心。”

    翘耳重重嗯一声，嘬一下他的嘴角后立刻跑开，今天陈立他们约她唱K，银牙问男的女的，她有点小心地说有男有女。过后反应过来她心虚什么？这是真话呀，有个男生带女朋友过来。

    她还没进包厢就已经听到高个的鬼哭狼嚎了，把她唱笑了，听着耳熟能详又朗朗上口的旋律推门而入，人已经来差不多，酒水也上齐了。身处毫无技巧全是感情的歌声和流光溢彩中翘耳感到无比新奇，同学问她点什么歌。

    “不会唱。”她连什么歌都不知道。

    “害，随便唱。”

    “嗯…我得学学。”

    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大家都知道她是真不会，毕竟他们是了解她的干脆与豁达的。

    “没事，我们来玩这个，会摇色子吗？”陈立坐近来，自信张扬的样子让他在年级里意气风发，翘耳没少听闻他作为校草的受欢迎的事迹，即使他不学习成绩平平，但欢乐阳光的样子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骰子扑克转盘等摆满桌面，酒杯里金黄的啤酒气泡充盈地跳动着，陈立讲好规则和惩罚。

    “啊——”翘耳第一次感受到麦香和气泡破裂对口腔的奇妙刺激，她知道酒精对于这个年纪的人类来说是禁忌，但享受朋友们的游戏时光和后建立起的薄弱道德观让她没什么压力地接受。

    “怎么样？”陈立问，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喜欢，“感觉到一点晕了要说哦，别勉强。”

    少年那张如同动漫主角的，白皙的脸很容易辉映变换梦寐的彩灯，青春的悸动轻易地藏在下面。

    上厕所间隙翘耳回复了银牙来接自己的时间，他们一伙喝了好几打了除了尿多她没什么感觉，也许啤酒没自己想得那么容易醉。她学了好多个游戏，除了那个满是亲密选项的转盘，他们起哄着要玩，陈立看看自己后拒绝了，她合理怀疑对面想撮合自己和陈立。她笑了笑出门，最后半小时了她想唱唱歌。

    “不是不会唱吗？”

    “嘿嘿我想试试，就刚刚那个，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翘耳说着唱出一段旋律。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唱吧。”陈立给她拿过麦克风，打算一会唱大声点难听一点点，开头旋律响过，翘耳歌声响起，陈立惊讶地看她，清爽的短发，小巧可爱的脸庞映着屏幕的光，她整个人亮亮的，虽然没有任何唱功也称不上多好听但声音清亮旋律婉转，已经胜过很多人了，他慢了一拍地跟唱起来。

    后面他们几人轮流唱了一首又一首，翘耳点的都是耳熟能详容易唱的歌，有时坐着后面跟唱。不得不说唱歌是宣泄的好途径，翘耳却渐渐感到眩晕。

    不会吧，她侥幸着，变得更大胆更粗心，和朋友们无拘束地大声歌唱，唱到高潮时陈立揽住她的肩，翘耳忘记了什么巡着狼随意拥抱轻吻的习惯用头顶顶他，陈立微不可觉地一僵。

    直到手机振动她拿起来一看，啊，过时间了，她连忙进了厕所，有点上头地扶着墙接电话：“哥我马上下去。”

    “你在哪个包厢？我现在在…”

    “啊你别上来，我马上就下去，现在就来，你等我哈。”翘耳挂断电话，出门就看到陈立。

    “唉嘿嘿，我该走了，帮我和他们说一下。”

    “我送你吧。”陈立跟着她出包厢门。

    翘耳摇头笑嘻嘻：“不用，我哥来接我了。”

    翘耳要走时胳膊被抓了一下，此时长廊尽头的前台处，银牙正好看到几个人流之间的他们。

    翘耳有些酿跄地回头，看着他有点紧张但依然盯着自己，此时银牙邹着眉走过来。

    “你醉了，小心点。”

    “不用了，我哥已经在楼下等我了。”翘耳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翘耳，我…”

    “陈立。”翘耳连忙打断他，“今天谢谢你们，我很开心，我男朋友很忙，有机会我也要带他来唱歌。”

    “你有男朋友？”陈立和刚听清他们说话的银牙都是一惊。

    “啊，没和你们说过，他跟我从小认识，不过转学后嘛…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哼哼…”

    “他又高又大，很可靠，在他身边总是满满安全感，他好忙，要学好多东西，总是为我们的未来想近想远的，常常回来都会带点路上遇到的新奇玩意…”听到这时银牙松了口气，平静地看向对面有些愣的男生。

    “有时候是一条金鱼，一份糕点，一把小刀…”翘耳说着眼神不知飘到哪去。

    “是因为我成绩不好吗？”陈立失落问道。

    “不是的。”翘耳下意识道，“你那么优秀，谁都无法否定你的身上最重要的品质，你也一样不能。”

    “翘耳。”熟悉，淳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银牙淡笑地看着她，眼神温柔认真。

    “哥！”翘耳不可控制地扑上去，银牙抱着她掂掂，“哈哈，玩得开心吗？”

    他看向重新站直的男生，和煦道：“你是翘耳的同学吧，我给你们点了点零食，你们继续玩开心点，我们得回家了。”

    “呃…好，那个什么，不用了。”看着翘耳沉稳的家长他的紧张因为对方的宽容轻松了点。

    “没事。”说着扶着翘耳回去了，陈立留在原地还有些失落。

    “哥，你车呢？”

    “担心你有事我打车来的，结果，哼。”他弹了一下她脑门，翘耳撒娇地靠过来，“嗯～我也没想到那个酒起效那么慢。”

    “这个年纪喝酒会把你喝傻的。”银牙严厉。

    车上翘耳越来越晕，加上她感觉银牙好像生气了，一路上不敢说话。车子开不进巷子，银牙下来背她，往身上掂了掂软趴趴的翘耳，走近这条宁静的小巷。

    “饿吗？想不想吃宵夜？”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银牙问，翘耳摇着头蹭他脖子，一会儿，她闷闷道：“他们都不喜欢我。”

    …银牙不知道她具体经历了什么，只知道遭遇到了一定困境，也许和在学校那起打架有关，他们相差十岁这在人类眼里已经是巨大代沟，他们身处不同年龄段要面对不同抉择。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是他解决不了吗？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吗？就像她说的自己很忙，不过有一点他确认，他们相爱相互信任。

    银牙埋头上楼，气息平稳：“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做不到别人喜欢不必强求，而你像花一样，漂亮，生机，有时候讨厌一个人的理由是荒唐和没道理的。”

    翘耳收紧环着他的手臂侧脸不让濡湿的眼睛蹭到他。

    “最重要的是哥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继续往前看往前走，别担心，我们会把日子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