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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和醒来时房间仍然暗着,他撑着手肘坐起,墨发顺着肩膀滑落,隐在侧腰。像雪山前浸着的藤蔓,分明该是生机,却掺了冰渣似的沉寂。 室内昏暗,只有一盏不怎么亮的灯,倾洒下不甚明晰的光。 桌上放着的纸张被一阵突然的清风掀起,浦卿怀偏头往床边看去。 灯火黯淡,他们一个在不亮的光明处,一个在不暗的黑夜里。 “还要睡吗?” 靳和慢慢地摇摇头,垂下的发梢连带着轻轻摆动,睡前的记忆缓慢而坚定地涌入了混沌的大脑,他的指尖用力攥紧了衾被,目光却很淡。 淡到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上位者给予的或是尊荣或是凌辱,他都会平静地接受,最多说一声好。 浦卿怀抬眼望向他略显冷淡的眉眼,能感觉到靳和睡一觉起来便又冷了下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的靳和对所有人都带着彬彬有礼的客气,从不与谁交好。 他就像风雪里盛开的梅花,任何走近想细看的人都会被温柔的冰雪扑个满怀,即便再温柔那也是冬日至寒的冰。 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浦卿怀低头看去,上面冒出了一滴小小的血珠,她不甚在意地将其抹去,看到桌上的东西时又拿纸把手细细地擦干净,然后才继续拿起针。 从靳和的角度,可以看到浦卿怀正在做绣工,隔着这稍远的距离,他神色略微怔松。 绣工一般是专门的绣师、贫苦人家的百姓和想为心上人做些织品的郎君才会的手艺,实在不像是一个皇女该会的。 “殿下还会做绣工?”靳和开口问道。 浦卿怀剪掉多余的线头,拿着手上的东西走到了床边,“你睡着的时候刚学的,来试一试。” 靳和微微仰头,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渲染开认真,他攥着衾被的指尖微微一烫,顺着指骨传到了他的耳窝。 他有点无措地接过递来的衣物,身上的被子顺着肩头滑落,露出一点点暧昧的红痕。 “我翻了书,上面说这些衣物比较方便。”浦卿怀伸手帮他展开。 那是不完整的亵衣亵裤,只能堪堪遮住身上重要的部位,而那些遮挡的布料上面,又被人开了口子。 靳和:“……” “在赏花宴之前我们可以先试试,熟悉一下。”浦卿怀认真看向他,目光清澈至极。 靳和:“……” —— 靳和的手紧紧抓着床沿,下身新穿的亵裤被人解下随意地挂在了膝盖处,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摇摇欲坠。 他刚穿上的外衣被掀起,浦卿怀将它们随意拢在了靳和的腰部,随后按着嫩白的臀部顶进了才好没多久的雌xue里,guntang的巨物势如破竹,撞开紧致包裹的嫩rou,来到了曲径通幽的深深小道里。 温柔的吻落在了靳和的肩膀,有时身上的那人会轻轻吮吸,有时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她看上去并不失控,下身的撞击却猛烈又逼人。 媚rou紧紧吸嘬着巨物,一点点往外吐着黏液,交合处的rouxue颤巍巍地淌着水,清亮的液体顺着靳和的腿心往下滑,聚起上面清浅的细汗,晕湿了膝盖处的亵裤。 乌黑的长发落下,顺从地贴在略湿的腰窝处,浦卿怀伸手扶住他的腰,用指尖把玩被汗沁湿的发梢,点点的酸软痒意从指尖流到了心里,她忍不住低声唤了句,“斯良……” 靳和的xue内不自觉咬紧,身后人那句轻唤像极了有情人间的呢喃,他的视线逐渐迷蒙,面前的床沿变得不真切起来。 浦卿怀捂住了他的眼睛,将细密的吻落在耳边,“不哭。” 下身朝着敏感处研磨,在靳和晃腰时重重一顶,逼着他呜呜咽咽地唤出声。 “斯良声音小点,到时候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浦卿怀伸手触了触他的发丝,隔着绵软的细丝在他脖颈上落吻。 激烈的顶弄把靳和拉回现实,腿心处细微的痛意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眉眼的峰雪扑簌簌地往下落,带了点凉意盛满了这片空间,“殿下不想要吗?” “只有我能听。”浦卿怀用牙齿磨了磨他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含糊不清道。 “那若别人听到了呢?” 他有点自暴自弃般开口,在浦卿怀看不到的地方眼底一片薄凉。 “不许,”浦卿怀顶到甬道深处,伸手捂住了靳和的唇,“我不许。” 指尖点进了口腔里,胡乱地搅着里面的唇舌,靳和偏头想要避开,浦卿怀顺势松开手亲了上去。 顶弄的动作也下意识放轻。 唇角的触感温软,靳和下意识睁眼,和浦卿怀的眼神对上。 对方的目光总是清澈又认真,完全看不出来正在做着yin乱的情事,她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浅浅抽插着。 硬挺的性器往软滑的腔道里撞着,带出腻腻的水液,磨得交合处又滑又烫。 浦卿怀伸手去摸被液体浸湿的阴蒂,刚触碰上去怀里的人便一抖,xue内也越发绞紧,拧着阳物往里含。 靳和咬着唇瓣,把喘息声尽数咽了下去,下面的水声却明显了起来。 无人看到的地方,修长的手指圈地作乱,像他们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沉沦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