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到达新家的猫儿（rou彩蛋：壁尻惩罚

    准备转型的无情女主人脚下又是一使劲，把完全没有反抗的男生踹倒在地。她起身上前抬腿，踩在正无声恳求的奴仆的胸膛上，饶有兴味的用脚掌来回摩挲。

    昏暗的房间内，隐约能听到布料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以及男性隐忍的闷哼。地板上正在受罚的卷毛狗头发凌乱，微湿的额头因此展露出来，有细密汗珠布满鬓角，让几缕细软的金丝粘在脸庞。停留在眼脸上的金色蝴蝶难耐地扇动翅膀，有露水滴落，被颤抖的蝴蝶拾起。

    不经意间的性感让初昕险些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眼神一直在那颗落于睫毛上、欲坠未坠的泪珠周围打转。她摸摸下巴，遗憾地感叹小金眼尾的胭脂红不够浓，否则他现在的落泪妆会更加忧郁惑人。

    “呃、”

    她的脚下移几寸，用脚后跟在小腹上碾了碾，让金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吟，腹肌瞬间绷紧。

    他顿了顿，终于有了动作。男性宽大燥热的手掌再度珍惜地覆上虐待他的事物，将脚后跟和一半脚踝都包裹进掌心内，缓缓往下按去：

    “请主人……再责罚贱狗。”

    “只求主人不要对小金失望。”

    夕阳仅剩的一点暖意透过玻璃，被切割成好几块，歪歪斜斜地洒在巨型犬的身体上。朦胧的橙红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也让两团蜜糖被照射的宛如含情脉脉。矫健的青年做出完全臣服的姿态，请主人赐予他痛苦。

    初昕出神地望着那双波光明净、盛满她的倒影和晚霞的眼眸。右足被阳光和rou体的暖意包覆住，没了动静。半响，红浪渐渐退去，她才惊觉这小子比她想象的还会勾引人，装忠犬还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还是说，真的是她胡思乱想，误会了……哦靠，老娘可不能这么简单就被男色蛊惑！

    “你先说，你之前见到谁了？”

    听到这个不知应该期待还是应该回避的问题，金微不可察地睁大眼，眸中的落日即将被高楼大厦的影子吞没。

    “他是……我在交易所认识的——”

    调教师。

    最乖巧聪明、规矩学的最好的奴，在经过他们的同意后，可以成为交易所的调教师。

    调教师必须得能说会道、文化课满分，因为他们同时负责和各型各色的顾客打交道。他们熟知其麾下的各类奴隶，总能为客人推荐一款最契合的。

    待在交易所充当门面、每天穿得光鲜亮丽、拥有一点点权力可以被奴隶们讨好、还免去了落入衣冠禽兽骗过审核系统的主人手中的可能性。

    听起来似乎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会让宠物们上课时更加用心，希望能够被选中，一下子翻身做主人。

    是非常简单有效、用于内部分化的管理手段。

    面对初次见面的“老师”，了解到这个职位的性质后，贵宾犬眼中的若有所思变成了然。这新奇的反应让长发调教师暗自感叹了一下，不愧是高等货呢。不过……

    “心里在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狗狗呆了一瞬，随即有些警惕地看过来，表情变得更严肃，试图用面无表情来彰显他的心无波澜。

    险些把秀美的调教师逗笑。

    “你在某方面确实很聪明，但还有很多欠缺之处。不过不用担心，我是来帮助你成为合格的宠物的。”

    见小孩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严厉的教师直接一教鞭下去：“或者该说，帮助你增长一些情商和讨人欢心的本事。”

    这时还没有被命名为小金的小金揉揉红肿的掌心，“唰——”的一声，不服气地翻开笔记本。

    然后认真地听了一节生动有趣的课，到最后连连点头，还觉得对方说得东西都很实用。

    看着自己写得满满的几张纸，金木着脸，内心直捶地，痛恨自己作为好学生的本能。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单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教师，眼神也变成死鱼眼。

    哼，教课教得好又怎样，不过是个得到一点权力便猖狂的小人罢了。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纯种傻白甜了。

    是二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实践课上，调教师掰起金的脑袋，看他强忍下身的酸胀痛意、咬着牙满脸倔强的样子，告诫道：“也亏得我不是你的主人，不然非得弄的你哭出来求饶不可。你应该知道至刚易折的道理吧？适当的服软会让你好过很多。我不是教过你一些撒娇的技巧吗？”

    知道他本意是为自己好，金勉强松开牙关，断断续续地回答：“嗯……我知道，你别误会了，我根本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反正调教课只是让下面松一松对吧……不管我说什么，含着的时长都一样。”

    真的倔成一根筋的人，早就找地方自我了断了。交易所内的宠物不管妩媚傲娇还是清纯贤淑，都很识时务、能屈能伸。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发现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觉得自己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的。

    “课的内容改了，你不说出让我满意的好话就不能下课。”

    柔媚的美人捧着嘴硬狗狗的脸，随意地做出决定，让对方抽抽嘴角，暗骂他仗职务之便折腾人。

    “那、呃……哥哥，人家下面好痛，帮帮人家？”

    皱着眉吐出尴尬的话语，金感到一阵牙酸，挣脱开对方的双手，自己捂着腮帮子转过头去。

    看他别别扭扭超小声的害臊样子，调教师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被他的表情萌到：“……该怎么说呢……”

    “行了你不用点评了，我知道了。”

    “……有点青涩，需要打磨一下。不过，我能看到你巨大的潜力！”

    “行了你不用安慰我。”

    －－－

    长发调教师，真的很受欢迎。

    美丽纤细又意外的温柔宽厚，在人际方面很擅长，笑语盈盈间捕获了很多客人的心。不笑的时候也会透出诱人探究的神秘忧郁感，让人觉得这只猫儿来这里只是打发时间，随时便能抽身离去。

    金其实也挺佩服他的，服务业有多难做某些奇葩有多难搞，也亏得他能心平气和地度过每一天，不把气发在奴隶身上，实属难得。

    所以调教师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寻常宠物能讨好自己的主人已经费尽心思了，“海王”还得一次性记住一长条表格的喜好。二人能够配对，完全是工作人员看在这小孩气质不凡，明显吃软不吃硬的份上，把所内的金牌教师调过去授课。

    如果难题仅仅只有这些就好了。

    某一天，金被他的老师随便寻了个借口，关进小黑屋里受罚。

    ……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吗？他跪爬在地，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

    没关多长时间，比预期的惩罚结束要早很多的时候，他被另一位调教师放了出来。屁股里的珠子还没拿出来，就随便披上衣服，走进了一间包厢。

    名贵的卷毛犬出于警惕，视线放在地面上，眼光扫到同样低眉顺眼的老师，右脸上似乎有鲜红流下。

    金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腃缩了一下便松开，跪在客人的脚边。

    他的下巴被掐住，抬起头来与那人发亮的视线交错。那位嚣张的、造成室内满地狼藉的男人，明显是对他的外表十分感兴趣。

    他想起老师之前的反常。

    成功的用一副不善言辞、木讷接不住话、试图挑起暧昧气氛但经常成为话题终结者的直男样子，让对方失去了大半兴趣。

    这很可能是他的演技巅峰，做得不是很明显，但就是令客人暗觉差强人意，好像不太值他这个价钱。

    但是这样的极品错过又有些可惜，还是买回家慢慢调教好了。

    看这暴力狂似乎还是要下单，金暗自撇撇嘴。嗯……愧对了老师的用心良苦，都怪我太帅太有魅力。我大概率要英年早逝了，再见了这cao蛋的世界。

    话说，这么明显不合规矩的客人是怎么绕过审核，成为候选主人的？

    见一帮狗腿子拥簇着那个狂妄的家伙浩浩荡荡地出了门，金还被拉了个踉跄半抱着踏入走廊，调教师上前拦下了还未打上标记的宠物，不顾对方的冷脸赔笑。什么手续还没办啦，系统内的主仆关系还没有登记啦，等等等等，您大概再过一到两天就能收到心仪的宠物了。

    送走难缠的家伙，两人手牵手赶回教室，一关上门，两道截然不同的内容一同响起：

    “放心，他闹出来的动静比较大，手续会被卡住，禁止他成为主人的。”

    “快处理一下伤口！”

    玻璃碎片划过右眼下方，很深，说不定需要缝合手术。金一边消毒，一边听对方轻松地炫耀他认识上头的人。有的管理员比较古板，最讨厌闹事坏规矩的客人了，绝对不会让他们猖狂下去。

    他还有心情调侃：“你发挥的不错，和我还挺有默契的。我刚才就说你还没被调教好所以受了罚，你的表现倒是帮我圆回去了……不过你在实践课上的进度确实有些迟，我这也不算说谎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不过讲真的，要是那人硬要我，你也别不自量力的拦着。”

    “哦，不用你提醒，我到时候肯定第一个出卖你。你知道你的脸和性格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或者如果他真的推我出去……

    没过几天，金就被带着半边面具的老师连哄带骗送去见了初昕，那个有些期待忐忑、特别兴奋要成为主人、发誓一定让贵宾犬过上好生活的……嘴硬心软的傻白甜。

    “这位主人希望可以自己调教宠物，可算是让我松了口气。”白银面具使男人更显神秘优雅，他大力拍了拍金的肩膀，就如释重负的把他推进包厢：

    “快走走走，只会添乱的差生。”

    男孩只来得及回头瞥了一眼，门就“啪——”的一声甩上了。他望向托腮等待他的候选主人，愣怔了一瞬就摆正心态，心想这次可不能再辜负老师的用心良苦了。

    但事情还是被我搞得一团糟，我现在说不定会被退货了。而且还是用极为正当的理由。

    就是蠢，蠢死了蠢死了，不仅惹怒一直给我极大自由和权限的主人，还把唯一一条可以帮到老师的路给堵死了。

    在俱乐部，金看到浑身赤裸带着口笼、大腿和小腿被绑在一起只能膝盖着地、右眼下有一道长长伤疤的宠物，跟踪了对方一路，才终于找到机会和他谈上话：

    “老师……调教师，是不能被领养的对吧……你、你怎么就……”

    猫咪瞥了失魂落魄的小孩一眼，想安慰他一句，却说不了话，只能用沉稳的眼神安抚他。

    交易所内确实有一帮管理人员，极为老派绅士。出于上位者对社会中的失败者的宽容和仁慈、以及对名声和格调的看重，他们定制了条条框框，信奉你情我愿的主仆关系。

    平日里玩玩情趣就行了，财色交易也可以很公平。对小情人感兴趣时就宠宠当作调剂，腻了也不差人家的一口饭。要人命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往死里折腾无力反抗的宠物就很没品。这种控制不了自身兽欲的人他们可看不起，就算有钱骨子里也高贵不起来。

    然后，有后加进来的另外一派，赫然把交易所当成了销金窟，把宠物们当成给自己谋利的趁手工具。这个名声响亮的正规场所可以光明正大地吸引所有走投无路的人。他们试图把调教师的位子都填上自己人，悄声无息地更换调教方式，然后私下接单，按照客人的喜好直接扭曲宠物的本性。

    看看他们调教出来的一批批傀儡是什么玩意儿，怪不得一直抢不到金牌教师的位置。

    这次，有个送上门来的把柄。那个手续被卡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男客找人再问的时候发现，之前“没被调教好”的宠物怎么已经出售了？他深觉自己被愚弄了，找关系联系上一个小上司，“投诉”了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长发调教师。

    正好，管理层借此小题大做，将那位教师的脸简单粗暴地毁掉。以变成残次品后无法再成为所内门面或舞者的理由，直接降级为“侍者”。更何况他还犯了错，惹恼了客人。

    他们期待他能服软，或者直接被玩废。

    但是没关系，他敢惹怒对方当然是因为他还有底牌。等他认识的那位高层需要了解交易所的情况，想要召见他却发现能够创造巨大价值的调教师被废成最廉价的男妓，往深一探究，说不定会引起一场大清理。

    不会等太久，最多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认识的工作人员也会多留意一下他的状态。

    所以你现在立马收敛住心不在焉的表情，回到那位女主人的身边，乖乖的做你的宠物。

    猫咪满眼的恨铁不成钢，见有人叫他，用依旧漂亮的桃花眼斜了狗狗一眼就爬走了。

    你给我放聪明点，别做多余的傻事，惹恼了我给你挑的好主人。

    “——他是，把我介绍给主人的侍者。”

    舞者、展览品，侍者、试用品。

    品行恶劣的宠物和垃圾残次品的归处。

    不确定宠物是否物有所值的时候，可以交出一大笔押金，在短期内得到一位试用品。大笔押金用于财力筛选，还有一个用处是用来扣除保养不得当而需要补偿的医疗费。侍者申请的审核力度比主人申请的力度低，损坏试用品则被剥夺成为主人的权力。

    反正只是肮脏的试用品而已，没必要小心翼翼。那点钱比买一个正规宠物低得多，而且都补偿医疗费了，随意使用就行。可以用来试探一下人体极限在哪里，确保到时候花大价钱购买下来的奴隶不会太快坏掉。

    侍者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外面有多少变态想钻空子，买个一次性的廉价人形性玩具？不对，该说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尝尝头牌教师的味道？不知道。

    但，任老师再怎么八面玲珑惹人怜惜，能很好的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这事，总归有我一份因果。

    躺倒在地的奴隶握着初昕脚踝的手略微收紧，又连忙放开。

    已经通过主人申请的人，在签过免责声明后，可以将试用品留着。只不过没人对花钱回收垃圾感兴趣罢了，那里面可是说不定有惯偷之类的渣滓。

    他故意用了主人听不懂的词汇，说不定能引起她的好奇，进而去了解一下。老师非常优秀美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能钩住她的心。

    谁知道呢。

    祈祷吧。

    如此没用的我。

    －－－

    回到现在、

    “嗯……还是要感谢你把我介绍给你的主人。”

    外表看起来完美无瑕、只有面色略显苍白、宛如一片云烟一吹就散的如玉美人落座在客房内的小沙发上，倒是挺悠然自得的。

    他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宛如由朝雾编织而成的白纱，胸前的茱萸似雾里看花，更加惹人遐想。一片粉色花瓣点缀在右眼下，无端多增几分野性。他是月中仙子，也是林间精怪。

    被一只鲁莽的小狗撞见，捏着他摆摆胳膊抬抬腿，看是否有其他欠缺的零件。

    “……但是，除此之外，你不要再做其他多余的事，明白了吗？”

    仙子一脸淡定地用两只手掌夹住狗狗的脸，让金想起自己被教鞭支配的日子：

    “就因为主人答应了一次你越线的要求，不代表她会一直纵容你，明白？继续去恳求她，比如说求她在试用期结束后直接收养我，就绝对不行。”

    金又死鱼眼地看着由长辈变成同辈的人，表示自己已经没必要听他的了……啊不，有些有道理的教训还是要考虑一下的。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对方瘦弱的手，拿出一个小本本，准备风水轮流转的给前.老师讲课：

    “行，我快速给你补习一下主人的喜好，主人她特别好特别温柔特别帅，你要讨她开心肯定没问题的。那么，第一点——”

    “我的临时主人喜欢各色制服和精美的饰品，很有可能会发展出角色扮演play，我劝你早点练练你的演技。她最喜欢的人体部位是眼睛，你和我的瞳色都比较罕见，所以这一点会加分。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让她稍微体罚一顿就足以让她消气。话虽如此，她对在宠物身上留下伤疤并不感兴趣。以及，她确实比较大度。看你被宠成没大没小、把我的教导都忘光的样子就知道了。”

    深灰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折射出剔透的银光，金牌调教师有理有据地列出他的观察和推测，望向身着修身燕尾服的男仆，慢悠悠地止住话头：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请讲。”

    “主人喜欢看宠物哭泣的样子。”

    “我想，这是99.99％的主人都会喜欢的一项，所以就略过了。”

    “……哦，行，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