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师生,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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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要转身的时候,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老师,求您放过我吧。” 她那迷雾笼罩的眸子里,带着哭腔的音调,让我心中邪火难抑。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清清嗓子,依她所说,放开抓住她的手。 “你今天放学之后想去哪?” 我恨不得一放学就将她带回自己家去,但我还是得先问她的意见。 “……请您来接我吧,老师。”她默了一会才开口,声音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好像被我吼了一番。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 但我除了气愤,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她离开办公室,扬长而去。 下午放学,见她小跑着过来,我心中的郁气就已经一扫而空了。 她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等多久。”我说着,启动车子,一脚踩上油门。 “您觉得我的课题如何?” “你发我的那篇?写得不错,不过格式什么的,还是得注意。我挑出了几个小错,一会给你改改。” “好……” 她答应得乖巧,视线却是望着窗外的。 我心中的火不禁又要窜上来。 作为教师真是够失格的。 今天晚高峰的车似乎格外多。 老师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在想些什么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我透过窗子里他的倒影,就能避免与他对视的同时看着他了。 我们俩挨得这么近,若是还要对视就太过可怕了。 不过,和老师待在一起总是很安心。 车开进小区,停在了车位里,我们各自开门下车。 老师在我前面走着。他的步子比较大,但迈得并不快,也许是为了配合我的步子吧。但我不太敢和他真的并排走,只好跟在他斜后方。 他一路上都不说话,给人的感觉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老师,您生我气了么?” 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道:“没有。”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他打开门,侧开身子让我进去。 我进门换鞋,关门的“砰”声从背后传来。 我坠入了一个怀抱里。是老师从背后抱住了我。 她的肩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是吓到她了么? 我很快放开她。 “对不起。” “您不必道歉。” 她换好鞋,只是径直走向客厅,来到她常坐的那个藤椅上,打开笔记本,低头看着。 她方才还问我是否生她的气,如今看,倒像是她生我气了。 老师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将一杯放在我身旁的桌上,又仰头将另一杯一饮而尽。 他就站在我身边,我依稀可以听见他喝水的吞咽声。我视线的余光扫到他白衬衫的衣角,看来他已经把外套脱下来了。 我愈发局促起来。手中的笔记里,我一个个符号都认得,连起来却仿佛天书一样。 “我先回房间了。”我站起身来,就要向客房走去。 “你不是还没吃饭么?” 她顿住步子,转过身来。 我扫向她交叉地抱着笔记本的双手,十指纤纤如玉。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清了清嗓子。 “你先回房间吧,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好。” 我目送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彻底的空虚忽然开始填满这空旷的起居室。 我摇摇头,开始做饭。 我们吃饭时也依旧不发一言。 也许她今天根本不想过来我这边,我该把她送回去。 但我私心里不想这么做。 空气里缠绕着属于她的气息。 罂粟麝香美杜莎。 她那漆黑的眼眸里,流转着什么呢?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眼睛。 那汪水潭映上了我的倒影。 我于是知晓,我本就只想一直驻足于那里。 她走过来,一只腿搭在我所坐的椅子上。 她的手温和地揉弄着我的头发,惬意的同时,我感到头皮发麻般的身体反应。 她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甚至都不需要多余的动作,略一触碰就足够焚身了。 老师非常尊重我的意愿,即使到现在,只要我不情愿,他丝毫都不会强求。 不过,可以的话,希望他可以不那么,或者没有余闲去管这些。 妄想诱他下坠,多么失格的学生啊。 老师的手扶住我的后脖颈,闭着眼睛,与我接吻。 事到如今,感受到他的触碰,我仍会产生一些不真实的疑念。 但那不真实的疑念,很快会被潮水般的超于一般现实的快感冲刷而去。 第一次时,是我自己褪去了所有衣物。 而现在,他帮我褪去外衫的动作愈发熟练了。 “转过身来。” 我躺着的身子被他翻了个,趴在床上。 “抬起来一点。” 相比于讲课时的清冷,他在这时的声音要更显得冷酷而不容置疑,甚至今天平添了几分戾气。 “再抬高一点。” “够了。” 他的手在我的两个臀瓣上随意地捏了两下,就向下滑到我的敏感地带。 他的手指仿佛我身上的开关一般,他随意几个动作,我的下体便润滑他的手指来夹道欢迎了。 他没有要求我不说话,但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只是,维持这个姿势不动真的好难。 我能感到自己在不自觉地扭动腰肢以配合他的动作。 正在此时,他把手指抽了出来。 “想逃的话就逃,随时可以。” “……不会逃的。” 回应我的是他拆安全套包装的声音。 我的进入没有受到太多阻碍。 她的身体软和而紧致,被裹挟的我一时间几乎便要按捺不住。 她的身子是跪趴着的,因为扶着她的腰,她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她似乎会很享受这个极其舒缓温和的适应过程。 只是,这个静止状态我没法维持太久。 我的下体愈发涨得的难受,她的身子不时的收缩也让人几乎捱不住。 本来只是想缓慢地加大力道,这个进程却像闸机被打开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嘤咛渐渐转为轻吟,又渐渐变为叫唤,能听得出痛苦中裹挟的快感。 她寻常压抑的喘息常常令人难以自抑,不过此时完全抛却理智的声音更是让人销魂。 “求您了,再慢一些……” 她的求饶,总让我生出一种愈发猛烈地欺负她的欲望。 让她再伴着哭腔,多这样低声地求饶几声。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的动作不禁又加快了一些。 在这样猛烈的刺激下,她的内壁开始随之剧烈收缩。 这样交缠着的双重刺激下,我的下体也不堪重负,不禁飞逸出来。 高潮过后,他细致地为我擦了身子后,将我抱在怀里。 这之后的吻与怀抱总是惬意而温暖的。 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的怀抱让人无比安心,但我却难以入眠。 这样做是对的么?肯定不是对的。 而我已经数次拉她入此禁忌之地了。 应该要立刻叫停吧,这样的关系。 但是,我一步都迈不出去。 等待她的呼吸渐渐均匀之后,我悄悄离开了她的床上。 今晚的月亮格外清朗,照得未眠的人无所遁形。 阳台上抽着烟的人,与帘子里假寐着的人。 此时的他,还在距离的远近上纠结地彷徨,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前两人的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在靠着她单方面的热情维持着。 当潮水退去,什么都不会留在沙滩上。 她不来找我了,也不会打电话过来。 一开始我确实是有些松了口气的。 但当不自觉地想见她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们现实生活中唯一的必要交集就只有每周两次的课。 作为授课的教师,学生尚且认不全的我,没有开口留她的正当理由。 原来如果她想要离开,立刻就可以抽身。 几天前仍充斥着她身影的生活,现在却遍寻不着一点痕迹。 好啊,她想走就走吧,这不是我本来想要的么。 那为什么,我现在又把她邀了出来? 如果没有她的离开,我大概不会知晓,我对她的需要已经迫切到了这般程度。 把她叫出来完全是我任性的要求。是,我一直以来都太过任性了。 对她的热情,一直都没有进行充分的回应,只任性而毫不负责地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关系,还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责任推卸给她。 她会感到厌倦也是当然的。 “对不起,我一直以来,把你的好意当做理所当然,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交给你来承担,让你经历了太多为难。今后,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会在我们学校继续深造对吧?那么,如果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还能做同事呢。你想我们回到之前的关系也可,保持现在的距离其实也好。我会等你,等你的事业走向正轨的年纪。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 对面的她抿了口咖啡,莞尔一笑,双眸如同泛着晨雾的镜水湖。 “您来找我,其实就已经足够了,老师。年轻的我,也许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定下我未来的轨迹。如果这样也没问题的话,今后就要请您多多关照了。” 她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 “今后也请你多多关照。” 与老师交握的手,面前是注定充满变数的未来。 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有着用不完的勇气与信心。 如果是千山万水的话,就一步步慢慢翻越吧。 今晚的月色,一定也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