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大小姐陈密如(四)
书迷正在阅读:被魔王掠走后、诡计多端的继父、成为小姐的性奴、种马文女主重生了、放开那个男主让我来(nph)、Lavinias Fate//拉维尼娅的命运、绝世好腰、呼雪为君(校园1V1低H)、[gb]蟹奴、做我的乖狗(女性主导BG,两男主)
一连好几天,陈密如都躲着怜月。 仿佛才发现这个美丽少年已逐渐长大,带着成年男人的气息,再不是能抱在怀里逗弄的少年。陈密如一看到他,便不免想起母亲床上那张陌生男人的脸,混合着粗喘和汗水,将母亲翻来覆去cao弄着。 这一来,又不由联想到少年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撸动那根roubang,最后射在她手上的感觉,刺激的她连指缝都潮热起来。 “……” 她不适般搓了搓手指,手慢慢握成拳塞在袖子里。 那样奇怪的被支配的命运,绝不会临到她头上。 她整理好仪容出门,不经意间四处一望,就看到怜月正站在庭院角落处望着自己。 他如今自己涂上厚粉,比以前遮掩的更深了些,低着头,倒是很好遮掩了容貌。只是这突出的个子,让人如何也忽视不了。 陈密如出了院门暗暗沉思。婚期已不到半月,是时候该送走他了。养了他这些年,最后还要送他银两去处,怎样都不算亏待了。 她盘算着,竭力忽视心中那一丝不舍。 …… 怜月看着她远远朝自己一望,又很快转头走了,如同前几天一样,彻底将他隔绝开来。 他望着,眼神黯淡下来,心底泛起酸苦。 等再过几日,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压抑在心底的爱欲,只是露出丝毫就被人厌恶了。真是,真是令人绝望。 他垂着头握紧手中扫帚,一下下打扫着庭院。 临近中午,大小姐忽然如一阵旋风般急匆匆掠过庭院,“咣当”的一声关紧了屋门,任凭紧随其后的丫鬟们如何劝解恳求都不开。 端容和慎语在屋外喊了半天,大小姐的房门始终紧闭着。两个丫鬟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扯着一个来到怜月面前, “怜月,你去看看小姐吧,她和老爷吵了一架,连午饭都没吃就跑回来了……” “从没见过小姐这样失态过,不知道现在在屋里如何伤心呢,你,你去看看她吧。如果是你,她一定会被你开门的。” 怜月听到她们说话,低着头心想,不知道大小姐到底生了谁的气。如果自己现在过去,肯定会更加被厌恶的。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晃,说不定还能多留几日。 他的手顿了顿,又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扫着地。 端容见他这样,心里着急,也不好说的太露骨,只说, “听说是婚事有变,惹得大小姐发起怒来,第一次顶撞了老爷。我们站在外面听不真切,只听到瓷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大小姐就冲出来了。一路回来的急,隐约看见她身上滴着血的……” 受伤了? 怜月心脏紧缩,猛地抬起头。眼睛如刀光一样刺过来,吓得端容退后了半步,再不敢说话了。 她是小姐从小的贴身丫鬟,怎么会不知道怜月身份?平日里只是假装不知,看着少年卖乖讨好小姐罢了。这少年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倒一点儿也想不起他平时的形态了。 怜月把扫帚立在墙边,掸掸灰就越过她们去敲门了。连敲了几下都没人应,他也不犹豫,绕到侧面窗户边,一翻身就翻进了屋。 屋内昏幢幢的,大小姐正坐在茶台上慢慢喝着凉茶,听见响动抬起头,面色有些冷,却似乎半点没有生气的模样。 她抬头看到怜月,似乎也不惊讶,只是收回目光,无 知无觉般又一口饮尽手中茶水。 “……你进来做什么?”她冷漠道。 怜月没瞧见她身上血迹,却被冰冷的眼神刺的一阵心痛。他不知所措半晌,才慢慢走过去,站在茶台边呆了呆,膝盖一折跪下了。 他垂着头身板却笔直,跪在那里也不动,好似平日里见过的不受待见却做了错事的奴婢,跪在地上只凭主子任意惩罚。 但她从未允许他这样跪过。 这卑贱的姿态立刻惹恼了大小姐。陈密如只觉得火气腾涌上来,摔了杯子厉声责问,“你跪着做什么?起来!” 她克制了半天的怒气轻易泄出去,连声音都带着尖利。“我允许你跪了吗?!教你那么多,膝盖还这么软,是喜欢做奴仆任人践踏是吗!?” 她俯身扯着少年的头发,看着他灰扑扑的脸上吃痛的表情,“若是这样,还待在我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她的怒气似乎大过了头,毫不怜惜地扯落少年几捋发丝,看着他痛得紧皱眉头。 正要松了手,怜月却忽然抬手牢牢包住她的手,眼睛一望便望到她眼里。 …… 陈密如与他对视片刻,心底没来由泛起愧疚,不知不觉便松了劲,虚抚在头发上。 她愣了半晌才说话,“……疼吗?” 怜月摇了摇头,将她的手带下来按在怀中,两只手牢牢握着来回揉搓。燥热的温度从手掌传来,陈密如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片冰凉,身体也冷的微微颤抖了。 她默不作声看着少年动作,手心渐渐发热。温暖从手心传到身体,心中仿佛烧起了火堆,暖融融的灼烧着。 爱。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嘴角又挂起了似有似无的微笑,怜月抬头看她,那张脸上呈现出一股妩媚的娇态。 “月儿,过来抱着我吧,我好冷。”她伸展双臂,低头含笑看着他,断定他不会拒绝。 怜月也确实不会拒绝。他站起来一坐到茶台上,大小姐就立刻笑盈盈扑过来,四肢缠着他,抱得紧紧的,仿佛前几天的隔阂全消失了。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声音从胸膛传来,带着股轻佻放松。怜月沉默地抱着她,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 陈密如的怒气在这安抚中一点点消失了,取而代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比以往更愉悦的心情。她闭着眼睛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一种激荡的情绪慢慢发酵出来,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表情如此放松。 这个美丽的少年,这个成长着的男人,他的忠心,他的爱意,向来毫无保留。他是她可信赖的房中人,她长久停泊的港湾。 “做我的男人,好不好?” 她忽然开了口,微微坐起来认真道。“嫁给我,我们就在这里拜堂成亲。三年之后,你来见我,从此一起生活,好吗?” 怜月停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陈密如审视他片刻,慢慢伸出左手,嫩白手心有一道乌黑伤痕,还在不停渗血。 “……我父亲砸的。”她牵起嘴角嘲道,“今日我才知道,他并未答应魏家的求亲,而是将我许给巡抚大人的堂弟。” “做填房。” “那个废物靠着接济过日子,四十多岁了还只是个秀才。嫁给他唯一的好处,就是我父亲可以和巡抚搭上姻亲,仕途更进一步。” “你看,”她伸展了手指,伤口立刻撕开了,血滴滴涌出来,“为着他的私欲,我的人生都要毁了,他却还不允许我争取几句。一旦面临反对或者指责,他便要施展手段报复回去,全不管别人死活。” 她看着怜月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迹,到底压不住心底的怨愤。 “他毁了母亲,又要毁了我。他已经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不能让他事事如意,所有人都为他牺牲。” “怜月,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抬起手,让迸裂的伤口又涌出血液,聚在手心小小一洼,“你愿意吗?” 怜月看着她,有些迷茫地歪了歪头。 他不知道她要他做什么。他想继续处理伤口,但陈密如固执地不肯放下手。 “你害怕吗?……不是现在。我送你去学剑术,等准备妥当,也许三五年后我会来信找你,你就回来杀掉我的父亲。” “还有我的哥哥。他们一死,陈府便无人看管,届时我会自请和离,将一家老小搬到乡下老宅。到时,就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他,弯着的嘴角却显出几分危险的愉悦。“你愿意为我杀人吗,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