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同人小说 - 起居注[代号鸢乙女向合集]在线阅读 - 【杨修】广陵王才不可能是Beta(下)

【杨修】广陵王才不可能是Beta(下)

    接上文

    *

    确切地说,是高契合度的被动潮期。

    你上次听闻这个说法,还是在十分久远的时候。隐鸢仙君给你念的睡前故事里,男主人公遇见了女主人公。

    天生一对的两人,潮期高度契合,信引如榫卯严丝合缝,他们的一切似乎都为对方而生,携手跨过重重难关,最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但,前提是……

    “也许是误会了什么。”你冷静开口。

    虽然故事十足幼稚,结局也在这个汉末乱世中显得过分美好,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

    “你是乾离,而我并非坤泽。”因此,你甚至无法引动杨修的潮期,更别提如此……

    非你不可。

    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诧异地扬眉,可杨修双眼猩红,不管不顾一把狠狠揪住了你的腰带,将脸埋进了你胸口。

    你袖间还捏着防身利刃,整个僵住,任由杨修抱着。他下意识叹息,又像婴儿蜷缩在母亲怀抱,歪头细嗅,往上攀爬,寻到后颈,用犬齿轻轻地,一下一下亲昵啃咬你腺体。

    你头一遭被人如此触碰腺体,半边身子都麻了,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独自应对一位汹涌潮期的乾离,你感到无所适从和头痛欲裂。

    平心而论,经过短暂的接触,你发觉杨修其实并非狼心狗肺之徒,恰恰相反他心不坏,甚至称得上善良。

    倘若你真是坤泽,春风一度安抚杨修的潮期也无不可,坏就坏在……广陵王其实是个和元。

    你摸了摸自己小得几乎察觉不到存在的腺体,一时半会只觉得非常棘手。

    杨修眼尾潮红,湿淋淋的,满溢着赤裸的情欲,狂乱的痴念。褪去层层外衣的少年躯体细瘦伶仃,一只被掰开厚重外壳的蚌,露出黏哒哒、细软苍白的内在。

    “没关系,哪怕你是男子,哪怕你我同是乾离……广陵王……广陵王啊!”

    一遍遍重复梦境中,夜棠雨下,执杀人剑孑立的仙人,漠然的美丽面容,都叫他的亵渎之心前所未有的沸反盈天,发酵成一种扭曲的阴鸷和占有欲。

    广陵王,广陵王!

    凭什么你坐明堂,

    而我却只能泥足深陷?

    *

    “杨修公子,我非乾离,亦非男子。”

    你声音淡淡地陈述,像与他讨论天气,却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本朝奉乾离为尊,高祖时便定下祖训,出仕袭爵者须皆为乾离男子。我若不伪装,且不论继承广陵王这爵位,说不准连公子你的门客都没资格做。”

    你的手指怜惜地抚摸他脸颊,眼底是近乎冻结的平稳波澜,冷冷道:

    “是,我乃和元。可我向来以为和元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和元不能被动接受标记,而陷入特定潮期的乾离,如果最终无法标记任何人,也许腺体会被烧坏,终身变成废人。

    “你现在推开门出去,告知杨彪自己的情况,再去标记一位坤泽还来得及,这样也比较安全……”

    你如孤竹笔直地孑立,半晌,微微皱眉,低头望向伏在身侧一动不动的杨修。

    “所以,即便如此,你竟执意还要继续吗?”

    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木香花气息告诉了你答案,纠纠缠缠,黏黏腻腻,像生着无数支小钩子一样,明目张胆地诱惑着你沉沦。

    可惜你完全不受诱惑,只觉得疑惑。

    他对你的渴望生得突如其来,就好像货摊上买不起玩具的幼童,日复一日路过,但只能巴巴地瞧着,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最终从一时新鲜有趣,扭曲成了必须攥进手里的狂乱执念。

    想必他觉得熏,也是因为那个气味掩盖了你真实的信引味道。

    你手指慢吞吞滑下,停在他鲜妍的唇珠上。

    算了,想要就要吧,只要他不后悔。

    ……左右你也不吃亏。

    你原本只是被那铺天盖地的木香花信引晃得发晕,下意识去推书房门散味,却被杨修从后面一把抱住。

    此刻你头脑昏沉,不留神踩到他揉皱的衣摆,身形一晃,摇摇欲坠,两个人噼里啪啦在门前花丛中滚作一团。

    杨修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气,摸索着抓住你肩膀,他似乎十分痴迷于你的后颈。

    虽然和元的腺体形同摆设,信香也几近于无,但他依旧执拗吮吸着那一小块皮肤。

    你被迫跪伏在繁茂的花丛中,被他压着,耳朵里灌入那犹如小猫舔食般一下一下的啧啧粘腻水声,悄悄爬上了一点微妙的红。

    可杨修尤嫌不够,扯开你的腰带,埋首在你两腿间,他鬓角短发微翘,一动就扎得你大腿根发痒。你被刺激得猛痉挛了一下,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一把捏住了手腕撇开。

    杨修从两腿间慢吞吞地抬头觑你,少年人肤色苍白,但脸颊晕着明显的潮红,月色下,他一贯嘲弄而刻薄的唇角,折射着几道非常明显的银亮湿痕。

    “……?”

    你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瞬间浑身的血液燃烧着直冲头顶。

    杨修抬袖擦了一下嘴角,起身摸索着就要覆上来,你眼疾手快,抬脚抵住了他胸口。

    混乱中,你的靴子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裤管里伸出一只光裸的白皙足背,这下不像拒绝,在对方看来可能更似欲拒还迎的调情。

    杨修低首,似是笑了一声,用虎口箍着你细瘦脚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缓慢地覆上来,再牢牢攥紧。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

    他依旧死死握着你试图蹬他的脚腕,再倾身压上来,轻轻吹了一口气,你却像被某种动物带毒的倒刺舌尖舔了一下,后颈隐隐痛麻,好像挂下了皮rou和血丝。

    杨修不疾不徐,在你耳侧轻轻吐息:“倾家荡产,孤注一掷,最后赌赢了的赌徒……广陵王殿下见过吗?”

    他把玩骰子的指尖在你锁骨流连,慢条斯理,好似刚才急切又癫狂的人并非他。

    “首先会不敢置信,狂喜。”

    顿了顿,杨修便接着往下说:

    “接着,就开始肆意挥霍。不管那些蠢货赢的是数不尽的钱财,地契,亦或是……女人。要不了多久,赌坊门口会再次出现那些人的身影,一无所有,更落魄,也更疯狂。”

    “而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背对着那轮朔月,居高临下,红瞳冷厉,遽然,他倨傲又癫狂地大笑起来,“是!我杨修嗜赌,可并非蠢货!倘若叫我孤注一掷赢了,那就一辈子都是我的。”

    你皱眉,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下巴。

    “你少废话,cao不cao?”

    杨修一时猝不及防,呆呆瞪大了眼睛。

    随即,回应你的是被犬齿狠狠扎穿的后颈腺体。后颈瞬间血流如注,你倒抽一口凉气,骂道:“狗吗你!毛病!”

    你痛得抬脚作势踢他,却被强硬捏着小腿,架到了肩上。这个姿势十分yin靡,衣摆凌乱地卷起,叠在腰间,两腿大张。

    “怎么不cao?”他恶狠狠道,“我还要cao烂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广陵王是我杨修的所有物!”

    你听他豪言壮志,诧异地挑眉,没等你说话,杨修就又冷笑了下,探出手指,摸了摸你的xue。和元并非坤泽,xue通常干涩窄小,此刻已经在他的努力下稍稍湿润,变得柔软起来。

    感觉差不多可以容纳以后,他扶着性器插入。尽管你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痛得眉头皱成一团,呲牙咧嘴,在心底疯狂指责刚才觉得无所谓的自己。

    和元与乾离,果然还是很勉强。

    但是这家伙偏要勉强……搞什么……就这么在意自己吗?

    你不太明白,只得揪着杨修头发。

    他开始缓慢地抽动,一动,你就撕裂痛得猛揪一下头发,把杨修都揪急了,歪着脑袋,破功大叫:“哎呀!你别扯我头发了!”他把手伸过来要堵你的嘴,反被你一口叼住。

    少年白皙皮rou裹着细长骨头,骨节弯曲,毫无章法地顶着你口腔,湿漉漉的,留下带着血丝的深深一排牙印。

    后颈腺体还在汨汨地冒血,你躺在花丛中,白皙的小腿绞着他细腰,被一下一下撞着,你难耐绷紧背,突然又有点想骂人了。

    广陵王这辈子做过许多出格的事,但托从小接受的宫廷礼仪训练的福,还从没有像今晚一样,如此频繁吐出一些不雅词汇。

    都怪杨修。

    性器紧紧顶着内里,他把犬齿扎进你腺体,乾离浓郁的信引注入,虽然无法成结标记,但陌生信引的注入却叫你浑身战栗着乏力,颤抖着推他,又推不动。

    院外由远及近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你仔细分辨,发觉是袁夫人疯疯癫癫的声音,她又啜泣着,反复喃喃“德祖”二字。

    看来是马上就要来了……

    你方一动腰,身下就涌出一股热流,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杨修的衣服丢在他身上,捞上自己的就想扭头开溜。

    “你跑不掉的。”

    杨修忽然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转头狠狠瞪他,却见他领口大开,浅色发凌乱,末梢纠结,暗红眼底水雾弥漫,依稀可辨未消散的情欲气息。

    薄薄的唇角也咬破了一个口子,结着血痂,而白皙锁骨与胸膛分布着几个咬痕,以及乱糟糟的指印青紫淤痕。

    他斜坐着,漫不经心地垂眸,嘲弄道:“袁夫人在何处,何处就是太尉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何况这里全是乾离潮期发泄的信引气味,却只我一人,你以为他们会信吗?”

    你反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杨修扯着你的臂弯,在院门推开的一刻把你险险拽进了怀中。

    两人衣衫不整,遍地都是被反复碾压过的可怜花草,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杨修特有的木香花气味。推开门看到这一幕的袁夫人也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可怜兮兮道:“德祖……娘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杨修下意识把你搂得更牢了一些,你靠在他怀里,看他下巴绷得紧紧的,又勉力抬高,在袁夫人面前,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无事,只是看上了一名坤泽。”

    尾音颤抖了下,因为你咬了杨修一口。

    他吃痛,诧异地低头瞪你。

    拙劣的小把戏。你小声道:“杨修,你明知我不能属于你。”

    杨修露出一个奇异的复杂表情,半晌,才道:

    “无妨,你会的。”

    毕竟,走投无路的赌徒已经赢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