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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我没有把握胜过他,但他说的每个字都在胡扯,我看他不爽。”谢怀风淡漠地看着面前已经冲上来的宋家人,偏身避开一道剑光。那剑光擦过他身后的郁迟耳边,郁迟依旧紧紧贴着谢怀风的背,两个人转过半圈。郁迟低声,“他说有人会为了心中所爱求死,我不信。若我可以,拼了命也想多活几天,只为多看你几眼。”卞鹰终于脱了铁笼禁锢,他两臂在身前划过一整圈,不知又是哪派功法。卞鹰此人身上几派绝学,断脉掌已被他用得炉火纯青,少林派的御体之术也是精通,现在看来他精通的更是不止这些。他掌心已来,郁迟不打算躲,他要硬接!“我确实愚钝,却明白最简单的道理,若非走投无路,若非遭人逼迫!他绝不会求死,谁都会更想日日看着所爱之人。他若真那么爱你,如此沉重的秘密同你一起背了二十年,怎会甘心留你一人在世上独活!”“噗!”郁迟用尽了全力才撑到将想说的话说完,他抵着刀身的手掌颤抖,终于喷出来一口鲜血。碎风刀可怖的锯齿上洒满热血,郁迟猛地睁大眼睛,只感觉谢怀风伸手抓着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他从卞鹰掌心下拽走。而这时,几人耳边突然响起扑棱棱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卞鹰紧紧蹙眉,他身边围上来几只黑漆漆的乌鸦!他抬手一挥,那几只乌鸦却迅速散开,像是有战斗意识一般。“少主!”青喙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一刀砍到两个宋家的人,跃到谢怀风身边。“你带幻鹊来的?”谢怀风问。“不是幻鹊,是傀儡。”青喙抬眼,看见坐在屋顶上嘴角噙着笑的“幻鹊”。“回来找死?不知道卞鹰是谁?”谢怀风淡声骂。青喙点头,“知道,知道才回来。”青喙话音刚落,卞鹰手下的人也扑了上来,一场混战开始了。谢怀风和郁迟都受了伤,他们二人一起对付卞鹰相当吃力,卞鹰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开口戳穿谢怀风的身份。但这并不能改变四人必输的局面,乱战中剑光朝郁迟的心口去,而下一瞬,一个棕色的影子猛地扑了上来,挡在了郁迟身前。郁迟飞速垂眼去看,看清了那人是谁,他心中被牵起些痛,却无暇将他扶起来,听他说一句最后的话。青喙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他无力再应战,便左手撑着刀,跪在那人身旁。“严伯……”青喙声音颤抖。为郁迟挡了一剑的人正是严伯,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抓青喙的衣料。他的声音卡在嗓子里,模糊又沧桑,青喙低头,将耳朵贴在他嘴边。“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不是少主。”青喙睁大了眼睛,从眼眶里滚下来泪。“少主,不可能,忘……忘了我,他……不是。”“对不起,严伯,对不起,对不起。”青喙眼泪落下来一串,他连着说了好几句的对不起,有对严伯说的,也有对幻鹊说的。傀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幻鹊cao控它来帮自己的吗?青喙不敢猜。“但……但……”严伯声音低下去,终究没力气说再多的话,他一双眼睛里含着朦胧的泪,偏头看无力支撑猛地单膝跪地的郁迟,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我不怪你,孩子。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至死严伯都不知道,其实这几天里,他真的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严泺。他回忆的那些往事,他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思念和爱,严泺全都知道。“谢怀风!”郁迟突然手一抖,失声喊出来。卞鹰手下六人围攻谢怀风,长剑围剿一处,马上就要刺进谢怀风身体。“叮。”清脆的一声响。时间好似被什么按下了静止,那六柄长剑仿佛被一阵风轻飘飘拂开,六人大惊,却只能任由手里的剑像被*控一般,而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丢不丢人?”一道声音响在谢怀风耳边。谢怀风一直强行撑着,此刻终于卸了力,腿一软膝盖着地,嘴角溢出来血迹,狠狠松了口气。郁迟身边的人也被轻飘飘拂开,郁迟浑身一紧,能感觉到有人正在观察他,但他却完全没看到哪里有人!“卞鹰,你这不要脸的老驴!小一辈的江湖你也好意思出来搅和?”那人扬声,出口便是骂卞鹰的话。郁迟骤然瞳孔一缩,白邙!作者有话说:如果有白斩鹰这道菜这章将叫白斩鹰,但也差不多,都是尖尖嘴浑身是毛的鸟类。ps.原谅作者抠着脑壳憋了一晚上的混战吧尽力了!白邙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真不会写了!!尖叫65上党腊驴rou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落回字数:3540更新时间:2021-01-0522:00:00而更震撼的显然是宋家两人。谢怀风?刚刚夜修罗叫的名字是不是谢怀风?宋显山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不止是夜修罗,就连谢怀风本人也在津洲!武林大会在即,谢怀风却来了津洲!根本不是魔教中了他宋显山的计!而是他中了谢怀风的计!宋显山目眦欲裂,拿剑的手不停地抖,往每一个人脸上看,谢怀风在哪?他为什么会在津洲,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谢堂风是自己派人去杀的了?对啊,夜修罗根本就是谢怀风的人!谢堂风怎么会是夜修罗杀的!他都快忘了自己将谢堂风的死嫁祸给了夜修罗。在宋显山心里这一切早已成定局,他将顺利拿下魔教,提着严泺的人头出现在武林大会上,他身后有卞鹰,有朝廷!他将会是仙尊之后的第二个武林盟主!他将一统江湖!“三弟!”宋承运大喊一声,眼睁睁看着宋显山急火攻心,又喷出来一口血,撑着手里的剑跪了下去。卞鹰眼睛往他身上一瞥,从喉间低低哼出来声不屑的音。他背着手看天,“哼,你还不是也来了?”“再不来,我这不争气的徒弟要废在你手里了。”随着这句话,一身白衣的人立在了屋顶,夜色在他身后铺开,那一身白衣扎眼得很。他身边恰好站着幻鹊的傀儡,傀儡并不认得他是何方神圣,事不关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分给他一个空洞的眼神。白衣人似乎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