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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流回到屋门口,发现门已经被锁了,登时心头警铃大作,莫不是有人趁自己离开,进入屋内图谋不轨?于是急忙绕到窗边,不管不顾地撞了进去。 “哗啦”一声,谢云流冲到了床前,见李忘生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然而眉头紧蹙,脸上已红得不正常,因为极力忍耐,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滚落,谢云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已是guntang一片。 谢云流离开的这段时间,李忘生已努力运功了一个周天,结果却适得其反,他越是想要压制体内的燥动,剑魔留在他体内的寸劲越是灼烈,一个周天后,已在他的经脉中烧成了燎原大火。李忘生平时体温偏低,谢云流一直体温偏高,但这时李忘生却觉得谢云流的那只手清凉舒爽,忍不住把脸靠了上去。 “师兄……” 谢云流又心痛又有些生气:“方才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打算忍到何时?” 即使面对谢云流,李忘生也极少开口求助,何况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然而身体的本能却驱使他靠近谢云流,他贴住了那人的手掌,睁开眼睛看向谢云流,眼中早已因忍耐情欲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中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哀求和嗔怪。 说来也怪,李忘生在谢云流面前素来温顺,甚至说得上纵容,但谢云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时看到对方略带责怪的表情,反而大为受用。他便将李忘生拉进了怀里,胸前登时一热,仿佛抱住了一个暖炉。李忘生方才还努力维持的端正姿势土崩瓦解,整个人似泥一样瘫在了谢云流的身上,他难受得很,急急拉开谢云流的衣襟,把脸贴在胸口,才觉得降了些温度,然而这完全是饮鸩止渴,体内那邪火烧得更旺了。 谢云流难得见到李忘生这般色急的模样,怎么会这么轻易遂了他的愿,心中那说不清的恶劣因子压过了本能的欲望,他忍着下身的肿胀,隔着衣物揉着李忘生的腰臀,轻声道:“好忘生,上一次你对师兄霸王硬上弓,这次师兄也愿意让着你。”他忽地想到王遗风的话,又问,“你心里有三个我,哪三个?” “……” “师兄……”李忘生的声音已带上哭腔,谢云流不轻不重的揉捏根本是隔靴搔痒,更是火上浇油,他只得自己解了腰封,拿着谢云流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 “宁愿这样也不愿告诉师兄?”谢云流重重捏了捏李忘生的乳尖,那人腰身一沉,过电一般浑身战栗了,而后谢云流却将手抽走,再不去碰他。 “师兄……帮帮我……”李忘生哀求道,汗水已顺着他的下巴和脖颈流到胸前,他的里衣早已湿透了,但谢云流仍然不解风情,如石头一般,李忘生只得说,“我看到了师兄,还看到了二十年后的师兄……” 谢云流不由醋意大发,探进李忘生的里衣,惩罚一般在他腰侧狠狠捏了一把,听到那人呼吸急促,溢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道:“还有呢?” “忘生还看到了……十年前的师兄……” “哼,我就知道!”谢云流一把将李忘生推开,任他倒在了床上,“别以为我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说罢把床帐放了,抽身离去。 “师兄……”李忘生被他这样冷落,本就盈满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滚落,他想师兄定是生气了。十年前的师兄,是高洁如鹤一般的少年,每每下山进宫,总能引得长安城万人空巷,那时他总是注视着师兄的背影,也只能注视着师兄的背影。谢云流明明近在眼前与他日夜相对,却又真如远在天边的流云一般遥不可及。有一段时间,谢云流甚至在刻意疏远他,年少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云流的疏远,只能忍住心中的不安,一如既往地努力修行以及保持着对谢云流的敬重,以至于第一届名剑大会时,谢云流说要带他一起去藏剑山庄,他都不敢相信。 年少时,李忘生没来得及细究自己这份忐忑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谢云流便被逼得远渡重洋,直到这一次与谢云流重逢,他才渐渐明白当初的心情,他从很早之前就爱慕着师兄了,或许比谢云流所说的很早,还要早。 但李忘生随即想到这是在梦中,心中一凉,他在梦中死了不重要,可谢云流醒来后会仍然在东瀛,他不曾回过中原,没有得到师父的谅解,没有见到阔别许久的徒弟,仍然萧索度日,只能寄情于刀剑。 可李忘生越是心痛,身体内的寸劲便越是暴躁,那寸劲似乎有灵性一般,游过他身上的几处要xue,将他从伤感的思绪中拖出,又沦陷于情欲。李忘生用被子盖住了身体,闭上眼睛,双腿在被子中交叠摩挲,一手慢慢探向自己身下的昂扬,轻轻摸在上面,一手摸在胸口,学着谢云流那样揉着自己的乳尖。 可……根本不够…… 忽然眼前有光射进来,是谢云流又回来了,将床帐拉开,李忘生被惊得睁开眼睛,看见谢云流登时愣住,连想缩回的手也来不及动作僵在了原处。 谢云流脱了那身黑衣,换上了九年未穿过的道袍。和吕洞宾道别时,李忘生帮谢云流拿包袱时曾悄悄收了一件道袍进去,但谢云流从未穿过。 “师兄……”李忘生被那张俊脸吸得挪不开视线,他手中本就昂扬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硬了,心跳如擂鼓一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谢云流却已经摸入了被子,圈住他想要松开的手,带着他的手圈住了翘起的柱体,上下撸动。 “师兄……不要……不必为忘生……做到这样……” 谢云流却冷笑道:“怎么?我就穿不得这身衣服与你做这样的事?” 谢云流的脸较年少时又长开了不少,鼻梁挺直,剑眉星目,多了几分沧桑和邪气更让这张脸俊逸飞扬,他还偏偏穿成这样。 李忘生被弄得说话断断续续:“我不能……玷污……” 谢云流道:“我知道你从来没信过我说的话。”他慢慢贴近李忘生的耳边,“十年前,我和你第一次来藏剑山庄时,我发现了九溪十八涧那样的好地方,叫你一同去练剑,你还记得吗?” “忘生……怎敢……相忘……” “那你可记得,我折了一支梅花予你,插在你的发间……” 李忘生一怔,未想到谢云流连这些小事都记得,他没及时回答,谢云流很是不满,松开他的手,把被子给掀了,从侧边将他抱住,一只手指探进了他的后xue。 “忘了?” “未曾……师兄……那支梅花我们还带回来,将它插在了杯中……嗯嗯……” 李忘生刚说完“插”字,谢云流的手指便轻车熟路摁在那点上,道:“我当时实则想对你做这样的事。” 李忘生的里面已湿润无比,xue道一阵一阵锁紧,绞住了谢云流的手指,谢云流拔出去,撩开下摆,松了裤带,放出那也早已硬如烙铁的什物,一捅到底。 “啊啊啊……啊……呜呜……师兄……慢点……” 李忘生抖得不停,谢云流狠命磨着他那点,又说:“你没想过他为何总钻你被窝吗?真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师兄……我……” “你记得那次雪夜,他喝醉了酒,被雪埋住,是你把他挖出来背了回去?” 李忘生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点头,他把谢云流背回去后,那醉鬼便赖在了他床上,夜里如八角鱼一般将他扒住,可睡得很死的谢云流一早便离开了。 “他装的,他在夜里亲你摸你,你可知道?第二天一早他急急离开你以为又是什么原因?”谢云流将那东西拔了出来,硬拉住李忘生的手放在了上面,“你自己摸摸!” “……师兄……莫要……再说了……” “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小,他早就……上了你……”谢云流又捅了进去,那里面难得比自己的体温还高,不由舒服地叹了口气,李忘生受不住刺激,只得紧紧抓住床单,抓出一片濡湿的皱褶。 “他与拓跋思南比武前夜,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师兄……定是在想……比武之事……” 谢云流轻笑一声,舔过李忘生露出的光滑背脊,道:“他想,若是赢了,便找师弟讨个奖励,若是输了,便找师弟讨个安慰。” 事后谢云流的确找李忘生讨了个安慰,把李忘生抱着吃尽了豆腐,可惜那块木头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明日你与拓跋思南比武,若是赢了,师兄便给你个奖励,若是输了,也给你个安慰,如何?” “师兄……啊啊啊……师兄……现在……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现在是你补给十年前的我的安慰。” 谢云流将李忘生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窗外的光忽地照入李忘生的眼睛,他猛然意识到,这是……白天……他竟然和谢云流白日宣yin……而就在这时,门外居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听到有人说话。 “李道长,今日见你走得匆忙,你无事吧?” 竟然是叶英的声音。 谢云流低声道:“你的朋友可真关心你。”说着又狠狠一顶,李忘生不敢喊出声来,只得咬住谢云流的衣服。 “怎么办,他好像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谢云流小声笑道,又狠狠一顶。 李忘生只能艰难地忍耐:“多谢……叶少庄主……关心……忘生只是有些……疲了……有师兄照顾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叶英的确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和李承恩在路上碰见,都发现李忘生神色有异,那王遗风又手段诡异,怕李忘生着了道。 李承恩在门口就觉得屋里的声音不正常,听了李忘生的话,脸上一红,道:“既然谢道长在,想必李道长无事,莫要打扰他们,我们走吧。” 叶英一脸狐疑:“真的没事吗?” 李承恩拉住他:“信我,肯定没事,快走快走。” 两人走后,李忘生才猛然松了口气,却听谢云流又道:“师弟可夹得真紧。”他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紧张,连后面也夹住了。 “师兄……把窗子……关上……” “好啊,那你可忍住……” 谢云流就着这姿势将李忘生抱起,每走一步那玩意都顶在最深处,风从背后灌了进来,李忘生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得拼命用手脚缠住谢云流,然而到了窗边,谢云流却将他放了下来,顺势把他抵在墙上,抬起他一条腿,狠命抽动。 “师兄……不要……啊啊啊……呜呜呜呜……” “好忘生,你不小声点,他们可又要回来了。” 李忘生被刺激得不行,可外界带来的紧张,却让他的感官更加敏感,他不敢喊出声来,身体被放大的刺激,让他的喘息一次比一次粗重。不说他本就情热难耐,谢云流这副模样,比王遗风的笛声还要刺激他百倍,他早已陷在其中,无法反抗。 李忘生仰头大口喘气,从鼻腔中溢出了哭声,见他实在忍受不住,谢云流大发慈悲地吻着他的唇,将他的呜咽呻吟尽数吞没,眼泪流入唇中,两人口中皆咸湿一片。 不知顶了他多久,谢云流才拔了出来,将李忘生换了个方向,背对着自己,这下,他连窗外的风景都能看见。谢云流扶住他的腰,慢慢推入,手又绕到他胸前,玩弄着早已坚硬的乳尖。 “嗯……嗯……” 李忘生双手撑在墙边,为了更好地承受身后那人的侵犯,腰窝塌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那双浑圆的臀瓣就在谢云流的眼前。“啪”谢云流一掌拍在他翘起的臀上,雪白的皮肤上登时被抽出一道红痕。 “啊啊啊……呜呜……师兄……不行……” 李忘生被快感烧得头脑一片浆糊,谢云流又拍打了数下,刺激得他几乎快站不住了,李忘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艰难地挪到窗边,谢云流发现了他的意图,倒是没再为难他,只深深埋在他的体内,一点一点磨着。 窗子终于被关上,李忘生随后便被顶在窗边,外面没有人,只有晴朗和煦的阳光,窗中隐隐显出两个人的影子。 “师兄……啊啊啊,太……太深了……慢点……呜呜呜……” 李忘生终于不用再忍耐,高亢的呻吟回荡在狭小的屋内,谢云流顶了他数十下,便抱着李忘生柔软又guntang的身子回到了床上,落下床帐,彻底隔开了窗外的光,李忘生总算是有了安全感,和谢云流滚做一团。 害羞的师弟有害羞的好,放纵的师弟也有放纵的好,谢云流爽上了天,他的道袍上已满是污浊的痕迹,这当然是李忘生亲自玷污的,他正想着,李忘生雪白的手臂绕到他的头顶,轻易扯掉了他的莲冠。 “师兄……师兄……” 而后他的道袍也被李忘生脱了,两人不着寸缕紧紧贴在一起。 “师兄……你怎样忘生都是喜欢的……啊啊……啊啊啊……” “忘生也从……很早之前……就爱慕着师兄……” 李忘生总是这般实诚,谢云流心中动然,温柔地吻过李忘生的嘴角,收了那份恶劣的玩弄之意,而后却更加凶狠地嵌入李忘生的体内,插得那人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