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也想做个爱撒娇的小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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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着手赶路到一半,芝兰忽然停了下来,眉皱得紧紧的。 倌虞见他捂着肚子,环视周围一圈见没有妖兽跟上来,果断搀住他躲进旁边坍塌的房屋废墟里。 “……疼……”芝兰的脸都疼白了,轻轻喘着气,袖袍掖着高耸的小腹,额上慢慢渗出了薄汗,“好疼……” 倌虞在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摸上他紧紧捂着的地方,怀了三年小灵芝的孕肚有了动静,或许是赶路太匆忙、又受了惊吓,才动了胎气。 “阿虞……你先走……”芝兰喘着气开口,他的状态看着着实不对劲,苍白的脖颈黏腻着冷汗,似乎疼得很厉害。 倌虞在他腹中摸到了宫缩。 “……闭嘴。”他有些暴躁地开口,芝兰立时不吱声了,软绵绵地缩在坍塌的屋梁边, 呼吸声夹着冷硬的痛色。 倌虞坐在他旁边静静看着。 妖兽闯入菇菇谷,菌菇妖们逃的逃,躲的躲,村庄里已经没有一丝动静了。在唯一拥有战力的谷主申悦和摇穗回来之前,植物妖的群居地只能任由这些妖兽放肆。 问题是,芝兰的状况越来越差。 “……妻主……”他疼得有些迷糊了,蜷着身子呓语,倌虞把他的身子掰过来,不管不顾扒下他裤头,果真见湿了。 疼痛一直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芝兰颤着睫毛,看着倌虞又是摸按他的下腹,又是扒拉他的腿,自己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阿虞……我是不是要生了……?” “……”倌虞无语了。这蠢笨的灵芝妖,都破水了还傻乎乎的忍疼,要不是他起了疑心扒开他裤子一探究竟,只怕孩子憋死在肚子里这个笨蛋也没有察觉。 芝兰睫毛润润的,滚下清透的泪珠来,显然是害怕了,嘴唇嗫喏着,只发出疼痛的呻吟。 产口在慢慢打开了,倌虞看了一会儿,合上他的腿盖好衣物,找来一些柔软的草垫铺到他身下。 “妻主……”芝兰发作得很剧烈,孕育了三年小灵芝的孕肚高耸着,下腹硬的像块石头,每一次宫缩都激起他痛苦的低吟,“妻主……呜……” 倌虞看了他许久,一时不知所措,伸手抚上他紧绷的小腹想替他缓解,又被芝兰的呜咽吓得缩回手去。 千年前他曾生产过一次。 知晓这其中凶险与苦痛,却也不知该怎么接生。 何况…… 芝兰的体香越来越浓了。 花草妖的分娩,香味扩散百里,何况是芝兰这样的珍稀药材。 他肚子里怀了三年的,灵参与雪芝结合的胎儿,药香浓郁,随着产程推进,珍贵诱人的药材香味随风四散…… 已经能听到妖兽逼近的脚步声了。 还不只一头。 只怕菇菇谷里所有闯入的妖兽,都被这奇香吸引了过来。 “……”倌虞听着废墟外大地的震颤,守在分娩的灵芝妖身边,分开他的腿看了看进展。 芝兰大概是头胎,产口开得很慢,肚子摸着小灵芝已经下来了,腿都合不拢了,没办法再转移。 倌虞皱紧了眉,解决一两头妖兽尚且不在话下。可等到所有的妖兽汇集过来,就凭他如今这衰败的身体、尚未复原的妖力,还有肚子里这个…… 倌虞低着头,墨发垂落,殷红的袖袍扣紧了微隆的小腹,不由抿紧了唇。 只怕两人都得死。 芝兰显然也听到了动静。 他从混沌的疼痛中清醒,湿漉漉的睫毛颤了又颤,挺着肚子虚弱地看向倌虞:“我是……走不了了……你别陪我……葬在这里……” 倌虞怔了怔,手被他握住,芝兰的掌心黏腻渗着冷汗,眸中含泪朝他央道:“阿虞……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花妖……你快走,找到妻主……告诉她……” 他顿了顿,清泪顺着眼尾滑落,指尖捧着高耸的小腹,在剧烈的宫缩中痛苦地挺起腰: “……嗯呃……告诉她……芝兰……芝兰心中……永远……” “够了。”倌虞红了眼,撒手拂袖起了身,红衣猎猎跨出了废墟去,“你若能生下来,我自保你性命。你若生不下来,我便刨出你的孩子喂妖兽,你自便吧。” 芝兰奄奄一息望着他的背影,红衣的小花妖,一向骄矜的身影此刻无比荒凉。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墨发在风中拂动,他的话语落寞,忆起多年前那一个雨天与芦苇丛,受困待产的妖也如此央求他。 倌虞眸中殷红如血,拂袖飞身而起,向着逼近的第一头妖兽而去,手起妖刀落,那巨兽嘶吼着轰然坍塌,guntang的血浆洒了一地,染上少年红衣。 摇穗赶回菇菇谷时,只见满地尸骸。 这些妖兽都被五马分尸,死状凄惨,且无一例外,被掏了妖丹。 “芝兰——“申悦朝着废墟中奔去,那里已经围满了菌菇妖,妖群的中心,是正在分娩的灵芝妖。 芝兰俊秀的脸庞疼得皱成一团,如雪一般苍白,周围围了一大群菌菇,拱来拱去给他加油打气,有的用软绵绵的身体给他当枕头,有的在给他揉腰,更多的在老菌菇的指导下揉按他高耸的怀了小灵芝的孕肚,帮他助产。 申悦心都要碎了,奔上前小心地将他搂入怀中,不断安抚着阵痛呻吟的芝兰,亲吻着他哄着他:“我回来迟了,对不起宝贝……” “……妻……主……”芝兰在她怀里掉着泪,哽咽着颤巍巍握住她的手,覆上自己阵痛的肚子,“我好疼……妻主……” “宝贝不怕,我揉揉,小宝贝就快出来了,很快就不疼了乖……” 申悦回来了,废墟那边开始紧锣密鼓地继续接生。 偷袭的妖兽已经全部解决了,兽骨磨碎了倒是极好的肥料,菌菇妖们正在成群结队地搬运尸体、清扫村庄。 倌虞站在一具巨大的骨架边。 他从头到脚的血染透了长发与红衣,充血的双眸还睁得大大的,手上指爪也还没收回去,整个人还处于警戒状态,浑身紧绷。 菌菇妖们奔忙着,烧水换水、递帕子,为芝兰的生产忙碌。也有一些小菌菇想去关心一下那孤零零站着的红衣少年,却被他浑身的鲜血与杀气吓得不敢靠近。 “阿虞!” 直到熟悉的喊声响起,一道人影奔上前,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 倌虞赤色的瞳孔一颤,手上利爪条件反射就要进攻,旋即一顿,他似乎认出怀中这个人来,在她的亲吻和拥抱下像只炸毛的猫忽然柔软下来,伸开手慢慢搂住她——紧紧拥住她。 “没事吧?”摇穗吓坏了,紧张地探着他的额,抚摸他染血的脸颊、长发,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呜呜太好了……我好怕你受伤,我都要吓死了……” “这些妖兽都是你杀的?这么多,傻瓜阿虞,都说了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能随便出手……都怪我,怪我没在你身边……” 倌虞连睫毛梢都挂了血珠,用温顺的、很乖的眼神看着她,由着她伸手擦干了他头上、脸上的血污,而后他闷哼了一声,蹙眉弯下了腰去,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阿虞……?!”摇穗眼见他软下去,赶紧捞住人去摸他捂住小腹的手,“怎么了,肚子疼吗?糟了,你是不是动了胎气?” 倌虞嘴唇苍白,已经说不出话来,按着小腹软倒在她怀中,被摇穗果断地打横抱起,往住处奔去。 “……阿虞,别睡……跟我说说话……”一路摇穗紧张的声音近乎带了哽咽。 倌虞靠在她肩上,脸颊雪白,手指紧紧护着微隆的小腹,他月份还小,怀了两颗小花籽的孕肚小巧圆润,裹上衣裳身量纤纤,可到底还是有孕之身。 “阿虞!”摇穗要急哭了,抱着人进屋放平在床上,身后一大群见状不对跟过来的菌菇妖也蜂拥而入,一群妖守着床上动了胎气的小花妖,愁眉不展。 “……”倌虞蜷着身子,墨发散了一枕,呼吸声也有些粗重,偶尔掺杂着呻吟,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按着肚子,他眼神里是雾蒙蒙的疼痛和恐惧。 摇穗上前试着打开他紧绷的身子,抱他入怀,抚摸着背脊安慰,又端过菌菇们精心熬煮来的安胎药,黑漆漆热腾腾的一碗她一口口喂给他。其间擅于接生的老菌菇摸按了倌虞的肚子,又把了脉,说是没有流产的迹象,摇穗这才放下心来。 “傻瓜阿虞,你要吓死我……” 等菌菇们走了,她呜呜唧唧地把少年搂入怀里,亲着他蹭着他抱得难舍难分,手心护在他终于柔软下来的小腹上,后怕极了。 “……妻主……”耳边哑哑的,传来他的一声轻唤,倌虞用脸颊轻轻蹭着她,嗓音又柔又湿漉漉的,带着委屈在撒娇,“穗穗……妻主……” 作为强硬又暴躁的花妖,他骄矜了大半辈子。 偶尔也想像别人一样,只做个在妻主怀中撒撒娇的小郎君。 摇穗眼眶湿润了,泪花子大滴大滴掉下来,已经久远的记忆里没有听到过的唤语,此刻竟使她泪流满面。 但与此同时,这虚弱的呢喃声也烧灼上她的耳朵,蛊惑一般,直到耳朵根都guntang起来。 啧,温香软玉在怀。 虽然很感动,但她现在真的很想办了他呢。 “……”摇穗抱着人,轻轻揉着他软软的、险些流产的小腹,一边叹气,一边伸手在他屁股上狠捏了一把,掐得倌虞低吟一声,一口软软咬在她肩膀上。 算了。 等着卸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