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下章浴室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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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逆反心理,被贺天嫌弃过结实的身材后,莫关山现在反而健身得更起劲了,衬衫被绷得紧紧的,隐约能看到下面饱满的胸肌。这身材,这肌rou,可把一些小0馋死了,便有了这个胆大赶上前搭讪的。 莫关山闻声抬头,对面站着的男生撑死20岁,估计是附近B大的学生,巴掌大的面孔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抛起媚眼来能把人甜死。 可惜,撞号了。 男生是个自来熟,见莫关山没吱声就权当默认,心花怒放地拿着酒杯往他身旁一坐。“小哥哥第一次来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长岛冰茶不愧是传说中的“失身酒”,半杯下肚脑子就开始晕乎乎的不清楚,两朵红霞飞上脸颊减少了一丝面相上的凶劲儿。“我一般晚上健完身来,这点没见过也正常。” 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完全戳中小0的小鹿乱跳的心脏,情不自禁地就往莫关山身边贴去。“怪不得哥哥身材那么好,胸肌那么大练得辛不辛苦……喂,你谁啊!”小色0刚流着哈喇子准备摸摸哥哥的胸肌,就被人一下拽住衣领跟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 贺天两眼喷火,要不是当着莫关山的面不好发作,以他的脾气肯定要把这色胆包天的人揍一顿。他以为他谁啊!对着他老婆想干嘛呢!“我是他男朋友,滚开。” 敢于搭讪的小0可不会随便打退堂鼓,他顶着贺天刀子般的目光给莫关山递了张纸条,嗲兮兮地说道,“哥哥,上面有人家电话,记得给我打哦。”走前还附带一个孟浪得不行的媚眼。 “不准给他打!”贺天受不了,现在这挖墙脚的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当他是死的啊,趁莫关山没反应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条,撕了个粉碎,得亏他来了,不然老婆就被人拐跑了!“你听到没!不准给他打!” 莫关山喝得迷迷糊糊,叽叽喳喳的对话就像蚊子叫一样,惹得他心烦。“你闭嘴!” “……” 他莫仔为了个不相干的男的凶他!还让他闭嘴! 要放平时贺天可忍不了这个,但自己干混蛋事儿在先人又还没追回来,自己在青年心里的分数肯定低的不能再低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雪上加霜。 扰人的噪音消失了,莫关山又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热辣的烈酒烫过喉咙,火似的往五脏六腑蹿,每当这时候他就觉得心里冰冷的地方还有被捂热的可能,还有爱人的能力。 借酒消愁的事贺天没干过,现在看来只觉得满眼的心疼,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地方莫关山像这样灌醉过自己多少次。 喝醉后是会想起开心的事吗? “你怎么来了!”贺天正心疼着,莫关山却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还稍稍用力地往他身边拉。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贺天能闻到他呼吸间传出清甜的鸡尾酒香气,看到皮肤下透出醉后艳丽的粉色。还有那张沾了酒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红唇,看起来像块诱人的果冻,让人想一亲芳泽。 “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是我做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梦里也不来找我。”说话间莫关山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下来,神色痛苦地拽住贺天的衣领,呜咽着拿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贺天一时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莫关山的眼泪落在他的心尖上,在那个小星球引起地震海啸。他顾不上和以前的自己吃醋,只想让他的宝贝别再哭了,双手环抱住莫关山蜷缩起的身体,用力地抱住失而复得的宝物。“我来了,我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莫关山哭着哭着像是又清醒过来,不等贺天把话说完就红着眼把男人推开,倔头倔脑地指控道,“骗子!你不是贺天!他不记得我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莫关山一开始还气势汹汹,但说了没几句又泣不成声,那些话针扎似的刺在贺天的心头。不管是梦里还是喝醉,他的心里只有以前的自己,完全容不下一点点现在的他。贺天强忍着挫败感,抓住莫关山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莫仔,你看看我,我是贺天,我回来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贺天皱着眉,把莫关山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揽住他的腰想把他扛起来。但他低估了醉鬼的分量,尝试了好几下都没站稳。 “先生,请问您是?”俩人的动静吸引了寸头的注意,一看一个陌生男人要把喝得半醉的莫关山带走。这里虽不是gay吧,但形形色色的人不少,别到时候朋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被拦住的贺天面露不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调酒师还负责安保的活了,“我是他……朋友。” “莫先生也是我朋友,您这样贸然带走他我实在不放心,方便的话留个电话和名字。他醒了要是问起来,我也好交代。” 面对这种突发事件寸头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在拨通了贺天写的电话号码后便放他们走了。 “他就是贺天啊,俩人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像说的那么糟嘛……” 醉鬼嘴里说不出有用的信息,贺天只好把人架回酒店,一路上听话痨的小酒鬼说了好多话,感觉之前在以前的那几个月加起来的话都没今天一下午多。这种感觉,让贺天觉得无比踏实。 “嘿嘿,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你也是这样把我抱回的酒店。”酒的后劲彻底上来了,莫关山反倒活泼起来,抱着贺天的头一会儿亲亲鼻子一会儿咬咬耳朵,“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是吗?你这小笨蛋就那么好骗?随随便便就被我带回来了?”贺天被他折腾的完全没脾气,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你不记得了?”莫关山着急起来,喜色尽褪,怕自己面对的还是那个失忆后的贺天。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听莫仔说。” 听了男人的解释莫关山松了口气,又憨里憨气地笑起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揪着他的耳朵,“我那时候,认,认错人了,才会那么轻易跟你走,你才是笨,笨蛋!” 喝醉了的莫关山说话有点大舌头,但这不影响贺天精准地捕捉重点,捏住人的下巴,好奇道,“嗯?把我认成谁了?” “不,不能说,贺天是醋坛子,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