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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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表面关系的过了些日子,除去符申偶尔在过界边缘试探,但每次又都有合理理由混过之外,倒也算是相安无事,在外人看来还算相敬如宾。 就在杨善以为这日子大概就这么将就下去的时候,他师父来找他了。他师父姓羊,行事神秘,每每出面都是来找他父亲商谈事情的,这回却是专程来找他,还特意告诫不可给任何人见到。 两人约在他父亲府内的废弃小园见面,他师父又扮着老人妆看不出真实年龄,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开门见山,嘱咐他去和他家那位天乾搞好关系,讨好利诱怎样都行,总之要取得尽可能多的信任。 这事儿过于突兀,杨善实在无法秉持一贯不过问的原则去直接执行。他师父从没来过新府邸,和符申照理也是从未见过面的,但按这话,他已经想把符申划进他的计划里图谋些什么了。杨善不管他二老的事儿,但是把别人,尤其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伴侣的人扯进来,他不得不多留点心。 “您这么做是为了?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么。”他恭敬低着头询问,羊天朋斜睨他一眼,嗤笑一声拍他肩膀安抚,“你父亲当然知道,后续我俩都已经商议好了,你只需照做就是。怎么,舍不得了?” “自然不是。徒儿只是不明白,您二老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那符申一介江湖布衣,贸然把他扯进来耽搁了二老的计划岂不是麻烦。”他神色不变泰然自若,话语间都是恭敬顺从,和往常塑造的乖顺形象一般无二,也听得羊天朋极为舒心。 他捋着花白胡子哈哈笑着又拍了他肩膀两下,语气已是完全不同,“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打算,善儿你只管去做,用不着担心。等你取得那天乾的完全信任了,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果然还是问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他内心无奈但也已然习惯,只得如往常一般接了这烫手山芋,拱手与师父道别。穿过门廊他径直往父亲书房去,却被告知父亲这几日都不在。也是奇了怪了,偏偏赶巧这时候么。他无法不多想,思忖了片刻还是先行回府了。 希望符申不在,他可还没想好要怎么执行这次的任务,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太想执行。讨好,不可能的,他自己做不出;贿赂,行不通的,对方淡泊得很;利诱,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利诱得动他。思来想去,官场上那一套在符申面前似乎统统行不通。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杨善刚进门就瞧见符申在院子里回头刚好和他撞上眼。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突然亲近示好什么的太过突兀,对方绝对能看出异常来。反正最后若是任务失败了,也能用对方油盐不进他实在无法来糊弄过去。 “怎么了,出了趟门碰上什么烦心事了?”许是他愁容有些明显,符申当即就迎上来关心询问。 烦心事可不就是你么,杨善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但又有些犹豫可惜。符申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天乾,不管是假装伴侣还是作为朋友都是极好的,而二老在做的事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过于虚无缥缈,他不太想把符申搭进去。如果只是需要天乾的话,或许可以和他们商量换一个去套近乎。 “没什么,去找我爹他刚巧不在罢了。倒是你这又要去哪儿了?”符申一身劲装,精神又利落,一看就是要出去,倒是方便他转移话题了。 “去城外骑射,约了朋友一起。杨大人有空一块儿么?”符申果然顺着他话头没再深究。他之前四处游历,居无定所,此次护送利苍夫妇来京,本想结束后便继续去云游,不料出现了那个意外,现在姑且也算是在京城安了家了。但毕竟无官无职且云游惯了,还是时不时会约着几个江湖朋友一块外出游历,肆意洒脱。 他有意问过杨善几次是否要同行,但对方与他不同,公务缠身,且似乎有些避着他朋友的意思,每每都是拒绝。符申也不恼,照旧每次出门前都询问他意思,并且不管去得多远也保证在三日内回来,搞得他被友人打趣这是终于遇着命定之人有所牵挂了。 “也行,你等我一下。”杨善本想例行拒绝,转念却想到了师父交代的任务,嘴比脑子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符申大概没料到他会答应,略带惊喜点了点头,倒是让他为自己的目的不纯有些内心难安。 这算讨好吗?应该也不算,就当外出放松下罢了。他自我安慰着,回屋也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裳,和符申一块儿出城去了。 07. 杨善以为和符申一块儿骑射的朋友,那大概就是利苍他们几个,最多再加上几个江湖朋友,却是没想到皇上也在,一身便衣御马似也要亲自参与的样子。 “皇…龙先生。”他下意识的就要恭请圣安,好在及时止住了话头,皇上满意点点头,笑着打量他一番,“杨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今日就是闲来和几位友人一块儿游玩罢了。倒是没想到杨大人居然有空赏光啊,听说符申几次邀你同行,可都是无功而返,难请得很啊。” 对,符申确实之前就和皇上是朋友来着,布衣之交,他居然忘了这点,实在是大意了。莫非师父选符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容不得细想,皇上在前,哪怕只是调侃也怠慢不得,他赶紧拱手解释:“不是不去,只是下官确实公事繁忙,且京城乃皇上心腹之地,有些事情还是杨某亲自过手的才能安心。” “杨大人可真是一心为国啊,倒是我不识趣了,不过公务再忙也不好冷落自己伴侣,不然我们几个朋友可是要坐不住了。”龙先生玩笑似的打趣,但他周身那股信息素已四散开来,不怒自威。 杨善听出他话里有话,毕竟皇上清楚他俩虚假关系,何来什么冷落不冷落一说,但这背后含义他却一时摸不透,只得恭敬道句明白,然后和其他人一样垂着头尽力无视这汹涌扑面的龙涎香味道。 没人能命令皇上收敛气味,不管什么天乾地坤的都得忍着,而且若是因为气味做出了什么失礼行为,挨罚受过的也只能是自己。这是父亲从他入朝为官开始就耳提面命教导的道理,他入仕多年自然也习惯了这味道,每每上朝时贴上太医院提供的抑制贴也就好很多了。朝廷要员大概都是如此,也都习惯了,忍不住的,大概也已经当不住这一官半职了。 他暗自庆幸这趟外出带上了抑制贴,被药物浸透的小片布料紧贴他的腺体,将那龙涎香的味道彻底隔绝在外。就是可惜过几天上朝用的便没有了,还得再去太医院取一些的。 这边他还在垂着头胡思乱想后头的安排,符申已经站出来上前几步,正好微妙地挡在他前头,“阿善没冷落过我的,龙先生这么多虑可不好,难得出来一起的就好好玩,说那些干嘛。”他话语自然,俨然就是普通的友人对话,只有雪松味儿不动声色散开将杨善和龙涎香分隔开去。 这就是作为皇上朋友的特权吗,真够大胆的,换个人这么干怕不是要被拉下去了。杨善默默瞥他背影一眼,那个称呼是什么,皇上知根知底的好像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亲密吧,而且也用不着特意帮他隔开的,不过算了,少点信息素压制的压力总是好的,起码这点上他还是挺感谢符申的贴心。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你这感情倒是挺好,让人羡慕啊。”龙先生毫不介意收了信息素笑眯眯和符申打趣,只有这种时候他才真的有些像一个布衣,“那我可就先行一步了,今天我要夺个头彩,可不会让着你们的。”他豪爽笑着拉住缰绳径直向林间奔去,几个同行者见状也立刻跟上,周围瞬间一片清净,只剩他俩还在原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怎么不早说皇上会在。”杨善嗔怪瞪了符申一眼,方才的对话实在有些诡异,他只觉浑身别扭还不如不来。“还有,地坤出门基本都会有抑制贴的,你下次别和皇上搞什么信息素对撞了,万一惹了圣怒才是麻烦。” “我没想那么多,而且龙先生不会和我置气的,”毕竟护着自己地坤是天经地义的,他默默在心里补充解释,没敢直说出来,“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我注意就是了,今天骑射也可以不和他一起,反正他有那么多人伴着呢,我俩自己去就是。” “真好啊,做皇上的朋友,不仅能顶撞皇上还能堂而皇之丢下皇上不管。”他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在酸什么,只是犹豫看了眼圣上离开的方向,终究还是决定不跟上去了。 “那走吧,我俩自己去算了。”今天皇上的态度有些莫名,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想再去惹不痛快,还是和符申一块儿的就好。他叹口气踩蹬上马,拉着缰绳慢悠悠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符申盯着他背影心情有些复杂。皇上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耳,甚至也在一一应验,但他仍是半信半疑。这段时间和杨善相处下来他心里有底,不觉得那些会是真的,他不信有人能把所有神情动作都伪装得这么完美。但那些证据还有皇上所述也都是言之凿凿,不像是什么空xue来风。 还是再看看再说的吧,不能那么早下定论。他策马跟上去,把这些糟心事儿都暂时搁置。杨善可是难得同意过来的,他不能白浪费了这时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