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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饑年(1)-美國/麻雀沙漏

    

雀饑年(1)-美國/麻雀沙漏



    (一)美國

    「欸,老鄉!我這兒是古董店,不是工藝品店!這....動物標本....還是你等二手市集時,再擺個攤子去賣?」Jessica   用著不算流利的中文,對著眼前駝背矮小的中國男人說道。

    「老闆,這是古董阿!別看作工普通。這文革時期中國的物件,孤品阿!我看您門口櫥窗擺著一堆中國郵票、毛語錄、還有那樣板戲海報,這您一定要收阿!」

    負責看店Uncle   Adam   三十分鐘前撥了個電話給她,說有個黃種人男性要賣東西,英文說得不清不楚,請她過來看看。

    門口的中國物件,那是Jessica的合夥人兼男友Sam的興趣和專業。她瞧著眼前這有些詭異的工藝品。一個約6吋大小的楠木圓盤上,一邊是可翻轉的玻璃沙漏,另一邊的枝條上,則有著兩隻麻雀標本一上一下,羽齊身鼓,保存得不差。就是麻雀眼睛的玻璃珠看起來有些廉價,灰撲撲的沒啥神氣。

    她把木盤拿起來仔細觀察,底下刻了個日期「1959,春」,沒有其它落款。

    「老鄉,這還比文革早個幾年呢!如果真是老件,那應該是三年饑荒的東西,難怪有麻雀。」整天聽著Sam說東道西,這點舊中國知識她還有。

    那年代中國的東西,自然很難多精巧,粗製濫造所在多有。賣的是歷史價值、往日情懷或洋鬼子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就連這麻雀標本都讓她有些訝異,誰有那閒工夫特別製作標本,重點是還不怕被鬥爭,最後這標本還可以流出到美國來?看到那落款年代,就算仿製的她都覺得有趣了,但看那紋理色澤倒確定是舊品。就是這價錢,她不知道怎麼開。

    「老鄉,你想賣多少?」Jessica邊翻轉著沙漏確認完好度邊問道。

    好在她一開始就拒絕過,這多少可以防止賣家獅子大開口。

    男子遲疑了一會兒,彷彿也不知道這值多少錢。最後伸出兩隻手掌,十指張開

    說道:「1000美金   」。

    「欸,那您證件借我抄寫一下資料,這付款收據再麻煩您簽個名。副本您留好,這麻雀沙漏就歸我們店家了。」Jessica鬆了口氣,示意Uncle   Adam從收銀機裡拿了10張大鈔遞給男子。

    想到資料上寫著中國那三年死了多少麻雀,她就懶得再殺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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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y~~我正在揉著妳的胸部,用手指輕輕夾著妳的乳頭,妳的乳頭馬上就硬了........妳濕了嗎?告訴我妳有多濕?我已經全裸躺在床上等妳了!」

    電話那頭男子低沉的聲音繚繞在房間裡。床頭櫃上的電話擴音正開著。

    「Hum!....很濕....已經沾到大腿上了....我也脫光了。我正在摸著你的陰莖,你已經開始變得又粗又硬!我好想把你的陰莖放進來了!」

    Jessica照著電話裡男聲的動作,開始自己撫摸起胸部,當她捏著自己乳頭時,刻意得加大呻吟聲讓男子聽見。

    電話那頭的男聲,原來是Jassica的男友Sam。傍晚男友來電告訴她今天在拍賣會上的狀況,還有明天會有哪些拍品。那麻雀沙漏現在正放在床頭邊,等著Sam過兩日回來後再進一步鑑定真假。Jessica   說了,假的就留著當擺飾也不錯,真要當時代見證附庸風雅,她覺得麻雀比那些紅皮書、軍徽章什麼的,有情調多了。

    電話說著說著,就開始往那私人親密聊起來,情侶總是火熱,就變成電話性愛現在這樣子了。

    「喔....我硬了....妳快點坐上來....喔」

    「等等....我還想多摸摸你的二頭肌、胸肌、腹肌.....,你慢慢稍微攎一下,不要太用力....還沒.....」Jessica聽到呻吟聲,就知道Sam大概已經開始自己打手槍了。

    她想像著自己雙手開始在Sam一星期上四次健身房,訓練得當的健壯身體上遊走,感受那硬中帶著彈性的舒適觸感。

    中產階級以上、受過良好教育的男性ABC(註1)二代總是這樣子的,否則如果總像那來賣古董老頭的樣子,實在很難進一步融入美國社會。誰也不想再被當黃猴子或是更古早的東亞病夫看待,增加外表相似度是獲得認同感最簡單方便的門票。

    「嚶嗯.....哼啊.....我已經在摸自己的小荳荳了....你好性感....make   me   hot...」Jessica拿起放置一旁的按摩棒,開始緩緩得放入自己早已濕潤不已的陰道入口處。

    「Honey...我要坐上去了....我想要你的老二進來....」

    「Hum....Hum....好爽....」Sam的喘息聲開始變得濃重了起來。Jessica聽著擴散房內的喘息聲,   打開按摩棒震動頻率,開始慢慢自行抽動起來。

    「嗯啊!嗯啊!.....嗯啊!Honey   你弄得我好舒服....啊!」Jessica感到自己體溫開始明顯升高,下體酸麻感一陳一陣傳上來,她開始不再理會電話那頭的男友,專心忍耐住快感,繼續抽動著體內自帶震動的硬棒。

    「嗚嗯....嗚嗯.....我受不了了!快要到了....」Jessica不由自主得在床上扭動著,激動中她抬起原本抓著羽絨枕的另一隻手,似乎撥到床頭櫃上的沙漏翻轉,沙子開始緩緩落下。

    恍惚中她好像瞟見一隻麻雀的玻璃眼珠變成紅色。她想著應該是什麼家具顏色的反射吧。

    「啊阿!.....啊阿.....不要停!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高潮的來臨讓她閉起眼睛,開始yin聲艷語。把力氣專注在強迫自己抽動著正在體內的按摩棒,並享受難以忍受的頻率。在最後全身開始抽搐時,只能用手緊緊壓住,並盡量將大腿施力夾緊避免快感的消失。

    「Baby....我要射了!Hun....hum..!」擴音系統的時間也配合得很剛好。

    又過了一會兒

    「Jessica   ?   寶貝妳高潮了嗎?我射了好多!Baby?」

    「Jessica   ?妳睡著了嗎?那....我明天再給妳撥電話。Love   you   !   Kiss   Bey   !」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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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ssica   閉著眼睛,慢慢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按摩棒的震動已經關掉了,陰道的不住收縮正在慢慢降低頻率,漸漸恢復平靜。

    她稍微動了動身體。奇怪?床怎麼變這麼硬?底下的床單呢?

    「哇阿阿!阿阿阿阿阿!」室內突然傳出短暫的尖叫聲。聽起來像是驚恐不已,而不是興奮的呻吟音調。

    Jessica   用手死命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現在她正瞪大著眼珠,恐懼得左右張望著。

    這是什麼鬼地方?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她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長型三人座硬木木椅上,椅子的前方是一張大辦公桌,辦公桌的背後牆上,懸掛著大幅的毛澤東畫像。

    除了辦公桌跟前面這一套硬木傢俱套椅矮桌外,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四周環繞的白牆顏色暗沉、凹凸不平、一看就是劣質的粉刷。

    噢!辦公桌旁的衣帽架上掛著一件灰呢長大衣,Jessica   顧不得自己還全身無力酸軟,趕緊把按摩棒抽出,起身走到桌旁把大衣罩在身上。

    正在把手臂穿進大衣的時候,她突然指著辦公桌自言自語了起來。

    「你...你....你....你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Jessica指著的,正是今日上午古董店收購的那座「麻雀沙漏」。

    「dametshit   !」Jessica   再度摀住了自己的嘴。她百分之百確定剛剛麻雀標本的玻璃眼珠又發紅了,然後再漸漸變回原本灰撲撲、暗沉沉的顏色。

    麻雀沙漏的斜前方不遠處,也就是大辦公桌的正中央,擺放著A4大小的薄薄一小疊紙張。最上頭的一張,如同履歷表般貼著一個軍裝女人的大頭照。

    Jessica   顫抖著看向那張紙卡上的照片,原本就和自己有著八分相似的大頭照,臉頰緩緩得變瘦。然後!就跟自己一模一樣了!除了照片上的女人的短髮是meimei頭,而自己是鮑伯頭以外。

    紙卡照片下面寫著個人資料和背景經驗

    江蘋,1935年生,165CM。

    中間密密麻麻寫著江蘋的學經歷和在軍中、中央擔任過的各式職務。

    末了最後一段

    1958年。

    聶家村支書王霖同志及相鄰沙溪村張文元支書同志有思想上的問題,為避免傷害廣大農民情感,已皆召回總部調查改造。

    暫由陳昱容及江蘋同志夫婦偕任兩村黨支書記及村委會主任,接管兩地所有幹部業務。並需如實調查回報王、張同志之前幾年在此擔任幹部時所作所為。以及此雙臨村落今年的預估糧食收穫。

    看來這江蘋也是下放?還是大佬派親信下鄉鞏固勢力?夫妻協同共管鄰處也是絕了。看著紙卡上內容,好奇心讓Jessica不再那麼害怕了。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大了資料卡上七歲,應該還行吧?

    至少麻雀沙漏還在,好像也沒有要害自己的意思。Jessica   安慰自己想著。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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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1)American   Born   Chinese.

    (註2)筆者只是覺得,如此裝智障屠殺動物生靈,來點靈異事件剛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