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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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言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一看价值不菲的葡萄酒,给自己和乔桥分别倒了一杯。 乔桥疑惑地接过来。 宋祁言笑笑:“不为我庆祝一下吗?” 天,他从头到尾都太云淡风轻了,搞得乔桥差点忘了刚才发生了一件多大的事。 “就咱们两个吗?”乔桥看看四周,“这样庆祝太简陋了吧。” 宋祁言摇摇头:“只有跟你是‘庆祝’,我也只想跟你庆祝。” 两只酒杯轻轻碰撞,发出好听的脆响,深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容器中晃动,香气四溢,连不会喝酒的乔桥都闻得出这酒的不凡。 她抿了一口,不禁感叹:“好浓郁。” 刚要喝第二口,下颌忽然被人掐住,宋祁言毫无预兆地压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把一口酒液渡到她的嘴里。 乔桥脸上的肌rou都僵硬了,幸亏本能还在,大脑空白着把酒液都吞了下去,让她没被当场呛死。 宋祁言喂完一口又矜持地坐到安全距离之外,自己也慢慢地啜了一口,神态自然地好像刚才只是帮她捋了一下头发。 乔桥感觉越来越摸不准他了。 以前还能凭着跟宋祁言相处久了而猜出一点他的想法,现在男人则彻底把所有七情六欲隐藏了起来,任何一点超出界限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么陌生,陌生到让她有点害怕。 一杯酒都被她战战兢兢地抿完了,宋祁言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乔桥还以为他想干点别的,结果居然真就只是亲一口。 “还要吗?”宋祁言见她放下酒杯,随口问道。 “不、不要了。” “嗯。” 宋祁言也不说话,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缓地喝着,似乎单纯地在品尝美酒。虽然他喝酒的姿势很好看,但乔桥也不能一直盯着,而且她总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喝下去的酒在胃里发酵,让被煨热的血液回流到脸上,把脸也蒸得热乎乎的。 乔桥站起来:“有点热,我开个窗。” 手腕被宋祁言拉住,男人眼眸深沉有带一点狡黠:“有空调。” 乔桥只好坐回去。 宋祁言:“喜欢吗?” “什么?” “这个布置。” “哦哦。”乔桥挠头,“这是你办公的地方,你喜欢就行,我看不出什么的。” “沙发呢?” 乔桥对他的问话觉得莫名其妙,只好老实回答:“挺舒服的,就是太软了,我不喜欢太软的沙发。” 宋祁言笑笑,他忽然放下酒杯:“我还给你留了房间。” 他走到书架旁边,推开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这是个很典型的把生活起居和办公合为一体的大套间,如果宋祁言不说,乔桥压根想不到办公室里还隐藏着这样的乾坤。 “妈呀,当总裁真好!”乔桥看着这个大套间衷心地感叹,“还带厨房?太棒了吧!” “中午可以自己做点,比去饭店健康。”宋祁言领着她往里走,“原本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我让人把北面的墙打掉了,跟隔壁连通,又扩出一个卧室,你要是喜欢,可以住在这里。” 乔桥已经爱不释手地摸起卧室的衣柜和床头灯,宋祁言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本人如出一辙,利索整洁,一尘不染。 “这是我的床,你的在里面。”宋祁言又开了一扇门,果然,她的房间就布置得温馨多了,里面还有专门的梳妆台和独立卫生间,颜色和风格都是她喜欢的。 乔桥心头一颤,她没想到宋祁言竟然连她的去处也想好了。 “可我还要上学,平时都是住校的,应该没多少时间过来。”乔桥偷偷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提醒不要被这个大房间冲昏头脑。 “没关系。”宋祁言淡淡笑,“这里随时欢迎你。” 乔桥咽下口水:“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床的软度怎么样?”他话锋一转,手在旁边的床垫上压了几下,“你试试。” 乔桥一头雾水地坐上去:“还行吧。” “跟我房间那张比呢?喜欢哪个?” “呃……”乔桥词穷了,又不是豌豆公主,哪能分辨出细微的区别,“都差不多啊。” “仔细感受一下。” 乔桥搞不懂宋祁言今天怎么跟床杠上了,只好又压了几下,无奈表示:“好像这个房间的床更舒服一点。” 宋祁言微微一笑:“嗯,那就好。”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宋祁言转身走出去,原来墙壁上还安着一台内线电话。 宋祁言听了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对乔桥说:“餐点送来了,你想在哪里吃?” 乔桥:“现在吃吗?我一点也不饿啊。” 男人转身冲她笑笑,深沉的眼眸在柔和的室内灯下也熠熠闪光:“吃点吧,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 秘书把一辆餐车推进宋祁言的办公室,在乔桥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把十几道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上,不夸张的说,足足有10人份。 每一道都是乔桥喜欢的,有的乔桥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吃过,宋祁言居然全记得并且全订来了。 “我就是头大象也吃不了这么多啊。”秘书退出以后,乔桥发出既痛苦又快乐的感叹。 宋祁言提起一双筷子,冷静道:“捡喜欢的吃,吃饱为止。” 全是喜欢的,谁能留着肚子? 即便不饿,乔桥也硬塞得肚子圆滚滚才停下,然而打眼一看,菜几乎没什么变化,她吃了半天连一个碟都空不出来。 “真不行了。”乔桥投降,“我实在吃不下了。” 宋祁言也放下筷子,秘书适时地进来把饭菜全部收走,并给两人上了甜点。 乔桥望着红宝石蛋糕,恨不得再长出一个胃来。 宋祁言不知道又点了哪里,房间里飘扬起舒缓的钢琴曲,乔桥眨眨眼:“放音乐干什么?” 男人平静道:“促进消化。” 钢琴曲好像真有效果,反正乔桥最后把那一角蛋糕也塞进了肚子。她好久没吃这么多了,星程里所有学生都把减肥当做终身事业,乔桥在耳濡目染下也养成了吃饭七分饱的习惯,然而今天全破戒了。 乔桥在宋祁言的催促下回床上休息,深感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猪。 宋祁言从冰箱里拎了一提不知名的饮品放在乔桥床边,然后把房间门轻轻关上了,并且提醒道:“你房间是不能反锁的,可能会有点不方便。” 乔桥傻愣愣地看他,大脑一时跟不上对方的思维。 然后她就看见宋祁言把衬衣脱掉了。 在办公室看枪伤时他就脱了西装外套,但衬衣只是解了扣子,后来又系上了,这会儿又全解开并且直接脱掉了。 宽肩、胸腹肌、人鱼线,细腰窄胯……一点也不像在病床上躺了大半月的样子,虽然宋祁言身材偏劲瘦,但脱了衣服该有的都有,比杂志上的男模身材还好。乔桥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心脏也开始怦怦乱跳。 宋祁言自然地打开一瓶饮料递给她,瓶身都是外文,乔桥看不懂。 乔桥确实有点渴了,接过咕嘟咕嘟灌了一顿。她擦擦嘴:“这是什么啊,味道淡淡的,不是水吧?” “能量饮料。” “哦。”乔桥呆呆地点评了一句,“还挺好喝。” 宋祁言的手搭在腰带上,指尖一挑,金属扣就‘啪’地打开了,他把腰带抽出来,顺手挂在了旁边的衣帽架上。 乔桥终于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了。 等等,又是问她喜欢哪个床,又是让她吃高热量高糖的食物,外加喝能量饮料……他是想干什么? “胃怎么样了?”男人坐到她身边,体贴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还很撑吗?” 乔桥立马为自己刚才的下流想法而感到羞愧,心想自己真是太肮脏了,宋祁言只是单纯地关心她吃好喝好没有而已。 “不撑了,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乔桥举起胳膊,亮了一下自己单薄的肱二头肌。 “那就好。”宋祁言薄唇轻勾,“就怕你体力不支,毕竟今明两天我不想让你下床。” 乔桥:!!! ΗàìTàΝɡSんUωù(海棠圕箼)嚸Cò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