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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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透了,一辆四轮马车自丛林中一路疾驰而来,在堡垒前被守城的卫兵拦住。 “姓名。”一名卫兵上前敲了敲车窗。 重工蕾丝的车帘应声拉开,馥郁但不知名的花香在车窗推开的一瞬迎面袭向卫兵。 车内的年轻女子像是刚参加完乡下的聚会,头上缝有孔雀尾羽的礼服帽连着嵌小颗珍珠的薄丝面罩,看不清面容。 但今夜恰逢圆月,借着月光依稀能勾勒出女人的身形,纤细修长的脖领下是线条优美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在胸前涌成傲人的曲线一路埋进方形领口。 米白色、层层刺绣的礼服裙包裹下被收紧的细腰让视觉效果彻底拉满,卫兵用力的咽了下口水。 “真是失礼啊。”女人哗啦一声打开手中折扇挥了两下,喇叭形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露出一截皓腕。 花香更盛。 “抱歉抱歉,夫人。”卫兵向一旁闪开、朝她行了个礼,“您请通行。” 马车再一次行驶起来,最终停在一幢建筑前。 女人轻盈的跃下马车,仿佛堂皇繁复的礼服裙对她的行动无法构成丝毫阻碍。 建筑两侧的卫兵刚一上前她就举起手中折扇,纯金制的扇坠清晰倒映在他们眼中。 “您请通行!”近处的士兵立刻立正敬礼。 远处的士兵几步跑过来:“那是谁?这可是教廷监狱,怎么轻易让贵族小姐进去了?” “什么贵族小姐!”刚敬完礼的士兵用手肘杵了一下后者的小腹,金属盔甲碰撞发出滴零当啷的声音,“看见那扇坠没有?上面是萨迪因家族的族徽,只有亲近成员才能佩戴。” “萨迪因?就是那个……萨迪因?”士兵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不然呢?除了那位,你还听过哪个萨迪因?”士兵满眼都是惊恐与肃穆。 神圣罗马帝国中后期,奥地利大公国的哈布斯堡王朝通过皇室联姻和金钱贿赂,长期垄断神圣罗马帝国皇位长达400年之久,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也成为帝国的实际上的首都。 可历任皇帝沉溺酒色,罗马教廷趁机揽政,皇权日益衰微。 终于,皇帝西米利安一世试图重振帝国,但很快被教廷察觉、遭到失败。罗马天主教强势反扑,对农民和市民的剥削和压迫日甚。 「米瓦哈瑟·萨迪因——罗马教廷现任红衣主教,整个神圣罗马帝国的真正掌权者。」 他一方面有着让大多数贵族和平民心甘情愿臣服跟随的巨大魅力,一方面也是各种血腥刑罚的狂热爱好者。 这样强烈的反差使得「萨迪因」这个姓氏成为了很多人的午夜梦魇。 往来的吟游诗人这样传唱关于他的歌谣——「神圣的主的执刑官,强大崇高的米瓦哈瑟,他主教的红衣由反叛者与魔鬼的鲜血浸泡而成」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福拉尔贝格修道院的事与我无关!我以耶稣之名起誓!”布袍的中年男子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缚着,整个人吊在木架上,声音歇斯底里。 他面前站着个神父模样的人,看起来对他说的话丝毫不信,叹着气摇了摇头。 “啧。” “谁?谁在那?”长期的囚禁使得中年男子对声音格外敏感,他朝着那方向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来人的长相。 是那个萨迪因家的女人。 她细细的高跟鞋敲在石板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有如钟楼上规则摆动的指针。 “维克多姆主教,”年轻女人左手抖开一小截羊皮纸,右手掀起珍珠面罩掖进帽檐,“修道院的修女们指控你召唤地狱恶魔侵扰她们的身体,触犯yin罪。” 女人的脸圆润饱满,金色卷发簇拥着的是白皙如同牛奶的肌肤。深邃的眼眶之中是绿宝石般澄澈璀璨的双眸,高挺鼻梁下盈润的唇瓣泛着健康的水光。 “这是污蔑!我请求面见红衣主教!”维克多姆主教奋力挣扎,周身铁链哗啦作响。 “神父,您的劝告之责已尽了,感谢您为神圣之业的付出。”女人行了个礼,优雅至极。 她确实是个极美的女人,神父愣怔片刻。 只见她轻拍双手,有医生捧着小托盘走了进来。 “我曾听闻,”女人从托盘中取出一根缝衣针粗细的铁针,针的尖端非常尖锐,“若是与恶魔签定契约之人身上会有几处受针刺而不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 她雀跃着靠近被捆绑的主教,笑容灿烂的朝着他的上臂猝然扎下去。 “啊!!!!!!啊——”维克多姆剧烈的颤抖起来,悲鸣响彻整间牢房。 铁针又被极快的拔出,鲜血从衣料中渗透出来很快洇湿一片。 “不是这里,”女人眯眼,左手食指戳了戳那处,再次抬起右手朝另一处扎下去,“那么是这里吗?” 这下扎得太用力,狭长铁针穿透手臂,从后侧破开皮rou而出。 “啊!!!!!!”鲜血沿着铁针一滴滴砸在地上,主教的呼喊已经嘶哑。 围观的神父哆嗦一下:“夫人……这是否……” “太过残忍?”女人转头看向神父,眼里稍显责怪,“召唤恶魔之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神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女人将头转了回去,抬眸与主教四目相对,再一次拔出铁针高高举起。 染了血的铁针配上女人姣好的面容,然后那双绿色瞳仁一点点转变成妖冶的红。 花香浓郁。 “恶魔!!你是恶魔!!!”主教拔高了声音,“她的眼睛红了!你们快看啊!” “什么?什么红?”女人笑起来。 “什么……红……”神父和医生麻木缓慢的重复着,眼神空洞。 铁针斜向下插进维克多姆的小腹,女人用力一滑,食指长的破口瞬间出现,鲜血喷涌而出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转了路、洒向女人米白色的裙摆。 “啊!!!!!”主教怒吼着,“你们看不见吗?她是恶魔啊!!!这个萨迪因家的女人是恶魔!!!” “是不是不痛?”女人却定定的看着他。 主教猛烈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神色染上与神父、医生相似的麻木:“不……不痛……” 女人一眨眼又变回绿色瞳仁,打了个响指,神父和医生的双眼恢复清明。 “不痛……不痛……”主教却依旧在重复着。 “恶魔!!维克多姆主教与恶魔签定了契约!!!”神父指着鲜血直流的男人语气激动。 “那就麻烦神父处理后面的事了。”女人转身行礼,巧笑嫣然。 “夫人……您的裙摆脏了一块……请容许我……”神父单膝跪地、伸手为她擦拭裙摆,显然越擦越糟。 “是想与我共度良宵吗?神父。”女人矮了身子去抬他的下巴,让他仰视自己。 女人的问话太过露骨,神父面色瞬间绯红,顿了顿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 “那么您的名讳。”女人朱唇微启。 “莱芙科,夫人。”莱芙科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我是否有幸知晓您的名讳……” “当然。”女人蹲下身子,凑在他耳侧小声告知,“安帕瓦,我叫安帕瓦。” 被香软女性靠近的莱芙科完全没意识到,他刚才用力擦拭都擦不掉的血迹此刻正缓缓消失,恢复一片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