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同人小说 - 殊途·同归在线阅读 - 琼林苑愁石斋

琼林苑愁石斋

    人是温柔好不容易架回来的。这两个人,不让温柔喝多,对彼此却不手软,劝都劝不住。大白菜还好点,尤其王小石,要不是有大白互相掺着,温柔一个人可弄不回这俩来。一起卸到王小石床上,温柔坐到凳子上灌了一壶茶水。实在没本事再给大白菜扛回屋里了。便胡乱铺开枕席,给二人罩上被子。你们二位好汉,挤一晚罢。

    温柔走后不久,王小石渴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来,看身侧睡着大白,恍惚以为还在茶花婆婆的小院。以前都是大白睡床外侧,今天怎么换位置了。便要下床,“咚”撞到了墙上。酒劲一下醒了大半。喔,是愁石斋。温柔在外间桌上留了一盏灯,光透进来影影绰绰。他站起来轻手轻脚迈过大白出了房门,坐到桌子上灌了一些茶水,抱着脑袋很是清醒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晚的事。

    温柔给他们唱了一段皮影,大白跟他说了一段话。他们喝了很多酒。

    “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一天会只剩我们两个人,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还是在一条狭道上,不知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必须相濡以沫。”

    这当然是个错误的感觉。王小石想起这段话,就觉心惊胆寒。他没有灭那盏灯,回到屋里坐在床上看睡着的大白。

    这是继他当街卖艺那次以来他们吵得最严重的一次。他一直知道大白和他不一样,他们心里对道的定义不同。幸而殊途同归。道虽然不同但目标同归,他要平更多不平之事,大白要制定能平更多不平事的规则。他们看着同一盏明灯,即使有一天中途分开前行,最后还是会相遇。想通这一点,让他安心很多。

    大白喝酒不上脸,越喝脸色越白,额角那缕刘海挡了眼睛,显得更有些脆弱。王小石忍不住想替他把那缕刘海拂开,手伸过去却停在离他额头寸许的地方,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哔剥”灯花爆了一下。他如梦初醒般要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本应睡着的那人此刻睁开一双狭长眼睛,眼神比灯火还幽暗,也比灯火还迫人,让王小石无处遁形。

    “你在做甚么?”白愁飞声音有些沙哑。

    王小石与他对视,感觉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盈满,不得不错开了视线。并不挣开他手,越过他在床沿拾起一串粉珊瑚坠,“是温柔的耳坠。”

    白愁飞放开他,也坐了起来,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不知酒醒了几分。“几更天了?”

    “不知道。看月亮应该在二更。还早,睡吧。”

    王小石起身,“我去灭灯。”经过时被白愁飞拽住衣袍一角。

    “我做了一个梦。”白愁飞仍闭着眼,眉心微蹙。

    王小石垂眸看他,“什么梦?”

    白愁飞捏着衣袍的手微微发颤,被他不动声色收回来。他睁开眼睛,神色恢复如常,“不记得了。”

    王小石没再说什么。去灭灯。看到茶壶,“大白,你喝水吗?”

    白愁飞微弱地“嗯”了一声。

    王小石耳聪目明,再微弱也能听到。灯还是没有灭。王小石端着茶壶茶杯回到榻上。白愁飞喝得很慢,有一颗杯壁上的水珠滑到他下颌,又顺着脖颈滑过他一顿一顿的喉结,再往下滑滑进了黑色中衣领。他皮肤本来极白,被黑色衬得更扎眼……

    “你怎么又起反应了。”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又”有什么不妥。白愁飞搁下杯盏,眼神淡淡扫过王小石的小帐篷。王小石窘得脸通红,拿被子摁住自己支支吾吾,“……你先睡…我出去走走”

    白愁飞眯起眼睛,“你和温柔,到哪了?”

    “什么到哪了?”王小石大窘,“温柔我是要明媒正娶的!成亲前自然发乎情止乎礼……”

    “你这个样子,将来娶了温柔,就每晚盖着被子纯聊天么。”白愁飞打量着红小石,愈发觉得有趣,唇角浮起一个揶揄的弧度。

    “大白!”逗急眼了,小石头要钻地缝里了。

    喝了酒,人的自控力下降很多。他刚刚只是想起很多凌乱的画面……想起住茶花婆婆家时,有一次大白洗澡,他刚好路过火房,在虚掩的门缝里瞥见一个背影,白得晃眼,黑发如瀑,很高挑,赤脚站在地上……还想起更早……

    “接吻会吗?”

    “什么?”王小石瞪大了眼睛,眼看着白愁飞欺身过来,脸在眼前,

    “我教你。”

    白愁飞的眼睫在昏暗灯光下投出一抹淡影。眼睑的泪痣愈发明显,红唇和眼角都被酒意酡染得欲滴。原来他鼻梁上也有一颗痣。

    红唇碰上来的时候,王小石不敢眨眼,像怕惊走蝴蝶。

    很软。舌尖顶开齿关搅进来,很轻地扫过上颚敏感的软rou,勾住王小石还不会吻的舌头,一圈,一圈,绕在一起。波浪缠绵悱恻地荡开,像涟漪点在心尖。

    白愁飞退开,红唇水光潋滟,是王小石的口水。他还不会咽。

    现在咽了。

    “学会了么?”白愁飞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被王小石突然掌住后脑,欺过来吻住了。

    王小石想,死就死吧。

    他一臂把他的二哥整圈揽在怀里,一手扶着人后脑,越吻越深。感觉到白愁飞的手攀上他后背,他笨拙的吻愈发像骤雨打弯芭蕉,两个人的舌尖往来纠缠,你追我赶,攻对方的城,掠对方的地,吸吮缠弄的力度是唇枪舌战,战火烧光稀薄的空气,看谁先攻入对方腹地……

    分开的时候银液牵扯,两个人都呼吸急促,额头抵着额头,感受到彼此体温都高得不正常。

    “大白……”王小石始终睁着眼睛,他目光聚在一处,“要我帮忙吗?”

    白愁飞失笑,睁开眼睛,眸光缓眄上去,“你会?”

    王小石常常觉得自己枉读圣贤。他为自己每一次心底的蝴蝶扇动翅膀而感到罪恶不已。他帮白愁飞,这样白愁飞就会帮他……

    那可是蝴蝶。

    他们动手解彼此的衣衫。白愁飞突然摁住王小石的手腕,“上衣不必解。”

    王小石顿了顿,很执着,“我想看看你的痣”

    把衣衫半褪到肩膀,白愁飞的肤色果然如王小石料想得那样,白得晃眼。胸肌之上缀着两颗红珠。那颗传说中的痣静静躺在左乳首下一寸的位置,随着白愁飞的呼吸浅浅起伏。

    王小石摸上去,感觉掌下的皮肤在微微颤栗。可他很耐心地抚摩那一块皮肤,直到白愁飞咬住了下唇。

    有一些冷。刚刚入冬,梅花新绽,雪还未下一场。他们坦诚相对而坐,彼此屈起的双腿环住对方交错在一起。交错的还有彼此硬挺火烫的器物。白愁飞伸手把他们握在一起。

    “呼……”两人俱是一声低喘。一深一浅两条roubang被挤压在一起,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根部完整撸到泌出性液的柱头,不轻不重地一捏,王小石吭了一声,液体沾了白愁飞一手。白愁飞抬起眼帘,用他带笑的狭长眼眄着王小石——

    “你水好多”每次他这样抬眼看人,下三白就邪气得不怀好意。王小石的脸皮已经渐渐被这哥练厚,他宠辱不惊地握住白愁飞的手,带着那手上下动起来,然后把白愁飞拥进了怀里。白愁飞突然就噤了声。他们有过无数次隔着衣服的拥抱。这样肌肤相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下身被生动黏腻的掌心环绕,薄薄一层茧摩擦在脆弱的褶皱上,沉甸甸的卵蛋时时碰在一起,连彼此突突跳动的青筋都被感官放大了数倍。每一次由顶端跌堕到根部的收紧,快感都像飞窜的电流,麻向四肢百骸。王小石忍不住收拢手臂,将白愁飞被薄汗浸得发滑的腰肢拉向自己,还想贴得更紧。两个人的性器被夹逼在方寸小的空间里,二人交握的手指每次撸动都碾过彼此的腹肌,汗液沿着他们贴紧的胸膛顺着彼此的身体融合在一起,汩汩流进不知是谁的毛发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都成了彼此耳边的催情烈药,都想把对方的声音搞得更动情,而手下的动作愈发不留情。白愁飞晃动的发尾一直扫在王小石揽着他的那只手臂上,王小石顺着那长发往下探去,突然摸进了一处凹陷,却被遽然钳住手,腾起的杀气让王小石瞬间感知摸错了地方。赶紧撤回来把人吻住,被钳住的手顺势与那人十指交握撑在他身后。可对方眯起的狭长眼睛看起来十分危险,王小石细细吻了他好一会儿,那危险美丽的眸子才渐渐敛回情欲。

    王小石心下感慨,难怪要教接吻。很管用。

    “你为什么一直睁着眼睛。”白愁飞突然问,

    ——害怕陷入么?因为不能。

    不待王小石回答,白愁飞淡淡地道,“吻我的时候你只要把我想象成温柔就可以了。眼睛闭上。”

    “那你呢?你把我想象成谁?”

    “我谁都没想。”感到手慢下来,白愁飞不满地指出,“你专心一点。”

    王小石闭上眼睛,还是吻他。

    我也谁都没想。

    最后冲刺的时候,吻也激烈,动作也激烈,他们都感觉彼此要磨出火来了。紧紧搂住对方,像两只兽那样沉陷于色欲,嘶吼着在瞬间灭顶的快感中射满彼此的胸膛。

    高潮的余韵一波一波绵绵不尽,他们抱在一起喘息,耳鬓厮磨,浓稠的白浊沿着彼此起伏的胸膛滑腻地下淌。缓过来以后王小石端来水盆手巾。互相擦拭过。二人并排躺回枕席。

    “我做的那个梦。”白愁飞嗓音低沉磁性,透着欲望释放过后的慵懒。

    王小石昏昏欲睡,准备好听睡前故事。好久没有大白抱枕了,今夜应该会睡得很好。

    “梦见我披头散发跟你打了一架。”

    “嗯?”王小石偏头看他,睡意消了一半,

    “这倒是个奇怪的梦。我怎么会对你拔剑呢?”

    “就是你先拔的。”白愁飞毫不留情地指出。

    “那我肯定输了。”王小石自信道。

    “没梦到结局。”白愁飞瞟了他一眼,“但很惨烈,我们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

    王小石直接从榻上坐起来:“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重话?跟你吵架?伤你的心?他顿了顿都觉不妥。与紧紧盯着他的白愁飞对视良久,最后叹气道,“再也不干涉你的决定了。”

    是这样的。干涉。“你有你的道,既然也非歧途,我就不必多说。天下之道千千万,之前是我偏颇了,总想你与我一样。”

    冷战这几天,他们俩都不好过。王小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风也听不进去了。就在想这个道理。好在,想得通,就不是困境。

    “我听说你当时抓到了小双,却把他放了。大白,只要你眼前有明灯,心中有仁义,我们殊途同归。”

    白愁飞深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之前是我不好。我不会再那样。”王小石诚恳的狗狗眼几乎是在哄人了,“我们不会打架的,也不会有一天,拼到你死我活。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们一辈子是兄弟,到死都不会变的!”

    白愁飞一向受不了王小石这双诚恳的眼睛。那种心悸的感觉又上来了。

    在这种两厢感动的时刻,王小石的二弟和他的二哥一样感动。白愁飞一眼望过去的时候,真实疑惑到无言以对了。他本来都要接上王小石的兄弟豪言,跟他对个拳,好兄弟一辈子什么的……

    王小石面不改色拉过被子,“大白,别看了。睡觉吧。”人马上倒回枕头上,闭眼就睡。

    白愁飞推开自己的枕头,支肘撑在颊侧,打量假寐的王小石,唇边就染了玩味笑意。一手扯住被子,一点,一点地拉过来,磨得王小石呼吸都加重了一分。

    全扯过来了。一柱擎天小石头。

    白愁飞笑道,“你还真是年轻呐。”

    王小石崩溃了。他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埋头蜷成一团:“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酒不是好物…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白愁飞快笑死了。

    “我知道,你的第一次要留给温柔。”他伸手勾住王小石臂弯,“但教你没教全,显得我这个二哥不称职。”他在王小石惊回眸的注视下躺平了,乌黑长发铺在身下,“来吧,教你怎么洞房。我只教这一次。”

    王小石跪坐在白愁飞身前,白愁飞长腿一环拖着他的腰把他又拉近一些。那火热坚硬的相思刀就抵在一个不可说的位置,白愁飞第一次被人这样抵着,心里隐隐一种诡秘的亢奋。他觉得很作践自己,但如果是王小石,好像又没什么不可以。就像戏园子里唱女角的男孩子们一样,有一天会被送到官门里大人们的床上,男人的私xue也可以像女人一样被用来寻欢作乐。只不过——他笑了,王小石的第一次很金贵,要替他留着。用其它位置代替自己的私xue去迎合,不知道是强一些,还是更作践。

    “女人和我们不一样。她们在这个位置,有一处风月洞,到时候要靠你自己找。”白愁飞言传身教,但王小石其实已经听不到脑子里了,他被这样的白愁飞刺激得不太能思考。下体硬得发痛,想说大白我们可不可以边做边教?

    “最常用的姿势就是这样。但我们不能用。”

    “为什么?”王小石大失所望。

    白愁飞把腿收拢回胸前,小腿分开容王小石靠近自己,“为了保住你的贞cao。”他食指点点自己并拢的腿根中间。

    “从这里进来。”

    王小石听了前一句正想反驳,听了后一句就忘了前一句。冷白的腿根中间夹着白愁飞的卵蛋。偏深的rou粉色格外扎眼,现在还没有充盈到最饱满的样子,王小石想,做一会儿就好了。他俯身从白愁飞夹紧的腿根中间挤进去,有点太紧,白愁飞松开一点放他进入。摩擦过脆弱的卵蛋,经过大腿内侧薄而敏感的皮肤,贴着白愁飞已经硬起来的性器从根部碾上去,只能到一半——全程都是敏感脆弱的地带,白愁飞被他压在身下咬着嘴唇轻轻颤抖。王小石调匀呼吸,双手撑稳在白愁飞头顶两侧,他低声询问,

    “我要动了?”

    “嗯”

    性液已经润滑过整条通路,挺进旋出都不滞涩。王小石第一次这样试,挺腰的力度并不能熟练掌控,就有点莽,很快磨红了白愁飞腿间的皮肤;撞击对方性器的力度也全无章法,有时偏到一边,有时又刺激得很重,逼得白愁飞像被悬在空中不上不下;更要命的是屡屡擦碰捅到白愁飞柔嫩的卵蛋上,疼得人眼角生生逼出了眼泪。一看人哭了,王小石慌了,他停下来,低喘出一口气,“大白,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个俯视的角度里,白愁飞一张苍白小脸愈发脆弱,那颗泪水沿着他左眼角流进鬓发里。王小石心疼得伸手去揩,被白愁飞握住手腕,他抬起眼睛看王小石,一滴汗正从王小石下颌滴落到他头顶的竹席,“啪嗒”

    “继续。”白愁飞的手不再抓被单了,两手都扶到王小石臀胯上,“你按我的节奏来。”他叹气,幸亏给你练手了,要是直接跟温柔,你能把她弄伤。

    这一次有白愁飞带着,王小石进步飞快,很快就找到了节奏感,全进全出也能找准位置了,比快感还翻倍的是成就感,因为看到白愁飞的脸颊渐渐云蒸霞蔚,眉峰舒展眼神散乱开——他应该也很舒服吧?

    就会忍不住更用力——啊,又戳人蛋上了——白愁飞吃痛眉角一跳“啪”一巴掌拍在王小石屁股上,清晰响亮得两人俱是一怔。白愁飞别过脸去,“你轻一点。”王小石一边屁股火辣辣的,那感觉很像小时候记不住剑谱时被戒尺打屁股。不过戒尺打人只会委屈,白愁飞那一巴掌居然打得他心痒。

    其实他一向喜欢那种有小脾气的。他也知道他二哥是有小脾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二哥不爱对他发,至少比温柔发作的次数少多了。

    三合楼温柔就在发火,他明明感觉白愁飞脸色也不对,但追着解释了一路又好像自己看错,最后弄得自己也好没意思。

    不想见他小脾气最多的时候是在床上。

    王小石没有深究过自己这种奇特爱好的来源。其实是他天生一副好人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些年统共就遇见这么两个对他时时喊打喊骂的朋友,是以十分珍惜。

    温柔见他第一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个笨西瓜”。白愁飞见他第一面,嗯,连话都懒得搭理他。像他那种礼貌可亲的态度,居然也有不被搭理的一天。但白愁飞帮了他。虽然后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抢他匣子。

    他当时就判断出他们两个都是好人。

    但温柔是更纯粹的好人,白愁飞,是更坏的好人。自己也是更纯粹的好人。跟温柔是相投,跟白愁飞,是相吸。

    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抓住白愁飞的臀瓣把人往上拖了拖。在白愁飞瞪着他说“你做甚么”的空档里,把人的手从腰胯上解下来,十指交握摁到他头顶,“我会了。”脖子轻巧一撤一顶,把原本架在肩上的小腿顺到一侧,“大白,夹紧了。”

    高速的撞击快狠稳地精准打击到白愁飞硬涨guntang的性器,从欲望根部褶皱不断被撑平,上至脆弱系带下至满液精袋,下体一整条敏感带都被反复刺激,火热roubang在腿间穿进穿出,折磨得白愁飞欲死。却挣扎不得。手被牢牢摁住,大腿被压在胸前,小腿被高架在臂弯里踢蹬也无处着力,只剩被逼出的眼泪和细雨般的吟哦——也是不由自主的,那小畜生眼神狂热地看着他进犯他——你在透过我看着谁?被过度掌控的感觉让他在快感里生出凄绝艳烈的花种。蓬勃的花柱,参天的花盏,喷薄而出的漫天花雨……

    王小石睁眼时,阳光在空气里浮起细小碎尘。

    又是一夜蒸发干净。白愁飞不在身侧。仿佛从未在过。又是一个梦吗?

    王小石自嘲一笑,怎么可能。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兄弟发了三次春梦。

    总得有真实的时候吧。

    他记得船上那晚。

    他装作不记得,是因为白愁飞希望他不记得。

    那昨天晚上呢?你也希望我不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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