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分别迢迢归家惊乱红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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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迢迢初尝人事就被cao狠了,又累又饿,直到被人送到城门口才睁开眼。
逃荒的人流在缓慢地往城门口涌去,路揭行把人抱下马,捏了捏苏迢迢的脸,又给她塞了一袋烙饼。
军营里的烙饼rou厚面实,放冷了也香得很。
苏迢迢吸着鼻头清醒过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掏饼。
“回去,再,吃。”路揭行按住她的手,随即欲言又止地望了望她,低声道:“你……等我。”
小结巴cao她的时候凶得很,这时候说话温柔起来,显得声音很好听。
苏迢迢难得从食物的吸引中拔出了注意力,抬起眼看他:“路揭行,你还会来看我吗?”
她其实想问,你还会来cao我吗?
路揭行却以为她当自己要食言,此刻青天白日的,路揭行干脆立了承诺:“半个月,我来娶你。”
苏迢迢直接愣住了:“啊?”
不是来看她,也不是来cao她,是来娶她。
路揭行自知此举无耻,有些难为情地胀红了脸:“我……家中还,有些,事要处置……但,但是,我……绝不,骗你。”
苏迢迢还怔着,就见路揭行冷不防拔出一柄短剑,蹭地割破了掌心。
红血瞬间溢出来,路揭行握着一手心血,掌心朝天,一字一顿道:“我,路揭行,以血为誓,苍天鉴证,必娶,苏迢迢,为妻。”
苏迢迢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红,吓得都快哭了,攥着衣袖给路揭行止血:“你疯了啊,这么多血,这么多……”
行伍之人习惯见血,路揭行觉得没什么,下一瞬就见苏迢迢端起自己的掌心,着急地吹了几口气。
那双圆嘟的嘴唇被他咬了一夜,红得几近糜烂,一滴才干的血珠缀在上面,显得两朵唇rou那么丰软。
路揭行几乎瞬间就感到下腹一阵发烫,硬了。
前头是乌泱泱的难民,后头是潜伏的一群手下,路揭行口干舌燥,勾起苏迢迢的下巴,仓促地含走了那滴血珠。
苏迢迢舌尖才尝到一点铁锈味,就被路揭行推进人群中。
前后被人裹挟着,她被迫往前走,回头看见路揭行已经骑马驾进林中——嘴唇上血痂一痛,她嘶了声,终于后知后觉地热了一脸——
路揭行,说要娶她。
“娘,女儿要成亲啦。”
苏迢迢失踪一天一夜,好好地回到名香院里,苏红枝手中的扫帚还没扬起来,就听她家闺女来了这一句。
昨夜韦鸣风托人传口信来问苏迢迢的下落,苏红枝一听就知出事了,担惊受怕一整夜,还打发了整个妓院的龟公打手们一起去找,外头人只说,你女儿怕是给灾民煮了吃了。
这年岁人一失踪便是进了狗肚子,苏红枝怕得心都裂了,就见着苏迢迢的前一刻还在发抖。
此时乍一听苏迢迢的话,她cao起扫帚又放下,累得瘫在贵妃椅上,一时脸上晦暗不明。
半晌,苏红枝哑着喉咙,疲惫至极地开了口:“昨晚的事?”
苏迢迢点点头。
苏红枝撇过头,双眼有些泛红,又问:“他对你……还算好吗?你……疼不疼?”
苏迢迢回想起来,没心眼儿地道:“一开始有点疼,我被弄得流了点血,后来就好了,不疼,很舒服呢。”
“……”苏红枝拿手背抹了抹脸,听完说:“也好,反正早晚的事,你愿意就好。”
苏迢迢晃着两条腿,脸上还是热:“愿意啊,女儿可喜欢了。”
苏红枝抿起嘴,低声喃喃几句:“那韦先生,是经纶才子,他养你教你到这么大,有时候比我这个阿娘还用心。将来他娶了你,想必会对你好……”
“啊!韦先生……”
苏迢迢猛地跳起来,砰地往地上一跪,大哭起来:“阿娘啊迢儿闯大祸了!我我我我好像把韦先生打死了——”
苏红枝后话还没讲完,顿时头晕脑胀,倒头栽了下去。
从苏迢迢口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是入夜时分。
大热天的,苏红枝整个人如风中飘零的柳叶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又坐下去:“所以,你被一个不知来路的男人破了身子,那个人还丢下你跑了?!”
苏迢迢吃着烙饼喝着水:“娘啊,韦先生真的没事?他不会去衙门告迢儿的吧?”
苏红枝现在反而希望韦鸣风被她一拳打死了。
这时她突然心头一颤:“你说,那个要了你的男人,叫什么?”
“路揭行啊。”苏迢迢很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念起来都一字一顿地,“是个小结巴呢。”
苏红枝扶住门廊,口中喃喃这个名字:“姓路的……他该不会骗你吧?”
苏迢迢不以为然地:“不会吧,我每次叫他名字,他耳朵都会动呢。”
苏红枝一把将她口中的烙饼夺下来。
这年岁,能吃上这种东西,还能分出一袋来的——姓路。
苏迢迢还没吃饱,吵着要抢烙饼,然而一抬头却看见苏红枝蓦地安静下来的一张脸。
她娘不说话时美得吓人,像那种带着刺的牡丹,雍然华贵,淬着冰霜。
“这些日子你哪也别去,就待在楼里。”苏红枝开口说,“烙饼你自己留着吃,半点也别被人知道。”
苏迢迢小声道:“韦先生也不行吗?我是不是得给他送两块赔罪——”
“我去告诉他你死了。”苏红枝把烙饼塞进她嘴里,“以后,你再也别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