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章 讲述规则。工业服务大众
在年末。在熏香浓厚的宫殿中。 国王见到了伯明这些法师们，这位壮年掌权的王冠架子，在了解到法师们遭遇后，用魔石安抚，同时在王国会议上提出了“会惩戒卡瑞特”的话。 而在私下的会谈中，这位中年的国王对自己这位侄子的表现进行了如下的评价： 卡瑞特有些玩世不恭，这的确是缺点，但是总体上却不失精明——避开了最坏的进入帝都的时候。周旋于帝都的矛盾中，又用足够的耐性拖到各派之间矛盾重重精疲力尽。 只是！ 国王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也并没有表现站在自己一边。所以卡瑞特纵然聪明，所以这就是问题。 ~ 一个月后， 卡瑞特的蒸汽车再一次赶到了帝都。 这一次，再也没有骑士来阻拦，只是远远的帮助开路。路上的马粪在履带的转动下，甩出了雨露均沾——卡瑞特坐在蒸汽车上，翻看着自己的计划书。 见国王是必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在领地已经被收回的情况下，自己早见一步，是无用的夸赞，晚见一步，也是无用的训斥，所以不必管他。（领导已经把你工资扣光了，你特么还对他客气干啥？） 卡瑞特直接给骑士们交了一份自己的行程表，表单上描述了第二天下午去见国王。 卡瑞特：第一步按照程序来做，是先把武备递交给王都的军事部门。同时接受上次遗留给他们的那批坦克，想想看，那批坦克应该也都故障了吧。 开着坦克驶入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帝国军务部大楼前的宽阔广场，来了一场俄式的坦克方阵行进。 帝国军备部门似乎是得到了上面的意见，对卡瑞特上次留给的东西表示感谢。 但是军务大楼前——这位肚皮凸起的伯爵，对卡瑞特微笑的叙述道：“世子殿下，最近军务部正在等待陛下的命令。” 言语中似乎是提示着卫铿。 而卫铿对此的反应则是装傻，点头道：“那么，打扰了。” 在离开军备部门后，卡瑞特在小本本上记录，用黑笔记录了“拒收”两个字，然后直接将坦克车队开走了。 ~ 在优哉游哉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卡瑞特又来到了王国的骑士团内。 诺德骑士长在见到卫铿后，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的。——这位小爷昨天抵达了帝都后，那是惹得全城关注。国王一直是等着他。他倒好，真的按照进城后所谓的计划书一步步的来。 卡瑞特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远方cao场上训练的见习骑士们，对这位诺德骑士长递交了一份魔法药剂的使用说明。 卡瑞特走到了训练场后，询问其中训练骑士的姓名。 然后呢，拿出了一个金属箱子，给这些报了名字的见习骑士们，分发了药剂。 相对于大部分魔法师药剂的保密做派，卫铿在上面写了说明书和原料。 其原料很简单，是大米，还有牲口的肝（维生素a），以及水果里提炼的果露（维生素c），当然还有含铁、锌等微量元素的化合物。 这种药剂是辅助骑士们训练中的营养均衡的。当然，从原材料上也没有什么毒物，甚至场地中的圣武士在检测中发现的，也都是正向生命能量的凝聚。 在转交了这些药剂后，卡瑞特对诺德进行了告别。 诺德问道：“世子殿下，你下一步？” 卡瑞特：“下一步，嗯，休息，下午去皇宫递交申请书。如果陛下有空的话，那就今天见，如果陛下没空的话，那晚上我就睡觉。” ~ 卡瑞特还是在傍晚的时候见到了国王。 帝国的门房让卡瑞特等的时候，卫铿差点就中途离开，直接去旁边的铁匠铺逛街了。后来还是门房拽住了卡瑞特没让其离开，并且加速了通报的程序。 否则这位卡瑞特少爷能让国王等一天。 而见到国王后，卡瑞特的解释是：“老师告诉我，作为一个奥术师最宝贵的是时间。” 国王听到这个回答后，笑了。 卡瑞特在国王刁难前，补充道：“能让时间始终有效的方式，是保持自己的节奏。” 当然，也没工夫跟这个叔叔废话了。 卡瑞特一副主人翁风范地拿出了先前送去骑士训练所的药剂图纸，对这位国王介绍了一下这个药剂的基本作用，以及出货量。 这样承认自己普通却自信的样子，就和这一路上对农民、商人演讲的情况一般。 卫铿：“只要练过社交能力，嗯，就不会在这些这些阴冷的古董们面前怯场了。” ~ 卫铿的药剂，是以粮食为原料提炼出来的。 由于物质会存留量子信息，所以淀粉和淀粉都是不一样的。——否则造粮术的食物就不会连平民们都嫌弃了。 平均一吨粮**炼出来的具有高生命力信息的各种物质量，大概只有7公斤到23公斤左右。 对于骑士来说，他是不可能一顿吃掉十公斤的饭菜的，所以只能吃rou。然而食rou对属性的成长不平衡，很容易出现高力量的肌rou壮汉，无法像精灵游侠那样高敏。 卫铿最近半年内琢磨的“食气项目”——如何提升高附加值可食用有机物的产量。 在这种粮食为原料的提炼中，卡瑞特绝对不会浪费粮食。 所有环节会反复提取，最后渣滓会送到养鸡场、牲畜场进行喂养。进行新一轮的生命循环的正能量信息积累。 卫铿对“精灵所在的森林中容易出产魔力食物”非常有兴趣。为此，通过大量研究，归纳了一个食物链积累生命量子信息的公式：食物链的每一层在转化间损失能量时，都会积累生命量子信息。 工业化就是，尽可能通过公式来进行流程安排，让这种转化效率能达到极大化。 生命信息略低的食物送给家禽和牲畜吃，并且让牲畜在散养环境中保持足够的自由度，其体内的有机物合成会聚集起足够的生命信息。 也就是说，工业化过后，粮食生产多了会贱价的问题，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 哪怕是开凿河道让可耕种面积增加十倍，大量消耗化肥，将丛林围起来放养绵羊野猪，同时围住河流养鱼，粮食再多也能消费的掉。 哦，工业化的问题，没必要朝着自己这叔叔解释，只要告诉他时代变化后，他这一块层次会出现的最显著的变化是什么！ 卡瑞特没有更进一步的说明，但是国王大人则是得知一个信息：今年他的骑士学院学徒们会受益于这位侄儿带来的这批药剂。所以他没法实质性惩罚卡瑞特这次进入王都的无礼。 在高维度监察空间内，秦晓寒：“总算有一些神祇的自觉了。” ~ 从国王这出来后，卡瑞特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则是拜访城市奥术塔中最高的一个，属于附魔系、变化系的两位法师。 主要是商谈了一些学徒试炼的问题。 卡瑞特在重重的奥法防护中规避了王都法师塔的窥测，同时代表自己那个不存在的导师，欢迎帝都的学徒们去北方打零工。 关于这次拜访，同样是匆匆的赶时间。对多位法师们传递了信息后就结束了。 ~ 此次的帝都之行，到此就结束了。 卡瑞特带着自己的蒸汽坦克返回了。一辆都不准备留下来！当开出城门后，前来的贵族提示卡瑞特是不是忘记什么的时候， 在城门口的卡瑞特世子面对诸多好心的贵族们，傻不愣登的诧异问道：“忘了什么吗？没什么嘛？” 在卡瑞特离开城门后，这些贵族心里面明白，但是只能咒骂道：“该死，这个傻子和他爹一样。” 卡瑞特知道他们的提示是什么！ 原本给帝国军务部的坦克，他们遵从礼仪，不收，那么卡瑞特干完了事情后，也就从容忘记了这档子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一次来到帝都中，没有给帝都实权派金刃公爵任何表示。 虽然双方在上一辈是政敌，但是两个贵族如果连场面都不愿意维持，那么几乎就是对外宣布是死敌了，这会给下面站队的人巨大提示。 至于卫铿为什么忘记了。 卫铿：“首先，我懒得在这方面浪费精力，我的计划流程允许我大方，但不允许朝着封建人际关系妥协。过了就是过了，只有有限的机会，等下次申请吧。难道还让我三番五次的去求吗？ 之所以前往帝都的道路走了两次。如此麻烦。就是要让与北方领地关联的势力明白，所谓公共流程下的次序。 谷工业时代最重要的就是公共次序，插队是最不允许的行为。而思想封建的人，也是最喜欢插队的。将自己的重要性，和优先度凌驾于体系之上。既然想来，那么就得排队，国王的安排在我这也得走程序。” 或许卫老爷就是想要轴到底。在这个十六七岁的年龄是叛逆的年龄，是战天斗地的性格。 卫铿：“作为小民，我是老好人。但是掌握公器者，连明显的落后集团都不敢得罪，公器怎么维持恒定？” 对于那些高人一等的插队精神，必须抽回去。 …… 卡瑞特离开后的四个小时后， 在凯络伯爵的冬季度假的府邸上，金刃公爵大人坐在办公室内办公。 这位凯络伯爵的府邸选的地点非常好，铜管中灌满了几公里外魔法塔的废热加热的地下水，让整个房间内暖洋洋的。这让公爵大人觉得很舒服，就将办公地点选在了这里了。 金刃公爵翻阅着卡瑞特抵达帝都后的种种行为。 整体来说，这位世子殿下的脉络非常清晰。一张纸就能记录全部，干净的一点阴谋都看不出。其每个环节非常简洁短暂，也看不出任何交易。 在他旁边摆放了几个箱子。 卡瑞特送来的“药剂”，以及魔力符文的观想雕塑，还有一些这两者的价格文书，都与卫铿在南行过程中，和那些地方贵族们的交谈是一模一样的。 金刃公爵拔出了一个药剂的玻璃盖子，取出了药丸。锡纸包裹的药丸，如同金属球一样弹出来。 在经过邪恶鉴定无误后，他咬碎了这个药丸的蜂蜡层。液体，宛如油一样的黏液顺着喉腔进入。味道很甜但是不齁，有酒的醇，但是不呛，进入腹部后暖洋洋的，渗透到胃壁，然后很自然的渗透到了皮肤中，就宛如圣疗术化为液体在体内流动一样。 作为一位天空骑士，他在品味后，确定这是好东西。 而在情报中，北方奥法领地生产这样一颗药丸的价格是1.2银币十枚。这对于见习骑士激发血脉的那一个月过程中是良品。而在战斗前夕服用一粒，也能保持足够的精力。从其正能量的属性来看，比那些刺激狂化效应的负能量药剂要好多了。 这样的药剂，金刃公爵已经请药剂师进行测量了。 炼制方法也摸索出来了。毕竟卫铿作为良心商人，秉持食品行业的标准，将原料全部都放在列表上。 ~ 药剂师声称：这是一个最基础的正能量药物，是可以炼制的。 而正当公爵的骑士笑呵呵的表示，卡瑞特不注意保障秘方，药剂师可以试着用相同的秘方炼制时， 药剂师看了一下包装上的价格，提示道：“至少是一枚金币一个！”这就让这几位看热闹的骑士们急了，询问为什么？ 药剂大师则是说道：“一个金币还是原材料的价格哦，还不计算药剂师的人工。” 因为：这是最最基础的魔法药剂！而不是普通的疗伤药。凡是带上魔法，价格都是以金币来计算的。 ~ 工业化制药的优势，绝不是成分和秘方。 而是在所有流程上，都有独特的技术，增加产量，控制成本。 卫老爷没有创新什么特别的药剂。而只是对最最常见的基础药剂进行了理论研究，以及计算。 普通的作坊级药剂大师在炼制过程后，由于生产不能把控好无菌标准，废料有细菌污染，所以不能再利用，所以也就在成本中了。 而工业化生产，尽量都是让原材料的废料都是有再利用环节。 更重要的是，卫铿在工业化生产上，应用社会学，所有环节尽量简化非技术环节的影响。 例如药剂所需要的粮食采购，不是靠工匠特地保障和筛选，而是直接从每年新粮中选取符合标准的原材料。那些卖方不知道自己卖的东西是可能的魔法原料。而销售环节直接是由有资格的人自由选购消费，而不是专卖店。 ~ 这是近古时代‘刚需消费品复杂化、产业化’的教训总结。 比如说：结婚和恋爱有对普通人来说复杂的意义，于是乎牟利集团就如同吸血鬼一样，大幅度的增加这个环节的链条。 例如衣服，从棉毛到设计，再到挂牌代言，每一个环节都在增加不必要的人员参与。最后将成品价格炒到了十倍、二十倍。 衣服只是最普通的，饮食、娱乐、饰品、住房都层层复杂化，相关食利集团美其名曰恋爱经济、结婚经济！而治理者短期来说，看到了漂亮的经济数据，但是实际上增加了所有人活着的成本。然后将副作用少子化，离婚率高，归咎于工业化，女性受教育程度高。 ~ 卫铿对于工业化概念：在刚需物资生产上，降低成本，减少社会商私在这些环节上的牟利。 这是在效仿近古时代，东方建国初“维c”攻坚的精神！这一枚二十一世纪廉价的小小药片，在当时被帝国主义用技术垄断。 在那时，被意林读者杂志吹上天的人文型国家借此对全世界精心收割。弱国必须要用宝贵的外汇用来购买维c，如果不购买，就会出现大量青少年病患。 最后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独立攻克了维c生产线，随后更新了技术，将产量拔高几十倍，供应了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维生素药片。——但并没有赚到钱，由于没钱搞宣传，连名气也少有人知，没有诺奖那么耀眼，也不像特蕾莎修女的故事，被人津津乐道。 但这就是东方工业精神，工业服务于大众。 ~ 卫铿：工业以社会整合力为第一，盈利对象必须限于资产富裕阶层。 1.1枚银币十枚，那是抛去研发成本后，现在各类生产成本上加价百分之十五卖出去的。 1.2枚银币十枚的价格，则是为了方便工业原材料产地的扩张，也就是为了水渠和化肥农药机的产能够走出去，给潜在合作方的亲民价格。 未来，如果不买化肥，不买蒸汽机，甚至不买卡瑞特的债券。北方领地不可能对这些地区提供这个价格的物品。 ~ 视角回到了王都。 金刃公爵，回绝了今天的午餐后， 他抓紧时间看了卡瑞特这两天所做的一切资料后，默念着老国王的名字，缓缓地说道：“安略细，你的孙子是一个好的继承人。” 在帝都各个派系可能无法相信：这位公爵内心还是皇室的忠臣。 这位滔天权势的公爵，让王都大大小小的贵族自动靠拢于他。 而他的儿子和女儿们，也是希望公国在帝国内获得进一步的自主权，亦或是想要在自己的公爵等级中，更进一步。 这是封建体系下，必然会出现的事情。老人们忠于等级，青壮年为了等级跃迁不择手段。 ~ 在过去，除非国王是强势的，有旺盛的精力，老道的经验压服一切，才不会出现问题。否则，臣强君弱总会让国家上下难以适从。 金刃公爵作为老国王的骑士，是想给帝国选这样一位继承人的。 矛盾就在于，他这位优秀臣子对国王的标准太高了，当今国王显得不称职，权威不够。 ~ 回归的道路上，卡瑞特拉满了坦克的压力阀门，开始了飙车！ 这种飙车活动有着一整套的道路规划。 在各个道路驿站中，预存了足够的燃料和损耗零件，并且提前让飞机在前方开路，提示相关商团给自己让一下道路。 每小时四十公里速度的机动越野，放在后工业时代并不快，但是在当代，这每辆都有几吨重的机械巨兽组成轰鸣的列队，在土路上扬起了大片的烟尘，让过往的商团瑟瑟发抖，但好奇无比的看着这个特快车队。 从早上开始到下午，每个机械师们的屁股都颠的麻了。但是，想要创纪录的积极性盖过了一切。 五百公里南北直线距离，要在五天内跑完，这事情想想都兴奋。 车辆的硕大噪音让路上呆滞的商队，以及两侧农田里的农民趴着观望。还有草丛中鹌鹑们被吓得头钻入土壤屁股露在外满发抖 风驰电掣的速度，让北部领地的学徒们有跑在时代潮流前列的快感。 这次返回也是一次传唱！——系统记录的声望点在狂飙。 站在坦克车上，卡瑞特则是看着一棵棵前方的树木、土坡越来越靠近，然后从侧面甩到身后。他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以太界观察视角。 脚下的车辆现在似乎成就了传奇，在以太世界中形成了倒影。 传奇！那是在信息传唱中长存的，以后这些车拆卸，也会在以太世界中存在。并且随着以后的人飙车到了一定速度，有几率看到这辆工业时代首次的快车。核动力战列舰的出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