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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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陡然绷紧的神经在看到黄瑶的瞬间放松下来。 “瑶瑶,怎么突然过来了?”他把她迎进门,拿了条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黄瑶苍白地笑:“想虎叔了呗。” 外面狂风暴雨,她虽然带了伞,还是难免被雨打湿了衣摆裤腿,身上湿漉漉的散着潮气。她把格子西装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简单的黑衬衫,纤稠有度的身体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 唐小虎觉得她今天的情绪不对劲,把人拉到面前,仔细地盯着她苍白的脸看,用拇指抚摸她颤抖的嘴唇:“瑶瑶,你瘦了好多。” 他眉头紧皱:“公司那帮人欺负你了?” 她摇头,眼尖地看到他身上新添的疤,冰凉的指尖抚上,满眼心疼:“虎叔,你想我吗?” 唐小虎一愣:“当然。”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在外的每一刻,看不到她的每一天,他都钻心蚀骨地想她。 他甚至想抛下这堆烂摊子不管,直截了当地与她私奔,寻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化作陌生城市一对逃亡的魂。 但是不行,他的瑶瑶不该跟着他过苦日子。 不可否认的是,他最近在不着痕迹地躲她。事到临头,他悲哀地发现,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是给不了她未来。 黄瑶不知道她向来傻乎乎的虎叔在顷刻之间想了这么多,只固执地伸手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他唇角的疤:“虎叔,抱我。” 唐小虎老脸一红,将她拥入怀中,炽热的怀抱温暖着她被雨水淋湿的身体:“好端端的撒什么娇?” 黄瑶抬起头,眉眼弯弯:“不是这个抱。” 男人虎躯一震,眼睛瞪得溜圆,显得有些呆傻:“瑶瑶,不合适。” 他生怕她误会,挠了挠头:“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不合适,是时间不合适。” 天色暗沉,大雨滂沱,他还发愁等会如何送她回家,怎么可能在这多事之秋强留她过夜:“强哥会担心你。” 黄瑶扯了扯唇,不想和他废话,抱着他的脖子踮脚亲他的嘴唇,像一只落水的小猫舔吻他,寻找唇齿间散发的热意,攀附健硕的身躯。 男人的呼吸一滞。 他拒绝不了她难得的大胆和主动。 他将她打横抱起,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缓缓浸入清澈的水中。 温暖的水包裹她冰凉的身躯,他蹲下身,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垂眸温柔而细致地为她盥洗。 黄瑶突然很想哭。 他的眼瞳灼热,如点燃了圣火,复活的基督在显扬他圣伤的光耀:光在黑暗中照耀,黑暗决不能胜过他。 他是为她举行圣洗仪式的司铎,试图用他温柔而火热的手掌捧起清澈的泉水,荡涤她晦涩的灵魂,消除她的罪罚,赋予她恩宠与神印。 可是明明他也已经满身罪孽,蜜色肌理如神明亲手雕琢,一道道伤痕是他受难的证据,构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他,却想着献祭他的灵魂来成就她的涅槃。 唐小虎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他能感觉到这次的哭不一样了,她的情绪是热切的、激动的,灵魂随他起舞,rou身助他安眠。 他为她穿上衣柜里唯一一件雪白崭新的衬衫,亲手剪下吊牌。 她洁白如玉的腿纤细笔直,衬衫半透明的下摆轻晃,缓缓踏入罪人的忏悔室,如同圣女身着白裙照拂信徒,给予他浑噩生活中唯一的光明。 在这一刻,唐小虎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为什么我要为了高启强卖命,而不是为了瑶瑶? 她是他几十年如一日麻木生活里唯一的变数,她将逃离炼狱的理由交出,将纯净无暇的双目奉献,救赎他堕落的灵魂。 如果连瑶瑶都不能保护,那他这么多年浑浑噩噩地替人卖命,到底得到了什么? 明明他是掌控着高启强命脉的人,顷刻间便能置他于死地,为什么站在上位处保护瑶瑶的人不能是他? 哪怕殊途同归,终究不过一死,他何必忍气吞声,做他人的卒子,到头来连瑶瑶也要葬身鱼腹? 黄瑶明显感觉到身上人的情绪变了。 他刚才的温柔仿佛只是个幻象,随着欲念的疯涨剥落,露出血腥残酷的内里,夹杂着自毁的绝望和自由的希望。 沉重的杵捣弄石臼中蒸腾着热气的香软年糕;圆润的刮刀抹开细腻蛋糕上艳色的奶油霜花;渴水的钻深入松软的土地引出清澈的井水。 他紧紧盯着她沉溺的眉眼,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眼角,唇边,颈间。 他爱她,至死方休。 窗外大雨滂沱,室内细雨如梭。 一旁两人的手机不断发出嗡鸣,几十个未接来电如疾风骤雨,然而他们都像暗海浮礁上的灯塔,末日黄昏的野花,无暇顾及,无心接听。 此时此刻,人间与他们无关。 两抹游魂追逐着彻夜的狂欢,两颗心脏游离在旷野的平原。 雨声渐息。 爱如末雨危急。 唐小虎睁眼时,身侧无人。 黄瑶不告而别,回到高家,看到坐在楼梯上阴沉着脸色的养父。 “瑶瑶,你去哪了?” 她吓得一抖,张皇无措:“爸,我……我在虎叔家……” 高启强皱眉,镜片遮挡下的双眼满是狠厉:“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彻夜未归,和你虎叔做什么去了?” 两行泪水自她眼角滑落,她的刘海被冷汗濡湿,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衣服:“爸,我什么也没做……” 她哭起来,神色凄楚,颇为可怜:“最近集团里事情好多,没有一个人陪我,我就想找虎叔说说话……请教一下公司的事情……” 她的眼眶通红,看起来怯懦胆小:“昨天雨实在太大了,我给您发了信息,但是后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虎,虎叔没叫醒我……” 蒙混过关。 高启强近来焦头烂额,并不打算逼迫她,只对她说:“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出门。” 黄瑶站在寺院门口,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信徒,只觉得跪在蒲团上奉香的高启强格外可笑。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吧。 他谁都不在乎。 他只信他自己。 “瑶瑶,你许了什么愿?”高启兰看她认真地叩首跪拜,满脸好奇。 她甜笑着摇头,临走前看了一眼佛祖金身,垂眸离开。 若有幸得您垂怜,愿大仇得报,爱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