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蠻子怒火中燒奪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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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默苦尋多日,終於在一處隱蔽的深山寺院尋到公主,出乎意料的,公主並非被惡人仇敵擄走,而是被她的前駙馬段梨堂迷暈帶走的。 寺院十分偏僻,早已廢棄,段梨堂買下後打理一番,環境倒也清幽,公主來時昏迷,不知去路,只好待下來。 或許,她並非完全被迫。她內心深處隱約覺得,阿史那默也許無法如夢中那樣深愛自己,那種埋在心底的遺憾與失落,使得公主沒有太大的動力回到阿史那默身邊。 這樣好像對不住他,畢竟作為夫婿,阿史那默的表現比段梨堂好得多,幾乎無可挑剔,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公主無法忘懷夢中人熾烈深刻的愛。 如果說沒有夢到過那樣的阿史那默就好了,她便不會比較,反倒會因為真實的阿史那默比段梨堂更加溫柔體貼而感到慶幸。 「玉裳,有何心事,可能與我說說?」 公主坐在樹下的鞦韆上,輕輕搖晃,這是段梨堂親手為她搭的鞦韆,山上寒涼,他走到她身旁,為她披上斗篷,從前公主也經常為段梨堂這麼做。 「沒有,本宮…你真與以往不同了,為本宮搭鞦韆,給本宮披衣裳。」 段梨堂在公主身前單膝跪下,輕輕握住她手: 「玉裳,只要妳願意,我能做的比他好,我知道…他是如何對妳的。」 他的態度溫柔懇切,比起從前的剛硬冷直,判若兩人。 段梨堂說的是現實裡的阿史那默,他曾窺視過阿史那默與公主的新婚生活,明白了公主如何受寵。公主並未告訴段梨堂她夢到阿史那默的事,畢竟那時還與段梨堂是夫妻,雖說是夢,夢中的情感卻真實得讓公主覺得自己好似紅杏出牆,段梨堂從前雖不體貼,卻從未背叛過公主,公主覺得至少不能在這點上虧欠他。 「多日相處,本宮已見到你誠心。」 段梨堂執起公主柔荑,將臉貼在她掌心,輕聲道: 「若妳願與我重修舊好,我事事以妳為尊,無有異議,妳…可還肯要我?」 公主沒有抽回手,段梨堂的臉很涼,使原先白皙的膚色顯得更白,她想起與段梨堂新婚時,經常在他睡著後看著他的臉,那清雅的容貌也曾使她一往情深。 「本宮…」 「無妨,是我不好,不該如此逼妳,妳無需答應我什麼,從前是我不知珍惜,自以為是的離開,現如今自然要用更多努力挽回妳。」 段梨堂頓了頓又道: 「我就是,實在太思念妳了。」 公主輕輕撫摸他冰涼臉頰: 「本宮明白思念之苦。」 她又何嘗不思念那夢中人?即使已經得到一模一樣的阿史那默,她也還在想念。 段梨堂垂下眼睫: 「妳…很思念他?」 「本宮…」 公主正猶豫該如何作答,忽然有人插嘴: 「她不思念我,難道該思念你?」 她與段梨堂同時轉頭看去,來人竟是阿史那默,他怒火中燒,滿臉冰霜,道: 「你還不放開她!」 段梨堂站起身,為公主繫好斗篷,這才平靜地對著阿史那默道: 「若玉裳願意,生同衾,死同xue。我放開過一次,十分懊悔,再也不想放開了。」 阿史那默冷冷道: 「我聽不懂你們漢人的屁話,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嫁給了我,天天睡在我氈帳裡,將來還會與我生崽子,要死也是跟我死一塊。」 段梨堂眸中泛出痛色,道: 「她有權選擇。」 阿史那默舉起他的黑色弓箭,瞄準段梨堂,公主起身站到段梨堂身前擋住,道: 「本宮跟你回去,你不能傷他。」 段梨堂想把公主拉到身後,公主道: 「莫跟他打,他箭術出神入化,一旦開弓,你必死無疑。」 「玉裳…」 「本宮已與他成婚,他待本宮甚好,本宮不能背信棄義,你…莫要執著,好好保重。」 公主認真對段梨堂說完,便走向阿史那默,用手搭在那黑弓上,黑弓十分磐穩,阿史那默蓄了全力,確實是要將段梨堂一箭斃命。 「放下弓箭吧,帶本宮回去。」 阿史那默神色變換不定,最後終是收弓,將公主抱起,對段梨堂道: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會殺了你。」 隨即抱著公主,騎上汗血馬離開,公主對阿史那默道: 「你不必憂心,本宮並未與他苟且。」 阿史那默道: 「他不懂妳,但我懂。妳愛的是那個夢中的我,自是不會讓他cao,這也是妳沒有想辦法回來我身邊的緣故。」 公主無言以對,阿史那默看穿了她。 「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妳才會動搖,我會讓妳愛上我的。」 公主仰頭看阿史那默,有些意外,他沒有責怪她,反倒檢討自己。他臉上面無表情,但公主知道他心裡仍是怒火騰騰,這也難怪,新婚妻子被前夫擄走,焉能不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