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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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族。 魔女之森。 魔灵古树湖心岛，古树广场。 …… “这应该是魔女王大人，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我吧？”苏廉望着那棵魔灵古树说道。 “现在的你，值得我的邀请。”魔女王。 “这可不敢当，我不过是连神阶都没踏入的地方之王，和超阶神的差距有多大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苏廉语气较为轻松的回应着。 “你我皆为领导者，并无区别。”魔女王。 “那么魔女王大人，所为何事？”苏廉。 “首先需要确定，你对我族的态度。”魔女王。 “一般，不好不坏。”苏廉。 “很难得的评价。”魔女王。 “怎么？觉得我的评价太高，缺乏信任度？”苏廉反而笑道。 “理应如此。”魔女王。 “唉，或许确实多厌恶点魔女族倒也没错，但我似乎并没有太多资格去憎恶什么，毕竟没有魔女也就没有我。或者说到目前为止，魔女族并未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即便是茜莉莉姐对我的监视，只能说最初也是很烦躁罢了。”苏廉略带叹息的说道。 魔女族对于预言之王而言，确实是非常麻烦的存在。 因为她们为每一位预言之王匹配了监视者，明明强如奥兰斯帝王丹苏，也只能被他身边的金发魔女所监视。 一举一动，乃至整个国家的抉择，都有随时泄露给魔女族的可能。 虽然并无干扰，但这种监视的感觉…… 是任何王者都不愿意体会到的。 …… 尤其是苏廉这样。 他作为预言之王最大的优势，便是武器装备的研发。 但是这个研发过程，几乎都会被身边的茜莉莉所监视到，导致很多地方都必须更加警惕。甚至为了避免重要秘密被泄露的可能，有些本该必要性的安排，也不得不延后。 再加上…… 苏廉本身，还和魔女族有着密不可分的种种关联在其中。 其中自然有正向的，外婆雅加娜便是纯血魔女，没有她也就不可能有苏廉。 血缘血脉关系什么的，终究是密不可分的。 负面的也很直接。 苏廉，meimei赛薇娅的诞生，皆是尝试不同种族血脉融合的试验品。 虽然只要魔女族愿意，就可以完全压制住魔女之外的血脉，让meimei赛薇娅也能够如同正常魔女那样生活。但在那之前，魔女族并没有任何主动的意思，似乎将主动去完全交到了合作的血族那方。 至于不死族？ 不过是付出一丝微弱的血脉，做出一个没有权限插手的尝试罢了。 因为这种理由诞生的苏廉； 两岁之时差点身亡的苏廉； 成长过程不断被监视的苏廉； 仅仅只给出，不好不坏的评价？ …… “这同你之前的态度相悖。”魔女王。 “因为立场已然不同。” “最初面对魔女王大人的我，最大的身份不过是一方帝国势力的继承者，甚至随时有被取代的可能。所谓的另起炉灶，也还完全没有开始。” “中间所建立王国成为新王，也不过是吞并几个小国家的成就罢了，不值一提。” “同魔女族谈条件？” “我还没有愚蠢到去奢望，能够获得平等对待的可能。” 苏廉其实一直都很清楚，立场决定态度的问题。 帝国继承者； 王国拥有者； 帝国拥有者。 皆是不同的立场，皆需要不同的态度面对其余势力。 “态度好坏，可不是简简单单立场就能够诠释的，除非你完全打算以利益交易的形式来相互对待。”魔女王。 “这倒是不至于。” “纯粹的利益，无法整合感性的集合体。” “不论是我领导的民众，还是魔女族的魔女们，都需要利益之外的因素才能和睦相处。” “凡民也好，神明也罢。” “感性与理性，无非是程度不同罢了。” 苏廉突然说着有些难以理解的大道理，但这些也确实侧面表达着，他的态度。 …… “你的思维层面，并没有局限于个体。”魔女王。 “没错。” “国家和种族，不应当拟人化，但对于现如今依旧有着最高话语权的国家和种族，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整体来看待。” “因而不论是魔女族的决定，还是魔族的决定，亦或是血族的决定，都不应该以我纯粹的个体角度来看待，因为你们注意到我的时候，也从未将我看做单纯的个体。” 苏廉没有任何掩饰的，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面对如今这个，依旧没有见到真面目，甚至连话语语气、声线都完全听不出来的魔女王。 “我承认，我个人非常讨厌魔女族。” “因为你们让外婆和母亲遭受排挤，将他们当做试验品，包括我和meimei都是一样的。” “不仅如此，在发现我有成长为王者可能的时候，还特意派一位魔女对我实时保持监视状态。我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必须非常谨慎的考虑清楚，甚至还不得不担心你们是否对我还有别的企图。” “这样的种族，叫我怎样以个人的身份去喜欢？” “或者说，我像是那么老实善良的人吗？” 苏廉最后的反问，也是明确表达自己个人的情感。 他从来，都不喜欢魔女族。 最初不了解真相之时，认为魔女族是对外婆和母亲的排斥，也是对他和meimei的见死不救。 之后稍有接触，便是无法摆脱的监视，即便这个监视过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害。 魔女族？ 有归属感吗？ …… “我会以个体的角度去表达喜怒，但不会影响我最终该做的决定。” “正如魔女王大人你觉得现在的我，有资格接受你的邀请，正式成为可以平等谈话对象的时候。” “我也是相似的，在拥有新的身份地位之后，才能真正的同其余势力更进一步的合作。” “而当世长寿种中，我依旧会优先选择魔女。” “这就是，我的态度。” 苏廉最后双手抱胸，平静的看着魔灵古树说道。 个人喜好，无关整体决定。 龙族、魔女族、血族、魔族、精灵族。 如果要在其中择优选择。 那么他的决定，必定是魔女。 “选择我们的理由。”魔女王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语气。 “血脉这种理由就不谈了，血族那边也是一样的。” “龙族傲慢不熟，精灵族已经接触过，知道对外族排斥心理极大，最高仅限于友谊，国家之间大概率也只是形式上的友谊。” “血族太复杂，且各种诡异的能力令我完全无法安心。” “魔族，作为最有野心的种族，我还没有天真到同他们进行彻底性合作的程度。” “剩下的，仅有魔女。” 苏廉此刻的态度也是很明显的。 “所以你才没有主动找我族，因为你并不会主动倾向于合作，但也并不排斥。”魔女王。 “倒也不完全如此，等过段时间魔女王大人你还没找我的话，我可能也会看情况主动找过来。”苏廉如实相告。 “明白了。”魔女王。 …… 在合作之前，需要确定态度，那么现在。 “我目前期望的合作很简单。” “我族可以提供给你更多知识和技术帮助，你只需要在柯米联合王国，做好正式接纳我们的准备。” “同时也需要你承担好，同我们进一步合作之后，其余势力随后施加而来的压力和风险。” 魔女王非常简单直接的说道。 “这个合作，可以。”苏廉。 “你似乎不想知道我族的目的。”魔女王。 答应的，太过简单了些。 “目的？”苏廉笑了笑。 “神治时代弱小长寿种。” “古族乱世时代最后的胜利者，同时也是在那个混乱时代，趁机获取大量知识，甚至动用过极端手段的种族。” “但在之后万年时间里，身为胜利者的你们，也因为古族乱世结下的恩怨遭受重创，最后不得不选择隐居。可以说整个之后的漫长时代，你们都老实到难以理解的地步。” “这样的你们。” “目的是复仇？还是毁灭世界？” “最多也不过统治世界吧？” 苏廉并不在乎魔女族有什么目的。 因为他知道，如果魔女族真的存在什么目的的话，那么必定是和如今这个“后时代”的他没有冲突的。 如果有，那唯一的冲突，也只能是“统治世界”。 …… “你的思维层面，果然很独特。”魔女王。 “因为我，从来没有种族歧视或者异端这种观念。” “统万族，服万族，天下归一。” “所有智慧生灵，都应该是整个庞大世界的一份子，我比较倾向于将其称作——‘文明’。” 苏廉最终的野心，便是如此。 “将思维层面提高到整个世界，确实不在需要过于在意任何一族一国的问题，尤其是你的目的便是统治整个世界的情况下。” 魔女王也已经明白，眼前这个有着她们种族血脉的人，是个怎样的家伙。 如果，要对他进行一个形容的话。 那么应该是…… “果然是个，怀抱不切实际理想的疯子。”魔女王给予评价。 “那么魔女王大人，还愿意与我合作吗？”苏廉。 “我们并无冲突，甚至有些好奇，你会在哪个阶段怀抱理想死去。”魔女王。 “或许会在明天。” “也或许……” “是在我成功之后，崭新文明为我修建的坟墓里。” 苏廉飒然一笑。静望枫雪的魔法机甲战争？不，钢铁洪流！